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都死了！谁干的？谁干的！”李涵煦又惊又怒，砸碎了好几个酒瓶。
他的面前，是已经被割掉舌头的船长，早已经失血过多昏迷了。
“不……不知道……这只狩猎队伍除了领头人船长，其他的都已经死了，船长的舌头被人割了下来，”下面有人胆战心惊地汇报道，“被装在了这个礼盒里……”
说着，那盒子被递给了李涵煦，李涵煦气得直接拍飞了它，盒子骨碌碌地在地上滚了两圈，甩出船长的舌头来。
“养你们干什么吃的！一群废物！我不相信一个五人小队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人解决了！”李涵煦给了船长的尸体一脚泄气，“从京城选调家将过来！”
李涵煦当然生气，因为他被打脸了。
前半小时他还在睡梦中，搂着一个漂亮女孩，刚刚翻云覆雨了一番不久。对于李家少爷来说，桥南那些外表光鲜靓丽的女神们不过是可挑选的玩物罢了。
然而下一刻，他的侍从慌慌张张地给他报信，吵醒了他。于是他带着起床气跟着侍从去看，打开门的那一刻，李涵煦就被恶心到了。
只见船长被人绑着**，白色的布条勒着他的嘴巴，正在一点一点地渗出鲜血。
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小礼盒，样式和存放戒指的差不多。李涵煦没有胆量打开，因为里边透着浓厚血腥的气味。
李涵煦顿时被吓得清醒了，这也太惊悚了，恐怖片都不带这么拍的。
船长是他的得力助手，如今却被人割了舌头扔在自家门前流血而死，这是妥妥地打脸啊。
他当然知道船长干了什么，本来也就是他吩咐船长干这件事的。
只是李涵煦没想到，那个保镖还真敢这样嚣张。
立马有人开始给京城打电话了，李涵煦调整了一下情绪，开始快速地思考。
凌若天处于重伤状态他是知道的，船长那一批人虽说不能算得上世界级的杀手，但也不是平庸之辈。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腿，凌若天一个人真的有那么厉害，凭借自己一人就能歼灭一个有着远距离火力的五人小队么？李涵煦不信。
那就一定是有人出手帮了这小子，可是是谁？
是谁那么大胆子敢这样打李涵煦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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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天回到了程思柔的小别墅，发现后者居然还没睡觉。
客厅里全是散落的礼服，堆在沙发上，此刻大小姐正在一面穿衣镜前拿着两件礼服比来比去，眉头紧皱。
“谁帮你把穿衣镜搬到客厅来的，不累么，”凌若天惊了，“你还没睡么？明天不是要去上台领奖发言么？给人看到黑眼圈的话是不是不太好啊。”
“你回来了？正好，帮我看看哪件合适。”程思柔不由分说地要把几件衣服推给他，凌若天连忙后退两步，他的衣袖上还有未干涸的血迹呢，要是不小心弄脏了大小姐的礼服，还不得被她整死啊。
“你等一下，我刚刚厮杀回来全身都是血，你等我洗个澡换个衣服下来再说行不行？”凌若天推辞了一下，说道。
“这种关键时刻你就是喜欢掉链子，”程思柔有些不高兴，“算了，不用你拿着看，你就凭第一感觉选一件，快点快点。”
“有必要吗？我感觉大小姐你穿哪件都很好看啊。”凌若天发自内心地说道，表情诚恳。
“贫嘴！”程思柔脸红了红，很快就恢复正常了，“唉，我也是变傻了，居然会期望你这样毫无审美的人的意见，你还是去睡觉吧。”
“这可是大小姐你说的啊，那我去睡觉了。”凌若天欢天喜地的。他倒不是嫌程思柔烦，对他这种口红色号都分不清的时尚盲人来说，让他给大小姐选衣服那就是双重折磨，不仅折磨他自己也折磨大小姐。在这种方面凌若天很有自知之明。
程思柔挥挥手表示允了，凌若天就一溜烟地回了自己房间。
回到自己房间，凌若天马上窜到了书桌前，开始在桥南的地图上用铅笔写写画画。
然后他给电脑设置了新的模型构筑方向，就去洗澡洗衣服了。
李大为跑了，凌若天倒也不担心，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今晚这帮对凌若天动手的人会不会是第一批。
