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刚的一阵“小插曲”以后，凌若天三人再次坐上了楼嘉惠家的大奔，前往他们家的酒楼。
楼嘉惠烦躁地咬着指甲，坐在副驾驶的凌若天在玩手机，而坐在楼嘉惠身边的程思柔却是望着窗外发呆。
现在这种情况，说他们三个各怀鬼胎其实是很准确的。凌若天在手机上继续构筑搜寻李大为的数学模型，楼嘉惠则在想那个许彦的事情，而程大小姐则是在思考元旦晚会自己所要表演的曲子还有哪里需要完善的。
越想越气，楼嘉惠越想越气。
“思柔，你对那个许彦什么感觉？”最终她还是忍不住了，恋爱脑就是恋爱脑，果然物以类聚。只是程思柔是文艺恋爱脑，而楼嘉惠则属于重度恋爱脑晚期，没有得救的那种。
“许彦？五高那个？”程思柔被楼嘉惠吓到了，“什么什么感觉。”
“你会不会对他心动啊？”
好直球啊！
凌若天在前面差点被噎到了，如果他有喝水的话。
我日，我刚刚在逃跑的时候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八卦？凌若天连忙伸出耳朵来听。大小姐看着前面副驾驶座上侧头过来就差没把耳朵怼在她脸上的凌若天，不由得有些烦躁。
她给了副驾驶的座椅一脚：“坐直来，又不是不讲给你听，鸡婆一样，给外人看到多丢人啊，显得我们家家教不好。”
凌若天这个人呢，其他的其实都还好，唯独有一点就是他极其热爱生活中的八卦，跟那种上了年纪的大妈似的，热爱吃瓜并且热衷于主动找瓜吃，有些过于猥琐了点。他要是转行当狗仔，肯定能到达另一个人生高度。
楼嘉惠看得愣了，什么叫我们家家教不好？还给外人看到不好，咋地合着你们俩是一家人，我楼嘉惠不配和你们在一块了是不是？
不对！他们俩是一家人？他俩啥时候成了一家人？他俩连姓都不同吧？
楼嘉惠震惊！
“想哪里去了，”程思柔弹了一下楼嘉惠的脑壳，说道，“这家伙是我手下的人，作为他的老大对他言传身教是我的责任。”
“那那个许彦呢？”楼嘉惠连忙打出下一道攻击。
“对对对，那个许彦是谁？他帅吗？有我帅吗？他家里有钱还是没钱？有钱的话介意多个弟弟么？”凌若天跟着连珠炮一样问道。
“跑偏了跑偏了啊，刚刚还是相亲大妈怎么突然就变成跪舔富豪的嘴脸了，”程思柔面无表情，“有钱没钱怎么了？要是他有钱你是不是就想给人家做儿子了？你爸爸我得多伤心啊，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这么大，还没享福呢就要给别人爸爸献殷勤了。”
“不要女爸爸不要女爸爸。”
“女爸爸怎么了女爸爸怎么了。”
“你们两个都别跑偏了！”楼嘉惠气得打断两人的斗嘴，“就你们刚刚的对话，要说你俩不是一对谁信啊。”
“你信吗？”凌若天和程思柔同时看向司机先生，看得司机先生满头冷汗。
“我……我不太信……但也不是不信？”司机老哥自己都给整蒙了。
“别为难我们家司机，”楼嘉惠面无表情，“现在我们在讨论许彦！许彦许彦许彦！思柔你到底觉得他怎么样嘛！”
“啊，这个的话虽然我知道得不多，但是我还是想冒昧地猜一下，”凌若天清了清嗓子，说道，“反正我们家大小姐肯定是这么想的：什么许彦？他不就是一个普通高中学生么？感觉也就那样吧。”
“bingo，”程思柔打了个响指，“我确实是这么想的，他不就是个亚军嘛，连冠军都拿不到，要他真的想追我，总得用什么来征服我吧。”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嘛，外国佬不就是那样么，先爱后婚，或许大小姐你可以试试，万一他在**上有着过人之处也说不定啊，睡服未必不是征服啊。”凌若天摸着下巴，装着一副深思熟虑的表情说道。
“下贱，你当我是什么了，再嘴贱，我把你嘴给缝上！”程思柔气得想要绕过副驾的靠背伸手掐凌若天的脖子，“那天晚上是和你说了把你用在下流上的骨气在别人面前收一收了对吧，你耳朵是漏风的吗！”
用在下流上的骨气？！楼嘉惠大吃一惊。猥亵play么？！
现在城里人玩得那么花的？！
