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出口那就得行动起来。只见得秦雨柔左手灵符右手铜钱剑,顺着坦克底下就爬了进去,心里打定主意,呆会儿无论看见什么,先给他一道三清破煞符再说!
就听得猫玉还在外头哭呢:“阿秦你可要小心点啊。”
说着秦雨柔可就来到了抛壳窗的圆底下头。秦雨柔抬头往上这么一看!
啥也没有。没错,啥都没有,抛壳窗里头黑咕隆咚的,也没有什么拼起来的大脸在瞧她。
难道是阿玉看错了?也不尽然,一般来讲鬼魂都是这个样,能让第一个人看见就绝不可能让第二个人看见。
秦雨柔这么想着,便取出狼烟手电朝里面照去。
这一照不要紧,差点没把秦雨柔恶心死。狼烟手电的光圈刚一亮起,便照出来坦克内部那些诡异的生物。
那些生物该怎么形容呢....应该是顺着藤蔓长进坦克里的植物,每一个足有苏义祥的拳头那么大,形似猪笼草又像是茄子,像是某种软体动物(实则是植物,因为秦雨柔看见连接在藤蔓上的筋脉),被狼烟手电的光芒一照,竟然微微蠕动起来,植物垂挂的底根竟然缓缓绽放开来,露出如同水蛭般的口器对准了秦雨柔,看着就那么令人头皮发麻。
而更加令人崩溃的是,这些个植物密密麻麻在坦克内部长了至少几百株,那场面,足以令任何一个蠕虫恐惧症患者当场去世。
而秦雨柔很不幸就是蠕虫恐惧症其中一员。等到秦雨柔脸色惨白的退出来的时候,韩红玉忙上前问道:“怎么样?看见那大脸没有?”
“哪来什么大脸。”秦雨柔强忍住呕吐的欲望,“这坦克里面挂着地全是.....蠕虫一样的植物!”说着便把刚刚所见所闻跟众人描述了一遍。
苏义祥听着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妈的,不行赶紧找材料做燃烧弹把这破坦克给点了算了!”
陈绝:“我还是那句话,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各位,先别闹。”单良摁着无线耳机说道,“我刚刚向后勤部发送了信息。回信息的人是欧玛,她告诉我说,这种东西在他们苗族土语里叫「马棒」,是一种与冬虫夏草同属虫草科的半虫半植物的生物,极为罕见,对于深山采药人来说是很有价值的入药药材,苗人炼蛊的时候,马棒就是其中一味非常重要的药材。”
秦雨柔咬牙切齿:“我管他入不入药,我一定要把这玩意儿给点了!”
“欧玛还说,这种虫草与冬虫夏草还不完全一样,菌与虫之间的关系是相互寄生、相互依存,菌靠着虫而存活,而虫也必须靠着菌根汲取养分,且必须在阳光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阴暗场所才能存活生长,妥妥的「见光死」,这也是马棒为何如此罕见的原因之一。我就想,如果苏先生能把炮塔门给掀开,阳光照进去应该就好了。”
“问题是掀不开啊?”苏义祥说道,“要我说,咋们还是别在这玩意儿上面浪费时间了,赶紧走吧。”
陈绝从包里掏出一根撬棍:“拿这个试试?”
苏义祥看看陈绝,又看看一脸期许的单良。
“这玩意儿你不早点拿出来?”
“工具都有使用寿命的嘛。”
苏义祥直嘬牙花子。无奈之下,他只好又翻到坦克上面,撬棍往缝隙里一捅,抓住撬棍的杆子往下一跳,试图用自身体重将炮塔门撬开。
别说,这招还真有效。苏义祥双脚刚一着地,就听「哐」的一声脆响,那炮塔门还真就愣是给他撬飞了,盖板直接飞到了一边。
苏义祥和秦雨柔翻身上了炮塔,定睛往里观瞧,就见阳光刚刚照射进去,那些还在蠕动的马棒立刻开始蜷曲猥琐,脱水僵化,啪嗒一下落了地,变成了一个个晒干的虫草。
韩红玉撇撇嘴:“好家伙,晒药的部分都省了。”
秦雨柔反正是说啥都不肯下去啊。没办法,只得由苏义祥跳进坦克之中查看。
苏义祥进入坦克,打起手电往周围照了照。四周藤蔓丛生,挂满了没被阳光照到的马棒,苏义祥努力不去看那些恶心的虫草,打着手电四下观望。
扫视了这么一圈,正如苏义祥所料,车里坐着两具披着日本鬼子军服的骷髅,一个耷拉在椅子上,一个趴在操纵台上,看衣服应该是驾驶员和装填手。只不过,正常来说一辆轻型坦克怎么也得配备三个人,只是车长的遗骸跑哪去了?
陈绝扒在炮台口打着手电朝苏义祥喊道:“苏小子,你看趴桌上的那个小鬼子,是不是抱着个什么东西?”
