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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凌大少主探案集(14)

第219章:凌大少主探案集(14)

程思柔半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拿着iPad Pro在APP软件里刷剧,床头柜上躺着半包薯片。

她是最近一段时间学会刷剧的,也不能说学会,就是经常找些东西消磨时间而已。

不过,在凌若天良好的“教育”下,程大小姐有着自己独特的品味。流量剧她不看,起点小说改也不看,看的大多都是日剧,或者老美剧。凌若天在这方面的收藏可以说是颇为丰富,极大地给程思柔拓宽了视野,程大小姐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其实和井底之蛙没啥区别。

此刻她正在看着《请与废柴的我谈恋爱》,2016的漫改真人,当时39岁的深田恭子还是那么的有少女感,明明已经是大妈的年纪了却还是能让凌若天直呼卡哇伊的超级狠人。

至少凌若天给程思柔推这部剧的时候肯定有很浓厚的粉丝滤镜,他这颜狗就吃这一套,真不愧是把“人之初性本D,誰でも大好き”当做座右铭并且将其精神发扬光大的男人啊凌若天。

虽然漫改真人总是会给人一种“真人毁原著”的感觉,但是这理由不能给所有漫改作品就是一棍子全部打死。浪客剑心银魂碧蓝之海我是大哥大等等都是很优秀的漫改真人作品。只能说与天朝相比,霓虹烂演员不多,只有大病导演和大病剧本多,而天朝不仅**导演和**剧本多,烂演员更是多如牛毛,青黄不接了属于是。

如果要按照这方面来讲的话,凌若天算是程大小姐对于刷剧领域的一个好入门老师?算是吧可能。

虽然这家伙的品味有时候也不靠谱就是了。

此刻大小姐看着恭子大妈正在表露出吃到肉的幸福表情,不由得心中感慨万千。

“原来这家伙喜欢这种货色啊……”她像是若有所思。

不过,要是凌若天在场,他估计会说:这有啥好感慨的,小爷我可不止喜欢这类,什么内田有纪中森名菜大石惠森高千里啥的爷都能冲,小爷来者不拒。

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该睡觉了。

那个笨家伙怎么还不回来,小沐都要在沙发上睡着了。大小姐想。

小沐的学校可没放假,虽然因为程弘博给了小沐学校一点方便让小沐能够更好地照顾程思柔,但是学还是要上的。小沐一般现在就是负责大小姐的饮食,起居只需要按时打扫就行,因为大小姐家说实话不止小沐一个女仆,小沐是程思柔家的女仆长。

大小姐上学的话,在他出门以后会有程弘博那边派来的女仆接着打扫她的小别墅。如果大小姐今天不上学,那么就由她决定那些女仆们上不上门。

不过自从凌若天来了以后,大小姐在家就没有天天让女仆们过来打扫了,打扫这活被凌若天揽下了。倒不是程思柔多关照凌若天,只是哪天看他不爽就给他穿小鞋而已。

两人心知肚明。

“这么晚不回家,明天罚他扫厨房好了。”大小姐嘟囔着,下床穿拖鞋进了自己的洗浴间,“也不想想自己领导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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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凌若天和杨臻、郝局长坐在一家夜宵摊上,面前摆满了烤串和啤酒。

凌若天给自己要了罐可乐,并拒绝了杨臻的劈酒邀请。

“吃烤串不劈酒没意思啊,凌少主你这个人就一点意思都没有。”杨臻失望,然后和郝局长喝了起来。

“大哥,酒精这种东西会伤害到武者的身体状态的,你见蝙蝠侠什么时候喝过香槟。”凌若天对杨臻翻白眼,“人家可是人类肉体极限。”

“你喝可乐难道就不会被碳酸侵害身体了吗,瞧不起人就直说,”杨臻不屑一顾,“装什么养生能手。”

“酒精可是内脏杀手,喝可乐最多就骨质疏松而已,多吃钙片就行,可内脏损伤是不可逆转的,”凌若天说,“我可不想到时候挥刀斩人的时候因为肝脏的问题而痛得动不了。”

“行了行了,杨少,今晚还得守夜,咱们喝两杯送送菜就行了,”郝局长说,“酒就不劈了,各自喝各自的。”

“我今晚可不守夜,我守两天了,都困过劲了,不喝点酒睡不着。”杨臻说,“妈的,希望这家伙别在老子睡觉的时候搞事,要杀人也等老子睡醒了再杀。”

“不愧是人渣,人命不如睡觉重要。”凌若天调侃道。

“讲得好像你在乎人命一样,玉面血手人屠。”杨臻咬了口鸡心,说道,“对了,优思明你买了吗?”