“这位楼嘉惠同学，你想多了，”凌若天被掐着，居然还能说出话来，“话说大小姐，我觉得你的闺蜜有必要去看一下脑子是什么成分了，我感觉她好像问题才更严重，我只是嘴贱而已，可她是会随随便便胡思乱想而且容易想歪的那种人啊。”
“嗯……有道理，你脑子在这个时候居然会有用，我都要对你刮目相看了，”程思柔想了想，赞同地抽回手，然后对着楼嘉惠说道，“惠惠，你不要一直胡思乱想的，我很好，人又不是不谈恋爱就会死的，不要什么事情都往那边去想。”
到底是我想得太多还是你们做得太多啊！楼嘉惠都要忍不住要吐槽了。
自从凌若天来到了程思柔这边后，楼嘉惠就觉得程思柔在和她渐行渐远了。
倒不是两人友情退步了，只是楼嘉惠已经不了解程思柔过的是什么生活了。
两人的生活轨迹不再有交叉，程思柔甚至来学校的次数都少了，反而与凌若天频繁出席一些社交场合，大出风头。
或许不是有很多人注意得到，程思柔每次出席什么什么宴会，现在都能找得到凌若天的身影。只是因为大小姐的光芒太耀眼了，凌若天与其相比自然就不显眼。
楼嘉惠却是眼尖得很，她也八卦过程思柔现在的生活，只是不讲出去，就一个人自己呆在房间里默默研究。然后她就发现，每次桥南有什么死人或者恐怖袭击的大瓜的时候，总是会在程思柔参与宴会的当天或者第二天发生，而每次这种宴会里都有凌若天的影子。
她隐约地猜测着，凌若天或许是个什么特殊职业的人，与程思柔达成了什么合作，两人一起通力对抗什么地下势力，过着那种刀口舔血、飙车枪战的刺激生活。
太帅气了！
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程思柔和凌若天在那个世界为了人民群众出生入死，与邪恶势力作斗争。他们穿着最金贵的衣服，在身上绑满弹药飞刀，在无尽的夜空中与坏人斗智斗勇，枪声与刀剑嗡鸣声响彻天际。
这是什么超英剧本啊喂！简直酷到爆炸好不好！
楼嘉惠其实这么想也没错。不过么，一般来讲程大小姐是不会自己动手的，脏活累活都是凌若天来干，在这个超英剧本里，程思柔只是那个被保护的NPC而已。
而且今天凌若天那一通操作和程思柔对该场面见惯不惯的态度更是让楼嘉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至于那个许彦，楼嘉惠虽然在意，但是她现在觉得他是配不上程思柔的。
废话，你许彦就一普通人，在那种黑暗的世界里会被吞噬得体无完肤好不好。兄弟，听楼姐一句劝，这另一个世界你把握不住。
倒不是楼嘉惠觉得这是为许彦好，她知道的，超级英雄是很容易被普通人所拖累的，会成为反派手里遏制英雄的棋子，她不想因为哪个煞笔而导致程思柔被拖累了，万一那个家伙害死了程思柔怎么办？
作为大小姐的好朋友，楼嘉惠觉得自己虽然不能跟她出生入死，但是怎么着也得帮她把身边的隐患都给拔除了，这样自己也算是变相地与程思柔并肩作战了，是超英团队里的一份子了，这样想想楼嘉惠觉得自己好激动。
明明对别人想的是你把握不住，对自己却那么自信，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勇气啊。
然而问题来了，许彦很明显的就是要和程思柔拍拖的，楼嘉惠现在就是怕许彦是个软骨头，会对程思柔进行的伟大事业造成影响。若是程思柔不爱他也就算了，那万一两人真发生了情愫，那么许彦就是埋在程思柔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啊。
看来凌若天给楼嘉惠的诊断还不算太准确，这个女孩子估计脑子里都是一团浆糊，她们自以为自己很有逻辑实际上在别人眼里那种煞笔逻辑就跟毛线球一样杂乱无章。
不就邀请联合演出嘛，这也能交往起来么？就算真的交往了起来，那也关她楼嘉惠屁事。
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是渣男渣女的，到底是对世界有多失望才会认为两个人之间交往都是别有用心的啊。
“我没乱想，我只是觉得那个家伙别有用心。”
“他确实别有用心，他们五高不就想省点场地费嘛，两家各出一半又是携手出演，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又省钱又多赚名声了。”程思柔不屑道。
