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涵煦瘫坐在座位里，手里捏着手机。
大强小强与其带领的佣兵，于桥南某个商城的地下停车场里，悉数阵亡。
而被梁孜染一枪贯穿的大强小强的尸首，再一次被人用麻袋装着，扔到了李涵煦所住的地方。
看着大强小强狰狞的眼神，李涵煦感到些许悲凉。让人给两人找了一个墓地给埋了，随后就瘫坐在沙发上，眼神凶狠。
说实在话，李涵煦从小到大，在京城里哪里受到过这等屈辱。
在京城里，他呼风唤雨；在京城里，没人敢这么杀他的家臣。若是有人敢欺侮与他，不消他自己动手，大把多人争着帮他动手。
可他在桥南，第一次受到如此严重的侮辱。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爷爷从不让他离开京城。
这就是……外面的世界吗……
但是不能就这么屈服了！李涵煦开始思考，为什么要杀那个家伙的时候，自己的人总会莫名其妙地死去。这根本就不能用意外来解释，分明就是一场猎杀。有人在猎杀他李涵煦的家臣。
是谁？是谁这么大胆！
难道是凌家？不可能啊，自己和他们无冤无仇，凭什么？
难道是因为李大为？凌家认为李涵煦和李大为有着更为特殊的关系，于是想通过猎杀李涵煦家臣的方式给李涵煦施压，逼迫他招出李大为的行踪？
李涵煦好像想通了什么。
不得不说脑洞是个好东西，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但是也不一定就真的只有好处，脑洞太大，也容易跑偏。
比如现在，李大为离真相已经跑得越来越远了。
“原来如此，天时地利人和里我天地占尽，却无人和，”李涵煦思考道，“我与桥南势力不相容啊，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原来如此，凌家雄踞南方多年，盘根错节，虽名头不及北方家族响亮，但也不是徒有虚名之辈，我今与凌家不合，行事便四处受阻。”
“看来得和凌家打点一下关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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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凌若天与大小姐正坐在地上，百无聊赖地玩着飞行棋。
只是他们的飞行棋的棋子有些不一样，每个棋子是一个小杯子，杯子里装着或红、或黄、或青、或乳白色的液体，散发着强烈的气味。
根据味道来分，分别是辣椒水、柠檬汁、芥末汁与蒜泥汁。每一个杯子到了终点，棋子的持有者就可以让对方把这只棋子里的东西给喝掉，算是个小惩罚吧。
凌若天皱皱眉，接过大小姐递给他的那杯柠檬汁，一口咽下后他的五官都扭曲了。
至此，凌若天被大小姐第二次剃光头了。
看来是因为在闭幕式上用掉了太多运气，导致凌若天这两把真的能扔出六的次数寥寥无几。哪怕是凌若天已经极其不要脸地用了千术，好不容易起飞刚走两步的棋子都会被大小姐的棋子给吃掉丢回基地。
“我靠，这骰子有问题啊，你是不是作弊啊，”凌若天去找了瓶水，“我现在感觉我的肚子在打诺曼底登陆战，各种东西在里边搅在一块，有点难受。”
楼嘉惠还是很靠谱的，她给大小姐和凌若天两个人订的总统套房还蛮大的，套房自带棋牌间、电影间和台球间，基本上能满足人类所有的娱乐要求。
于是这两人闲得无聊，就在棋牌室里开始找东西玩了。
“菜就是菜，怪别人咯，”大小姐得意洋洋的，“是你说玩牌太欺负我了才换这个的，说到底拼运气就能赢的游戏我从小到大还没输过。”
“你很跳啊姐妹，”凌若天恨得牙痒痒，“不就赢了两把飞行棋吗，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东西，有本事我们玩二十一点啊。”
“既然你这么不服气，那么我也不介意再暴虐你一顿，来吧，美式还是英式。”大小姐摊摊手，自信满满，“你不要忘了，桥南可是赌城，在我们这里，玩牌和吃饭一样平常。”
“既然我们在桥南，那么自然是入乡随俗，打二十一点法定规章①。”
“有区别吗？”大小姐一头雾水。
“你是桥南人却不懂《“BlackJack”或“二十一点”法定规章》？”凌若天满脸惊愕，“你没进赌场玩过么？”
