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革,男,45岁,湖南新化人,离异,双相情感障碍患者,收容于桥南第六附属医院精神科,崔小花灭门案首要犯罪嫌疑人,案发当天逃离南第六附属医院,作案后已经不知所踪;死者崔小花,女,43岁,山东平阴人,离异后再婚,前夫楚文革,死亡时间为昨晚凌晨4点钟左右,死因是失血性休克,致死伤口为咽喉部长十厘米,深约一厘米的创口,体内有遭受性侵痕迹;其夫王万强、其子王哲死因均为失血性休克,创口都在同一位置,而且其夫王万强的脸部被钝器击打至面目全非,钩钩被切下塞入自己口中,其子王哲同样面部被钝器击打导致面目全非,四肢被肢截,”蓝柒在龙嘉艺面前大声地念着报告,“三名被害人被塞进猪笼,吊在客厅里,根据推测,这是非政治性报复杀人,浸猪笼古既有之,将偷情之男女塞入猪笼,在猪笼下吊着石头保证快速沉底,按照凶手在案发现场的布置,符合浸猪笼的仪式布置,故推测为非政治性报复性杀人。”
“好了蓝柒,辛苦了,你出去吧,材料留下,”龙嘉艺头也不抬地在电脑上打字,“杨少爷那边的案子,材料记得跟进。”
蓝柒把材料放在龙嘉艺办公桌上,悄然离开。
过了十来分钟,龙嘉艺处理完了电脑里的工作。拿起了蓝柒留下的材料,开始仔细阅读。
“一个躁郁症患者,居然会有如此行动力,”过了许久许久,龙嘉艺不得不感叹道,“就这样式,有人说那楚文革谋划了二十年我都信。”
他又看向另一份文件,那是李大为车祸现场的验尸报告。
“李大为果然没死,”龙嘉艺自言自语地说,“事情越来越诡异了。”
桥南市2022年11月09日凌晨4:00开始至此,超大型连续杀人案的序幕已然结束。
没有人意识到,恐惧将会在不久之后,再度笼罩整个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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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1月10号。早上6:20分
凌若天睁开眼睛,直起身来打了个哈欠。
懒懒散散地下床洗漱穿衣,开始晨练。
即使是准备元旦晚会期间,凌若天还是保持着最近一段时间开始竞走的习惯。他知道自己不能总是依赖那枚芯片,特别是与李大为那次在停车场的交手,更加笃定了他要回复身体机能的决心。
他不想变成失去了芯片就变成沙包的自己,他讨厌那种任人宰割的感觉。
流了一身汗回到小别墅,只见程思柔已经坐在餐桌上吃早饭了。
今天的早饭是豆浆和葱油饼,程大小姐受到凌若天的影响,对这种平民早餐早已习以为常,主要是她不挑食好养活才容易接受,虽然金枝玉叶,但是在吃这方面,程大小姐并不那么娇气,这也可能和她是个小吃货有关,别看凌若天是个大饭桶抢菜天下第一,程大小姐要是看到喜欢的菜,抢起来可不比凌若天逊色,反正每天晚饭这两人都少不了要相互用筷子打一架。
小沐因此也就轻松得多,至少早餐不用再那么讲究了。
“咦惹,一大早就臭臭的,”凌若天一落座,程大小姐就捏着鼻子嫌弃他,“先去洗澡!不然不给你吃饭!”
“我去洗澡这桌上还有我那份吗?”凌若天对程思柔翻白眼,开始反击,“我不管,反正臭到的又不是我。”
“那么不讲卫生!你这样也敢自称五讲四美新青年?真是不知廉耻,”程大小姐说,“快点去快点去!你影响到我的食欲了!”
凌若天只得乖乖听话上去洗澡,不过要说到讲卫生,凌若天觉得自己一天洗两次澡的怎么也比程思柔这一天洗一次澡的要干净吧。
“女人就是矫情,”凌若天一边学着程思柔嫌弃他的嘴脸一边拧花洒的龙头,“你影响到我的食欲了~矫情!太矫情了!”
洗完澡,再秋风扫落叶一样横扫了早餐,凌若天打了个饱嗝,开车带大小姐去剧场。
妈的,我才十七岁就要开始这种两点一线的打工人生活了吗?凌若天在心里吐槽着,又过了一辆车。
坐惯了快车的程思柔并未对此有抱怨,反而是坐在副驾驶上,认真地观察着来往车辆,眼睛里都是思绪。
“怎么一大清早就思考人生,是想到今天又要被脑残节目摧残,所以哀命运之多舛么。”凌若天一边开车,一边与大小姐开玩笑,“一副闺怨少妇的样子,才几岁啊就这么熟练了。”
“怎么说话呢,谁是少妇,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程思柔不满地嘟嘟嘴,“我那么老么?”
