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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凌大少主探案集(6)

第211章:凌大少主探案集(6)

第二天的审查,节目花样开始变得多了起来,总算是有些节目能搏人一乐了。看着上面两个讲相声的嘚啵嘚啵嘴皮子,程大小姐不由得笑出声来。

虽然都是老段子,但是老段子更是考验相声演员的功力,节奏语气抖包袱什么的必须了熟于心才行。

学生们自然没有那种多年沉浸舞台的经验,不过上来的这两人却是发烧票友,功力自然要比普通学生好一些,有着自己强烈的舞台风格,只这一点就足够程大小姐给他们打钩了。

而且他们老话新讲,加入了现在的很多梗。大小姐虽然听不懂,但是至少这玩意要比第一天的节目好上百倍,而且她不懂可以问凌若天的,凌若天可是烂话王,能有凌若天不知道的梗才奇怪了。

程大小姐在下面笑得开心,凌若天则是眉头紧锁,因为以他烂话王的视角来看,这些梗都没有被很好地运用啊。讲得太直白了,没有给到凌若天那种深入骨髓的感觉。

讲烂话和幽默可谓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两者相似又不相同。在烂话王凌若天的视角里,讲烂话可是一门高深哲学,必须得抱着那种又犯贱又欠打的态度说出一些能让人会心一笑亦或是引人深思的融合了各种梗的惊人妙语,这才算刚刚入了门。

“算了,反正现在也是矮子里面拔将军,就给个勾算啦。”凌若天这么想着。

然后他在他的评分表上给这个节目打了个勾。

最后一个包袱抖完,台上两位同学行礼下台。接着上来的是一个穿着普通休闲衬衫,水洗蓝牛仔裤的男学生。

“哦呦,生得几得意啊(白话),”凌若天上下打量这名学生,“形象不错,是个靓仔。”

“他要表演什么?”程思柔笑得把气缓了过来,好奇道。

“我康康节目单,”凌若天扫了一眼节目单,“哟嚯,是魔术表演。”

“可以啊,”程大小姐有些期待,“今天的节目似乎比昨天的要好那么一点。”

“各位评审早上好,”男生微微鞠躬,“我叫蔡林,是五高的学生。”

“今天的表演,需要我们配合你吗?”许彦问。

“是的许彦学长,麻烦您了。”

“我可以凑近点看吗?”程思柔举手发言,又把凌若天给拽起来,“他也想看。”

“还有我还有我。”顾晓晴连忙举手表态,“我也想看!”

“当然,等到摄像机和投影仪就位,表演就开始。”蔡林笑道,给其他三人都搬了一把椅子。

“大小姐,你拽我起来干嘛?”凌若天人都呆了,“我可没说我想上去。”

“上去看又不会少一块肉,再说了,你又不是没在这么近的距离看过魔术,”程思柔说,“别磨磨蹭蹭的。”

工作人员把摄影机和投影仪屏幕给架设好,然后拉着一个几乎一人半高的箱子上台。箱子外表是深邃的星空图案,许彦敲了敲,是木质的。

随后后台工作人员给节目策划小组每人一根带着尖头的铁棍。

“这是什么意思?”凌若天不解。

“经典的万剑穿心魔术。”蔡林笑。

“我知道,但是我很少见让观众来执行插剑操作的,”凌若天说,“这棍子头还蛮尖的,你不怕我们把你扎死了?”

“那个,想要效果就得冒点风险啦,”蔡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还麻烦你们下手轻点啊……”

随着高昂的音乐响起,蔡林开始介绍他的表演:“评委同学们,各位观众们早上好,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第29号节目的表演者,我叫蔡林,我今天表演的魔术叫做万剑穿心,是个老生常谈的经典节目了。”

“相信大家都知道,万剑穿心需要魔术师与他的演出助手有着极高的默契,毕竟要穿透木箱,用的东西也还是蛮锋利的,一不小心就会受伤甚至死亡,所以这个魔术的风险也极高,”蔡林说,“但是今天我想挑战不一样的,我将把我的生命交付于你们。”