大小姐憋得满脸通红：“我可是桥南的小霸王，赌场怎么可能没去过呢！”
得，看程思柔这表情凌若天就知道，她铁定没怎么在赌场和人心理博弈过。
那既然这样，凌若天势在必得。
作为凌家的少主，凌家最优质的培养对象，凌若天自然也会一些千术的文活。当然这并不是凌家要凌若天去出千玩，在这边出千被抓到了可是要砍手的。他们只是教给凌若天一些出千的知识和手法，免得少主跟小白兔一样进去了就被人宰。总有要凌若天进赌场执行任务的时候，要是一点赌技不会怎么行。
“那既然这样，我绅士一点，你来洗牌咯，”凌若天摊摊手，“免得待会我赢了你说我作弊。”
“嚯嚯嚯，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被我打哭了我就原话奉还。”大小姐摆出了标准的贵妇三段笑，从一边的牌柜里摸了一副牌出来。
“几块钱底的？”凌若天问。
“不赌钱，赌大冒险，敢不敢。”大小姐说。
“大冒险就大冒险，怕你啊。”凌若天说，“不过先说好了，大冒险可以，要尊重人格和风序良俗啊。”
“怎么说？”
“裸奔可以，但是不能光天化日之下裸奔，差不多就这底线。”
“这倒是可以，不过你用裸奔来举例已经暴露了你的邪恶想法，我怀疑你有不轨之心。”大小姐警觉地捂住了自己的衣服。
“你怕我我还怕你呢，我相信你要是有机会让我能够裸奔的话，你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凌若天义正辞严，“我这是为了保护自己，在家里裸奔给自己人点评也好过在外面裸奔被大众审判我的臃肿身材好么。”
“确实，要是能让你在光天化日之下裸奔的话，我觉得无论如何我都得赢下一把，哪怕需要作弊。”程大小姐思考了一下，最后还是很诚实地说道。
“……大小姐，你那么执着于让我裸奔，我怀疑你的思想有着严重问题，”凌若天不由得往后缩了缩，好像程大小姐像是个什么洪水猛兽似的，“虽然咱们家是女尊男卑，但是你这样讲出来也太**裸了一点，你这样会吓到小朋友的。”
“放心，我们房间里没有小朋友，所以你可以尽情地放纵自己想要脱衣服的欲望。”大小姐说。
“怎么就默认了我是个脱衣狂了啊喂！大小姐，这里不是碧蓝之海片场，我是不会立马就脱的。”凌若天有些抓狂了。
“懂得懂得，要把你打服了才会脱对吧，你放心好了，我这么急公好义，肯定能满足你想裸奔的欲望的。”大小姐开始洗牌，不过手法倒是生疏得很。
“怎么就卡死在裸奔这个梗上过不去了啊喂！我只是举个例子而已啊！话说你到底有多想看我的**啊！”
“我对你的**不感兴趣，但是我对让你丢人这方面极其感兴趣，”大小姐坏笑着说道，“大冒险的精髓就是社死啊小宝贝。”
既然是凌若天提出的二十一点，那么按照江湖规矩，接受挑战的大小姐自然是庄家，也由庄家发牌。
二十一点，表面上是利于庄家的游戏，只要闲家爆牌的话都算庄家赢。但是对于庄家来说，如果闲家不爆牌，那么庄家至少点数要大于17点小于20点才能保证胜率。
而规则里，庄家需要摸够17点才能决定是否继续拿牌，这种规则导致了庄家在没有“BlackJack”的时候要比闲家更容易爆牌。这是一对多的情况下。
但是，如果是一对一的话，庄家与闲家的对决就没有那么多的因素了。庄家只用防一名闲家，而闲家也只有一个庄家做目标。虽然庄家还是得摸够17点才能决定自己是否继续摸牌，但在这种情况下，庄家可以不必要把点数掐得那么死，二十一点就变成了纯粹的算牌游戏了。特别是这种地摊局，若是庄家熟识千术文活，那么这游戏就会变得毫无变数可言。
不过么，凌若天不信大小姐是个赌神。
大小姐很快洗好牌了，给凌若天发了两张牌，一张方块8一张黑桃5。自己一张明牌是黑桃勾。
凌若天看了看自己的牌面，一共是十三点。这种牌很危险，一旦对面给到了八点以上的牌，那么凌若天就会爆掉。而即使庄家之后是爆牌，闲家先爆也算闲家输的。
于是凌若天很装逼地说了一句：“加牌。”
根据高低算牌法②，现在出现过的牌有8、5、J，那就是一共0点，按照算法理论，现在是凌若天的劣势。不过这也正常，毕竟刚开始第一把，牌都没发几张，凌若天就打算先输一两把操控一下牌。
大小姐给凌若天加了牌，一张方块6。
至此，凌若天的牌面一共是十九点。
赢面很大啊。
“停牌。”凌若天说。
“那到我开牌了。”大小姐说着，翻开了暗牌。
暗牌是一张红桃2。于是大小姐开始抽牌，一张梅花3一张黑桃7.
