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款空气净化器有加湿效果，还能根据个人喜好更换熏香，并且是智能的，可以用手机遥控，现在是一千七百八十八块钱，打了折可以便宜到一千六，”售货员小姐姐笑眯眯地介绍到，“还有保修和意外更换噢。”
大小姐转头问在一边玩手机的凌若天：“这个怎么样？”
“能加湿，就买这个咯。”凌若天头也没抬，“能上门安装么？”
“可以的。”
“可是它看起来好丑啊，有没有别的颜色啊。”
“大姐，你要涂装我到时候买几个贴纸帮你贴上去不就得了。”凌若天叹气，“你已经在这里选了几乎一个小时了，这不是在挑衣服。”
“对哦，今天好像香奈儿出新款秋冬装了，待会要去看一看。”大小姐如梦初醒，指着凌若天说，“你，就买这个赶紧付钱，付完钱把地址给他们，我们先去CBD。”
凌若天愣了一下，随后绝望的表情渐渐爬上脸颊。
什么叫祸从口出啊？
这下又要搬衣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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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嘉艺站在索缚斋的案发现场，心里五味杂陈。
尸体已被送到司法部进行尸检，这间房间现在已经被封条封住，里面的脚印、证物与痕迹和死尸位置等都做好了标记。
龙嘉艺一下飞机就赶来了这里，行李箱甚至寄托在一楼前台。
没想到自己还是忍不住来了。龙嘉艺苦笑摇头。
“龙队，你这边需要什么材料么？我叫人拿过来。”一名警察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小声问道。
“不用，一会我直接去局里看，”龙嘉艺顿了顿，问道，“少爷怎么样了？在睡觉么？”
“是啊，守了三天夜了，估计现在还没醒呢。”警察说。
“行吧，我先在这里看看，你们先忙其他的。”龙嘉艺说着，熟练地给自己带上了手套脚套。
警察听话地退下去了，龙嘉艺站在整个房间的中央，环顾四周一圈以后，发现地上似乎有波折线形状的磨痕，很轻微。
像是什么东西曾经摆放在这里过。
一个日式的房间，地面上的波折线磨痕，是什么家具吗？
龙嘉艺毫无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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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CBD，凌若天找地方把车停了，便跟着程大小姐快步走向街道，迎着汹涌的人群去香奈儿的旗舰店去看最新的秋冬季女装。
总所周知，陪女人逛街这种事情，男人不知为何总是会感到很累。其实这也怪不得男人们，因为这是刻入DNA里的东西。远古时期，人类还没进入农耕时代的时候，男人们觅食猎物，女人采摘果实，其中男人们因为打猎而进化出狩猎本能用来打猎，表现在大多数男生都喜欢打游戏上；女人们则进化出对颜色更为敏感的视觉用来分辨成熟水果，体现在大多数女生对口红色号的分辨能力上。
简单来说，现代男人模拟狩猎的方式就是打游戏，而女性模拟采摘果实的方式就是逛街。而你让男人去做采摘的工作？没有对颜色敏感视觉的他们当然分辨商品分辨得累啊。这是刻入人类DNA里的天性，没这天性的人类都被淘汰了。
或许会有人问为什么女性不能去打猎呢？因为女性还要负责繁衍，怀着小孩去打猎怕不是嫌种族灭绝得不够快。
所以，对于凌若天来说，逛街确实是个纯纯的折磨。因为他唯一的意义就是帮大小姐拎包，拎包也就算了，一两件衣服倒还能接受，但是程大小姐是那种一逛街就会上头的那种人，到最后凌若天不止要拎衣服，可能还有裤子裙子鞋子袜子和首饰包包。
这些东西加起来能够把凌若天的腰给压弯，然而，这还只是肉体上的折磨。以前程大小姐和他不太熟的时候，至少也不会问好不好看，然而现在，每次程大小姐问凌若天这套衣服好看还是那套衣服好看的时候，凌若天都很想死。
