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马老二数到6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他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马老二刚刚是把猫玉也数进去了....就算加上猫玉,他身后的人数也应该只有五个人而已,可这「六」又从何而来?!
要说这一行人里最害怕的,莫过于单老板了,既然数到6,就说明多出来的那个6此刻就在自己身后!
就见单良此时此刻是浑身发抖,上下牙齿哆嗦个不停,一脸委屈的望着秦雨柔:“秦....秦天师?马....马老爷子,你....你没开玩笑吧?”
苏义祥咽了口吐沫,手已经摸向了腰间的手枪。
“都别急。”秦雨柔也没贸然回头,显然比起在场所有人,她是最镇定的一个。
“猫玉。你帮我看看,单老板身后是个什么东西?”
“唔.....”猫玉迟疑的望着单老板,“我也不好说呢,阿秦。主要是观测角度不行啊,因为....”
“因为那玩意儿,好像是贴在单老板背上的耶?”
单良差点吓尿了裤子,眼泪汪汪的,他哪经历过这事儿啊!身体抖嚯的都快不行了。
“算了。阿玉,帮我把照妖镜拿出来。”
韩红玉一脸诧异的看着她:“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玩意儿?”
“别废话,掏就完了!”
死一般的寂静,幽暗的森林,一动不动的六个人,外加一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儿贴在单良的背上,可想而知现在的情况有多棘手。
韩红玉在包里捣鼓一阵,无语的探出脑袋:“没有。”
秦雨柔:“再找找?”
“我又不是没翻过你那个包,你哪来什么照妖镜啊?要真是什么脏东西赶紧弄死丫得了,搁这儿陪他玩一二三木头人呢?”
“行。”秦雨柔说罢手起灵符一道,伸手往后:“老苏,往后传,传到单良手上,让他贴过去。”
苏义祥接过灵符,头也不回的往后传:“你也听见了,往后传。”
陈绝擦擦冷汗,接过灵符,刚往后一伸手,手中的灵符呲溜一下就被拿走了,心说这老逼登应该是真害怕了。
可等了老半天,却迟迟没听见单良喊出一声「急急如律令」。
“单老板?”秦雨柔大声道,“拿了灵符你倒是喊啊?”
“喊什么喊。”单良哭的都快不行了。
“刚刚接过灵符的那只是根本就不是我的手啊!”
“啊?!”秦雨柔闻言骇然,“不是你还是谁?”
“我怎么知道!我看老陈刚刚把灵符递过来,我刚要伸手想去接,结果旁边不知怎么就冒出来一个青紫色的胳膊,伸手就把灵符拿过去了!”
“你**的。”秦雨柔暴脾气,这火气腾一下就上来了,“我就不信还有不怕灵符的妖魔鬼怪!”说罢扭向回身,拔出铜钱剑直奔单良:“妖魔!你看剑!”
一回头就见单良背后果真紧紧的贴着一人,见秦雨柔的铜钱剑朝他劈过来,就听噗的一声,那东西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就不见了。
“我靠!”秦雨柔骂骂咧咧的收起铜钱剑,“打不过就跑,奶奶的哪来的驴犊子吓唬人?!”
单良扑通一下瘫软在地,哭丧着脸:“天师,我不来了,我想回家。”
马老二也忙上前劝道:“天师,要不行咋们真的回去得了!刚刚那东西说实话着实诡异,还不怕您手中的灵符,太过匪夷所思了,这云南密林千年的历史,也不知孕育了多少人类尚未能发现的东西!而且,小单他.....”
“都别吵吵。”韩红玉不耐烦的说道,“都怎么了一个个的?这才冒出来个妖魔邪祟,就把你们吓破胆了?两个大老爷们儿给吓成这幅死样!”
陈绝把单良从地上扶起来:“老单,要不你就算了吧,我们把你送回营地,你等我们消息就行了。”
单良膝盖打颤:“不行了不行了,这回怕是真的要不行了.....但也不能就这么回去啊,要万一我们把那个东西带回去了可怎么办?那不是祸害人吗?”
秦雨柔走上前去,一道灵符啪的贴在老单背后:“这符箓拿来保命,邪祟不敢近身。老苏,你胆子大,你来殿后。”
苏义祥这会儿实在是不想说话,比了个OK的手势就站到老单后面去了。
一行人继续赶路。这一番插曲过后,没人再敢继续埋头走路了,除了秦雨柔和苏义祥一个个是紧张不已,警惕的望向四周,生怕忽然又冒出个什么东西来,马老二更是走两步就回头看看有没有莫名多出来一个「人」。
韩红玉拍拍秦雨柔的后脑勺:“诶,阿秦。你说,那个青紫色的手臂,是个啥玩意儿啊?”
“不知道。”秦雨柔回答的很干脆,“也别乱猜,这种时候最忌讳自己吓唬自己。老苏!”
“在!”苏义祥喘着粗气儿应答道。
“跟我们讲讲你上战场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邪乎事?”
