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早2：48，京城，李家大院。
龙嘉艺提着铺首扣了扣门。
古色古香的铜铺首，院落九进四出的构造，表明了这栋宅子有着深厚的历史底蕴。
过了一会，才有人过来开了个小缝，是个警卫员：“您好，哪位？”
龙嘉艺出示证件：“执剑局，龙嘉艺，李老在家么？我有紧急事件要向李老汇报。”
“龙警官辛苦了，不过夜深露重的，老人家身体不太方便，还是明儿个您请早吧，”警卫员给龙嘉艺敬了礼，说道，“麻烦龙警官体谅一下。”
说着就要把门关上了。
“等一等。”苍老雄浑的声音在警卫员身后响起，“小黄，辛苦你了，让龙警官进来吧。”
龙嘉艺稍稍退了一步，心想这就是李家正掌权的老爷子么？精气神倒是蛮足的。
“多谢李老。”龙嘉艺说。
“不用客气，你是国家英雄，于情于理，老爷子我都没有拒你于门外的理由，”老人站在不远处的院子里，虎背熊腰，精神焕发，“这么晚倒是辛苦你跑一趟了，先来这边坐坐，小黄上茶。”
“谢李老。”龙嘉艺对李老敬了军礼，随后与李老坐在了院子里的石桌石凳上。
警卫员小黄很快端茶上来了，是纯正的古树普洱。
又有人上了几盘点心，是如意酥与花瓣酥这等苏式糕饼，很传统的茶点。
“蓓儿，辛苦你了，先去睡吧。”李老太爷挥挥手，叫那上茶点的中年美妇退下，又对龙嘉艺说，“刚刚那位是老三的媳妇，出师于得月楼的主厨，现今在京城开甜品小店混混日子，听闻龙警官走遍五湖四海，尝遍世界美食，不妨给些意见，我好转告与她。”
“李老说笑了，龙某人只是任务在身，虽然去的地方多，但是吃的一直很简单，不过粗野匹夫，哪能有什么意见。”龙嘉艺推辞道，“得月楼出师么？是那个创建于明世宗嘉靖年间，距今已有四百多年历史的那个‘天下第一食府’么？”
“龙警官博闻强记，说得大抵不差，”李老太爷笑了笑，“真是年轻有为。”
“李老谬赞了。”
“对了，龙警官您是几年生人？”
“回李老，九八年生人，属虎。”
“那就是虚岁快过二十五了，”李老感叹，“真是后生可畏，二十五岁就能拿下执剑局半壁江山，打算什么时候上任局长？”
“短时间内倒是不太可能。”
“年轻人要上进，至少得做好准备，万一机会就来了呢，”李老轻轻抿了口茶，“行吧，说正事吧，有什么紧急情况要向我一个已经退休了的老爷子汇报的。”
“根据我们的情报，有些榜上有名的家伙近期会去到桥南，这些家伙无一例外地都是恶名满贯之人，”龙嘉艺说，“听闻最近令孙在桥南活动，鉴于人身安全，所以特来与李老汇报一声，毕竟是关乎李家家族存续的事情。”
“龙警官此言何意？”李老皱眉，“莫不是欺我李家无人。”
关乎李家存续？龙嘉艺，就凭你也敢如此威胁老夫？李老心里如此想道。
“您误会了，我是怕对方误伤到令孙，这样似乎有些不太好。”龙嘉艺说，“毕竟是李家后人，出了什么事我们也担不起这责任。”
“李涵煦那么大人了，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话白长这么大了，”李老语气不善，“请执剑局诸位放心，若是李涵煦真在桥南出事，那也是他自己的问题，与诸位无关。”
“您的意思是，无论李涵煦在桥南出了什么事，均由他自己承担责任了？”龙嘉艺问。
“那是自然，古人言三十而立，男子汉大丈夫，哪有一直被圈养的道理，”李老掷地有声地说道，“龙警官可真是杞人忧天，我老李家跟随革命这么多年过来，就没出过一个孬种，这种事情也算紧急事件么？龙警官，您虽年轻有为，却也太瞧不起人了点，这种小事何须汇报。”
“李涵煦在朝野上下也有一定的分量，中央希望他最好不要出事，毕竟是新生代的优秀种子之一，总不能无缘无故折了。”龙嘉艺说，“这是中央的指示，龙某人不好违背，还请李老谅解。”