他打开了木箱,只见里边空空如也。顾晓晴还好奇地走了进去,四处乱敲。

“麻烦各位评委检查一下箱子有没有问题,还有你们手里的铁棍尖是否锋利,怕待会刺不穿这箱子就不好了。”蔡林说道。

程思柔掂了掂手里的铁棍,用它轻轻刺了刺木质舞台地板,留下一个浅浅的小坑。

“很锋利。”

“箱子也没问题。”

“那么好,我们的魔术现在开始,”蔡林走进箱子里,“当音乐响起时,各位评委就可以把手里的铁棍刺进来了。”

木箱关紧了,有工作人员上来用铁链给箱子大约中部的地方绑了一圈,又用锁头锁住了。

这下箱子里的人想跑也跑不掉了,观众们想。

高昂的斗牛曲此刻响彻舞台,在木箱里的蔡林高声欢呼道:“那么,表演开始!各位评委,请动手吧。”

“有要求么?还是我们随便选地方捅?”凌若天问。

“随意,只要能刺穿这个箱子就行。”蔡林的声音从箱子里传出来,有些闷闷的。

“好。”凌若天第一个动手,用手里的铁棍贯穿了木箱的棱角。

他没有往中部刺,这是一个下马威,让观众会以为这些评委都不往中间刺,肯定是托。抱着这种想法的观众们会对节目的兴趣直线下降,考验的是蔡林的对观众的把握能力。

许彦倒是很给面子,直接从箱子中间贯穿进去。

两个女孩子的力气比较小,费了一点劲才穿透了,大小姐也是选择了从中间穿过去,与许彦的铁棍组成了十字。而顾晓晴选择了自上而下斜着穿透了棱角,这样比较省力。

“然后麻烦帮我邀请二十个观众上来,因为我知道,已经有观众迫不及待了。”

一听到自己也能上台亲手操作,还可以近距离观察魔术,观众们的态度变得十分踊跃。这得益于观众想和魔术师作对的一种心理,观众越是无法亲手破解出魔术师的手法,这个魔术留给观众的印象就越深,表演效果就越好。

只是凌若天不明白蔡林怎么这么有自信,二十根铁棍,足够把这一人半高的箱子捅成刺猬。

陆续有观众上台,由工作人员分发铁棍,再让他们捅穿箱子,不一会儿,音乐都还没结束,二十根棍子却早就把箱子变成刺猬了,密密麻麻的。

斗牛曲结束,许彦上去敲了敲箱子:“没事吧?”

“当然,”蔡林的声音在里边响起,“不过你们把门跟门对面的木板都给穿死了,我只能从上面出来了。”

“你又不讲,搞得我叫人多给这个门串了几根。”凌若天说。

这时,木箱的顶部被打开了,蔡林从里边鱼跃而出,潇洒落地。随后在浪潮般的掌声与震耳欲聋的庆祝BGM里让工作人员解开了铁链,拔出了贯穿箱门的铁棍,随后打开了柜门,里边除了贯穿箱子的铁棍,空空如也。

凌若天离得近,虽然他处在舞台的最中心,杂音最大,但他还是听到了机括的声音。

“不错的魔术道具啊。”他在心里感叹道。

台上留着的观众人都傻了,这铁棍可是他们亲手捅进去的,这箱子都快成刺猬了,这蔡林身上居然一点伤口都没有,难道他闪避Max了?

蔡林在掌声中鞠躬行礼,最后落幕离去。

凌若天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能看一下你的箱子吗?”箱子被工作人员搬到了后台,凌若天跟上去便朝蔡林问道。

蔡林愣了一下:“你知道的,魔术师的道具不能……”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凌若天说,“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蔡林刚想说什么,只见凌若天把一张银行卡塞进了他手心。

“密码一到六,里边一共三十万,”凌若天低声说道,“换你箱子的秘密,而且我保证不会泄露。”

三十万?蔡林脸上的表情显得僵硬了起来:“这位同学,我知道你是评委,但是花三十万是不是有点太多了……你那么想看我也不是不能给你看啦,只是你有什么企图?我这玩意怎么值得了三十万呢?”