郝局长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架势,直勾勾地盯着凌若天,好像他是一块香喷喷的鸡排。

凌若天也愣了一下,随后才想起来是之前杨臻调侃他和大小姐的玩笑。

“这么快就忘了?你还真是拔吊无情啊。”

“拔吊无情?程老板没一枪崩了你么凌少主?”郝局长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凌若天无可奈何地啃了口肥羊,说道:“郝局长,你别误会,我可是正经人。”

“老郝,你可不知道,他俩第一次就在沙发上,哎呦,就着夜晚来了一发,直接月色真美了属于是,”杨臻摆出一副感叹的语气,“不愧是年轻人,有想法,有魄力,还很有情调。”

“哟,小年轻玩得花啊,”郝局长一副看好戏的语气,“我要是程老板,直接拿煤气罐砸你都算是心地善良了。”

“杨臻,你有本事就拿这些话在我们家大小姐面前说,我保证她会让我砍下你的头。”凌若天不屑地笑了笑,“要不要我现在马上打电话给她。”

“哟哟哟,打电话可以,能让我看看电话备注么,”杨臻好奇地把头凑过来,跟长颈鹿似的,“我艹这什么勾吧备注啊,你这备注给你家大小姐看到了她能活撕了你你信不信。”

郝局长把手里的鸡肠一股脑地咬下来,鼓着腮帮子也把头凑了过去。

只见凌若天手机上给程大小姐设置的备注是“程大虫”。

“还挺有古韵的……”郝局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得笑着委婉地说了一句。

“是吧?我也觉得这很棒,我真是个天才。”凌若天骄傲满满,得意洋洋,跟得了诺贝尔奖似的。

杨臻和郝局长对视一眼,然后各自把头缩回去,开始大吃特吃桌上的串。

“咋了?怎么突然那么饿你们。”凌若天也啃完手里的肥羊,又挑了一个鸡腿。

“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你天天被你家大小姐欺负了,”杨臻感叹道,“我要是程大小姐,我非得把你揍到生活不能自理才解恨。”

“犯贱欠打是刻在基因里的,治不好的,我今天对此深有体会。”郝局长也感叹着,又吃了一串牛肉。

“没意思,真么意思你们,”凌若天摊摊手,“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

“行了,不说废话了,”杨臻说,“有灵感没?能想到李大为会怎么杀人么?”

“首先声明一点,我之前说的只是有根据的推论,不应该是由你们警方先根据我这些推论尝试是否能还原现场么?今天那么好的素材,你们不在现场多找点线索,不用洛卡德交换原理去找人,却在这里问我想不想得到,”凌若天皱眉,“我要能想到下一步他想干嘛,我还坐在这和你吃烧烤么?我直接去砍他的头去了。”

“可今天我们对现场的调查就是,没有指纹,没有脚印,甚至没有任何头发与皮肤组织,你让我怎么查?”杨臻直接开摆,“摄像头也没在死亡时间里拍到任何人进出,这就是一件密室杀人案,妈的我原以为只能在小说里看到这东西,没想到他妈的现在居然亲眼见证了。”

“杨臻,看来你对李大为还是不够了解,”凌若天摇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首先,我们要明白一点,世界上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密室杀人案,反正至今为止我没听过,所有的所谓的密室杀人案,永远只能是‘伪装的密室’,其次,李大为的本质就是个魔术师而非小偷,魔术师是诱导与欺骗的行家,他设计的密室只是看起来像个密室而非真正的密封空间,你们知道箱子魔术吗?”