“笑话，麻烦龙警官与中央回个话，就说我们老李家无需中央挂心，时刻准备着为人民献身，别说通缉犯了，就算是美国人的导弹打到了桥南，若是李涵煦敢跑得比人民快，不消别人动手，我第一个枪毙他，再一死以谢天下！”李老说道，“真是胡闹，上面人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与其有心思操心我一个老头子，不如多操心其他事情。”
龙嘉艺没有说话，低头喝茶。
“不好意思啊龙警官，老爷子我语气重了点，别太介意，”李老平复了一下气息，说道，“我就是看不得这种搞特权的行为，虽说是上面为了李家好，但是老爷子我果然还是觉得不妥。”
“李老，我的建议是让李涵煦撤回京城，”龙嘉艺说，“桥南现在很危险。”
两人对视了一眼，沉默良久。
“这不是我该决定的，是李涵煦他自己决定的，他觉得自己不想回来，我也没办法，”最终李老闭上了眼，“而且我说了，他不需要被保护，他要是出了什么事由他自己承担责任。”
“当真？”
“当真。”
龙嘉艺深吸一口气，随后起身。
“既如此，上面要我带的话我也带到了，请李老好生歇息。”
他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稍稍往后偏了偏头，眼神带着丝丝不屑，随后说道：
“不过，若是桥南当真发生了什么……”
龙嘉艺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勿谓言之不预也。”
夜风轻轻吹过大院里的树枝，吹落几片枯败的枝叶下来。
李老独自坐在大院里，眼神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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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队，对方怎么说？”出了大宅，龙嘉艺开着车正在返回执剑局，车里的中控台传来蓝柒的声音。
“对方很强硬，不肯让步，”龙嘉艺说，“而且李老太爷似乎不太清楚李涵煦到底在桥南做什么，只是护短而已。”
“你不直接和他摊牌么。”
“他不会信的，这种老人很执拗，我们手里没有直接表明李涵煦勾结这些团伙的证据，”龙嘉艺说，“我们只是在情理中知道是这样，但是法理上我们没有证据。”
“那怎么办？我看凌家小子最近暴躁得很，怕是哪天真忍不住能把李涵煦给砍了。”
“砍了也没办法，我已经告诉过李老后果了，”龙嘉艺说，“我告诉他勿谓言之不预也，再说了，就算凌若天真砍了李涵煦又怎么样？老李家难道还真的敢动凌家不成。”
“我靠龙队，你这是真的看热闹不嫌事大啊，”蓝柒一副惊愕的语气，“老李家是不敢动凌家，但是难保他们不会背地里下绊子不是么。”
“凌若天虽然暴戾但不是政治蠢蛋，他看得清楚什么时候该动手什么时候不该动手，理论上来说，这个人只要不失控，做事是有分寸的，正所谓大人者，言不必信，行不必果，惟义所在，他会把握好这个义字的，”龙嘉艺顿了顿，“不过么，他好像失控才是常态……”
“我是不是真的有点不太负责了，把生杀予夺的权力交给这种人……”龙嘉艺思考了一下，不由得苦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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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早上9：00，桥南市体育中心，综合体育馆。
凌若天找到了自己在观众席的座位，然后舒舒服服地坐了上去。
大小姐在后台有人照顾，倒也用不着他，更何况后台这种东西本来就是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不让凌若天进去也情有可原。