加上原来的黑桃勾，一共是22点。
她爆牌了。
“真不走运。”大小姐闷哼一声。
“好，那么就该你大冒险了，”凌若天极其高兴，“太爽了，今天赢的第一把！”
“你可别太过分了。”
“放心，我这里有随机抽选大冒险的聚会APP，保证比桥南政策还要公平公正公开。”凌若天拿出手机，开始随机选择大冒险，“给在场的一位异性揉揉肩，捶捶腿？”
大小姐瞬间气得满脸通红。
凌若天哈哈大笑起来，大气地把脚伸过去：“哎呀，没想到今天也轮到我享受享受了，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看什么看，愿赌服输啊。”
大小姐随后狞笑着，用指甲掐着凌若天肩膀的一小块肉拧了拧，疼得凌若天呲牙咧嘴。
“我靠，你作弊啊！不带这么玩的！”凌若天疼得大喊大叫。
在打击了凌若天的嚣张气焰以后，大小姐还真的给凌若天揉了两分钟的肩膀，捶了两下大腿。
于是乎，史上最残暴最地狱也最好玩的二十一点大冒险游戏正式开幕了！其游戏的惨烈程度不亚于当年的二战。
“以在场的男性为钢管，跳一段钢管舞！”
“表演大笑的样子但不能出声，否则罚喝地狱饮料！”
“和墙深情接吻十秒钟！”
“装鬼吓到陌生人，必须吓到才能开启下一轮游戏！”
“追着一个陌生人唱最炫民族风直到唱完为止！”
“用舌头舔手肘！”
这两位大能的对战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大冒险的难度逐渐变得极其变态。他们的大冒险要是能拍成视频，指不定能上人类迷惑行为锦集。
跳舞什么的大冒险简直弱爆了，凌若天甚至跑到楼下大堂里对着保安说：“靓仔，给个电话呗。”被保安给了几个白眼。
而大小姐有一次被抽到了“非礼在座的任何一个人”这个选项，于是她果断把凌若天的上衣给扒了，用口红给**描边，最后拍照留念。
对了，他们还互相拍照留念，属实是要杀人诛心了。
鏖战了几乎两个小时，大冒险的选项都有些不够用了。此刻两人互相大喘气，因为刚刚那个大冒险要求他们互相挠痒痒肉直到对方投降为止，这个大冒险最后以凌若天的惨败而收场。
“服气没有？弱鸡，”大小姐语气虚浮，“就你这样的，要是咱们比酒，你指定已经被灌倒了！”
“嚯，你算术是和体育老师学的吗？明明是我比你多赢一局！你才是弱鸡！”凌若天不甘示弱。
“够横啊小宝贝，看来还是得用绝对的实力再碾压你一次你才会汪汪求饶呢。”大小姐冷笑。
“好笑，天天自爆的家伙居然还敢这么狂妄，谁给你的自信碾压老子的。”
就在两人再度打起精神要开始算牌的时候，楼嘉惠端着两杯橙汁进来了：“都中午了，话说你们午饭……我去！你们把人家酒店的房间给祸害成什么样了啊！”
整个套房放眼望去，那场景就和二哈拆家似的，两者之间唯一的区别就是至少没有什么东西是烂的。
这间房间的杂乱程度好比被美利坚空袭过的叙利亚战场。
“我算看出来了，你们两个都是属二哈的，”楼嘉惠好不容易找到空的位置把饮料放好，有些无奈，“你们在干嘛？”
“我们在玩二十一点与大冒险。”凌若天说。
“你们确定是在玩大冒险而不是在互相侮辱？”楼嘉惠扶额叹气，“就不能换个健康点的休闲点的游戏么。”
“要换也行，大话骰还是炸金花？牛牛③还是水鱼④？要玩就玩点江湖玩的东西，二十一点这种洋人玩意果然还是太高级了，玩起来有点烧脑，”凌若天恨得牙咬咬，“这次我们也不玩大冒险了，直接拿衣服做赌注怎么样啊敢玩吗！”
“不公平，我今天就穿了一身礼服，那么单薄，拿这个做赌注我没优势。”大小姐当即反对。
“就不能玩简单一点的么，斗地主和七鬼五二三都好啊。”楼嘉惠提议。
“对了惠惠，你怎么上来了，”大小姐此刻才反应过来，“大家都来了？”
“闭幕式中途出了变故，领导们商议过后觉得就这样算了，一切照常，”楼嘉惠说，“我们学校的庆功宴依旧是晚上召开，我们到这的时候是十点多十一点，现在都一点多了，所以我爸爸让我上来问你们是吃我们家的午饭还是自己解决。”
凌若天和程思柔才惊醒，原来现在已经到了饭点了。
可为什么一点都不饿呢？难道是胜负欲暂时压制了身体需求？
“我都可以，听大小姐的。”凌若天先说话了，把选择权交给了程思柔，“反正我也是跟着大小姐去的，大小姐吃什么我吃什么。”
“就直接下去吃咯，惠惠家的饭菜可是一绝。”大小姐说。
“不用，我让他们送上来就行。”楼嘉惠打了个响指。