前因后果他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听过苏筱墨分析了，看起来李涵煦对凌若天有着很大的敌意。让凌若天哭笑不得的是这份敌意居然来自于他和程大小姐的关系。
李涵煦是眼瞎了吗？他到底是从哪里看得出凌少主和大小姐之间有恋爱的前兆的？程思柔这种母老虎凌若天躲都来不及，还和她恋爱？这帮人该不会是女人玩多了**上脑看啥啥龌龊了吧。
热水缓缓流过肌肉间的间隙，蒸腾的热气从凌若天身上缓缓腾起，疲惫的四肢终于恢复了一点活力。
虽说是小别墅，但是就连客房里的浴室都带有浴缸，不得不说作为一个据点，凌若天对程思柔的小别墅的硬件设施极其满意。
一个天天外出塔塔开的人当然得有一个舒服的房间和一张柔软的大床，让人可以悠闲地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吃烤串混日子。
今晚上与人交锋的经历，让凌若天对自己身体的情况更加了解了。
无论是速度还是爆发力都没有下滑，这几天吃得也好，所以营养跟上以后体力恢复也良好，不至于出现打到一半力竭的情况。
反应速度依然优秀，凌若天觉得自己现在面对李大为已经可以完全自保了。
只要对方不装备枪械，那么凌若天可以很确信没有人能在近身战里杀掉他。
不愧是智组的技术力，仅仅只是几颗芯片和一个感应器就足以让一个残疾人有着这样的水平。
洗完澡出来，换了身清爽的衣服，凌若天拿着自己的水杯去客厅打水送药吃。他每天都要吃止疼药，手术的恢复期确实疼得要命，不吃止疼药的话别说睡觉了，活着都是一种折磨。
程大小姐还没选完，在客厅里犹豫不决。毕竟女人就是这样的生物，她们总是觉得自己的衣柜里就是缺那么一件衣服，哪怕她们的衣柜已经被挤到满了也不会悔改。
“大小姐，可以了，再不睡觉明天黑眼圈的真不好看。”凌若天在厨房的水龙头打水，大声说道。程思柔家用的是净水器，不需要额外买饮水机什么的，水龙头里流出的水可以直接饮用，很平常的家具之一。
“你管我，还不快去睡你的觉，要不然你明天又起不来。”程思柔说。
凌若天也不管了，他又不是程思柔的监护人，还管她几点钟睡觉么，打完水就上楼回房间吃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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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敢把凌若天发展成你的下线？！”杨雨嫣坐着轮椅，气得直敲龙嘉艺的脑袋，“你疯了还是傻了？本来我们的资料库对苏筱墨就够透明的了，你又给凌若天发个通行证，你这不是把执剑局拱手让人么？你让我怎么和局长交代！”
“大小姐，没有那么严重吧，”龙嘉艺被敲得无可奈何，“苏筱墨虽然经常在我们数据库里游泳，可她从来没有泄露过我们的资料吧，我相信他们懂得国家大义，会主动做好保密工作的。”
“这是保密工作的问题吗？这是是非不分、滥用特权、藐视政府威信的问题！”杨雨嫣痛心疾首，“我才几天不在局里，你就给我搅翻天了，到时候苏筱墨肯定又要嘲讽我了！”
“您和苏筱墨也该和解了吧，”龙嘉艺极其无奈，“您和她计较什么啊，人家还不是派了聂长丰给您解毒了么。”
“一码归一码，这份恩情我会还的，但是这不是你把凌若天发展成你的下线的理由，”杨雨嫣很不高兴，嘴里碎碎念地，“我怀疑你依旧无法忘情于那个男人，所以才爱屋及乌地对他的弟弟好！”
“大小姐，我的取向很正常，”龙嘉艺重重地叹气，“我和凌若年是志同道合的战友，我答应过要照顾好他弟弟的，他是个一生都贯彻了正义的无产阶级战士，是值得尊敬的国家英雄，是我的手足兄弟。”
“可他弟弟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对人命毫无怜悯之心的家伙，”杨雨嫣摇摇头，“龙嘉艺，凌若年已经死了，你不必为他愧疚什么，你做了你该做的事。”
“不，还没有，我该做的事没有做完，永远也不会做完，”龙嘉艺低声说，“人可以死，但是正义永存，我会贯彻他的正义走下去，他的意志由我来继承，凌若天是没有办法继承这个意志的，我倒希望他当个太平王爷，这样我就不用杀了他了，可唯一能妨碍到凌若年的正义的人，只有凌若天，他是凌若年的反面，是镜像，是他的影子，如果说凌若年是慈爱的神那么凌若天就是狰狞的鬼，大小姐，每年我们都会给凌若天进行行为评测不是么？那些数据你看着难道不够触目惊心吗。”
杨雨嫣被他突然地冷漠吓到了，呆呆地看着龙嘉艺。