“主公此言何意？”凌若天拱手抱拳问道。
“不管多少家学校共演，演出时间总是恒定的，没有说每个学校都能演出三个小时的道理，那样也太不把学生当人了，”程思柔说，“也就是说，参演的学校越多，每个学校分到的时间就越少，所以他们能上台的节目就越少。”
“省钱我理解了，节目越少排演成本就越低，还能省场地费，那名声怎么说？”
“废话，既然能上台的节目变少了，那么各个学校都会只出自己拿手的节目啊，既然都是自己拿手的节目，那自然要下功夫排练的，就算再怎么不济，也比那些放个歌在上面扭扭屁屁什么的要好多了。”程思柔说，“这样节目质量会有显著的提升，这对学校来说是个很好的宣传机会。”
“懂了，这波啊，这波是弱肉强食，只有好的节目才能占据这舞台的一席之地，也难怪会出名，”凌若天思考了一下，随后面带惊恐，“大小姐，难道你不是傻子？这你都能推理出来？”
“你是不是一直当我是笨蛋？你胆子很大啊。”程思柔面无表情。
“不敢不敢，当你是笨蛋那只是我的主观意愿，总所周知，事物的客观规律总是不会随着人的主观意志而转移的，所以，即使我主观上当不当你是笨蛋都改变不了客观上你是笨蛋的事实。”凌若天滔滔不绝地说道，好像上马原课的老师一样。
“看来你最近皮又痒了，感谢你的教导，让我明白了人的欠揍也和客观规律一样，不会随着人的主观意志而转移，有些人他该欠揍的时候，无论他曾经说过多么动人的话语打动了你使你对他改观，都不会改变他欠揍的本性，”程思柔面色不善，倘若我妻由乃，“若天同学，一会回去了你打算怎么死呢？”
“程思柔同志，就你刚才的发言来看，你的马克思唯物辩证法还没学透，我觉得你需要恶补一下思想政治课，”凌若天表情肃穆，“正好我对马原颇有心得，要不今晚我们点个烤串喝个小酒一起讨论马原的未来啊，不一定要打生打死的不是么？老话说得好家和万事兴啊……”
“和你个头！老娘今天就要撕了你的嘴！”程思柔张牙舞爪地。
“你不要过来啊！你过来我报警了！我告你故意伤人了！走民事还是刑事！你当我怕你啊！欺负劳苦工人的大资本家！这里是社会主义国家！是人民当家做主的地方！”凌若天的发言可算是慷慨激昂了，不知道的以为他在干革命呢。
“你还劳苦工人？你就是个吃软饭的！你的汤药费住院费伙食费住宿费还有生活杂项都是我给你付的！咱们家除了没有五险一金其他的都有了还发你一天两千块的工资！你算什么劳苦工人！你这种待遇简直是在对其他劳苦工人的无情嘲笑！”程思柔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标榜自己是弱势群体，呸！无耻！”
“连五险一金都没有！还敢说自己不是黑心企业！你完蛋了！我马上就申请劳动仲裁！”
“劳动仲裁？！”程思柔被气笑了，“去啊，我和你一起去！我看看人家会不会骂你煞笔！”
楼嘉惠看着两人斗嘴，表情莞尔。
你们两位……真是一对臭屁相投电波相近的笨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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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强小强，你们找个时间赶紧出去，”李涵煦打着电话，大步走在走廊上，前往地下停车场，“先到国外避避风头，钱和签证都准备好了，别他妈的给老子在桥南被抓到，要不然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我还没和老爷子说这些事，我不想你们节外生枝。”
没等他没回答李涵煦就把电话挂了，面色凶狠。
“对方似乎没有发现，我们不用那么急就把人撤走吧？”一名手下上来询问道，“他们走了我们在桥南更难召集人手了。”
“对方怎么没发现？那个用烟幕弹封锁视线的手法分明就是对方的应对方法，”李涵煦说，“你蠢也不要拉上我，只要没人抓住大强小强，没有证据的话那个贱民保镖肯定不敢对我怎么样，你懂不懂。”
大强放下手机，小强跟了上来：“少爷怎么说？”
“说是让我们去国外避避风头，”大强说，“毕竟我们失手了。”
