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原本只想着自己该如何拒绝三人邀自己同行的好意,好脱身去与八云橙等人会合,以便尽快找到八云蓝的行踪。可她这时一听说天狗众已经大难临头,文等人也正身陷危机当中,又不免有了几分犹豫,实不知自己该不该留下来相助友人。
正当她两边为难之际,文却突然转过头来对她说:
“小橙,虽然很抱歉,但是事出突然,还是请你不要再跟我们一起行动了!”
就在不久之前,射命丸文还一直强求橙与她们同行,为此甚至不惜动用绑架的手段。这时她态度却突然南辕北辙,不仅是橙一头雾水,连椛与羽立也不免满脸不解。
文解释说:
“我原本以为天狗众作为妖怪山的最强势力,应该是很安全的,可没想到现在居然陷入了内乱的险地,副头领也与月人勾结。英彦丰前既然能勾结赤松兄弟,其他侍队头人中是否还有他的党羽也无法说清。我们之所以绑架橙本来就是为了橙的安全着想,可这番我们将上群策峰揭穿英彦丰前的阴谋,此举实在冒了极大风险,怎么能让你和我们一同犯险呢?”
她这样一解释,众人便明白了过来。
椛和羽立也各自点头赞同,橙心中却因而又生出了几分犹豫,不知自己是否应当在这时离开朋友。
文也不等她思量妥当,便从怀中取出一张厚厚的羊皮纸塞入橙的怀里,说:
“这是妖怪山的地图,小橙你收好吧,希望你能明白我们从没怀疑过你。现在的妖怪山很危险,你的剑术已经很高,寻常人不是对手,但也要小心避免遭到敌人的围攻。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事情过后,我们一定会来找你的,再会!”
橙急忙想说些什么,可文却已无意多言,她一转身就上了马车,右手朝椛和羽立打着招呼手势。椛与羽立见状也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只在马上匆匆对橙道一声离别后,便只听见唰唰的马鞭声重重落在两匹马的后臀上。
那两匹马吃痛长嘶一声,便拉着马车向前绝尘而去,速度之快,与先前踯躅慢行的模样判若两途,似乎生怕慢行一步便会多生事端似的。
橙遥望着那辆马车的背影在道路的尽头越变越小,直至消失不见,心底不免一阵惆怅,想着自己与射命丸文三人经此一别,也不知能否还有再见面之时。
她叹了口气,从怀中摸出文临别赠给自己的地图,一把拉开,只见图上所绘,妖怪山的山川地貌河流道路无不清楚明白。然而橙想要与八云橙等人会合,却又不知道八云橙等人现在哪里,纵使有了地图在手,心底还是茫茫然不知前路如何。
她立在原地思前想后了一阵,忽然想起射命丸文之前说起英彦丰前将在天狗众本据点的群策峰上召开妖怪山各势力的会盟大会,并推举盟主。天狗众本就是妖怪山中最强的势力,除却守矢神社凭着人多势众可与之抗衡一二之外,其余小势力绝不敢对之有所冒犯。
想那天狗众既然作为东道主召开会盟大会,到时候群策峰上必定人山人海。自己若是混入其中,说不定就能遇到八云橙等人,更有可能打听到蓝大人的消息。况且自己作为文文、椛椛和羽立的好朋友,也绝不能躲在安全的地方,光是看着她们孤身犯险。
橙想到此处,主意便已定下。当下再无犹豫,便对照着地图寻出一条上群策峰的道路,信步向前走去。
……
射命丸文等三人驾着车,载着依旧昏迷不醒的喜连川风玉院往群策峰上一路狂奔。两匹马八条腿在道路上起落不止,踏出急匆匆的响亮蹄声。
文料到赤松从之逃走,必然会将自己三人杀了赤松顺之的事情告知给他的党羽同伙。届时一定会有其它杀手在路上拦截,阻止自己上群策峰揭穿他们的阴谋。
她自忖凭自己和椛椛、羽立三人的本事,若是又来了两个侍队头人必然无法抵挡。更何况还要照顾昏迷不醒的师傅风玉院。因而一路上都弃了大道不走,净挑蜿蜒扭曲的羊肠小道而行。
这一车四人如此行了半晌,果然并无遇到敌人阻截。正行到一处山林中,只见四下里到处都是灌木树丛,几乎不见道路。幸而两匹马都属神骏,四蹄在灌木丛中不住奔腾,即便马腿被树枝上的倒刺扎破也丝毫不受影响。
文借着月光向前远眺,透过稀疏的林木,已可依稀望见群策峰隐没在袅袅青雾中的朦胧山影。
她心头一松,正想欢呼一声,那两匹马却忽然齐声发出惊慌失措似的嘶鸣,马车也猛地向右侧倾斜了下去。
文猛吃一惊,还以为马车要翻,连忙拉紧了缰绳,可却丝毫无用,整辆马车仍是不住向右侧倾斜过去。
文惊呼发问:
“怎么回事?”