苏义祥闻言照向那个趴在桌上的小鬼子尸体。他先试着用手扒拉两下,没拉动,尸体早就粘在操纵台上了,随即转念一想:去他狗日的,我跟他妈侵华鬼子的尸体客气个啥j巴玩意儿?随即骂了一声「我去你妈的」,一脚过去哐啷一下就把那鬼子尸体的骨头架子给踹散架了,什么叫颅骨什么叫脊椎散了一地,露出操纵台上的那本书。
“好!”随着单良在上头鼓掌叫好,苏义祥为了助兴,冲着另一具尸体来了句「买一送一」,又一脚把另一具尸体踹了个稀巴烂。
秦雨柔靠在坦克边上耸耸肩:“这个你们自便,反正是俩畜生。”
苏义祥小心翼翼的从操纵台上揭下那本牛皮包装的小本子,扒拉掉粘在上头的手骨,轻轻翻开了这本小册子。
小册子里的纸张保存的很完好。开头第一页的笔记很潦草,而后苏义祥才想起来日本人看书写书都是从右往左翻得,便从右边第一页开始看起。
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页字迹很是工整,写的可谓是铿锵有力。苏义祥冲着上头喊道:“那谁!小韩啊!你会日文对吧?来帮我翻译一下。”
韩红玉从坦克跳到苏义祥的肩膀上,慢慢翻阅起这本笔记来。
这本笔记的主人名叫三浦俊也,就是那个被苏义祥一脚踹散架的坦克驾驶员,于1938年加入侵华日军坦克编队,1942年时随军入侵华夏云南的西双版纳,妄图予以边疆重击。
开头几页有营养的内容不多,尽是些出发前的豪言壮语,扬言华夏民族是一群羸弱的东亚病夫,什么三天之内踏平云南,以及大日本帝国万岁之类的话语,总之看的很扎眼,气的苏义祥忍不住又照着那骷颅头踹了几脚。
但是从1942年6月2号那一天,三浦俊也的豪言壮语开始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1942年6月2日,火曜日。华夏军队根本不堪一击,他们甚至妄图操控战象来攻击我们。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当我看见成群结队的战象向我们的坦克冲过来时,我真的吓坏了,不过在车长德田上尉冷静而睿智的指挥下,那些所谓的战象在榴弹的面前不过就是肉靶子。”
“6月2日下午4:55分。华夏军队发动了新一轮反扑,我们的坦克和大部队在炮击中走散了.....慌不择路的我们把坦克开到了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应该是某处深山。据德田上尉推测,我们偏离了预定行径轨道至少有10公里的距离,要回去的话注定要费一番周折.....我也希望能干净找到大部队。不知道为什么,这片丛林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6月3日,早晨大约六点二十五分。昨天晚上发生了些难以解释的事情....德田车长,我,还有装填手高木前辈,因为在丛林里徘徊了很久都没找到大部队,应该是迷路了.....所以我们在附近找了些树木枝叶把坦克伪装了起来,这样就不怕被敌人发现了。”
“昨天晚上的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听错了....还是真的在这片原始丛林中存在着些什么。差不多是昨天晚上十二点三十左右,我被一阵怪声吵醒了。那声音像是有人在轻叩坦克的装甲.....非常轻,但我还是被惊醒了。我叫醒了德田车长和高木前辈,让他们仔细倾听外面的声音,可他们却说自己什么也没听到,认为我是在无理取闹。”
“我试图和他们解释。紧接着那声音忽然又开始了,这次直接跳到了我们的坦克顶上,似乎是在非常用力的拽坦克的炮塔门,不仅如此似乎还有把刀捅进来的声音!幸好我们锁死了炮塔门,从外面是根本打不开的。”
“我吓坏了,以为是敌军打过来了,正在试图撬开我们的坦克,可德田车长却依旧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听见。高木前辈狠狠把我教训了一顿,警告要是再谎报军情就把我扔到坦克外面睡去,但我知道他们不会这么做。”
“可是那种声音却依旧不肯停止。这次的声音是从坦克底下传出来的,像是有什么东西想要使劲挤到坦克下面。我害怕极了,不敢打扰德田车长和高木前辈,便拿起我的手枪,想偷偷打开车底的抛壳窗,看一眼外头是什么情况。”
“当我忐忑不安的掀开抛壳窗时,却看到有一只像是黑猫的生物对我尖叫了一声,扭头就跑走了。我也被吓到了,幸好手枪的保险没开,否则就会造成走火事故了。”
“正当我打算关上抛壳窗时,我却突然看到一个人影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了抛壳窗下面,还打着手电筒往里照。我没能看清那个人的脸,因为我那时真的被吓到了,朝着那个人影疯狂开火,但子弹全部打空了——因为那个人影在我扣动板机前就消失了。该死,真是太该死了!德田车长和高木前辈都不肯相信我!我到底该做什么才能让他们意识到这座丛林真的有问题?!”
日记暂且告一段落。苏义祥不敢再往下翻阅了,而猫玉也不敢再继续往下翻译。一众人等是你看我我看你,脸上无不是惊诧之色。
“天....天师?”陈绝惊恐的看向秦雨柔。
“您觉不觉得.....这日记里面有些内容,好像有点似曾相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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