“大哥,少妇是泛指年轻的已婚的小于35岁的女生好吗?35岁很老吗?”
程思柔用看**的眼神看凌若天:“对于女人来说,35岁是已经可以哀叹年华老逝的年纪了,有人甚至做奶奶了,难道这还不够老吗。”
“怎么突然这么深刻,”凌若天说,“突然主题就升华了,从外貌直接跑题到追忆青春年华了,我都还没反应过来。”
“真是自不量力,想要用你那和水熊虫一样大小的大脑就想和我讨论人生么?也不看看自己智商多少,”程思柔一副自豪的模样,“建议再读九年义务教育嗷。”
“好笑,我这就告诉你们这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蠢货学生们一个事实,只有妄图用智商去诠释人生真理的人才是煞笔。”凌若天侃侃而谈,“而真正有智商的人,从来就不会觉得自己幸福。”
“乱讲。”
“我可不是乱讲啊,普朗克幸福吗?爱因斯坦幸福吗?特斯拉莎士比亚贝多芬梵高幸福吗?他们或许名留青史,但你敢百分百肯定他们的人生很幸福吗,”凌若天说,“妄图用智商诠释人生才叫自不量力。”
“我不就顺口说了两句,这你也引经据典,”程大小姐满脸不服,“再说了,贝多芬和梵高智商高吗?”
“他们智商高不高我不知道,但是人家智商跟你比只高不低就是了。”凌若天大笑起来。
程思柔听出了凌若天的话外之音,气得握拳直捅凌若天的腰子。
一边打闹一边到了大剧院,凌若天按照惯例先放大小姐下了车,就去找停车场了。
今天与昨天相比场馆热闹了好多,许多一高学生也准时到场开始工作了,演员们也迅速就位。程思柔来到评委席,只见顾晓晴和许彦已经到了。
“早啊组长。”顾晓晴对程思柔敬礼,笑嘻嘻道,“就等你来开工了。”
程思柔看了看手机时间,发现还有二十分钟才开始审查:“你们来的都这么早的吗?”
“一大早没什么事就来了,”顾晓晴说,“许彦他则是帮我们会长干活,没办法,我们五高的学生会人手不够,许彦和会长又是好朋友,有些日常事务还是得靠许彦来做。”
程思柔看着许彦,有些惊叹:“你还真辛苦,那你艺考有时间备考么。”
“也还好吧,反正忙完这段时间就空闲了,”许彦问,“程思柔同学,你元旦打算出什么节目?”
程思柔想起自己也是要在元旦出节目的,于是连忙问道:“对了,话说我们自己的节目怎么审查啊?”
“所以我们小组才有五个人嘛,”许彦笑,“组内相互审查就行。”
“怕什么,反正再怎么样程思柔你也不会剃光头啦,你家保镖肯定会给你投票的。”顾晓晴打了个哈哈,“只要你正常发挥,区区初试,那不是随便过么。”
程思柔之前参演的元旦晚会就是上台弹个琴就完事了,干脆和上一年一样的选曲算了,程思柔这么想着。
“哎?要不我们策划组组织起来一起出个节目?”顾晓晴突然来了兴趣,“程思柔你会弹钢琴,许彦会拉小提琴,钢琴和小提琴的协奏曲蛮多的,秦巍又是合唱社的社长,给她填歌词让她唱美声,我再给你那个保镖编个舞,跟他在秦巍后边伴舞,我们要是上台,那不把这些家伙纯纯爆沙么。”
程思柔被这大胆的想法吓到了。这时,秦巍过来听到了顾晓晴的提议,说道:“未必不可行,现在都是一高做一高的节目,五高做五高的节目,我们既然是联合举办,却只是各家自己在一边玩,难免有些割裂感,我们需要一个能破冰的节目,一个促进一高和五高联合合作演出的破冰节目,试一试也未尝不可。”
“秦巍的话我没意见,程思柔,现在你是组长,你发话。”许彦微笑。
“那少数人的意见怎么办?我不是很想上台哎,”凌若天的声音在程思柔身后响起,程思柔回头一看,发现这家伙正在一边喝可乐一边说话,“不过你们真要做我也拗不过你们,我负责在后台打灯行不行?”