“我现在不能告诉你,而且这钱你要收下,因为我是在和你谈交易,”凌若天低声说,“我不仅要看你的箱子,我还要你保密,我会守口如瓶,我希望你也要守口如瓶,别和人说我看过这个东西。”

蔡林有些犹豫,魔术师们都很精明,三十万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必定有诈。

可惜了,就算再怎么精明,蔡林也还是一个少不更事没有社会经验的学生,面对三十万的诱惑,他能把持得住才有鬼了。

“好吧,”蔡林还是拿住了银行卡,“不过我们得去一个没人的地方我才能给你看。”

“你在这干什么?快点回去工作,”程思柔循着轨迹找了过来,“真是的,人家下个节目准备开始了。”

“我有点事,那个表你帮我勾吧,你喜欢哪个节目就勾哪个。”凌若天没跟她回去,直接和蔡林把箱子抱了起来就往化妆间走,“十分钟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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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筱墨坐在办公椅上,慢慢转着圈,嘴里嚼着口香糖。

一边的聂长丰和钱晶乖巧地立在办公桌前边,低眉顺眼的。

“意思是说,李大为确实没有死,”最后她停了下来,盯着聂长丰,“你和若天报告过没有?”

“刚想和少主汇报来着,这不您先叫我过来了嘛。”聂长丰谄媚地笑。

“你的意思是,怪我咯?”苏筱墨微微眯起眼睛,手里的Pimio Flower Waltz 钢笔转了个漂亮的弧线,随后被她拇指一推褪掉盖子,“砰”地一声扎在她面前那张金贵的金丝楠木办公桌上,整个笔尖都没入了桌面。

聂长丰被吓了一跳,有那么一点瑟瑟发抖。

少奶奶今天怎么这么大火气?

倒是钱晶一副心疼的样子,聂长丰可以理解他。

Pimio Flower Waltz 是毕加索的花之圆舞系列钢笔,笔尖是10K金的,虽然不是什么高端牌子,但是苏筱墨这一下不仅是这千百来块的钢笔废了,那张金丝楠木办公桌还会因为这个痕迹而疯狂掉价,几十万的东西苏筱墨都不带正眼瞧的。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聂长丰连忙求饶,“少奶奶我错了,我出言不逊,该掌嘴。”

“少奶奶,您别逗长丰玩了,”钱晶给聂长丰打圆场,“不过话又说回来,按照少主的意思,就算李大为活着,那咱们也做不了什么大动作啊。”

“虽然不能主动出击,但是我们自己得做好警戒,吩咐下去,这段时间招子放亮点,别着了人的道。”苏筱墨说道,“聂长丰,你应该还有什么要向我汇报的,不是吗?”

“是是是,少奶奶明察秋毫,小的深感佩服,”聂长丰唯唯诺诺的,“关于少主的那个新系统,芯片外壳我已经寄给少主了,这次我们选用了高强度的超级合金一次冲压成型,严丝合缝没有裂口,就算北约制式5.56毫米枪弹都打不穿。”

“我没问你这个,我问的是剑舞者核心与潜行大师核心,”苏筱墨说,“那样刺激他的神经系统,他本身脊髓神经都没休养好,不会有后遗症吗?你别蒙我,这种高强度的电流刺激神经对人体损害很大,你知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他要是真的启动了什么核心超限模式,那他就一辈子只能依靠这个机器了,他将变成残疾人!”

钱晶不可思议地盯着聂长丰:“喂,你说过没问题的。”

“少奶奶,听我解释,”聂长丰挠挠头,“我并非是用强大电流刺激神经,我只是通过改变生物电信号的传导速率,变相提升少主的反应力跟敏锐度,顺带把肌肉神经通过电流进行兴奋激发暂时增强肌肉力量,这期间没有使用高强高压电流,这样唯一的坏处就是少主养好伤了,卸下芯片的时候会有一到两个月的不协调感而已。”

“他越是敏锐,痛感越强,这种情况下他猝死的几率会加倍提升,”苏筱墨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你没有把这最致命的缺陷和他讲清楚,对不对?”

