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义祥的水壶刚倒出一点,秦雨柔一个箭步上前,一拧手腕就把他的水壶正了过来。
秦雨柔看看水壶,又看看苏义祥:“你看的是什么?”
“血啊!还是....”苏义祥一脸嫌恶的描述刚刚的感受,“还是那种....好像放了很久,过期了,腐烂了的那种!一股巨恶心的铁锈味!他妈的恶心死了!”
秦雨柔把水壶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又对苏义祥道:“先别倒掉。”说罢,便从背包出取出一根香烛,点燃一头后**水壶之中,在里面搅动了几下,紧接着又往苏义祥嘴里一杵,登时一股极度令人作呕的气味贯穿了苏义祥的脑仁,可谓是神清气爽!一下没忍住哇的一口抱着树干就狂吐起来!
等到苏义祥吐干净了。秦雨柔把水壶往前一递,苏义祥抢过来吨吨吨猛灌一口,忽然「咦」了一声:“咦?这是同一个水壶吗?里面还是水啊。”
“本来就是水。”秦雨柔抱着手臂说道,“自始至终就是水,你喝的第一口是水,倒出来的也是水,刚才喝的也是水。你是被那脏东西给迷了心智,才会觉得喝进去的是血。”
单老板一听这话噌的就站起来了:“不是吧?!这玩意儿咋那么阴魂不散啊!”
韩红玉一脸无所谓:“要是散了那还是阴魂吗?”
“这密林中瘴气横生,脑袋很容易不清楚。咋们还是多警醒着点,别着了某些东西的道。西双版纳丛林千百年来无人问津,谁知道里面会滋生什么东西。”陈绝也拧开瓶盖说道。
一行人休息片刻,便接着向密林深处进发。这回完全不用担心方向的问题了,随着秦雨柔他们的深入,金头瓮的震动是越发的明显。
“阿秦。”猫玉从背包里探出小脑袋,“我一直在想.....会不会白木田三郎那家伙,根本就没有死?”
秦雨柔心不在焉的应答道:“为什么突然提起那个讨厌的家伙?”
“不知道,就是一种预感....每每想起她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心里头就不由自主的发寒.....她那张脸简直就像人偶一样,看一眼就有恐怖谷效应的那种。诶,你说那个赊刀人是不是吃饱了撑得?当初就让白木田三郎那家伙死在马槐村就万事大吉了,也不会有外国势力跑来跟我们争夺神器。”
“赊刀人的很多做法看起来都充满了矛盾。”秦雨柔来到一块岩石前,试了试高度,对苏义祥打了个手势,“白木田三郎说过,我和她都是所谓的「天选之子」,这句话我至今也不能完全理解其中的含义,也许是在说我和她都是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的主角?”
苏义祥背靠着岩石,微微弯腰,双手交叉放在身前,朝秦雨柔点点头。
秦雨柔先把包扔到石头上面,后退几步紧跟着一个助跑,踩着苏义祥的手往上跳,苏义祥猛一发力便把她推了上去。
“老苏,手给我。”秦雨柔先把苏义祥给拽上来,接着又去拉两位老人家。
“无论如何,咋们和日本人闹翻了。”韩红玉说道,“华夏道门和东瀛阴阳道的关系在那一战后,可以说是降到了史前冰点,双方见面就得干个你死我活。我们与东瀛本就有着不共戴天之仇,阴阳师与道士的血海深仇只是一个导火索,迟早有一天,华夏与东瀛将彻底决裂,倘若下定决心要清剿日本,只怕美国人也拦不住了。”
“要让日本灭国,那简单啊。”秦雨柔半开玩笑的说道,“找几位大宗师,想办法把日本的富士山给弄活了,一次喷发就能让日本覆灭。单老板,你怎么看?”
单良推了推眼镜:“我对政治不甚了解。要灭掉日本很容易,只是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牵扯到的国家可不仅仅是美国,日本和华夏。要知道,咋们在找的可是国运圣器,足以让世界癫狂!他们一定会发了疯的来和我们争抢的。西方人害怕华夏的崛起,因为他们害怕华夏崛起之后会找他们清算当年的仇恨,所以宁可脸都不要也要扼制华夏。”
“他妈狗日的西方白皮猪。”苏义祥狠狠地骂了一句,“他们最好祈祷别给我碰见,否则我见一个杀一个。”
陈绝指着前方:“行了,骂人的话过过嘴瘾就够了。你们往那儿看,那个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
秦雨柔顺着陈绝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在几棵长得歪七扭八的大树背后,有一个形状不是很自然的东西伫立在那里,上面爬满了藤蔓。要说那东西怎么个不自然法,就有点像是巨大的广场只站着一个人,跳广场舞的大妈队伍里有个老头儿那么不自然,虽说已经和大自然融为一体但还是显得很突兀。
众人背一路跑到那东西跟前,苏义祥用大白狗腿刀砍断几条藤蔓,下面竟然露出一块已经生锈到某种程度上的铁板。
苏义祥伸手在铁板上敲了敲:“空心的,这玩意儿至少得有百年历史了。”
单良掀起下半部分的藤蔓:“这是....轮子?还有履带!”说罢,他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庞然巨物:“这玩意儿,不会是辆坦克吧?”
