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碧波城内，除了城主的人马，还有妖、魔两方各自的势力也是分化的。大部分具备规模的势力都并非铁板一块。”
言禹之点了点头：“明白了，多谢提点。”
“哈哈哈，倒也不必如此，只是给你说些碧波城的常识。”
这时候言禹之已经能看到这地下室的情况了——一眼去，这地方面积不小。
不算还有些门后的房间，仅仅是这大厅内的面积也都足足有上面酒馆的两倍多。
同时这下面人也不少，二十来个人分分散散地坐着。不过所有人的表情都比较严肃，似乎是谈论着生意。
“连哥！”
“连哥回来了？”
……
每一块人群中，都有一人站起身跟许彦连打了声招呼。
【看来这许大哥人缘挺好啊，而且他还熟络这黑市，可他怎么还会在上边卖灵器呢？】
言禹之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这细节倒是无伤大雅。至少他这人实诚，言禹之也就卸下了不少防备心。
许彦连这边则是挥手示意，观察了一圈，忽然跟言禹之说道：“小兄弟，你现在在这儿等会儿，我得去打个招呼。”
言禹之点了点头。
随后，他便看到许彦连跑到角落的一个桌边，非常恭敬地跟一个中年男子打了声招呼，两人攀谈了几句。聊着聊着，他还直接坐在了一旁。那桌的刚才跟他打招呼的人也是恭敬地让开了。
言禹之是看懂了。
那中年男子多半是什么大人物或是有钱的主，是这黑市的大客户。而许彦连可能不只是熟络这个黑市那么简单。他很有可能就是这黑市的经营者，至少是其中之一。
虽然等着有些不爽，不过没办法，毕竟这个世界讲究一个地位。他这一眼看去没实力又没钱，能有个熟道儿的搭理自己，运气也算不错了。
过了好一会儿，许彦连似乎是把事情谈妥了，又十分恭敬地把那名中年男子从上了楼。很快，他便回来了。
“耽搁了些时候，抱歉了，禹之小兄弟。”
【称呼变了。】
“无妨，许大哥你……”
“走，我们先找个隔间单独说说。”许彦连把着言禹之的肩膀，带着向一条走廊迈去。
“小天，你去把韩老叫来。”
“好嘞。”
隔间里，有着一个大木桌，还有几张木凳和盆栽，设施简陋了些，不过言禹之看着装潢还是挺不错的。而且除了普通的烛火外，桌上还准备了四颗高品质的耀石。
“许大哥，这是找人鉴定？”
“对，我们的韩大师虽然自身铸炼实力算不得顶尖，但眼力和经验过人，是我们这儿最靠谱的武器鉴定师。”
这时候，隔间忽然走进一位白须老者，看上去有些许仙人风骨。
“哟，小连子，说我坏话呢？”
“没有没有，我哪敢说您韩老呢。”
“嘿嘿，您徐老板，说说手下怎么了？”
“不敢不敢，韩老您坐。”
这韩老一坐下，便目不转睛地看着言禹之，似乎想从他的脸上探出个什么底儿来。
“韩……韩老？”
“匠师？”
言禹之愣了一下——这怎么猜出来的？许彦连也没有单独跟他交流过吧？
“哈哈哈，禹之老弟，怎么样，韩老眼光不错吧？你要知道，来我们这儿鉴定武器的人，可大多数都不是匠师来的。这都把你的身份猜出来了。”
言禹之点了点头，问道：“韩老怎么看出来的？”
“你有股憨劲儿。倒也不是说匠师都会有这种气质，只是有这种气质的，要么是傻子，要么就是很有天赋也很专注的匠师。”
言禹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这所谓的憨劲儿，到底是夸他，还是损他呢？
“老朽的一点人生阅历罢了，倒也是不值一提。”
“小子确实是匠师，韩老好眼力。”
“哈哈哈，把你的武器拿出来吧，容老夫品鉴一番。”
言禹之也很礼貌，他一件一件地把五件灵器掏了出来，规规矩矩地摆放在桌面上。
在这一刻，韩老的眼里仿佛闪过一道光。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言禹之最后掏出的那把地级灵器长剑。
“好东西……”
他把长剑拿起，依次仔细览了一遍剑柄、剑身、剑尖。
“虽说是地级，但这无论是锋刃品质，还是整体的协调和韧性……妙！”
“老夫一看，也都能看出来，这铸炼水平少说也是天级……甚至可能是匠师大家。小伙子，你可别唬人，这是不是你师父的杰作？”
听到韩老的判断，一旁的许彦连也开始有些狐疑：“禹之老弟，你刚才给我看的不也是地级的凭证吗？”
言禹之挠了挠脑袋，在双鉴别的辅助下，他倒是知道人家确实也是说实话，对自己没恶意。但这韩老的眼光确实够毒辣，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这……韩老，许大哥，我可以保证这五把灵器都是出自于我手，你们若是不信的话，可以观其柄部。我铸炼的武器，都会留下一个‘禹’字。”
除了给寒玲珑造的那把妖器。因为当时铸炼的时候，言禹之的顾虑太多了。现在可是打名声，肯定的印上自己的名号。
“若是我扯我师傅的幌子，印上自己的名号，岂不是犯了匠师大忌？”
言禹之也只能把“师傅”的这个说法承了下来。若要是说自己是自学成才，这两人估计得把他赶出去。
“嘶……观你这年纪和天份，哪怕是这人才济济的碧波，也是百年难遇啊？”
韩老摸了摸胡子。
他确实发现了剑柄上的刻印，这也让他基本相信了言禹之。
这只要是个匠师，就不会撒这个慌。因为作品造假一旦传出去，那这个匠师的名声也就毁了，是会被整个匠师圈子唾弃的。
而凭韩老多年的阅历，言禹之那面向和言行就不太像是个撒谎的小毛孩。
“禹之老弟你年纪多大了？”
“十七。”
话音一落，隔间内的气氛仿佛凝住了。
半晌后，韩老的脸庞忽然发红，激动地说道：“不得了啊！十七岁的天级匠师！居然能让我遇到如此妖孽！”
许彦连更是直接拉住言禹之的袖子：“禹之老弟！以后有什么好货，只要是你亲手铸炼的，我们都帮你卖！成不？”
“我们只收一成！天级的我们甚至只收半成！绝对不会亏了你！”
“虽然我们的拍价一般只有官面儿上的八成，但你在我们这儿绝对是赚大了的！这道理你肯定懂吧！”
“而且只要这名声打出去，那价格自然是水涨船高的！”
“那什么……韩老，许大哥你们别激动！虽然我说出来不合适，你们至少得确认我的能力再说这样的话吧？”
言禹之其实也有点措手不及。在他的理解中，金子要发光总是得经历点什么崎岖的。怎么一来就有这么识货的？！
“啊，抱歉抱歉！居然还让你来提醒我们，失态了！”
（我想认真地问一句，有在看的小伙伴吗？虽说要签约了，但是数据有点低得哈人，写了一个月吐槽都只有两句，我都不知道还该不该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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