那两匹马惊慌中不住扭身蹬腿,却始终陷在原地动弹不得,却将马背上的犬走椛和姬海棠羽立差点摔了下来。羽立拼命拉紧了缰绳,双腿夹紧马腹,才不至于被摔下去,却也没闲暇去回答文的问题了。
犬走椛右手抓紧缰绳,左手拽着马后颈上的鬃毛,整个人自马背上站起。她俯身低头看去,只见茂密的灌木丛中,四条马腿似乎已陷入了团团黑泥当中。
椛倒吸一口凉气,回头冲着文大声喊:
“糟糕,是沼泽!”
文脑中嗡地一声,她只想着挑无人行走的蜿蜒小径,或可避开可能的拦截刺杀,却完全没想到树林中还有沼泽这样棘手东西。
这时眼见马车在泥沼中越陷越深,泥水竟已快漫过车轮。文当即立断,返身将风玉院抱在怀中,背后两片黑翼大力扇动起来,整个人便乘风而起,从马车上凌空飞起。羽立也这般效法,双脚猛地一踩马镫,也飞至半空。犬走椛作为白狼天狗,后背并无双翼,只得由羽立抱着她的腰,将她带起在空中。
三人在空中俯视着两匹马和马车在泥沼中越陷越深,随着泥浆淹没至胸口,两匹马也越发恐惧,仰头不住地大声嘶鸣。这林中本就寂静,两匹马临死的凄厉叫声在树木之中来回游荡,更显得凄厉刺耳。
羽立望着那两匹马惊恐万状的模样,心有余悸地叹道:
“还好咱们会飞,不然可就交代在这里了。”
椛对马的惨状却有些不忍,双手合十说:
“两匹马儿真可怜啊,希望你们来生能投个好胎。”
文却皱着眉毛一脸忧虑,对两名同伴说:
“马的叫声太大了,如果附近有敌人的话,恐怕会被吸引过来。我们赶快走吧,越快越好!”
两人听了文的话,这才意识到马叫声中暗藏的危险。当下也不多言,都急忙转身振翅朝群策峰的方向飞去。文和羽立各自怀抱着一人,如此飞翔毕竟太过损耗体力,速度也不甚快。因而只待过了沼泽,见到地上露出坚实的黄泥土路来,四人便又落下地来欲再步行。
犬走椛在三人当中膂力最强,昏迷的风玉院便交由她背负。三人正要再迈步朝群策峰方向出发,文却忽然听见身后的树丛中传来一阵簌簌的细微响声,像是什么东西从中疾速穿过。
“什么人!”
文厉声喝问,急速转身朝声音来处望去,却只见到一抹黄影匆匆闪过,便即不见。
羽立朝她目光所向之处望去,却什么也没看到,不禁奇怪,问:
“文文,你怎么了?难道看到什么了吗?”
文微微蹙眉,刚刚所见的黄影太过模糊,而且一闪便即不见,令她也不禁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便向羽立和椛两人问:
“你们刚才没听见什么声音吗?”
椛举目四顾,却没见有什么异常,说:
“山里有些小声音也正常啊,说不定是什么小动物?文文神经有些过敏了吧?”
文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在脑海记忆中来回翻找了数遍,直到确认了天狗众的侍队头人中并无惯于穿黄衣之人,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喃喃说:
“希望是我看错了吧,走吧!”
她话音还未落时,羽立却忽然发出一声惊呼摔倒在地。
文和椛急忙转眼去看,只见羽立已被一条巨大的毛虫捆住腰身,高高举在半空。那毛虫通体覆盖着金黄色的绒毛,足有成人腰肢粗细,自远处的密林深处延伸而来,也不知其长有多少丈。它拦腰将羽立的手脚躯干都牢牢捆死,纵使羽立想要拔刀也不得,只能无助地扭动身体挣扎并大声呼救。
那毛虫却将身子越勒越紧,像挑衅一般朝着文和椛高高昂起了尖形的头,并张开满口獠牙的嘴,发出吱呀呀的怪异叫声。
文和椛蓦地见到眼前突然出现的诡异怪物都不免吃了一惊。然而两人都是天狗众第三代中的佼佼者,在这危急时刻下也毫不慌乱,各自从腰间抽出了佩刀,分从左右朝毛虫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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