“箱子魔术?就是把东西放进箱子里然后不见的那种魔术?”郝局长疑惑道。

“是的,箱子我们可以近似地把它看成一个密室,而它能让物体消失的原理就是在小的那一面斜对角的方向插个与箱子等长的镜子,利用光的反射造成物体消失的假象。”凌若天说,“所以,从来不存在真正的密室,所谓密室不过是诱导与欺骗的手段。”

“可我们没有在房间里找到那种镜子。”

“大哥,我跟你讲的是魔术手法不是作案手法。”

“那你刚刚说了巴拉巴拉的不都是废话。”

“我刚刚只是举例子告诉你,李大为所创造的密室并不是真正的密室,是有隐藏和逃逸的空间的密室,而且用的并不是搞暗门挖地道的浅略手法,而是更加符合魔术师的那种,通过诱导人的思维创造的思维密室,简单来讲,就是正面看起来像是密封的,侧面却别有天地,”凌若天说,“别把这件案子当做杀人案看,把它当成一个魔术来解析,要站在魔术师的角度去思考。”

“可我们这里没有人是魔术师,我们也不懂魔术的手法,唯一看起来就是你比较懂,然而现在你和我说你也不知道,”杨臻开摆,“那我们还有得玩么?要是李大为想杀的是我,那我是不是就该喝酒等死。”

“我倒期望他下次来杀的是我,这样我就不用那么麻烦地找他,直接砍下他的头,他有多少个打手,我就砍下多少颗头。”凌若天冷笑。

“好吧,要不我们吃饱后回去再看一遍摄像头?这样或许能发现我们没发现的东西也说不定,”郝局长提议道,“虽然没有房间内部的摄像头,但是每个房间门前的走廊也还是有摄像头的,一个一个查,总有收获。”

“那你们查吧,”凌若天吃掉最后一串猪腰,拿起可乐离开,“我得回去了,要不然家里的程大虫又要给我穿小鞋。”

“操,你还真是拔吊无情,说走就走。”杨臻笑骂了一句,“那我也回去睡觉,郝局长,明天你再过来查吧。”

“你们还真的对死者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啊,”郝局长叹气,“行,反正我一个人也看不出什么,我也回去睡觉,不就做恶梦嘛,大不了眯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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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嘉艺坐在沙发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又死人了。

现在走失的三个精神病人里,邹姗姗和杜修宇已然犯案。

那就剩下黄景树了。

凌若天到底在干什么?任凭李大为在桥南胡乱杀人吗?

他一直憋着一股火,愤怒与无奈在他的内心里燃烧。

手里的手机早已显示好了机票的付款页面,龙嘉艺知道他现在只要手指轻轻动一动,第二天早上他就会到达桥南,去守护那些无辜的老百姓。

可他现在似乎还不能走,京城里的为程大小姐开辟的道路还未完成。

虽然这个活可以交给杨雨嫣干,但是以杨雨嫣那暴脾气,和她交涉的官员或许会被扇耳光也说不定。

龙嘉艺其实算是脾气比较温驯的,相比起杨雨嫣来说。

他就怕杨雨嫣暴脾气一上来就把他苦心经营的框架全给整倒了。

和程大小姐比起来,杨大小姐可是个暴脾气。程大小姐最多就是有点公主病,而杨大小姐可是被宠坏的小魔尊,横得要死。

思来想去也没什么头绪,龙嘉艺轻轻点了点屏幕,把手机放在茶几上,起身去冰箱翻东西喝。

就在这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亮了亮,有两条讯息被发送了过来。

“恭喜您,支付成功,正在为您出票,请稍后。”

“龙嘉艺,特派专员第9527号,现检测到您有离京行程,请通过专员系统进行线上报备,以免出现公务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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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

“黄景树么?”

“不好意思,你是?”

“您好,我是社区的网格员,因为您有精神病史,所以在您回到家的时候,我们有义务确认一下您的状态,不好意思,这也是政府工作的一环,我简单问几个问题就走,您看您方便让我进门询问么?这是我的工作证,请您查看一下。”

“噢噢噢,行,那你们进来吧,不用穿拖鞋了。”

“家里人不在么?都出去了?”