“坦克?”秦雨柔挠挠头,“什么坦克。”
“日本鬼子的坦克。”苏义祥用砍刀在坦克表皮上刮了两刮,露出一排非常不明显的日文。
“这是台二战时期的95式「哈够」轻型坦克,37毫米坦克跑,前后两挺7.7毫米机枪。坦克的炮管已经锈没了,两挺机枪我估摸着也早就坏了。”
陈绝说道:“一定是当年小鬼子入侵云南时落下的。怎么样?要不要进去看看?”
单良却说道:“我就有点奇怪了.....按道理说,日本鬼子的坦克至少得是一整个编队才是,这附近我看就这一辆坦克残骸,莫非这辆坦克是单独行动的?”
苏义祥撩起藤蔓说道:“这辆坦克的履带没有被打断,表面上来看也不像是被击穿装甲的样子.....天师,你来拿主意,要不要进到坦克里看看?”
秦雨柔抱着手臂:“来都来了,看看呗?”
苏义祥道了声行,握住砍刀翻到坦克顶上,三下五除二劈开藤蔓,露出早已锈死的坦克炮塔门。他试着用力扒拉了两下,炮塔门是纹丝不动,拿刀顺着缝隙往里捅也没能拧开。
韩红玉提醒他道:“你钻坦克底下看看去呢?坦克底部应该有个抛壳窗吧。”
“我试试。”苏义祥从坦克上翻下来,试图从坦克底部钻进去。结果这么一试,苏义祥脑袋刚进去,硕大的身躯却被卡在外头,好悬脑袋没**,只得作罢。
韩红玉从秦雨柔的背包里跳出来,“算了算了,我去看两眼得了。”
陈绝站边上直撇嘴:“咋们能不能别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了?你说这坦克里能有啥?顶多就是几具烂干净的骸骨而已。”
可是在场众人的好奇心早就被勾起来了,哪里会因为陈绝这两句话而作罢?于是乎,猫玉凭借她柔软的猫身,顺利钻进了坦克肚子底下。
秦雨柔趴在地上喊道:“阿玉!你感觉怎么样?”
“我还好!”猫玉的声音从车肚底下传来,“我靠,好臭啊....一股烂鸡蛋的味道。我找到抛壳窗了,进去看看就——”
猫玉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阿玉?”秦雨柔试探性的问了一声。
坦克底下没人回答。一种不详的预感逐渐在秦雨柔心头萦绕。
“阿玉?你听得见吗?你....你别吓我!”
还是没人回答。
“阿玉?阿玉!你大爷的!”秦雨柔这下真的急了,卸下背包就要往坦克底下钻!
背包刚一落地,秦雨柔却惊讶的发现,韩红玉却悄无声息的从坦克底部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非常僵硬。
“阿玉?”秦雨柔连忙把她抱起来,“阿玉你还好吧?”
韩红玉的表情依旧很僵硬。过了好半天,韩红玉才机械的开口道:“阿秦,你有没有什么手段,能直接把这坦克给劈成渣?”
几个人闻言皆是一愣。
秦雨柔听她这么说,顿时也感觉不太对劲:“那种招数我哪会?不是,阿玉你在坦克里面到底看见什么了?”
“看见什么了?”韩红玉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说我还没从抛壳窗进去就被一张怪脸给吓回来了你信吗?!”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大惊失色,无不迅速退后几步与坦克拉开距离,苏义祥更是将手枪握在了手中,瞄准了坦克的底部,随时提防着有什么东西从底下爬出来。
“脸?!”秦雨柔大惊道,“你没看错吧?脸?什么脸?”
“就是一张鬼脸啊!”韩红玉哭哭啼啼的是边哭边骂,家乡话的吴语都出来了:“俺狗格亲娘嘞!妈批的老娘搁那儿找日妈的抛壳窗!找到后不得抬头看吗!你猜怎么着?好家伙一张大脸就扒在那上头蹲老娘呢!就盯着老娘看!老娘不服气啊也盯着他看,看了半天我实在受不了就出来了!好家伙!这一眼我噩梦能做好几宿!”
秦雨柔连声安抚道:“别怕别怕,这里有我呢。跟我大概形容一下,大概是张什么样的脸?”
“那脸跟个踩锅似的!”韩红玉哭着说道,“那破脸就尼玛不是碳基生物能整出来的!就跟一张镜子被谁给来了一拳,打的全是皲裂以后用各种不同的面部细节拼凑起来的一样!一眼看过去至少尼玛有几百来块拼的!不男不女没把我恶心死!”
苏义祥掏出打火机:“怎么样天师?要不我就把这坦克给点了,让火焰净化一切!”
陈绝赶紧拦他:“放火烧山牢底坐穿!你要自焚别拉着我们一块儿!”
“你们都别闹。”秦雨柔直嘬牙花子,从包里取出一道灵符,“我偏要进去看看。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妖魔邪祟,竟然敢吓哭我家阿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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