鞍马僧正坊忽遭如此变故,以她天狗众大头领的尊长气度,也不禁微微变色。
丰姬眼见法阵果真生效,也掩不住满面喜色,声音不自觉高亢起来,说:
“帝,你跟恩师这么多年果然也不是白费的,连降魔大阵都知道了。这大阵是恩师传授于我,我当时还说这阵法发动的条件太也苛刻,既需提前准备多时,又需多名道行高深之人贡献大量的灵力或妖力。虽说发动之后,任敌人本领再高也要被困在阵中不能动弹,且一个钟头过后就会全身道行尽毁如同废人,但为阵法发动而提供灵力妖力的多人也要一同法力尽毁。若是能凑齐这么多条件,何不干干脆脆跟敌人拼杀一场呢?”
绵月丰姬跟着回答说:
“可偏偏这些条件全让我撞上了,你以为我用唤灵术唤醒这十八位大天狗是要与您刀剑相交吗,鞍马大人?那十有八九的不成的吧,但是利用这十八具天狗骷髅的妖力,却是足够发动降魔大阵了!反正他们早已死了,妖力毁了那也没所谓吧!就可惜了鞍马大人,也要就此变成废人了!”
鞍马听她言语中竟说被困于这阵中之人一个钟头之后便会全身道行损毁变成废人,不禁骇然变色。她还怕这是绵月丰姬危言耸听,便转头朝因幡帝望去,见她神色极为焦急,便知多半不假,当即低喝一声,加紧催运妖力。
法阵中鞍马咬牙低吼,只见她浑身青光大盛,灰布僧袍也渐渐为风鼓起,地面上土石崩裂,碎石竟凌空浮起。足见她妖力雄厚至极,即便受法阵压制,也如此骇人,实是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结成法阵的光线受她妖力压迫,不住摇晃,似乎就要堙灭时,却忽然猛地暴涨起来。鞍马越发催运妖力破阵,法阵的光线便越是暴涨。周围那一十八具天狗骷髅浑身散发出各色光彩,不停发抖,骨节相击之时不住咯咯作响,像是随身都要散架一样。
绵月丰姬见了这情形也不禁吁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总算凭阵法制住了这大天狗,否则若是真要跟她交手,哪里有一分的胜机?她亲眼见这大天狗妖力如此澎湃浩瀚,虽被封在法阵中,心里也不自觉发怵,暗想:
“这带发小尼可厉害得不像话了,不知道跟恩师相比如何?”
这念头只一闪而过,她立刻便又想:
“该死,我怎会这样想!这世上哪有能跟恩师相提并论的人物,即便是月夜见,或是嫦娥大人也不行!”
阿妙和才藏见到鞍马身陷法阵中,面色更显惨白,神情惶恐至极。
才藏向因幡帝问:
“帝小姐,你既然知道这阵法的名字,敢问你会不会破解之法呢?”
因幡帝以眼角余光朝丰姬偷偷一瞥,慌张说:
“这、这阵法可难了……那是月都的高级阵法,我哪里能会!”
阿妙听到此处,又急又恼,忍不住朝丰姬破口大骂:
“臭小娘,打不过便使暗算,好让人瞧不起!”
绵月丰姬笑着从地上站起,说:
“我又不是什么堂堂武士,瞧不起那就瞧不起吧。”
说着飞身跃来,话音未落之时,她人已经立在才藏和阿妙跟前,双手食指凸出,直戳二人锁骨正中。才藏和阿妙这时还盘腿坐在地上运起疗伤,哪有抵御之力,胸口均遭指点,更觉寒气自对方指尖涌入。他二人先前遭绵月丰姬以大红莲神掌的寒气所侵,运气半晌才稍稍好转,这时却又整个人如坠冰窖般,只得全神贯注于运气驱寒,再也分不出丝毫心思。
因幡帝本领低微,眼看丰姬霎时间便跃至眼前,不禁吓了一跳,不自觉后退俩步,坐倒在地上。
绵月丰姬朝她嫣然一笑,说:
“帝,我听说你狡猾的地方也很像我,果然是这么回事。降魔大阵的名字你既然知道,师傅多半传了你破解之法吧?不过你灵力太低微,一个人要破这阵法却不可能,只得指望这对夫妇帮忙。你刚刚说自己不会破解之法,是想令我放松警惕吗?”
因幡帝脸色一僵,顿了顿才说:
“哪有,哪有这么回事!你别自作聪明了!”