很快便有人推着餐车一辆一辆地进入房间，他们开始收拾餐桌与四散的杂物，打扫出吃饭的地方，给餐桌铺上雪白的桌布，随后开始布置菜式。
“山八珍，海八珍，上八珍，下八珍，你们家真是南味代表？”凌若天扫了一眼正在上的菜，“这不是北味菜系么？”
“你们家保镖还真是爱现，懂点皮毛就要秀，”楼嘉惠嗤之以鼻，“这只是午饭，当然不按规矩来，随便吃点就完事了，就这些是厨房里现成的，今晚有得你大开眼界。”
倒是程思柔对凌若天的见识表示惊叹：“你对宫廷菜也有研究？不得不说你这人虽然欠打，但是懂的是真多啊。”
“不懂年后怎么办？咱们两个对京城啥都不懂的小白过去不是给人拿捏住了么，”凌若天说，“你愿意被人拿捏那是你的事，我可不想被人当做所谓的乡巴佬。”
凌若天是何许人也，区区宫廷菜，他不会做并不代表他没吃过。凌家什么水平啊，凌家的厨房里随便挑一个厨师出来都是米其林三星的水平，能上国宴给各领导人做饭的那种。
说得直白一点，凌家厨房出的猪肘子，是只有国家领导人才能吃得起的猪肘子。其他不说，凌若天在吃的这方面的见识，绝不逊色于世界上任何老饕。
美食、名酒、跑车、名画、古董、艺术、音乐和历史可是上流社会交流的必备谈资，作为凌家最强的**，啊不，大宝剑，凌若天在这方面的知识简直就是海量，虽然这里边有许多项目凌若天都是眼高手低，比如美食和音乐，有见识但上不了手，但是他的知识足够支撑很长一段时间不露馅了。
“难得表扬你一次，这么不给面子，”大小姐有点不高兴，“连句抬爱都不会说么。”
“过奖过奖，抬爱抬爱，”凌若天敷衍完立马入座，毫无礼数，“现在就让我尝尝楼家菜的精髓吧。”
“干啥啥不行，吃饭最积极。”大小姐也接着入座了，坐在凌若天旁边，“你也太给我丢人了。”
“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什么，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这句话可是当年**人打天下的时候所创造的精神财富，值得每一代**人学习的。”凌若天开始说烂话。
“我可没听过这句话，你不要随便胡诌抹黑人家。”大小姐满头黑线，“我们的前辈可不是和你一样只会干饭的饭桶。”
“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赶紧吃饭。”楼嘉惠一边催促着，一边给程思柔和凌若天盛汤，跟老妈妈带小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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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为穿着一身休闲装，带着口罩，带着兜帽，兜帽之上用鸭舌帽压着，戴着墨镜。他站在楼家菜的招牌下面，抬起头向上看去。
“你这样到处乱晃就不怕被人发现么。”耳机里响起罗菲的声音。
“放心吧，我有分寸，”李大为说，“我只是来给我那在温室长大的没吃过苦的堂兄擦屁股的。”
“擦屁股？你不是不喜欢你那本家么。”
“喜不喜欢那也只是个人恩怨，毕竟我也算是血阳楼的一份子，理应该以少主的命令为重，”李大为说，“今晚这个宴会，桥南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悉数到场，这就表示，凌家的少奶奶也有可能会出席。”
“那又如何，明面上凌家也不会无端端给李涵煦找麻烦吧？苏筱墨是个很伶醒的人，她拎得清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罗菲说。
“话是这么说，但是你可别忘了，这个宴会不止有她，凌若天也在那里，”李大为说，“要知道，仁组才刚刚杀了李涵煦的家将不久，将尸体扔在了李涵煦面前，这是**裸的挑衅，李涵煦是个温室长大的花，他在京城呼风唤雨不假，但是这里不是京城，这里是桥南，是凌家的地盘，他的城府再深，心里也是受不了这个气的，必然会以另一种形式爆发出来，比如对某位呆在程思柔身边的那个所谓的贱民撒气也说不准，他不知道凌若天的身份，若是他今晚在苏筱墨面前对凌若天出言不逊，那么明天李家大概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凌若天的真实身份？暴露了对我们才有利吧？”