“老婆去上班了,儿子上学去了,现在就我一个人,你们也够辛苦的,来喝杯水。”

“谢谢谢谢,不用那么客气,我们很快就走的,这样,我们现在开始开展工作吧,待会我们还要去下一家。”

“好。”

“名字是黄景树。”

“是的。”

“根据我们的记录,您有躁狂症病史。”

“是。”

“您的家人有精神病史么?”

“没有,我父母健在,老婆儿子都很正常。”

“第一次发现自己有躁狂症,是因为什么事情呢?”

“额,是一次公司开会的时候,我在会议上有些出言不逊,会后还把人打了。”

“好的,有经常吃药么?”

“医院开有药,我一直都有在按时服用。”

“家里灰尘很多啊,看来您妻子真的很忙啊,房子都没空打扫。”

“不好意思啊那个,内人给你们见笑了。”

“您是前两天回到的家么?”

“是的。”

“期间有回到公司上班么?”

“没有,我早就被辞退了。”

“您被辞退前在公司里任职什么位置?”

“我是方案策划部的副部长,离首席策划师就差一步了,真是可惜。”

“你妻子在哪里上班?”

“她是万X城的总经理,你们应该知道的,那个地方很大,很多商家在那里。”

“您还记得当时您在会议上的发言么?”

“好像不太清楚,我都在医院住了三年了。”

“那能麻烦您回忆一下么?这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我记得……好像是因为某个商品的策划案……对,那是一个台灯的策划案……那是个高科技的声控台灯,当时是华为生态的新产品……有人剽窃了我的创意……”

“那您还记得您为什么要在会议后打人么?”

“当然,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小人嘴脸,我恨不得撕碎他,他夺走了我的创意,还有我的工作和生活,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

“说说你的近况吧,你有没有失眠的症状?”

“好像最近没有。”

“经常喝酒么?”

“这些年来在医院的日子里没怎么喝过。”

“你和医院里的病友们相处怎么样?还好吧。”

“当然,大家知根知底的,医生其实对我们也挺好,我这次出来可不是逃出来,只是想看看现在世道变成什么样了。”

“你的妻子,还记得她现在几岁吗?”

“几岁……现在应该是二十六岁吧……”

“你的孩子几岁了?”

“八岁好像……”

“那个抄袭你的策划案的人,是谁?你的好友么?”

“我……我不记得了……”

“黄景树,你真的在回答我的问题吗?还是你只是在……跟我描述幻觉中的你……”

“……你是谁?”

“黄景树,你要不要再想想,那个人是谁?这个家里,到底有多少个人?”

“你……你……”

“不要害怕,这只是一个顺带的人口普查,麻烦你好好回忆一下可以么?”

“你出去!滚!”

暴怒的野兽被女人按在椅子上,机械巨力使黄景树无法挣扎。

“请您配合我的工作,而且,我不是来害你的。”

“你是谁!”

“唤起你灵魂的人,黄景树,你本该是优秀的总策划师,你要好好思考,冷静下来思考,到底是谁夺走了你原本的生活?是谁?”

“你他妈的!”

“你的妻子,她确实是万X城的总经理,她每天穿着黑色的丝袜,踩着黑色的高跟鞋,性感的职业装里却不穿内衣,这是为了方便在办公室里服侍她的上司,作为什么服侍?可能是马桶,也可能是笔筒?总之花得很呢,这样她才能赚到你这三年来的医药费和住宿费,她当然没空打扫家里,因为她已经不住在这儿了……”

“别说了……别说了……”

“你的孩子由你的父母照顾,可那个孩子是你们亲生的么?孩子出生的时候,你们夫妻的账户里出现了一笔一千万的巨款,为什么?”