“你这么不愿意上台啊,林若天,”顾晓晴上下打量凌若天,“明明有这么好的身体条件,不踏入演艺界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大姐,你这样说话搞得好像我是一只要上台展现卖相的鸭子,”凌若天避过顾晓晴那审视俱乐部男鸭的眼光,往后缩了缩,“我天生对舞台恐惧症行不行。”
好笑,凌家少主上台表演?到时候媒体一窝蜂上来凌若天身份直接曝光,那还潜伏个屁,直接明狼了属于是。
凌若天知道自己是绝对不能上台的。
“理解一下,他这人就这样。”程思柔居然给凌若天打圆场了,“那你就在后面打灯就得了。”
凌若天惊愕莫名,这小妞转性了?
于是他坐回自己位置上,小声对程思柔说道:“谢谢大小姐,不过怎么突然顺着我说了?”
“我知道你是国家特工,不能上台面曝光的,”程思柔却一本正经地低声说道,“还有,我没有顺着你,往小了说,我怕你上台给节目搞砸了,往大了说,我这是为了国家社稷。”
“暴露真实目的了吧,你就是觉得我会拖后腿吧?”凌若天好像明白了什么。
“哪敢呢官人,您倒是误会奴家了。”程思柔突然摆出一副娇艳欲滴欲迎还拒的少妇模样,语调却阴阳怪气的,“奴家一片拳拳爱国心呐。”
“大小姐,看来你是文化课不过关,在宋朝老婆也可以叫老公官人,”凌若天坏笑道,“你这算是求婚么?”
“滚。”程大小姐马上翻脸,比翻书还快。
随后大小姐和许彦他们讨论去了,这时,凌若天顿时觉得自己身后犹如锋芒在背,刺得他汗毛倒竖。
他回头望去,只见楼嘉惠坐在观众席上,用杀人的眼光盯着凌若天看。
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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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嘉惠愤愤地踩着脚下的易拉罐,凌若天坐在一边的长凳上,表情无奈。
“有什么事快点讲,我还要回去干活呢。”凌若天打了个饱嗝,把手里的可乐罐递给楼嘉惠,“要不你再踩一个?”
“你当我是什么啊,压易拉罐的机器吗,”楼嘉惠很不高兴,“我刚刚看到了!思柔在你面前的那种模样!你是不是给她下**了!”
“大姐,你耳朵间歇性失聪我就不计较了怎么你眼睛也间歇性失明啊,”凌若天扶额无奈,“医院的大门向您敞开着呢,麻烦去挂个号可以么。”
“那,那思柔那个仪态动作,怎么跟个小媳妇似的。”
“那种样子是来阴阳怪气用的,你和她不是闺蜜么?她就没用这种姿态阴阳怪气过你么?再说了,那个变脸你没看到么。”
“思柔怎么会用这种姿态来阴阳怪气我呢?再说了,就算是变脸,我也没见过思柔在一个男生面前表现得那么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思柔以前在赵学长面前都没有现在在你面前那么自然自在,你们之间的气氛太融洽了,就像是认识了很久很久的老夫老妻的气氛,”楼嘉惠说,“交个底,你们是不是在谈恋爱!”
“好老土啊,你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人吗?还用谈恋爱这种字眼,不应该用交往二字更为优雅么。”
“我不是二次猿,日漫的用法我不会,”楼嘉惠么有理会凌若天的转移话题,死缠烂打,“你是不是在和思柔谈恋爱!”
“你教导主任要抓早恋么?别说我和我家大小姐没有关系,就算有关系那也关你屁事,”凌若天有些不爽了,“你真要那么闲,喜欢多管闲事,麻烦你去社区里做义务志愿者陪老头老太太聊天好不好?别在这恶心老子。”
“你!不识好人心的家伙!”楼嘉惠见凌若天这态度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你当我想管你这烂摊子事么?程思柔是我朋友,我当然要为了她着想,你知道为什么思柔在学校没和几个女生有往来么。”
凌若天愣了一下,似乎是这样的。
“我不知道。”
“在我们一高,思柔光凭外貌就能力压群芳,你想想看她刚进一高的时候得有多惊艳,”楼嘉惠说,“那时的思柔,就是校园里的香饽饽,她开学一个月来收到的情书礼物和奶茶数不胜数,桌面和抽屉里都被塞得满满的,每天下课还有人来表白。”
“牛啊,按你这说法我们家大小姐甚至连饮料钱都省了,可惜啊我怎么没赶上这时候。”一想到自己少白嫖了程思柔几杯奶茶,凌若天就感到痛心疾首。日啊,有便宜没占他妈的王八蛋啊!