“对于凌若天来说，身份暴露了不过也就是被程弘博赶走，锐丰集团并不能对凌家造成什么伤害，而且一旦凌若天暴露，那么他们袭取锐丰集团资料的手段就会变得极其激进，简单来说，一旦凌若天身份暴露，那他就会直接开抢，”李大为说，“然而，以锐丰集团的底蕴，他们连五分钟都撑不过。”
“那为什么凌家一开始就不去抢呢？”罗菲问。
“锐丰集团与凌家有着一部分合作项目，在生命科技方面，他比凌家要先进，”李大为耐心地解释道，“从长远来看，与锐丰集团合作的收益远远大于劫掠他，所以，如非必要，凌家还是想主动保持这个关系，若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能拿到锐丰集团的研究前沿数据，凌家将此消化以后，不仅能将此化作遏制血阳楼发展的武器，还能无形中加强与锐丰集团交涉的筹码，这是上上之策。”
“最下之策就是凌若天身份败露，凌家开始巧取豪夺锐丰集团的研究成果，虽然凌家失去了长远的利益，但是他们也拿到了数据，最次也能压制我们，对凌家来说，只要能压制我们血阳楼，那就是他们的胜利，”李大为继续说，“而被劫掠过的锐丰集团，对数据安全这一方面将会用更加严格的手段来保护，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更加不可能拿得到我们想要的数据，现阶段也只有锐丰集团的生命科技才能对我们的项目进行补完，要是拿不到的话我们永远也别想突破。”
“我们也学凌家巧取豪夺呗，一个企业而已，我们现在不就在做这种事么。”罗菲说。
“罗菲，你还真是傻得可爱，当凌家拿到数据了他就会松懈吗？”李大为说，“到时候，不仅锐丰集团会加强戒备措施，凌家更是能腾出手来阻击我们，现在凌家之所以空不出手，就是因为他们在尽全力保护凌若天的身份，你想想看，以李涵煦那种等级的人，也查不到凌若天的资料，无法看清他的真实身份，为什么？”
“你的意思是，现在我们不捅破凌若天的身份，凌家就得花上多余的资源与人力确保凌若天的资料与行踪不被暴露，一旦我们捅破身份……”
“他们就会无所顾忌，反正都暴露了，他们大可以将那一部分资源和人力抽回来，对我们严防死守，那所谓的长远利益，要是能换来血阳楼十年甚至百年无法发展，我想凌家会在该放弃它们的时候毫不犹豫，”李大为说，“现在凌若天的身份隐藏着，对我们来说才是好事。”
“好吧，这种政治斗争我不感兴趣也不想了解，”罗菲说，“你刚刚说要给李涵煦擦屁股，具体要怎么做？替他赔礼道歉么？”
“我会潜入这场宴会当中，确保李涵煦不会说错话，”李大为说，“至少这段时间里我要确保他不会说错话，事成之后随他怎么祸从口出，顺便看一下凌大少主，听说他现在已经可以行动了，我很好奇啊，一个几乎腰椎骨折导致四肢瘫痪的人，居然三四天就修养好了，凌家的医疗科技居然有这种水平么。”
“行吧，你都这么说了，又是为了任务，我会尽量给你你需要的支援，不过我们在桥南可没什么资源，你自己斟酌吧。”
“尽你所能就好，剩下的就交给我吧，”李大为拉了拉帽檐，说道，“正好今晚上顺便做个测验，如果我的推测正确的话，或者今晚，我能掌握彻底杀掉凌若天的方法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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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注：
1.规章制度名，是由澳门政府对行政区域的具体行政管理事项“二十一点”制定的规范性文件，全名《“BlackJack”或“二十一点”法定规章》。该文件规定了澳门的二十一点具体规则与判定胜利的方法等。此处无特殊含义，无指代地名。
2.《游戏人生》里边有讲，这里不再赘述。
3.一种简单却又非常有意思的棋牌游戏,最早起源于天朝广东、广西和湖南三省，是一款地方性十足、游戏速度极快、刺激而惊险的棋牌游戏。
4.两广的一个酒桌扑克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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