“有!”苏义祥跨过一截树根:“我见过,有半拉脑袋被迫击炮炸没了,还能张嘴说话的士兵。就是你知道的,脑仁没了,就剩一张嘴了!却还能嘚吧嘚说个不停,不骗你们,当时我就在现场,亲眼看到尸体开口说话,当时有个美军新兵就给吓疯了,步枪走火把尸体都给扫烂了,死透了!”
“那你看见的应当是「生魂」。”秦雨柔分析道,“那家伙死的太突然,心愿未了,没有意识到自己死亡的事实。这种尸身以死魂魄未离的情况,据说在医院中比较常见,我师父说前两年春节就有过这一个作死的,烟花点燃了没蹦起来,还拿眼睛凑过去往炮眼儿里看,脑袋当场就给炸碎了,到了医院居然还活着你敢信?”
陈绝和单良脸色难看:“天师,这么下饭的话题比如就留到我们平安归来再说怎么样?您这是存心想吓死我们两个老头子呢?”
马老二不仅不怕,反而饶有兴致:“天师果真见多识广!可刚刚那东西......”
“别说了!”
半个钟头的路途以后,道路逐渐开始陡峭不平,众人明白,安全地带从现在开始已经不复存在,他们已经进入了大自然最残酷的法则之中。
“嗯?”秦雨柔忽然感觉右手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金头瓮有反应了?”
陈绝大惊:“啊?原来这么近的吗?”
“不一定。震动反应非常轻微,应该还是在特别远的地方。但这反应说明咋们没走错路!”
说罢,秦雨柔看看马老二,从包里摸出几百块钱的土豪金钞票和一道护身灵符塞进马老二手中:“多谢了马老爷子,谢谢你为我们指路。这些钱你收着,灵符你回去的路上能护身,接下来的路我们要自己走了。”
“哎呦喂!天师这些钱我可不能收!”马老二慌忙把钱还回去,只把灵符收下,“都说了为您带路是为了报答您的恩情,这钱我哪能收?”
“没事儿,您收下吧。”韩红玉趴在秦雨柔头顶说道,“别看阿秦脾气暴躁,一天到晚满口的污言秽语,但她本质上是个热心肠又善良的好女孩,总觉得自己亏欠人家,您要不收钱她心里可过意不去。”
马老二差点又吓跪下:“哎呦妈耶,黑猫说话还是受不住!”
一番简单的推让之后,马老二还是为难的收下了这笔钱,拿着灵符一步三回头的朝秦雨柔招手告别,很快他那苍老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丛林中。
“确实不能让他跟下去了。”苏义祥提了提行囊,“说到底,马老二只是一位护林员,不是探险家,要让他深入西双版纳原始丛林地带,我看他也够呛能出来。我说单老板,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们要再往其中深入的话,可就没有回头路可言了。”
“走....肯定要走!”单良努力挺直腰板,“赶紧出发吧!”
越往深山中走,头顶的阳光就越发暗淡。在这种没有人类干预的地方,可没有能给人走的路,秦雨柔只得借来苏义祥的砍刀头前开路,劈开一段又一段的枝叶。
倘若说之前那几个小时的路程就算是遮天蔽日的话,那未免太看不起真正的原始丛林了。这里几乎没有阳光,叶子叠着叶子,枝丫在他们头顶纵横交错,有时候若不是那宛如施舍般的阳光射进来,疲惫的他们甚至分不清这会儿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哎呦喂!”单良一屁股坐在树根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甚至还带着些许哭腔。
“不行了....不行了!年纪大了走不动路了.....天师,咋们要不歇会儿吧?这走了得有....得有一个钟头了吧。”
“行。”秦雨柔也是满头热汗,漂亮的脸蛋也是红通通的。她用力擦了去脸上的汗水,把背包靠在树干上,便往树根上一坐,揪了揪乳胶衣紧紧包裹住的领口:“妈耶,这乳胶衣热死我了,啥时候才能脱下来啊,再这么穿着我迟早得皮炎。”
“你也是能忍。”负重最大的苏义祥也终于能借着这个喘息的机会好好休息一下,“我负重最大,我说啥了吗。”
“到底还要走多久啊。”陈绝靠在树干上也不由的抱怨起来,“我一直在想....也许多带点人进丛林会不会才是更明智的选择?”
“咋们要办的事必须得低调。你忘了阎罗鬼玺了?一个阎罗鬼玺就能引起那么大的麻烦,还把阿玉变成了这样,更别说要是神农鼎的事情走漏出去要引来多少麻烦。”
“不行,我得喝点水。”苏义祥说着,从背包上解下军用水壶,拧开盖子刚喝一口,登时怒眼圆睁,噗的一口立马就把喝到嘴里得水给吐掉了,呸呸几口是破口大骂!
坐他旁边的陈绝也给他吓一跳,转头就骂:“苏小子!你他娘的又发什么神经?!”
“我他妈发神经?”就见苏义祥把军用水壶一倒,可就见从水壶流出来的液体根本不是水,而是某种黑乎乎的液体。
“这他妈不是饮用水,是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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