因为他真的分辨不出来哪个好看哪个不好看，他觉得都很好看。没办法，男人的DNA里确实没有刻有采摘这个技能点，其他男人有没有刻有不知道，至少凌若天他的DNA里确实没有刻有这种基因，他自己很笃定这个观点。
所以每次大小姐问他，他回答的答案总是会有一种让人感到敷衍的感觉。而程大小姐是最讨厌凌若天敷衍她了，因为她觉得她是凌若天的上司，上司问你话你就这么敷衍？你把不把我这个上司放在眼里？你这是不尊敬我这个上司。
然后她就会生气，生气就会继续折磨凌若天。
这就是为什么凌若天会觉得和程大小姐逛街是件很累的事情了。
他还不能动手揍人家，因为小不忍则乱大谋。
“你怎么一脸萎靡的样子，”程大小姐看到凌若天的表情立马就不高兴了，这还没开始逛呢，这人都看起来快要死了，凌若天现在一副得知自己癌症晚期要不久于人世的模样，“不知道的以为我虐待你呢。”
“主要是……我真不喜欢逛街……”凌若天苦着脸说，“说实话，我觉得我在你们女士的那些店铺里转一圈出来我都觉得我要死了。”
“你这人好奇怪啊，先不说我给不给你看，一路上有美女看你还嫌累？你是不是男人啊，”程大小姐惊诧莫名，“你是homo？”
“你才是homo，”凌若天对她翻白眼，“我也得有闲心看才得啊，和你逛街，光是扛你的东西都累死了好吧。”
“我买的又不多！”
“还不多？我每次都要背一个衣柜回家，还不多？！”
两人吵了两句嘴，终于到了香奈儿的旗舰店门前了。虽然快是中午吃饭的时间，但是店里依旧有许多有钱的富婆在里边挑挑拣拣。
“程大小姐好久不见，”店铺经理似乎是认得程大小姐，“您好久没有过来了。”
经理是个中年女人，成熟知性。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一身专业的职业服，干练有礼。谈吐间有股自信优雅的气质，只能说不愧是店铺经理么。凌若天想。
“多经理，好久不见，”程大小姐居然没有露出面对陌生人的羞涩表情，看来是这家店的熟客啊，“最近秋冬装有什么新品么？”
“有的有的，今年最新款秋冬季的系列都在这边，请跟我来，”多经理瞄了一眼无所事事的凌若天，揶揄道，“这位是程大小姐您的朋友么？样子不错。”
程思柔注意到了多经理的目光，只得无奈地说：“是我家的新招的保镖啦。”
“噢噢，这样，保镖先生，那边有休闲区，有免费的咖啡和小食可以自行取用。”多经理笑着对凌若天说道，“男士用品区也在那个方向，您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
“有这好事？！”凌若天迫不及待地拔脚欲走，“那我得尝尝了。”
“给我回来！别给人添麻烦！”程思柔一手扭住凌若天的耳朵，一手捂嘴贵妇笑和多经理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呢，我家保镖山沟沟里来的不识礼数，怕他在那边会搅了你们生意，还是让他老老实实地呆在我身边比较好。”
多经理笑了笑，程思柔这架势完全就是在栓她的小白脸不让乱跑嘛。也不知道程老板怎么想的，居然放心把女儿交给这种小白脸，也不管管。
有钱人果然玩得花啊。
不知道多经理要是看到凌若天鬼神般斩人的一面，会不会对自己的眼光产生怀疑呢。
程大小姐可是出了力地揪他，疼得凌若天想要嗷嗷乱叫。但是他忍住了，因为在这种场合他要是敢嗷嗷大叫程大小姐肯定会因为社死而更加用力揪他的耳朵，为了减少痛苦只能忍着别出声了。
小娘皮，将来你可别落老子手里，妈的今日之仇来日必当百倍奉还。我上麻药，我上**，我狼牙棒，我到时十八般武艺伺候你，他奶奶的。凌若天心里恶狠狠地想，咬得牙痒痒。
被大小姐拖着朝服装区走去，然后被安放在一边的座椅上。凌若天百无聊赖地看着多经理给程思柔推荐服装，看着她反复从更衣室里进出。
每隔几分钟程大小姐就会从试衣间出来，这一刻她是安吉丽娜·丹妮洛娃；下一刻她是莎凡娜·布莱德；她在镜子前俏皮的模样像是达莎·塔兰；踮踮脚的样子是塔莉亚·莱德；她的狡黠笑容像是芭芭拉·帕尔文；轻抚鬓边秀发的她像是莉莉·柯林斯。东西方所有的美像是浓缩在了她的每一寸肌肤上。
她艳压群芳。
周围都是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女人们仰望着程大小姐，就像是物理学家们仰望霍金。