“少奶奶,少主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女人,他锤炼自身时所受过的痛苦,恕我直言,比这些要强过十几二十倍,”聂长丰低声说,“我认为,少主不是那种会因为疼就会收手,就会哭嚎的家伙,他是天生的刀鬼,疼痛只会激发鬼的凶性,痛感越深,鬼越凶暴,这对少主来说,并非弱点或是缺陷。”

苏筱墨心里微动,嘴唇嚅动了一下,却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是啊,那个家伙有着惊人的意志力与凶性。

苏筱墨其实都明白的,她只是不愿意凌若天再受到痛苦了而已。

她每天都在祈祷着,凌若天能平安无事地又过一天,看着他安然无恙,看着他平安喜乐,苏筱墨就觉得很幸福了。

不过是女人心疼她的小丈夫罢了。

话又说回来,要是凌若天在场听到这番对话,肯定会笑着说:“因为太疼了就不敢战斗了么?痛觉岂是如此不便之物。”这种话来安慰苏筱墨吧。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苏筱墨顿时像个泄气的皮球一样萎顿下去,“那你的这颗头就权当在项上系着,如果若天到头来身体因为这个出现了什么问题,你自己看着办。”

“是、是……”聂长丰松了一口气。

“还有李大为的事,和若天汇报一下,”苏筱墨开始赶人,“你们去做事吧,我有些乏了……”

聂长丰和钱晶出去了,苏筱墨在办公椅里蜷缩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按了按键盘上的回车键。

三个并排的电脑屏幕同时亮起,上面是今天早上的灭门案的所有资料与细节。苏筱墨突破了杨臻的封锁,拿到了最新的一手消息。

随后她把这些东西打包好,借由老范发送给凌若天,最后起身给自己续了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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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天此刻正在一个化妆间里,对着蔡林的箱子左看右看。

“需要我给你讲解一下构造吗?”蔡林一副自豪的神情,“这可是我的伟大发明。”

“我没猜错的话,箱子底部是可抬升的对吧?”凌若天说着,看了看箱子底部的内切圆洞口,“一人半高的箱子,箱子里的人只需要蹲下来,等着箱子底部配合舞台的机关把自己抬升起来就行了,可我没有搞懂,这样子的话人被抬升上去以后,你要怎么回收木板?二十多根铁条贯穿箱子,顶在上边的木板根本无法返回箱子底部,因为铁条卡住了下降的空间。”

“同学,你好像忽略了我有一个动作,”蔡林得意地笑,“我把贯穿了门与门对面那一面的铁条都抽走了,这个动作有两个意义,第一个意义自然是我要打开箱子给观众看里边,要给予他们更强大的心理震撼,但是铁条贯穿了木门与门对面那一面箱面,为了打开这个柜门我必须要抽走所有影响木门正常打开的铁条,其次,抽走这部分的铁条以后,那么在箱子内部就有了足够让木板回收的空间,木板只需要对门向后折叠起来,与柜门平行,就能被回收了。”

凌若天恍然大悟。

“对了,就是这个,就是这个,他妈的李大为,居然是这个手法!”凌若天不由得狂笑起来,“原来是这么掉包的!看来你确实没死啊李大为,哈哈哈哈!这样也好,老子会亲手砍了你这小样的!”

蔡林看着癫狂起来的凌若天被吓了一跳,这人怎么回事?精神有毛病么?

“谢了兄弟,他妈的你帮了老子大忙,”凌若天笑完,大力拍了拍蔡林的肩膀,“你这节目老子铁给你挺进决赛,好好表演。”

随后他掏出手机给程思柔打电话:“大小姐,我这边暂时有些事,我要去一趟警察局。”

“你去那里干什么?”大小姐不高兴了,“你可是我的贴身保镖,你这样算擅离职守好不好。”

“艹,都忘了有这种设定,”凌若天不由得懊恼起来,“行吧,行吧,我现在回去。”

几乎是跑着回的评委席,凌若天气喘吁吁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你去干嘛了?”程大小姐很不高兴,“工作的时候怎么能乱跑。”

“大小姐,那个车祸的真相我找到了,”凌若天却没有和她废话,言简意骇地解释道,“我得去验证我的想法。”

“验证什么验证?给你鸡毛就当令箭了,你现在先是我的保镖,之后才是什么特工,懂不懂什么叫主次啊,麻烦你分清楚你的本职工作好不好。”程思柔有些小情绪,“我才是主人,没老娘点头你哪都不能乱跑。”

“大哥,我是贴身保镖不是贴身小妾,再说了我一天到晚粘着你你不烦吗?”凌若天头冒黑线,有点理不清大小姐的想法,“彼此给点自由空间好不好。”

“大姐,我一天付你两千块钱是雇你保护我的,不是让你来陪我练嘴皮子的!”