丰姬见她这般反应,便知自己所料不错,脸上微显得意,又说:
“这不是自作聪明,只是我小心驶得万年船罢了。就怕你真的懂得破解降魔大阵的法子,我这可留你不得了,小师妹。”
她说着举起右掌,便缓缓朝帝头顶落去。
因幡帝深知她本领之高远远在自己之上,倘若自己背身逃走,她全力一掌盖在自己后心,顷刻便送了自己性命,自己不躲不闪,或许她还能顾念与“小师妹”的同门情谊,只将自己击晕,却不伤性命。
因幡帝因此不躲不逃,只闭着眼睛静待对方手掌落下。
丰姬见她竟不逃跑,不禁愕然,但转念之间已明白她心中所想,又是会心一笑,与此同时,她手掌已几乎要盖上因幡帝的头顶。
忽然一边传来鞍马僧正坊的大喊:
“且慢!”
丰姬只觉好笑,说:
“鞍马大人,您还是先顾好自己吧。何况我们同门师姊妹的事情,那也轮不上您来插口。”
她话还未完,鞍马却已接着说话,绵月丰姬听她话中内容,竟不似对自己所言。
只听她笑说:
“猫妖小姐,到此刻您还不出手,非得我出言恳求不成吗?”
石室中众人大吃一惊,目光急往四下里一阵扫视。
八云橙和橙更是惊讶,均心想:
“原来她竟知道我们一路跟着她吗,这人实在是深不可测了!”
绵月丰姬本领较之鞍马僧正坊逊色不少,她本不知有人躲在暗处,但听鞍马一说,便全神贯注地细听周围动静,这才察觉出石室隧道的拐角处似乎藏着有人。
她心知此番能擒住鞍马僧正坊实属侥幸,下次再难有如此好的机会,偏偏在最后关头竟然又有人出来捣乱,这人一直隐藏在暗处却没被自己发觉,显然本领不低。
丰姬如临大敌一般,当即从后颈中拔出那柄折扇,向那拐角处一指,厉声呵斥:
“什么人,快给我出来!”
她话音刚落,拐角后便绕出一人来。绵月丰姬盯睛看去,见这人模样如十几岁的少女,身着红色小袄褶裙,头顶生着一对猫耳,身后拖着一对猫尾,左肩上停靠着一只浑身金毛的小小狐狸,显然是一只普通猫妖,而这猫妖自然就是橙了。
橙举着双手,只是对丰姬讪讪而笑,却不说话。
绵月丰姬一见她幼小的模样,又觉她身上妖气不算甚强,登时放下一半心来,问:
“小猫咪,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橙用手指轻刮着自己脸颊,笑说:
“这个嘛……我,我找地方如厕……看这个山洞挺好的……就……”
绵月丰姬听她说得可笑,更放下心来,哈哈大笑说:
“哈哈哈,如厕……你说如厕啊!”
她笑到一半,又转过头向鞍马僧正坊问:
“鞍马大人,您刚刚恳求出手的猫妖小姐,便是说的这位来如厕的吗?”
哪知一句话还未说完,绵月丰姬便感觉脑后一阵寒意袭到。丰姬顿觉不妙,急忙转头,却见冰冷如霜的剑尖已几乎点到自己额头。
丰姬惊慌中大叫一声,身子向后飞跃出去。橙足尖点地,也紧跟而上,一柄长剑始终不离丰姬面前三寸,剑尖急颤不已,霎时间已接连变换好几个方位,总也不离丰姬眉心、双眼、喉咙、嘴巴等头脸要害之处。
绵月丰姬见她剑法如此狠辣凌厉,又被她占了先机,心中不觉骇然,右手中折扇展开,向前横扫出去。这一扫中蕴含了极强的寒劲,橙先前久在一边观看她与才藏、阿妙、鞍马僧正坊先后过招,早知她习练大红莲神掌一事,一见她扇子扫来,便知不妙,身子轻飘飘向后退去,形同鸿雁一般,却在跃开之前长剑倒转一圈,朝丰姬下身撩去。
丰姬知她这一撩厉害,扇中寒劲未及全部发出,已不得已撤扇连退两步,忽觉下身凉风习习。她低头一看,只见自己下身的裙子竟被长剑割下了一大片,一条光洁如玉的左腿直**至膝上半尺。
绵月丰姬一看便知,先前若不是收招及时,只怕自己半条腿已受重伤。她脸上一阵抽动,似是怒极,却又佯作微笑模样,左手牵动附近裙衣,将左腿遮上,说:
“你这小猫咪,怎么这么色?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橙凭空挽了个剑花,说:
“色?您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啦!我就是神奇的喵喵侠,八云家的橙是也,紫大人和蓝大人都是我的主人!”
八云紫和八云蓝在幻想乡是何等重要的人物,绵月丰姬虽说是月球之人,却也早已如雷贯耳,听到橙竟自称是八云家之人,脸上立现一派震惊神色。她盯着橙看了良久,才喃喃说:
“原来如此,紫的式神的式神竟然已如此了得,难怪恩师会说那个隙间妖怪深不可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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