不过在这个地方，女人们不仅可以比拼美貌，还可以比拼金钱。
“小孩子来这种地方，真是家里没人管了，”一个中年富婆用不屑的眼光盯着程思柔，轻声跟身后的闺蜜哼了一句，“从小就这么虚荣，长大了肯定不是好女人。”
随后她把一张信用卡扔在前台：“2022年的秋冬系都给我包起来。”
有人惊叹于这富婆的大手笔，也有人不由得轻笑出声。这人居然和一小孩子较劲，想必自身品德也好不到哪去。
虽说桥南有钱人甚多，但是能混得起上流社会的只有极少一部分人。剩余的要么是暴发户，要么以为自己是精英的中产阶级。总有些是素质教养没那么好的家伙的。
富婆的话激怒了程思柔。本来大小姐就没干什么坏事，无缘无故听到自己被人私底下骂了还不还嘴那还是桥南小魔王么。是个傻子都听得明白这个富婆刚刚是在暗指谁。
“就算全包了衣服，买得起和穿得合不合适是两码事，有些人呢，即使有钱，就算是披上龙袍也是个土狗气质，”程思柔指桑骂槐道，“土狗就是土狗，换身皮，再有钱也不过就是只土狗。”
“你说什么？”中年富婆怒目圆瞪，好像一只河豚，“没教养的！”
“听不清楚么？没想到你不仅长得丑还耳聋，真是个可怜人，那我说简洁点好了，就算全包了衣服，穿得再好看，土狗就是土狗！”大小姐不甘示弱，“有本事你咬我啊！”
“内个，两位，有话好好说，心平气和一点，不然我只能请两位先出去了……”多经理弱弱地在一边发言道。
“没家教的。”中年富婆抽了抽自己的袖子，阻挡了上前要劝阻她的好闺蜜，看起来是要和大小姐一较高下的样子。
凌若天则是在一边震惊得无以复加，我靠现在都2022年了，怎么还会有这样无理取闹的人活着呢？这种沙鸾一样的剧情不应该出现在那种低成本流量网红剧里么？明明就是这个中年富婆先来不敬的，她也敢腆着个脸说大小姐没家教么？这是什么弱智玩意。
“你才没家教，我又没惹你！是你先出口不敬的！”
“看你穿的都是大牌，可你男朋友却是那种廉价货色，想必是给人做三养自己男人的吧，小小年纪不学好，那男的一看也就是个小白脸，你们两个以为傍个大款就觉得自己是上流社会的人了？别人说两句都忍不住？你们这种人，永远上不得台面，真是不要脸，有本事你让那个小白脸替你出面啊，就欺负你怎么了？有本事把你傍的大款叫来啊，只怕他今天正陪自己家正牌老婆没空搭理你吧，你们这些小三，平常再怎么得宠，没人跟的时候还不是孤家寡人现原形出来。”中年富婆的声音尖酸刻薄，手舞足蹈地，不知道的以为跳大神呢。
周围的人都一副吃瓜的看好戏表情，时不时有些嘲讽和轻蔑的眼神刺向程思柔，气得程思柔牙痒痒。
“是你说让小白脸替我出头的，”程思柔咬牙切齿道，“若天！咬她！”
“得嘞！”
凌若天一个箭步冲上去，天地无双的武者对普通人的绝对碾压此刻展现得霸气侧漏，只是一个眨眼，凌若天一个大逼兜子就挥了过去。
清脆响亮的耳光，附带着磅礴巨力。中年富婆感到自己的脖子都要扭了。这一巴掌凌若天留了点力，要不然这一下富婆只怕能倒在地上。留力倒不是凌若天怜香惜玉，而是为了方便打下一个大逼兜子。再说了，这中年富婆长得也不是美女啊。
又是一个大逼兜子，给富婆的脸抽了回来。两边脸颊直接鼓起了大包。
“你这人估计是心里有点毛病，你老公肯定养小三了，要不然你怎么见到年轻女孩就心里失衡呢？自己家男人管不住就迁怒别人？你这种婚姻败犬就别在这乱叫了，”凌若天冷笑着嘲讽道，“话又说回来，就你长得这模样，你老公不养小三我都怀疑他精神有问题好吧。”
那富婆怔了怔，她没想到凌若天真敢动手，而且还毫不犹豫，她顿时满脸难堪，而下一刻难堪瞬间被羞怒所取代，她咆哮着手舞足蹈，如同被抢了香蕉的狒狒：“你们竟敢打人？！我要报警！你们一个也别想跑！保安！保安！救命啊打人了！打人了！”
凌若天上去又是两个大逼兜子：“继续叫，你叫一声我打一次，用老套的台词来说就是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我们家程大小姐是什么人，这也敢乱嚼舌根。”
倒不是凌若天如此义愤填膺，是因为程大小姐可就在他身后双手抱胸看他表现呢，他要是打得不如大小姐的意，回去必然会被穿小鞋。
话又说回来，就算警察到了，他们难道还敢对程大小姐动粗么？桥南的警察大多都是杨臻的人，杨臻总要给程弘博一点薄面，看在程弘博的老丈人的面子上。
