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一日起。
郊外满橘黄。
朝起香风一相逢,看看,薄瘦却禁寒。
这是晚秋的黄菊,生在郊外,不知谁人种下,今日长得茂密。
黄菊苦傲,迎风而立,总是不愿低头的。
是谁许了菊的傲然?
老人俯首静心观菊。
“美吗?”
幽幽问道,老人看着无一人的身侧。
于是本空无一物的地方渐渐扭曲,少女轻巧一跃,落在他身旁。
“美,义父常来为玉满堂献白菊。”
“那这片黄菊呢?也是他种下的。”
“不是。”
少女摇了摇头。
“不知谁种的。”
或者······
仅仅是缘分罢,缘分令秋风送来黄菊的种子,机缘巧合地经受了风吹日晒,机缘巧合地于此开了花。
“这是好事。”
老人笑了笑。
“这里很美,很符合秋。”
少女却不认同老人的观点,摇头道:
“但秋过了花就谢了。”
她的指尖拂过了花瓣。
指留香。
但那片花瓣却因她的手指落下了。
“嚯嚯,可不能这么想,人生再得意,也不过这几年而已。
若是不趁此怒放,怕不是没机会啦。”
老人捋了捋胡须,俯身轻轻嗅黄菊。
“你闻。”
少女学着老人低下身子。
很香欸,可以用来酿酒。
还能做鲜花饼。
或者做菊花糖?
这东西没试过,下次有机会了去研究一下嘛。
先前老人说的话嘛······少女自是懂的,倒不如说她这为十余年便是这么过来的。
这几日常常辛劳,她都快忘记自己本该是好吃懒做的人了。
少女的目光汇集在眼前的血柱上。
老人在此守了好几日,不眠不休。
“您累了吧。”
少女请问道。
老人嘴角微扬,却只是摇头,道一声不累。
“倒是你,不去看看你那帮好姑娘们和老家伙们比试,怎得来我这糟老头子处盯着这没用的血色光柱?”
“无聊嘛。”
少女耸了耸肩,说了真心话。
她本就是高傲的人,她的眼光已然十足的长远。
毕竟连飞剑都东西都有啦。
以后赶路连白露都不用欸。
白露:?
老人沉默片刻,视线从血柱上移去。
“那······如今再次相遇,你能保证斩他?不留祸害,不留遗憾?
我等任由大阵运转,虽能引他,却也给了他力量。
你不能斩他,结局便是灭亡呵。”
少女从老人的眼中读到了许多。
“您······”
她恍惚片刻,嘴角微扬。
“说得好像您见过似的。”
“我见过。”
老人一顿:
“我见过少年向善,见过少女无助,见过两人的缘分深厚,远隔万里依旧相识相爱。
我也见过少女与少年一心决然,心系苍生。要还天下太平。”
少女沉默不语,却并未如老人所料般惊愕,她是如此平静。
“爹说······”
少女看向老人。
“他有位师傅。
年少时,他与他的师傅往西游历。
在沙海中遇到了我娘,因缘姻缘。
剑是师傅留给娘的。”
少女的笑容很温和。
“是您。”
······
“南宫大哥?南宫大哥?”
直至陈飞绝轻唤,南宫天涯才如梦方醒般会过了神。
哥几个都颇为担心地看着他,这才自嘲地笑了笑,道一声无事后,便将停留的天边的视线转至台下正在论武的众人。
出局了三人。
端木曦云主动认了输。
赵光义久疏武艺,打不过别人。
陈飞绝不求名利,也认输。
台上依旧剩余了五人在战。
“大哥在想什么?”
陈飞绝问道,哥俩难得一见,有些掏心窝的话。
但见到南宫天涯魂不守舍的模样,陈飞绝一时也不愿多言,只是随意地问问罢。
南宫天涯也不知如何回答陈飞绝,他的思绪有些乱。
“方才见到了师傅,是了,我当初定和你们提过的。”
南宫天涯有位神秘的师傅。
便是陈飞绝与赵光义与他情谊深厚,南宫天涯也从来不曾详细地说起过这位师傅的消息。
但就在刚刚,南宫天涯送别自家闺女儿,回身便见一道苍老的背影。
丫头说的不错,老人的确与她一同归来了。
“有机会定要见见。”
陈飞绝结束了话题。
“不想说便不说罢。”
他道。
南宫天涯愣了愣,嘿嘿一笑。
果然除了老婆便是兄弟最懂他,他也乐得不说话了。
这片天地对他而言已有些陌生啦。
······
论武台。
北冥一老一少背靠背而立。
北冥崇玄按捺着胸口翻涌。
受了点内伤。
北冥霸刀一往无前,却被钟离枢偷偷地使了绊子,气血憋在丹田,蓄势已久的一刀未能使出。
“爷爷不行便下场吧。”
北冥离竹的语调淡淡。
老爷子胡子一挑,骂骂咧咧道:
“丫头说谁不行,有你这么关心人的吗?”
北冥离竹歪了歪脑袋。
她是真的在关心的呀?
怪哦。
不知为何还惹爷爷火气上头了。
北冥崇玄心中无奈更甚,倒也不把气乱撒在孙女儿身上。
但凡家里几个小辈都和北冥花朝那样乖巧就好了,他这老骨头也不用受气个不停。
“行了行了,不用管了,如今局面就看洛家丫头怎么做喽。”
台上五个人,北冥爷孙,钟离父女。
问:谁最慌?
答:洛羽夜。
······
洛羽夜是被夜听澜强行推上去的。
“姐姐也是帝境啊,为什么不去试试呢?我相信羽夜姐姐!”
小丫头话都摆在这了,洛羽夜只得上了论武台。
而后便瞧着几人捉对厮杀,她在一旁傻傻看戏。
然后躺赢到了前五。
洛羽夜其实没战意。
不如认输?
脑海中一闪而过了这一想法,旋即摇了摇头。
那丫头大抵会失望,洛羽夜笑了笑,她今日连折扇都没带,用的是南宫衣雪的木剑。
尽力用剑法搏一搏吧,输赢与否便与她没多大关系了。
一挑四······听着疯狂,却也符合邪教少教主的身份。
少女的气势渐渐地占据了很小的一方。
北冥离竹与钟离玖荧惊愕地看向她,原来除她们几人以外还有位实力不低于她们的姑娘,以前只当她是寻常帝境。
硬仗啊。
······
南宫衣雪忽地看向城内。
“羽夜姐居然会认真,还以为她要认输哩。”
路遗愣了愣,意识到她说的是哪位。
咬了口热乎的包子,含糊道;
“她倒是不服输。”
包子是他俩午饭。
路遗年纪大,牙口不如从前啦。
便是这包子也不能多吃,会有些许的油腻嘛。
南宫衣雪愿意多吃几个,只要不吃得太撑了,一切都好说。
“她放下了不少,这不是什么轻松的事。”
“她说都交给我了。”
南宫衣雪摇了摇头。
“哦?”
“包括复仇,包括命运,她想见一见以前未曾见过的人生,不愿拘泥于过去之中了。”
南宫衣雪咽下最后一口包子,感受着口中弥留的香甜与鲜。
真好吃。
她要夸夸自己包包子的手艺。
“路爷爷,永生快要过来了。”
南宫衣雪突然看向碧蓝的天。
她能感受到的。
封印悄然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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