“别说了……求求你……”

“你的朋友,借着你的策划案平步青云,他天天和你劈酒吃夜宵加班到半夜,在喝醉了的你嘴里得到了最关键的策划案的思路,几经修饰,最终超越了你,你在会议上据理力争,但是他修改过的赝品却比你的正品还要优秀,你成为了会议上的小丑……”

“求求你……求求你……”

“黄景树,你看看你这一生……简直是活在地狱里啊……”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自尊破碎的哭泣声。

过了许久许久,像是安静了一个世纪一般漫长。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也不要探求我的想法,我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否怨恨着这个地狱?”

机械手松开了黄景树的肩膀,他瘫在椅子上,双目无神。

“你们……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些……”

“我给你一次机会,一次让你复仇的机会,最后问你一次,你是否怨恨着这个地狱,恨到……想要烧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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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景树,男,28岁,患有躁狂症。桥南本地人,曾是桥南市宏远集团的策划部员工。现已离职,曾经在宏远集团的某次策划会议上出言不逊,并在会议后对同事大打出手。妻子莫丽蓉现任万X城总经理一职,儿子黄克奎,在桥南第二附属小学读二年级。家里人除去黄景树外,均无精神病史。

凌若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手机上黄景树的个人信息。

黄景树有个曾经的朋友,宏远集团现任策划部部长兼集团CPE(首席策划师)刘培演,该人父母健在,妻儿俱全。当时会议结束后,黄景树曾经对他大打出手。最后他自愿承担了一部分黄景树的医药费与住院费,该人儿女双全,家庭幸福美满。

“真是……悲剧啊……”凌若天最后熄灭了手机屏幕,“杨臻啊杨臻……你活生生地造出来了……平民的地狱啊……”

不知道什么书上曾经这么写过:你若爱一个人,便送他去翡冷翠,因为那里是天堂;你若恨一个人,便也送他去翡冷翠,因为那是地狱。

桥南就像是那传说中的翡冷翠一样啊……强者的天堂,弱者的地狱。

在这里,有钱有权的人昏天黑地地享受,平民只是他们的消耗品。他们被交易,被消耗,被破坏供人取乐,最后只会死在一个昏暗的,无人知晓的地方。

没有人能证明他们来过这个世界。

他不愿再看下去了。

这并非温柔,只是逃避。

凌若天无法接受他也是剥削者里的一员,他可是自称活在红旗下的好少年啊,虽然他早就明白,不过是逃避而已。

“回来了?”大小姐的声音传来,凌若天抬头望去,只见程大小姐睡眼惺忪地从二楼下来,“正好,把小沐抱到客房去睡觉。”

“大小姐,你这话有歧义啊。”凌若天嘴上犯着贱,熟练地公主抱起小沐,“你是让我在客房陪小沐姐睡觉么。”

“滚啊,要不是我抱不起来,还轮得到你做这事。”大小姐哼哼唧唧的,“我早就亲自上马了。”

“不愧是大小姐,就连搞百合都这么威风霸气。”

把小沐送进客房盖好被子,凌若天回头看了看大小姐:“怎么醒了?我在客厅里很吵吗?”

“空调开得干了,有点口渴。”

“明天买台加湿器回来吧,每天开空调的时候就不会感到口渴了。”

“行啊,明天和你去买。”

“这种事情还让大小姐你亲自动手么?我明天直接叫人买了送来就是。”

“这种东西怎么能麻烦爸爸那边的人呢?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爸爸妈妈没教你吗?再说了,那个帮买的人要是敢克扣我的钱买个最菜的给我怎么办?你负责吗?”

“那大小姐你懂的哪个牌子的加湿器牛逼么。”

“我不懂啊。”程大小姐理直气壮。

“你不懂你还这么牛逼哄哄的。”

“可你是男生啊,男生对电器不应该很了解吗。”

“收起你奇怪的刻板印象,不是所有男生都对电器的牌子有所了解的。”

“那你很废物啊,连电器哪个牌子好都不知道,养你何用。”

“姐姐,我是保镖不是保姆,一个保镖不需要知道哪个电器好用OK?”