会场嘈杂了一会儿，毕竟几万多名学生，要一下子全部管理好还是很麻烦的。每个学校开始着手处理各自区块的纪律，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整个会场才安静下来。
体育馆的中间早就搭好了一个超大的舞台，大家在面对着舞台的观众席上就坐，还好这个体育馆的面积实在够大，在台下也摆好了上千临万个座位，大家都可以面对舞台坐着。
凌若天的位置在上面坐着，不在场下，居高临下地看着讲话的领导。他不由得感叹这是哪个铸币订的场地，哪有学生居高临下地听着领导发言的，根本不符合官场规矩，凌若天个人觉得这个活动的策划科室在活动结束以后可以来一波大换血了，哪有这样安排的，笑死。
可凌若天不知道，要让几万名学生老师同时开会，除了搞多几个分会场以外就只有这个能够同时容纳几万人观看体育赛事的体育中心能做到了。为了让这个高校联会看起来像是那么回事，总得搞得盛大一点，要不然小家子气的，一是说出去丢人，二是绩效不达标，三是花了这么多时间精力金钱搞这个活动，不捞些政治资本回来怎么行。所以像这种活动都是越盛大人越多负责的部门领导越是欢喜，反正又不用他们干活，干活的都是手下人，又能得到政治资本，何乐而不为呢。
毕竟凌若天不是体制内人员，不懂得公家里的规矩，这种事情他只负责笑话讽刺就完事了。
此刻，一男一女穿着华丽的礼服入场，领导们慢吞吞地悉数就座。学生模样的这对男女应该是各高校选拔出来的最佳形象的学生们，这种活动居然敢交给学生而不是交给专业人士，凌若天对这个活动策划者的鄙夷又上了一层楼。
不过男的很帅女的也很漂亮，倒是在颜值上能和专业人士有得一拼，不愧是在几万学生里挑出来的种子，再加上他们年纪不大，正是青春洋溢的年纪，倒别有一番风味。
“请各位同学们就座，保持会议安静，请桥南市各位领导到主席台就座，”男主持人开始讲话，“现在我宣布：桥南市高校联合文化艺术体育节闭幕式即将开始。”
浪潮般的掌声响起，在空旷的场地中回响。
“这里是桥南的市体育中心，是运动健儿们最好的舞台，节日热烈的气氛依旧升腾，今天早上，我们将借着清晨的那一缕阳光，借着我们最真挚的感情……”女主持人的声音清丽而富有感情。凌若天听着昏昏欲睡。
他就是这样的，老师和领导什么的只要开始讲话，他的大脑就会下令让他睡觉。
要这样讲的话对付凌若天其实很简单，只要给他上课就好了，一上课凌若天就会精神萎靡，大把多下刀子的机会，这不比降头术管用多了么。
“嘿，小老弟，别睡，出事了！”老范在口袋里震动出声，吓得一边的小女生一脸迷惑地看着凌若天。
“不好意思啊，忘记静音了。”凌若天对女孩绅士地笑笑，随后带上蓝牙耳机。
女孩没有介意，只是小脸微微一红，下一刻慌忙转头看向舞台。
“哟，芳心纵火犯，这么快就击落了一架敌机么，”老范揶揄道，“你不怕傻妞抱着你的脑袋横渡大洋么。”
“我艹你说的这是什么西园寺世界，”凌若天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猜猜我在vip室的摄像头里发现了什么？”老范故作神秘。
“发现什么？无良校长与他年轻的小秘书在上下**么，还是说他们已经升级到多人运动玩女高中生了？”
“四个贵宾室，一共四个狙击手，均配备Mk57 Banshee300系列手枪，搭配吉康公司的一至六倍镜和格洛克公司的枪口抑制器，初步推测对方使用的大概率是亚音速子弹，怎么样？够惊喜吧，”老范说，“就问你怕不怕。”
“我艹什么情况？这帮高官这么怕死么，开个闭幕式而已他们也要这样的火力保护自己么，没必要吧。”凌若天被吓了一跳，“这个算得上一个班的火力编制了。”
“放心，再怎么样也不过是突击步枪的下位替代品，这样的火力编制别说你了，傻妞都能轻松加愉快地一个人解决了，”老范说，“可惜啊，这是在地下，渗透难度还是有点大的，而且你又是暴露的状态，只能说这就是个瓮啊。”
“能推测出来他们的瞄准方向么，我感觉我的背后拔凉拔凉的。”
“这就是惊喜之二，他们的瞄准方向全都指在这里，”老范说，“要不然我吃饱了撑得来提醒你么。”