因为现在程大小姐的追求者还是有那么点的,他们送的那些礼物,首饰戒指或者电影院游乐场水族馆咖啡厅票劵什么的大小姐都会扔掉,反倒是食物和饮料每次程大小姐都喂给凌若天吃了。就算是凌若天养伤的那几天没有陪大小姐去学校,程思柔也会把这些东西带回来给凌若天吃掉。
凌若天就是这些礼物的……潲水桶?估计是。
不过要是换成程大小姐的眼光,她这种行为的寓意应该叫做心意喂狗吧?反正在她眼里凌大少主就是她手下的一条好狗,叫他咬谁他咬谁。
反正凌若天也不介意,他还巴不得大小姐的追求者遍地都是,这样他就有享之不尽的零食和饮料了。虽然现在在程大小姐的包养之下他也有享之不尽的零食和饮料,但是光明正大吃别人给大小姐的礼物会让凌若天觉得自己有糟蹋别人一片情义的邪恶快感。
凌若天每次见到那些送礼的男生眼巴巴地看着程大小姐用他们送的心意喂给凌若天吃,就觉得很爽,这种快感给他带来的心理刺激与他观赏牛头人本子的时候带来的心理刺激有的一比。
简单来讲,就是人都有个贱行,更何况凌若天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是一只妥妥的人渣啊。
“可你不知道,这些人里边,有好多都是已经和别人交往了的男生,”楼嘉惠满脸厌恶,“呸,一群狗东西,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恶心。”
“然后,那些被大小姐勾走了心的男生的女朋友们就自发组建了反大小姐同盟么?很日常的剧情啊,我都收拾了好几个刺头了。”凌若天摊摊手,“毕竟是群恋爱脑的女人,欺负起来简单过吃生菜。”
“不止,那些男生表白不成还被女朋友讨厌,自然就会把矛头指向思柔,他们得不到就想毁掉,在外面散布谣言,说思柔是个放荡的**,是个男人就能和她上床,”楼嘉惠说着,像是回忆起了不好的事情,声音有些颤抖,“这些风言风语,就是现在为什么没有多少人和思柔交朋友的原因。”
凌若天皱眉:“这些团体我已经击打过很多次了,看来光打一顿还是不行,得每人斩一根手指他们才会真正老实下来。”
“现在倒是好点了,因为体育艺术节思柔大大威风了一把,用自己的真才实学给了那些家伙一个响亮的耳光,再加上你打击谣言的强硬作风,现在才开始把口碑扭转过来,”楼嘉惠说,“这下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关注思柔的恋爱了,我不希望她交往的那个人是个坏人,她受过的欺凌够多了,如果那个男人和之前那些家伙一样的话,我绝不会放过他。”
“那讲了这么多,你觉得我像是那种人?”凌若天指了指自己,“拜托,我和大小姐真的没有谈恋爱。”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知人知面不知心,”楼嘉惠说,“你和思柔谈不谈恋爱我不知道,但是思柔如果真的喜欢上了你,那么我就有义务审查你的品德,手机拿来。”
“你要审查我手机里有没有瑟瑟?”凌若天向后缩了缩,“拜托,我一个健全的男高中生,手机里有点东西很正常的好么。”
“你怎么会想到那里去?算了,看你这表现平时肯定没少看,”楼嘉惠叹气,“加我微信,许彦有什么对思柔不轨的地方你要向我汇报,我要好好观察这家伙,揪出他的狼子野心!”
“你直接自己跟踪不就得了。”凌若天说。
“总有我看不到的地方,”楼嘉惠很烦躁,“我不想冤枉好人。”
“算了算了,你这样一直缠着我大家都烦,在微信里说吧。”凌若天叹气,掏出手机解锁,递给楼嘉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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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天与楼嘉惠交换了微信,回到了自己的评委席上。
“惠惠叫你出去干嘛?”凌若天一落座,程思柔就小声问他。
“没什么,交换了微信而已。”凌若天答。
“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程思柔很惊讶。
“那当然是因为你的好闺蜜觉得你生活在被虎狼般的男人们觊觎的空间里,随时都会被渣男啃食殆尽,她极度担心你,所以跟我要了微信,让我和她保持联络,她好保护你,”凌若天无奈道,“大小姐,我觉得楼嘉惠应该要去精神科鉴定一下,我怀疑她有被迫害妄想症。”
“惠惠就是爱乱想,习惯就好了,”程思柔似乎漫不经心地,“说到精神科,杨臻昨天和你讨论的那个案子,那个嫌疑人是精神科里逃出来的对吧。”
“大小姐,你昨天不是马上就回房间睡觉了么,啥时候起来偷听的?”凌若天一脸惊奇。
“你管我,”程思柔左右看看,然后低声对凌若天说道,“你现在还帮警察查案么?”