“两位,在这里吵架是不是有失体统了,”坐在一边的许彦忍不住了,“如果有分歧的话,能先解决了分歧再来工作么?”

“对不起对不起。”程思柔连忙道歉,尔后还不忘狠狠瞪凌若天一眼。

凌若天不甘示弱,也反瞪回去。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动了动。

凌若天掏出手机,发现是苏筱墨通过专用服务器给凌若天转了一些东西过来。

然后就是聂长丰发给他的尸检报告,和一条物流信息。

“果然,只是这个张玄迈……好耳熟啊……”

“张玄迈?他怎么了?”程思柔听到了凌若天的自言自语,她很疑惑,“他不是上次送画的那个吗?”

“噢,是他啊……”凌若天说着,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报告,顿时冷汗直冒。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按照时间线,送画那一次张玄迈估计没有请假出院,那上次送画的那个人……是谁?”

那时候差点就给他得手了啊,还好把画烧没了。

不对,我不信他只对画做了手脚,可能车子也做了手脚?亦或是,我身上也有他做的手脚?凌若天开始快速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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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凌若天和大小姐拖着疲惫的躯体回到了程思柔的小别墅。然而小别墅门口处早就停着一辆悍马了。

“谁啊,在我们家门口停车,不是有公用的客宾停车场么。”程思柔有些忿忿不满地下车,说道,“没素质。”

“程大小姐,回来得可真晚。”

程思柔听到了家门口有声音传来,定睛一看,却是坐在门口抽烟的杨臻。

“你坐在我家门口干嘛?小沐没赶你走么?”程思柔看到杨臻就不高兴。

“哎呀,有事相求,”杨臻挠挠头,指了指一边放着的燕窝,“你看,我还买了血燕来做礼物呢。”

“大哥,燕子口水有什么好吃的,我们家大小姐金枝玉叶,怎么能吃燕子口水呢,”凌若天在车库停了车上来,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早上打电话晚上就在咱家门口站着,这案子有那么难搞么。”

程思柔听到案子二字便知道是正事了,也不说话,开了门让杨臻进去。

进了程思柔的小别墅,大小姐便上楼休息去了。凌若天则是去厨房泡了茶水出来:“提提神吧,坐一天了,屁股不烫么。”

“也没有坐一天那么夸张,我也是晚饭后才过来坐的,谁知道你们这么晚才回来,”杨臻说道,“你们两个约会去了?”

“你想多了,约个屁啊,你不怕死我还怕死呢,”凌若天对他翻白眼,“是学校的元旦晚会。”

“噢,知道知道,惯例嘛,很多领导家属也会去看的,毕竟是自家孩子上台表演,总是要捧个场,”杨臻点头,“要不我调两个接待办的科室过去帮帮忙?”

“别滥用特权了,”凌若天打开手机,“说说吧,今早的案子?我在摸鱼的时候看过了,是挺惨的,灭门案。”

“根据我们的推论,犯罪嫌疑人很大可能是一个叫楚文革的人。”杨臻说,“该人曾是被害人崔小花的前夫,患有抑郁症与记忆障碍,原本收在桥南第六附属医院精神科里,案发当晚失踪了,可惜当时值夜的保安玩着手机没有理会,巡夜的人不知被谁迷晕了扔在换衣间里,导致没有人阻拦过他。”

“这医院好菜啊,明明是精神科却不对精神病人进行严厉监管么。”凌若天皱眉。

“没办法啊,外界舆论本来就偏向病人,说医院不是人,虐待精神病人,”杨臻叹气,“可这事一出,那些曾经指责医院的媒体倒是安静了许多,说实话,我还蛮期待跑几个精神病人被放出去砍两个人呢,这帮人没被砍过就不知道疼,得把他们打疼了有些人才愿意说人话。”

“你官家人这么想不太好吧?”

“屁民懂个屁社会,”杨臻不屑,“有些人呢,他就是那种慷他人之慨的臭**,那雷没劈到他,他就能大义凛然,要是这雷劈在他身上,指不定他还怎么骂人嘴臭呢,本来特殊人员就该用特殊手段照顾。”

“反正官字上下两张口,你要怎么说怎么认为是你的事,”凌若天说,“你们都锁定嫌疑人了,还问我做什么?”