“你确定么？谁啊这么想杀我。”
“我算出来的数据是这样的，”老范说，“现在我们处于一个两难的境地了，你一动就会被对面发觉然后击杀，在这么狭小的范围里，你根本没有躲避的余地，四个方向四把枪将你直接锁死了，可你坐在这里一动不动那就是个靶子，也是慢性死亡，时间一到你也会死。”
“可他们现在没有开枪，为什么？”
“虽说是亚音速弹，但是还是会有很大的声音，想想什么时候这个地方噪音最大？”
“鼓掌？”
“对，几万人一起鼓掌的声音可比那些音响大多了，”老范说，“不过么，要是按照这个说法，刚刚他们却没有开枪，我也很犹豫为什么。”
“那你的意思是，他们在等什么？”凌若天问。
“大概吧，只是我也不太清楚。”老范说。
“你居然这么聪明么？我发现你好像已经学会简单推理了，这就是自下而上型的人工智能么，有点牛逼啊。”凌若天感叹道。
“那是，我是什么啊，我是超高效级的超智能AI啊，”老范牛逼哄哄的，“我是会自主学习的啊。”
“也是，毕竟有我这么好的一个老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才是正常现象，”凌若天给自己脸上贴金，“看来我的智商还蛮高的嘛。”
“我是通过网络来自主学习的，我要是学你，指不定就被销毁了，”老范说，“别废话了，现在是你该说废话的时候吗，你都要死了。”
“没事的，船到桥头自然直，”凌若天说，“我不是还没死么。”
“没死也快了。”老范说，“如果你现在还不行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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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思柔在台下，开始深呼吸。
她今天穿着一身淡紫色的长裙，肩披黑纱，扎着贵妇人的发型，翩若惊鸿，高贵典雅。
此刻她是《哈利·波特与火焰杯》里的艾玛·沃德森，此刻她是《叶卡捷琳娜二世》里的玛丽娜·压历山德洛娃，此刻她是《坏种》里的麦肯娜·格瑞斯。她美艳，她高贵，她倘若满天星辰，不！她比漫天的星辰还要璀璨！
任何语言的描述在她的魅力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楼嘉惠看得有些呆了。
“思柔你好漂亮啊……”楼嘉惠里的语气带着丝丝羡慕与自卑，“我要是有你那么好看就好了。”
“惠惠你也很可爱啊，”程思柔对楼嘉惠笑了笑，捏捏她的脸，“我的演讲词呢？”
“准备好了，班长昨晚催着文艺部那帮家伙加了一晚上班写出来的，”楼嘉惠连忙从口袋里掏出小卡片递给程思柔，“你现在可是我们一高的大明星了，将来肯定能进名人堂的。”
“是吗？”程思柔眯眯眼，自豪地哼哼，“谁让对面那么菜鸡呢。”
刚开口那小恶魔的本质就又出现了，果然是谁都瞧不起的桥南小霸王。
正高兴呢，有个男生走了过来，对着程思柔打了个招呼：“恭喜你，程同学，一高果然是艺术生的天堂，我们五高自愧不如。”
程思柔认得他，他是亚军，是个拉小提琴的好手，一手《A大调第九号小提琴奏鸣曲》直接斩获亚军，相比起来程大小姐的夺冠之路简直轻松无比。因为这几天里大小姐每场比赛提交的曲目都不一样，对方用高难曲目她就选高难曲目与之对抗，中低难度的话她就会选择低难度曲目和对方拼技巧与感情，面对这么多面的选手评委们自然喜欢这样的苗子，故而会倾向于给她打高点分。
而面前的这个亚军却是从头到尾都只用《A大调第九号小提琴奏鸣曲》，以一曲力压群雄。如果说大小姐是技多不压身的话，那么这个家伙就是一招鲜吃遍天。
能做到这个水平，说明他对《A大调第九号小提琴奏鸣曲》的理解有着海渊般的深度，不说别的，至少在《A大调第九号小提琴奏鸣曲》上，这个赛场里的所有选手都无法与他比肩。
“谢谢，”大小姐礼貌地回应，“您是？”