“没有啊,”凌若天满脸无辜,“讨论案情而已,再说了,大小姐你说过的,保护你是我的第一工作啊,我当然不会帮他们查案了,给他们打工是打白工,给大小姐你打工可是一天两千块的高工资啊,用大肠杆菌想都知道哪边重要了不是么。”
听了凌若天的话,程思柔小脸微略红了红,很快就又恢复常态了:“你肯定是钻钱眼去了你这人,这辈子出生就没见过钱似的,对了,那个案子你和我讲一下细节呗,听起来好像很好玩的事情。”
“三条人命哎,这好像算不得好玩吧,”凌若天一脸正经地,“要对生命有敬畏啊。”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很好奇嘛,”程思柔一边在节目表上打钩一边说道,“待会午饭的时候跟我讲讲呗。”
台上表演拉丁舞的两位舞者随着音乐的尾声用出了结束动作,女孩飞舞的裙摆像是沉睡的花瓣般缓缓贴合在那洁白的大腿上,随后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腿不错。”凌若天点点头,在节目表上打了勾。
“庸俗。”程思柔对凌若天翻白眼。
“总好过你,看也没看就打钩,我好歹还看了人家腿两眼。”凌若天说。
“选曲不错,舞蹈力度也合适,松紧有度,这样的演出我想不到不给过的理由,”程思柔不屑道,“你以为我没看么?那是因为你才是那个不认真的人,色眯眯地看人家腿,能发现别人有没有认真看才奇怪了。”
“是是是,大小姐你英明神武,一眼就能看出节目行不行。”凌若天打哈欠敷衍道。
下一个节目是个音乐剧,凌若天看了看节目表,是《莴苣姑娘》。
很经典的格林童话故事了,凌若天想。
要是走的是原版格林童话的路线,那应该会蛮精彩吧,
程大小姐饶有兴趣地看着舞台上开始布置的场景与背景板,舞台色彩是高亮的暖色调,一看就是迪士尼出品的那种配色,有着童趣童真的感觉。
“经典皮肤了属实是,”凌若天心想,“算了算了,给他们过了,总不能让他们只折磨我,这不公平,怎么着也得把这种节目推上晚会来折磨大众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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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1月9日晚22:34。
“杨臻果然会去找凌若天,”李大为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盯着眼前的电脑屏幕思考着,“看来凌若天也该知道我没有死了。”
老楚在一边啃鸡翅,垃圾桶里一堆鸡骨头。
李大为看着狂啃鸡翅的老楚,面露微笑。
“李大为,他再这么吃下去,会撑死的,”罗菲在一边观察老楚,说道,“我们可没有余力处理尸体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吃南巷那一家的卤味?我今早去买的时候,早就被人围的水泄不通了。”
“也没什么特别的,卤汁掺了些特制麻油而已,廉价的减少成本的手段,”李大为说,“司空见惯的事情。”
“你让一个精神病患者大量进食致幻剂?”罗菲皱眉,“大量药物的刺激下你不怕他疯了?”
“他疯了才对我们有用,他如果意识清醒或者有可能清醒,凌若天就有办法能找到我们,”李大为说,“只有楚文革彻底疯了,无法提供有效信息才能扰乱他们的阵脚,而且我下的催眠指示是根植在楚文革的潜意识里边,只需要一个关键词,他就会从一个疯子,变成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而他是否意识清醒,他的潜意识都会对关键词发生反应。”
“他现在吃得越多,对我们越有利。”李大为怜悯地看着楚文革,“他没有民事行为能力,而且他的脑子不清醒,警察就算抓到了他,也问不出什么来。”
李大为说着,又看了看手表:“也差不多了,看这食用量,剂量应该足够了。”
“罗菲,明天桥南剧场那边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吧?”李大为起身走到一旁,给自己点了支烟。
“放心,混个人进去而已,”罗菲收回观察老楚的目光,脸上划过一丝怜悯,“或许对他来说,这些卤鸡翅就是他的最后一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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