“现场被人整理过。”杨臻说。

“大哥,你说话动点脑子行不行?我看过现场的图片了,那叫整理?那血都能粉刷十面墙了。”凌若天吐槽道。

“整理的是线索,这个小区是市郊那一块,摄像头年久失修,老眼昏花看不清面孔,现场有很密集的血脚印,但是门外却没有任何带血脚印,房间里的指纹都被擦除,这还不算清理过现场么?”杨臻说,“对方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

“一个精神病人,会受过反侦察训练吗?”凌若天问。

“我觉得不会,他就没有那个学习环境,”杨臻说,“应该不止一个作案人,亦或者说,有人比我们快一步清理了现场。”

“你的意思是?你们认为那个犯人很可能与处理现场的那个人藏在一起咯?”

“不排除这种可能,”杨臻说,“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和楚文革一个病房的病友张玄迈也失踪了。”

“说到张玄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李大为并没有死在车祸里,”凌若天说,“你们的尸检报告也该出来了吧?”

“你们凌家动作真快,我还没来得及问尸检部门的结果,你们就知道了,”杨臻说,“你是说,张玄迈已经替李大为死了?”

“对,按照今天这案子来看,替楚文革处理现场的应该也是他,”凌若天说,“可李大为为什么要操控楚文革杀人?”

“这个动机暂时还不清楚,”杨臻摊摊手,“至于楚文革的动机,简直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这是报复杀人。”

“也是,都把受害者浸猪笼了,这都不算报复杀人的话那也没别的说法了,”凌若天苦笑,“一家人全被浸猪笼,看来楚文革对这家人的恨意很深啊,那崔小花该不会是夫目前犯吧。”

“对了,张玄迈给李大为替死我理解了,但是李大为到底用了什么手法?”杨臻问,“我们的人在追捕过程中没有看到他换人,或者换车。”

“很简单,他只是利用了我们的眼睛与思维,魔术师的Misdirection,”凌若天叹气,“不愧是世界顶级的魔术师之一,只是一个理论,却能创造出这么多千变万化的魔术。”

“Misdirection?”

“中文名叫错误引导,魔术术语,”凌若天叹气,“我今天本来想去看看那辆车的残骸,找找线索的,可惜没时间啊。”

“怎么说?他怎么做到的?”杨臻好奇。

“先说好,我这只是推论,不一定对,”凌若天说,“具体情况我要看到那辆残骸我才清楚。”

“行,讲吧。”杨臻正襟危坐。

凌若天清了清嗓子:“我在地下停车场与李大为缠斗,地下停车场的灯光说实话,并不明亮,我当时还为了能创造暗匿的环境,摧毁了一些灯泡,这就导致整个停车场更为昏暗,而在这种情况下,李大为要动些手脚,即使是我,也是很难被捕捉到的。”

“然后呢?”

“莫洛莫夫鸡尾酒,我之前一直以为这是他想处决我的手段,现在想想,这才是关键的道具,当时我的芯片已经被冲击手榴弹彻底摧毁损坏,他要杀我,就算不用近身,哪怕直接用扑克牌或者飞刀来一下,我也死了,根本就没必要使用这个东西,”凌若天说,“说明他的主要目标并不是击杀我,而是要遁走,他的藏身之处已被我探明,他要再度隐藏在桥南,当然,如果我真的被烧死了,那就算是意外收获。”

“关键道具?”

“地下车库空气稀薄,高温燃烧的燃烧瓶不仅可以大范围地消耗氧气,使人进入缺氧状态,分辨力下降,还可以因为不充分燃烧而爆出巨量浓雾掩盖手法,”凌若天说,“其实那天晚上,张玄迈也在场,他就坐在那辆车的驾驶座上。”

“你不是没看到他?”

