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
容介和容一正在对此后果而身体力行。
白衫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安抚落羽不成,最后只能在安胎药里头掺了点别的东西让她冷静。
他一袭红衣,高坐于上,面容俊美,眼眸如柔水却也不达眼底。
“两位的身份白某不必多问,但看其穿着似乎是道士,不知师从何派?”白衫随口开了句头。
容介和容一对视一眼,容一手里头还拿着点心,嘴角已经沾了碎屑了,琉璃似的眼珠子一眨一眨的。
这可就是吃人家的嘴软吗?
容介叹了一口气,抿唇不语。
身份的事情还是不宜暴露,谁都一样。
可是瞧了一眼容一那单纯的模样,对于人情世故一概不觉,她还不知道有些东西是有代价的,拿了就得拿等同甚至更高的价值去还。
容介便只好说:“白三爷,我们下山时师父嘱咐过一切都需要保密,所以恕我无可告知。”
白衫只是笑,单手撑在脸颊侧,瞧起来是别样的风流。
瞥了一眼身旁的侍女,侍女便心领神会地下去,又端了许多点心上前来,摆在容一面前。
屋内暖洋洋的,地上的纸蔚柔软,暗红色的底子交织着整齐对称的花纹,炉火烧的正旺,满目的红色蔓延。
容介见容一双眼放光毫无戒心地继续吃着,感觉到心累。
等会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训她。
心刚刚想到这儿,又听见上头白衫那好听的声音传来:“既然如此,白某也不勉强,只是白某有一事相求。”
说着,白衫蹙了蹙眉头,眼眸中的柔软开始蔓延,看得容一都觉得不忍。
她想,这个白衫长得还挺好看的,比起观自在和傲苍生还有容介的容貌,他似乎是别样的光芒万丈。
说不出来,总感觉他笑的时候,淡如清水,却好似万事万物都能掌控在自己手里,什么都能看透。
容介点头:“请说。”
白衫沉默了一会,才道:“两位方才也看见白某的夫人了吧?她......”
白衫顿了顿,接道:“出身不太好,小时候受过许多苦,到我身边才好些,今年才成亲,好不容易怀了孕,身子将将养着,可是近日却突然......白某怀疑内人恐被妖邪鬼魂纠缠,两位看起来有些本事,所以——”
“所以白三爷是想请我们两人为三夫人驱魔?”
白衫点点头:“是。”
他心里有些怪怪的。
说起落羽的过往,那些悲惨肮脏的记忆,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家庭,父母重男轻女,为了给大哥凑一方彩礼钱将她卖入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白府。
而且是明明知道白府不是个什么好地儿还卖进去,却又只肯卖七年,因为他们心里想着落羽有一副端正模样,若是侥幸活着出来,再把她卖给那些有钱的富商当个通房小妾,亦或是村里头娶不到老婆却还有几个钱的残疾孤寡。
白衫很久就看透了那对夫妻的小心思,从她入门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姑娘是被抛弃了。
被自己的家里人抛弃了,不同于其他终生卖入白府的,她们是没有家人了,而她有却被抛弃了。
再加上他对她做的那些事......
她心里其实清楚,跟个明镜似的,却不说。
白衫曾几何时觉得她真是个聪明姑娘,就偏生爱她这一点,晓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那份自觉和隐忍比谁都好。
可是如今她还是习惯性的隐忍,白衫却不乐意了。
他们是夫妻了,已经不再是一个高高在上“主人”和一个低贱如泥的“性奴”的身份对照了。
可是这些过往,却都能被他轻描淡写的用一句“小时候受过许多苦”给揭了过去。
一时间不知道该感慨人性的冷漠还是赞美汉字的博大精深。
容介捏着下巴,低头沉思着。
其实他不觉得落羽的症状是什么鬼混所致......况且......
“白三爷,我有一事请教。”容介看向他。
白衫的眸子是温柔的,里头的水波荡漾非凡,总好似有星辰在其中闪耀,如此看谁都深情的眸子很容易便会让人迷失在其中。
“请说。”
“你相信神鬼之说吗?”
“不信。”
他说的毫不犹豫。
容介一愣:“那你还要我——”
“为了她,我不得不各种办法都试一试。”白衫笑,“信不信跟试不试是一件矛盾的事情,但人类这种生物本身就是矛盾的不是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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