“少爷还真是狠人，就算是为了在那家伙面前演戏，这脚是真的踢得实了，我现在肚子还疼，”小强揉揉肚子，“不过你别说，那个保镖是真有点本事的，他身上有很重的血腥气，是提过刀的。”
“程老板选的人，总不能是手里没点人命的花架子吧，”大强说，“行了，赶紧的吧，之前船长他们已经全灭了，叫那些人不想死的就快点，各自拿走自己那份就快走。”
他们比李涵煦走得早，现在正在某个商场里的地下停车场里，几十号人四五辆大巴，上面坐着的穿志愿者马褂的人们纷纷脱下马褂，打开大巴的储物箱，拿起里边放着的一个个小箱子开始分发。
小箱子里有着各国的护照、现金、一张无法被追踪的银行卡、假发、人皮面具、易容药水和一支不会被追踪的老手机。他们迅速地工作着，分发物资，拿到手的人马上从不同的出口离开，流畅有序。
“大强，你准备去哪里？”小强在一边拆除枪械，把它拆成零件以保证方便逃过安检。
“古巴，那里信息闭塞，基本上很难找到人，”大强收拾东西，“你呢。”
“我去南非，”小强说，“这些枪不拿走太浪费了，我带着在南非防个身，我兄弟那里的雇佣军缺个教头，他说我躲风头的时候可以顺便过去和他一块做点淘金生意。”
“南非做淘金？你不怕你朋友骗你啊。”大强不屑地笑。
“所以才带枪过去嘛。”小强阴险地笑，“再说了，淘金只是副业。”
就在两人收拾的时候，机车的嗡鸣声响彻整个空间，倘若咆哮的狂狮。
大强小强同时抬头，只见一帮地痞流氓穿着怪异的服饰，梳着视觉系的头发，手臂上缠满吊着流星锤的铁链，肌肉摩托上挂着棒球棒或者是马刀，胸前的枪套里插着短管猎枪。
领头的是个女人，冷艳肃杀。与其他人不同，在她的机车上挂载的不是马刀或者球棒，却是一把长达一丈的六合大枪。枪尖寒芒毕露，凌厉逼人。
难以想象一个女子如何一边骑着摩托一边挥舞这种东西，她的膂力得有多恐怖。
“在下梁孜染，凌家仁组组长。”她摘下头盔，露出漂亮精致的脸蛋，随后右手抱拳，语气淡漠。
大强小强以及剩下没走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拿起了电击棒，小强把一支还没开始拆的Mk57 Banshee300扔给大强，自己拿起另一把没来得及拆的Mk57 Banshee300，迅速做好了瞄准姿态。
“凌家的各位，我等与诸位并无交集，今日梁组长此举是为何意！”大强举枪瞄准，高声放话道。
他知道梁孜染那抱拳的意思，右手在上，那是决生死了。
“此次前来不为别的，只是想请诸位……”梁孜染放下拳头，伸手一挥，“到阎王殿里走一遭！”
引擎的咆哮声再度响起，梁孜染身后的摩托们纷纷暴起，他们的速度很快，骑手将身体俯在车上，手里的马刀刀尖下垂点地，擦出暴烈的火花。
这是古老的轻骑兵的进攻姿态。当年大汉的精锐之师就是这样趴在马背上躲过匈奴人的弓箭，随后在两马交错之时挑起他们的环首刀尖，利用战马冲刺的力量将匈奴人一刀割喉。
那时的大汉精锐如同草原上的飓风，这股飓风曾经吹得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
梁孜染不知从哪里淘来的这个古老的方法，把它运用在了现代摩托的骑术上。仁组的摩托都是特制的，除了外表金属都经过防弹式处理外，车头设计有自动锁定系统，车身内置陀螺仪，都方便骑手在高速行驶时暂时解放双手而不会摔倒。
虽然现在不是骑兵的时代，但是现在这个时间段却是骑兵的时间。因为大强小强一伙人只有这两个有枪，其他人手上的电击棒和仁组的精锐们相比那就是手无寸铁。
Mk57 Banshee300咆哮着吹出子弹，一时间整个地下停车场里被巨响所环绕。骑手们俯身贴在车上的行为无疑减少了子弹的击打面积，再加上摩托的高速，仅仅两秒钟时间，大强小强这伙人就被骑手们无情地冲锋彻底冲烂。
一时间，鲜血残肢横飞，仁组的精英们似乎并不想用怀里的短管猎枪，他们只是在享受狩猎的**。这里被他们当成了狩猎场，他们面前的都是瑟瑟发抖的猎物，既然是要玩乐的话，那当然不用枪能玩得更久一点。
大强小强打出的子弹根本无法击中仁组的精英们，他们的摩托车不是马，又经过了防弹处理，子弹打在上面只是爆出火花并留下痕迹，根本无法击穿。摩托速度又快，想要瞄准人简直难以做到。