两人斗了几句嘴,随后大小姐去厨房打了水喝了回房间。凌若天等大小姐回了房间,把客厅和厨房的灯都关好了才回的自己房间。一时间整栋小别墅突然变得寂静了起来。

凌若天洗了澡,换了身睡衣,躺在床上双手抱胸,盯着天花板,思绪快速掠过大脑,就像水鸟掠过海面。

“密室……吗……”他轻叹一声,“明天找个时间去看看吧……”

——————————

三支细香插在香炉中,许天一双眼紧闭,盘膝而坐,手里捏诀,口中念念有词。

钱晶透过门缝悄悄地偷看,聂长丰在一边走来走去,焦急得像是个等着孩子生下来的老父亲。

“都冥想几乎六个小时了,还不掷钱么,”萧湘钰看看手表,“他不饿么。”

“怎么样了?”梁孜染风风火火地进来,“少奶奶我送回去了,现在开始了吗?”

“嘘嘘嘘!安静安静。”钱晶一边偷偷看一边小声说道,“别吵。”

从下午六点钟开始许天一就在这个小房间里开始冥想,这个房间原本是个茶水间,里边有小零食小水果微波炉啥的可以随意取用,现在被钱晶暂时拿来做许天一用的冥想间,在里边摆上了祭坛香台等东西,还有一个蒲团垫子。

不得不说,在这么一个现代风格装修的地方摆上祭坛香台铜盆蒲团等物确实有些不搭调,而且现在这个房间不知道怎么地居然在昏暗中透着点点红,烛光是这个房间里唯一的光源。

渗人得很。

几分钟后,许天一终于动了。

古钱反复落地,响起轻轻的叮铃声。

“山风蛊卦,风入山下,避而不出,物腐生虫,意气不通,因循败事。”许天一看着卦象,喃喃自语道,“出行无益,行人未回,走失难见,诸事莫为,下下卦。”

“还是输了……天命难违……天命难违啊……对方必有高人……”

他悲叹一声,起身离开。

钱晶连忙后退,许天一推门而出,上来就跟钱晶差点撞上。

“我去,钱老大,你在干嘛?”

“当然是偷窥你啊,”聂长丰急不可耐地上前问道,“你在算啥?这么正经。”

“你们……真的要听?”许天一环顾四位组长的脸,问道。

“别废话,快讲!”梁孜染已经没了耐心,不过她一直都没有什么耐心。

“我在算少主的命,”许天一语气深沉,“卦象是山风蛊卦,最直接的就是最近不能出门,他一出门必有凶事发生,不是他死就是有人死,现在已经有三个人在少主出门的时候死了,如果明天少主还出门的话……”

“你是说,只要明天少主不出门,就不会有凶杀案?”梁孜染好奇道。

“倒也不是这么绝对,他总不能一辈子呆在家里不出门,再说了,这里面可不是必然关系,”许天一耸耸肩,“这个卦象还有另一层寓意,意气不通,因循败事,就是说在必要时候需要跳出原有框架进行思考,钱老大,你看看你和长丰哪个有空,我们现在出门一趟。”

“话题跳跃得真快,去干吗?其他组长不行么?”

“我听说桥南有人办冥婚,我想去看看,带女士去怕吓到他们。”许天一顿了顿,“其实我还是想让长丰和我去的,因为在咱家就长丰一个人懂生物,适合干尸检这活。”

聂长丰被吓得跳脚:“大哥,你怕吓到女人就不怕吓到我吗?冥婚这种东西你让我去验尸?死者为大你懂不懂。”

“亏你还自称唯物主义科学家,尸检才是为死者正名的唯一途径好不好?我一个半路出家的半仙都知道这个道理,再说了,你搞蛊毒的又不是没见过尸体,”许天一撇撇嘴,“你不愿去也得,反正我就去看看而已。”

“尸体是一回事,冥婚用的尸体可是另一回事,”聂长丰说,“封建残余下的东西可比你想象的要残忍多了,这个你比我懂。”

“要不然大家一起去,涨涨见识也好,”钱晶说,“主要是死者为大,万一人家家属想动手,我们人多点也好打架不是。”