“许彦，”男生自我介绍道，“五高的，惜败了，现居亚军。”
倒也是个大方的男生，面对大小姐这个冠军没有露出妒忌或者不服气的表情，满脸钦佩。
“五高的啊。”程思柔突然想起来，一高和五高在艺术生上好像是竞争关系，不过这也变相说明了许彦是个真大气的人，五高的其他选手基本都和大小姐保持了距离，就他一个人过来给她道贺。
“其实吧是她们让我来的，”许彦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躲在一边的五高的那一小群选手，耸耸肩，说道，“她们有些人想和你请教一下一些技法，但是女生嘛，心里有些芥蒂，不愿意亲自和你来交流，就把我派来破冰了。”
“想学东西这么没诚意，谁会教啊，”程思柔不屑道，“最少得亲自来请教吧。”
许彦无奈地笑了笑，回头对那群选手摇了摇头，那群女生们见状，失望地眼神投在许彦身上。
“对不起啊。”许彦又转过身对大小姐说道，“不过我真心觉得你弹得很好，真的很厉害，你平时有什么训练的技巧么？比如对谱子上的那种？”
“我家有一个蠢货，有时候我会练琴给他听，”程思柔笑了笑，眼神里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虽然他是个把艺术当成色情的蠢货，但是这家伙眼高手低得很，别的不说，挑刺可是一把好手，被人挑惯了，自然就知道怎么弹了。”
原来这家伙也是来偷师的，不过大小姐对这种光明正大前来讨教的人并不讨厌。
“那看来他是一个好老师，”许彦点点头，“我大概明白了。”
“好像快到我们上台致辞了。”程思柔转头看看舞台，“你准备得怎么样？”
“读稿子嘛，我又不是不认字，”许彦耸耸肩，“对了，听闻贵校的元旦晚会打算在桥南大剧场举办么？”
“是的。”
“哎呀真是不巧，我们学校的传统就是在那边举办的，”许彦有些难堪地挠挠头，“只是今年程小姐你的名气确实太大了，搞得今年剧场这边说是让我们换个地方，他们帮我们物色，但是剧场那边帮我们选的场地我们考察过以后都觉得总是有这有那的小问题，总是不太满意，我就想问下今年你们一高的元旦晚会能不能和五高联合举办？当然，场地的租借费我们一边一半，也算是两个学校之间的交流，您看如何。”
“这种事情你应该去学生会长或者是校长商量，你和我说好像没什么用处。”程思柔思考了一下，说道。
“就是想拜托程同学帮忙传个话，”许彦双手合十，“毕竟您现在是一高的贵人，说话可很有分量的。”
大小姐很受这种马屁，因为她觉得在凌若天面前自己说话一点分量没有，主不主仆不仆的。虽然她也喜欢这种毫无隔阂的相处感觉，但是贵族大小姐的心态又使得她觉得她是一家之主，凌若天再怎么样也得尊重她的话语权，在大事方面凌若天就该听她的！
比如叫他睡觉就睡觉，叫他吃饭他就要吃饭，大小姐要是下令让他喝水，他就不能喝可乐！
养伤期间，身体状况就是大事！
“行吧，我会帮你在他们面前提一嘴的。”程思柔点点头，“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他们会同意哦。”
“这个没问题，只要你愿意提一提就帮了我大忙了，”许彦拿出手机，“这样，我们交换个微信吧，到时有什么结果了也方便沟通，到时候如果真的确定两方可以合作了，相互之间也容易交流。”
“那可以，”大小姐想都没想，掏出手机，“你扫我吧，到时候有了消息，我和你说啊。”
楼嘉惠在一边看着，满脸惊恐。
这他妈的哪里来的绿茶男啊！居然敢和我们家思柔交换微信！思柔你也太好骗了吧！
楼嘉惠现在恨不得一巴掌给这个许彦糊上去，然后把他屎都打出来！
那个若天先生呢！关键时刻跑哪里摸鱼去了！你家大小姐都要被拐走了看不到吗！
楼嘉惠现在简直气得要死噢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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