“现在这个世界虽然不太温柔，但是至少能保证很多人安居乐业，这是凌若年拼尽全力塑造的，他拯救了很多人免于死在魔鬼们的实验里，他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他自己早有这个觉悟，”龙嘉艺说，“可凌若天不在意普通人的死活，他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复仇的欲望而行动，是一只扭曲的欲望的怪兽，他才不管这个世界会不会被他的疯狂燃烧殆尽，但是他不知道，这个大多数人能安心地活着的世界，是他哥哥留给他的最后的礼物了，烧了就没有了。”
“什么意思？这个世界……”
“大小姐，你知道执剑局当初设立出来是干什么用的么？”龙嘉艺打断了杨雨嫣的疑问，幽幽地说，“我们的敌人，从来不是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团体，我们的敌人是人类的邪恶意志，是人类的恶面，我发展凌若天作为我的下线，也是为了和那些家伙战斗做准备，现实已经表明了，慈爱的神无法根除邪恶，那么我们唯一的希望，就是狰狞的鬼。”
“守护光明之人，须有拥抱黑暗的觉悟。”杨雨嫣低声说道，“这就是你所选择的黑暗么……”
“我让凌若天成为我的下线，这样我就能更直观地观察他，教导他，监视他，”龙嘉艺说，“鬼会失控，所以需要有能扼制它的手段，你们是没办法的做到的，只有我，我是凌若年钦定的斩鬼人，所以我让他成为了我的下线，因为我要确保凌若天能在正常的范围里运行，他是最容易被蛊惑的那种人，你以为他意志坚定，但他最容易堕落，他坚定的战斗意志不过是肤浅的忍耐，他这种越靠近顶端的人，摔下来的时候就越容易面目全非。”
“……好吧，这次我就当做没有看到，局长那边我会解释的，”杨雨嫣苦笑，“不过这也好像没有下次了吧……”
蓝柒这时慌慌张张地叫喊了起来：“大小姐，龙队，京城这边出事了！”
“怎么了怎么了蓝柒，淡定一点，”杨雨嫣皱了皱眉，“慌慌张张的，事情都难做好。”
蓝柒缓了缓气，说道：“李家这边有动作了，他们派了几个人去桥南，这几个人都是榜上有名的家伙，其中有一个我们已经追踪了很久了。”
龙嘉艺和杨雨嫣对视一眼。
“你要去桥南么？”杨雨嫣问。
龙嘉艺沉默了一会。
“不了，”龙嘉艺思考后得出了结论，“那里是凌家的地盘，轮不到我出手，放心交给那个家伙吧，我现在应该要去一趟李家。”
“你去那里干什么？”杨雨嫣问。
“看看能不能遏制一下事态，我不想他们到时候脸色太难看，程大小姐年后是要上京城的，”龙嘉艺说，“现在京城里有更加严重的事态，这种争权夺利的小打小闹得先撇开一边，要团结起来一切可团结的力量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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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早上7：36分，小别墅。
“都怪你都怪你！还不快点吃早餐！”程思柔坐在餐桌前焦急地给自己脸上扑粉，手忙脚乱的，“你还有心情去竞走啊，起来了也不叫我一声！要迟到了！”
凌若天无辜地坐在大小姐旁边吃早餐，心里想道大小姐你自己定的闹钟没把你自己吵醒又怪我干嘛啊，我又没有叫你起床的义务。
想到这里凌若天觉得自己一大清早就被骂很委屈，咬三明治的时候显得狠了一点。
“吃完以后赶紧冲一下你的身体，一身汗味，别染到我了，我要上台致辞的。”
“大小姐你急什么，九点钟才开始颁奖典礼，之前还要听几个领导在上面废话，这么一算我们甚至还有近乎三个小时的时间赶过去，有什么可担心的。”凌若天忍不住了，“上台致个词有什么好紧张的，又不是去相亲，人家不在乎你漂不漂亮。”
程思柔听着很不高兴。
大小姐可是贼要面子的那种人，上台要是丑兮兮的大小姐会忍不住要自杀的。
“你在说什么啊，思柔这次上台代表的是学校的形象，”一边坐着的楼嘉惠忍不住给大小姐正名，“当然要多漂亮有多漂亮了，粗糙的男人懂什么。”
凌若天对楼嘉惠翻了翻白眼，这家伙一大早就来了，凌若天出门竞走的时候一开门就发现她抱着一大包不知道什么玩意站在门口了。
真不愧是大小姐的好闺蜜之一，积极得好像是她们本人上台致辞似的。
不过么，说凌若天粗糙的估计也就楼嘉惠一个了，因为凌若天的脸看上去跟粗糙两字根本就完全搭不上边。