所以凌若天打得肆无忌惮，畅快淋漓。要怪也该怪这富婆嘴巴不干净，说坏话就不能小声点说吗，非得让大小姐听到，活该自作自受。
程思柔是什么人啊？程思柔可是桥南的小霸王，加上她身边又有凌家的少主，未来天朝黑道的皇帝作为一条听话的好狗，她在桥南可以说是横着走都不过分。
她程思柔本身就谁都不怕，凌若天也是谁都不怕，这俩加一块那就是超级加倍，就算是桥南市委书记来了，只要他敢出言不逊，这两人就敢给人两个大嘴巴子。至于后面的事？有李家顶着呢。
看凌若天打得那么痛快，程大小姐觉得很爽，于是拍了拍凌若天的肩膀让他退下，自己也上去抽了人两嘴巴子。那力度，巾帼不让须眉啊，啪啪作响。
凌若天无话可说，这就是小魔头的本性么？难怪在学校名声不好呢，看这架势，少不了抽男生的大逼兜子。
他突然觉得学校里的男生们好可怜，给大小姐表白不仅礼物要被她扔掉或者喂给凌若天吃，还可能挨打耳光。也难怪风评如此之差，果然可怜之人皆有可恨之处，程大小姐被男生说坏话大概都是自己给自己作的。
人群骚动，警察光速出警，杨臻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富婆肿成猪头的脸。他实在是想不通，堂堂一个凌家少主，居然和一个普通人计较，还打得那么起劲，好像他抽的不是人而是什么牌子的拳力器一样。
富婆哭哭啼啼地扑到杨臻和警察们面前，声泪俱下地控诉了程大小姐和凌若天对自己的暴力行为。在她的描述下，杨臻以为自己听到的不是程大小姐和凌若天而是两个封建地主在当众对弱势佃民进行施暴，瞬间穿越回封建时代。
“是她先骂人的，”凌若天一副无辜的样子，“你问问她要赔多少钱，我多给点，让她再被我们家大小姐打几巴掌解解恨。”
“行了行了，全部跟我回局里做笔录！”杨臻恨恨咬牙，“妈的，搅人美梦就算了，还浪费警力，真是一点人事不干你们。”
话音刚落，突然一阵暴响传来，像是炸弹的轰爆声，旋即外边传来惊呼：“着火了！着火了！”
杨臻和凌若天对视一眼，两人疾步冲出店铺，看向不远处的一栋大楼。只见那栋大楼的某一层的玻璃已经被爆炸的冲击波震碎，整栋大楼被包裹在火焰之中，宛如冲天的火柱。
“我靠，怎么回事？”凌若天目瞪口呆，“还真烧了……”
“他妈的，要不是你们搞出这档子事，把我们注意力调走了，要不然在老子眼皮底下能出这事？”杨臻无奈，“我去联系消防队。”
“你应该怪那个肥婆而不是我啊，”凌若天回头想找富婆，却发现人早就不见了，连那张扔在前台的信用卡都不要了，“人呢？”
“刚刚爆炸一响，人就拔腿跑了。”多经理呆呆愣愣的，“连买的衣服都没拿……”
凌若天突然掏出手机，大喊了一声：“收声安静！你大爷来了！”
“Transfinite core open，Download Stealth Master Mod（超限模式启动，潜行大师模块加载）。”手机发出了激昂的念白，发出耀眼的光，“Welcome，Silently Conceal the Assassin（悄悄隐藏小刺客）。”
凌若天的身后突然爆出巨量蒸汽，肌肉瞬间活化。下一刻，整栋商场爆发出巨大的响声，如同暴雷贯彻。
大楼剧震，程思柔脚步颠簸，这时，大大的黑影将她的身体彻底笼罩。
她抬头望去，那是一块钢筋混凝土天花板的超大碎片，断裂的钢筋锋锐异常。
突然有人冲入了她的怀中，她感到巨力在拖拽着她一股脑撞进了更衣室里边去。
碎片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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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南时间上午12点47分，CBD区万X城在一声爆炸巨响后局部区域天花板大面积垮塌，同时宏远集团的大楼也发生了爆炸火灾，此刻桥南市消防队已经赶赴现场进行救灾，让我们祈祷遇难人员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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