“我靠钱老大你还真是个地地道道的人渣,你不仅要刨人坟墓还要打人父母,够坏的啊。”聂长丰吐槽了一句,“那干脆把仁义两组全组叫上,打的时候咱们人多,欺负老百姓的时候有气势。”

“要是仁义两组真敢这么干,少主第一个把我们打一顿。”梁孜染面无表情,“不过这次我支持钱晶的提议,就当是涨涨见识了。”

“那就别等了,赶紧动作,钱老大快去把车开过来,”许天一催促道,“现在去验完尸还能给人机会下葬。”

“现在都十二点了,不是阴气最重的时候吗?”萧湘钰好奇问道,“子时阴气浓郁,鬼门大开,应该在这个时候下葬才对,那两人都是横死鬼啊。”

“你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许天一叹气,“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今夕是何年?”

“2022年啊,怎么了?”萧湘钰一脸迷惑。

“我们现在又在哪里?”

“桥南啊。”萧湘钰更迷惑了。

“笨啦,21世纪的现代人类,半夜一两点都不睡觉的,不是加班就是开趴体,整天日夜颠倒阴阳失衡,街上行人往复,阳气充裕,和古代可谓是天差地别,加上桥南是个不夜城,这阳气简直凶猛到鬼神皆惊的地步,还子时下葬,鬼门大开,在桥南这不夜城凶猛的阳气面前,鬼神都是傻卵来导的,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聂长丰毫不介意地一边抠鼻孔一边嘲讽萧湘钰,“这种东西看的是具体地点和具体时间,狠一点的有些人甚至要连生辰八字都要对应才敢下葬,要是一昧按照古制,不按具体时间具体地点专用的具体方案做事,轻则家门失和,重则家破人亡,按照桥南的作息时间,相比起其他时段,半夜两点到四点之间才是阳气最为虚弱的时候,所以老许才说我们现在去验完尸他们还有时间能下葬,话说老许你算过两人的下葬时间了?”

“其他人我没怎么算,只是那个张玄迈,好像死了快要过了七十二小时了吧,”许天一说,“大三天或小三天怎么算也差不多是这时候了。”

“有时候真搞不清楚你们这些玄学人的思维,”梁孜染听得晕乎乎的,“你们在讲天书吗?”

“没想到长丰你对这玩意这么熟悉么?”萧湘钰感叹着,“你不是唯物主义科学家么。”

“大姐,唯物主义科学家的大学课程里是有基础堪舆学的,我拿了满分好不好。”聂长丰满头黑线,“你不要以为我上大学不读书只顾用家里的钱享乐,我是那种人吗。”

“你个耶郎圣子,自小就接触这些,不拿满分都对不起你那一身蛊毒。”许天一调侃道,“我不记得是谁大二就满门挂科了,重修还花了几千块钱,还是我借的。”

“日,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啊艹。”

钱晶把车开到楼下,众人便一块上了车。聂长丰坐在副驾驶上,许天一则是跟梁孜染萧湘钰两个漂亮女人挤在后座,跟夹心饼似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们为什么要现在去看?等他们下葬了我们挖出了不就得了,还省得会跟人家打起来,”聂长丰靠在副驾驶上懒洋洋地说道,“虽然死者为大,但是想到我们可是一片好心,怎么样也不该恨我们吧。”

“你真缺德啊,刨人坟的事你也敢做?不怕遭天谴么。”许天一极其无奈。

“好笑,我可是唯物主义科学家,不信天谴。”

“其实老许你是看不得冥婚吧?想着要去破法之类的?”钱晶问。

“不不不,我只是好奇,一个魔术师,为什么会懂得一些方术,如若他不懂,那家人又怎么会信他,”许天一说,“现如今没点道行的家伙要干我们这行的话,不被人赶出去才怪。”

“这个人真是越来越神秘了,”梁孜染望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行人匆匆,“魔术师,小偷,催眠大师,现在按你说的,他又是一个方士,李大为真的只是一个血阳楼的高层而已么?凭他的能力即使做血阳楼现在楼主的左膀右臂,也丝毫不逊色。”

“或许人家真的是,也说不定呢。”钱晶的语气带着些许诙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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