很快，他们手里的枪被人用棒球棒一棍接一棍地击飞，甩在地上被轮胎碾得粉碎。李涵煦手下的那些人现在死的死散的散，就剩下大强小强被一群摩托车围在中间，好像是什么奇怪的祭祀仪式似的。
仁组的精锐们兴奋地发出狼嚎声，在他们的欢呼中，梁孜染终于提着她的六合大枪骑着车入场了。
摩托车们动了起来，零散分布在四周。他们给梁孜染让出了整个场地，同时掏出了短管猎枪，一致指着大强小强两人。
大强他们明白了，这就像是狼群一样，现在头狼要下场来享受属于她的猎物了。
有人给大强小强各扔了一把马刀，随后精英们开始对场内吹口哨欢呼鼓掌。
大强看着倒在地上的无数同伴，心里不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梁孜染！我等与你无冤无仇！你何必如此无情，非要赶尽杀绝么！”
“你搞错了，你当然不是与我有仇，我甚至都不认识你，”梁孜染摇摇头，一副颇为无奈的表情，“可你们惹到我们家少奶奶了，你难道不知道，你们今天要杀的人是谁么？”
“他是谁？你们家少奶奶养在外面的情夫么？你们凌家还真是搞笑，为了一个贱民这么大动干戈。”小强自知活不了，反倒是慷慨激昂了起来。
“差不多很接近了，虽然情夫不对，但是贱民倒是蛮符合的，”梁孜染说，“虽然这个人极其不靠谱而且很喜欢犯贱，但那也是凌家未来的家主。”
大强与小强对视一眼，两人脸上写满了惊愕。
那个少年，居然带着这等身份？！
“本来少奶奶的原意是不让我说那么多废话的，但是我没有钱晶那么无情，不想你们这些人死得不明不白的，”梁孜染说，“虽然少主心善，在程思柔面前给了你们面子，但是你们打少主的场子，我们还是要找回来。”
“他不计较不代表所有人都会不计较。”
“臭婆娘！拽什么拽！”小强操起马刀就朝梁孜染冲过去，“看老子当着你手下面砍死你！咱们黄泉路上做个伴！”
梁孜染没有理会小强的攻势，只听她拧动油门，**的坐骑发出猎豹般的低吼声，随后朝着小强冲了过去，速度之快让人瞠目结舌。
她端着大枪，速度之快如同草原上奔袭的骑兵。小强根本反应不过来，直接被这六合大枪一下贯穿了整个胸腔，他就连身体都被这巨力给提了起来，挂在大枪上逆风穿行。
摩托甩尾急刹，漂亮地转了个身。梁孜染发力往地面方向甩了一下，将小强的躯体从大枪上抖落下来，血如泉涌，枪尖泛光。
这就是步兵与骑兵的差距。
当年游牧民族强大不是没有道理的。
“小强！”大强愤怒得眼眶俱裂，也捡起了马刀冲向梁孜染，步伐凌乱地发起了绝望的冲锋，“他妈的！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下一刻摩托再次暴起，带着梁孜染手里的大枪再度贯穿了大强的胸口。大强只是感到一阵风吹过了他，然后再也没有了知觉。
“做鬼也不放过我么？你在杀别人之前，别人也是这么和你说的吧，”梁孜染低语道，“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说这句话的羔羊。”
她的车头高仰起来，倘若绝世名驹冲天嘶鸣。大强的尸首被摔落在地，六合大枪的枪尖依旧滴血不沾，锋芒依旧。
“小的们，快点开始打扫了，在警察来之前，要把这里打扫干净。”她将大强的尸体从大枪上抖落下来，高声下令。
话音刚落，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接通电话：“是少奶奶么？我这边已经差不多弄完了，正在清扫现场。”
“辛苦了，染姐，”电话里传来少奶奶的声音，“不好意思啊，派你去做这种事。”
“没什么，也算是给刚训练出来的新人的一次考验，还省的我出题目了，”梁孜染顿了顿，“继续给李涵煦送礼物么？”
“当然，若天说的，做人交际要懂得礼尚往来，”少奶奶的声音漫不经心的，“你们先撤回吧，收尾工作交给义组，打包礼物这活，钱晶比你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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