“我当然看不到,他们把驾驶座的椅子给放倒了,张玄迈一直是以平躺的姿态躺在座椅上,我观察车窗的方向又是副驾驶座方向,浓烟和副驾驶座挡住的话我根本看不到被放下的驾驶座,”凌若天说,“我今天看了一个万剑穿心魔术,表演者依靠箱子里的机关半蹲在箱子的上半部分空间,观众们依靠惯性思维以为他在箱子下面,所有的尖头铁棍都插在箱子的下半部分,根本就伤不到里边的表演者,李大为这个藏人手法也是一样的,利用了我的惯性思维,谁会想到这种时候会有人把驾驶座放平让人躺在上面藏着呢。”

“你的意思是李大为没有上车?那他怎么离开停车场?”

“他打开车门做个样子,同时张玄迈迅速调整座椅,在浓烟的掩护下我根本是无法分辨的,随后他只需要把车门关上,假装自己已经进入驾驶座,可实际上他只需要把驾驶座的车窗打开,用猫扑攀住下窗沿,把自己挂在车门上就行,这样的话他攀住窗沿的手又会被张玄迈挡住,我看不到,浓烟大,场地昏暗,我无法分辨坐在驾驶座上的人的具体样貌,而且以他的肌肉力量,坚持五分钟左右不成问题,”凌若天说,“等到离开了我的视线,他只需要跳开就行了,实际上你们追逐的只是开车的张玄迈,而李大为早就混入人群中了。”

“到后来就简单了,张玄迈到了目的地点,自己创造一个翻车的车祸就行了。”凌若天说,“大概过程就是这样。”

杨臻听完以后,悠悠地叹了口气。

“不愧是魔术师啊……这样胆大心细,对人思维的把握足够深刻,”他说,“这样一个人在舞台上明明会有更大的成就,可为什么却做了贼呢。”

“我不知道,”凌若天摇摇头,“血阳楼都是一群疯子,你能摸透疯子的想法吗。”

“也对,”杨臻说着起身,“既然都清楚了,按照你这说法,我们得去一趟桥南第六附属医院精神科,如果你的推论没错,李大为应该会化装为张玄迈回到那里,以张玄迈的身份入住病房,给楚文革进行催眠,如果有车祸当天或者后一天张玄迈的返院记录,那就可以确定他就是教唆楚文革的人,医院的摄像头应该会留有他的行动轨迹。”

“杨少爷,你有没有仔细想过,他教唆楚文革的目的是什么?”凌若天突然问。

“我不是说过了么?我想了没想出来。”杨臻说。

“我应该换个问题,”凌若天说,“楚文革会是最开始的,也是最后的精神病人杀人犯吗?”

“你的意思是……”

“恐怕李大为想要通过操纵精神病人进行连环杀人案,迫使警方分散精力查案,”凌若天说,“这样的话桥南本就空虚疲惫的警力将会崩溃,到时候光凭我,可能守护不了锐丰集团……”

杨臻骇然。

“而且我们还不知道下一个被操控的精神病人是谁?他的施害对象也未知,如果我们不能先李大为一步阻止他,那么桥南将再度陷入恐惧,社会影响会很大,警方的压力可想而知,”凌若天苦笑,“我们总不可能每个市民身边都派一名警察保护,我们没那么多警察不是么?你自己说的,桥南可是有七百二十八万老百姓,你手下应该没有七百二十八万警察吧。”

“他妈的!”杨臻低声暗骂。

“看来李大为这个小偷我们不能放着不管了,”凌若天对杨臻挑挑眉,“还记得你说过什么么?一个偷东西的小偷,不让他犯事就行了,你以为他只是小偷,可在我眼里,小偷不过是他的身份之一,现在我有证据了,你能配合我阻止李大为了么?如果不想死太多人,把你官帽丢了的话。”

“即使我不说,凌家应该也开始行动了吧,”杨臻无奈,“苏筱墨是什么人啊?我能管得住她?苏筱墨只是在你面前乖巧可人,对外人家可是女帝一般的人物,杀伐果断,威风凛凛,她要做什么事,有通知人的必要吗?”

“她负责凌家那条线,我这边这条线是单独的一条线,我不能在程思柔和程弘博这边表现得与凌家很近,”凌若天说,“所以只能依靠你这猪队友了。”

“你想不靠凌家的力量,与李大为一决高下?”

“也不能这么绝对,不过确实有这想法就是了,”凌若天说,“如果我凌若天离了凌家就什么都做不到的话,干脆还是把自己脖子抹了算了,小爷我丢不起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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