三口作两口把早餐吃了，凌若天上去洗澡换衣服。这次楼嘉惠学精了，自己带了司机过来，她可不敢再坐凌若天的车了，怕把内脏都吐出来。
所以凌若天可以不用那么急，还有时间穿两件好的。
“下午我们不回来了，你穿正式点，结束了我们就直接去庆功宴那儿等着，”程思柔在他身后提醒道，“我们要给惠惠帮忙打下手。”
凌若天转身，一脸惊愕：“大小姐，您还真是急公好义，帮忙打下手这种活您也愿意干么。”
“这次学校的庆功宴打算交给惠惠他们家来主持，我当然要给好姐妹帮帮忙啊，”程思柔说。
“您能帮什么啊，就你这厨房杀手确定是帮忙而不是添乱么。”
“要你管啊。”
日常斗了两句嘴，凌若天上去洗澡换衣服。
等到所有人都整理完毕以后，大家就坐着楼嘉惠的大奔赶去会场了。
闭幕式是在市体育中心的那个综合体育馆举办的，也只有这个体育馆大到几万人同时开展活动了。程思柔家和市文化中心隔得很远，但是和这个体育中心倒是蛮近的。
凌若天坐在副驾驶座上，车里的无线电台放着D.Wills版本的《Old Town Road》，他们沐浴着清晨的阳光，听着动感的音乐前往万众瞩目的舞台。
听起来倒是蛮赞的，凌若天无声地笑笑。
这才是程大小姐该享受的生活，听着超赞的歌，开着超棒的车，穿着超靓的clothes 去征服那些超蠢的men。凌若天这么想着，这才是桥南小霸王该有的风范。
而不是整天一天到晚和那些人勾心斗角争权夺利，在该青春的年纪变得老成起来。虽然现在大小姐一点都没有变老成的样子，但是凌若天觉得再这样和人斗下去离着这一刻也不远了。
一路下来很顺利，大约过了四十多分钟就到了。不得不说这种时间段能四十分钟开到目的地已经很快了，这种早高峰的桥南简直堵得不行。
但是大小姐还是觉得有点慢了，还是凌若天那种自杀式的开车适合她的胃口。
三个人下了车，凌若天抬头看着那硕大得如同巨型鸟蛋的建筑，不由得有些动容。
“我不笑别人，单笑那周瑜无谋，诸葛少智，若是我用兵，先在这里埋伏一军，将会如何？”不知为何凌若天心里突然冒出这句名梗来。
想到这里，凌若天不禁为自己的脑洞感到惊叹。
他的脑回路估计和蜀道一样总是那么地九曲十八弯，凌若天这么想着。跟着大小姐她们走进了那颗巨型鸟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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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涵煦在后台整理自己的仪容，作为嘉宾之一，又是京城老李家的少爷，总得配合一下，给桥南的官员们一点面子，自然也是要出席的。
“大强小强他们几个来到桥南了？”李涵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朝手下人问道。
“到了，这个会场我们也在布置了，”他的手下人汇报道，“大强他们几个安排在观众席顶层的贵宾室，那里的玻璃是单向透明的，从外边往那儿看是看不见里边的布置的。”
“很好。”李涵煦微微点头，“武器配备呢？”
“少爷，桥南的枪械管制力度很严格，凌家把握着所有军火的进出口，我们很难搞到好的枪，”手下人低声汇报，“Mk57 Banshee300系列手枪，纯正美国货色，这是我们能搞到的最好的货了。”
Mk57 Banshee300系列手枪，该枪发射FN Five-seveN手枪和PS90自卫武器使用的5.7×28mm弹药。经过特殊部件改造可以变成SBR（短枪管步枪）。
5.7×28mm枪弹既不属于步枪弹也不属于手枪弹，使用CMMG公司的新型Mk57 Banshee手枪发射27格令重的弹丸时，其初速可以达到2200英尺/秒，其有效射程超过200码，虽然这种子弹的用途是在手枪口径有效射程内提供有效杀伤力等，但是其膛压水平要接近步枪口径的水平，因此其初速较高，在这种环境里打中距离狙杀足够了。
枪口抑制器再搭配上特殊的亚音速弹药，而且这个综合体育馆空旷又巨大，领导讲话时音响回声分贝极高，这种距离下狙杀简直没人听得到枪声。
这把枪虽然被定义成手枪但是这把它有着无限逼近步枪的数据，算是没有好枪的时候的下位替代。不得不说美国佬在枪械上面的造诣早已达到化境，天朝还得有待加强这方面的投入，仍需努力啊。
“大强能在这种距离做到用这种手枪狙杀一个人么？”李涵煦皱眉，“失手了怎么办？以这家伙的反应速度，他们只有一次出手机会。”
“这个综合馆是一个大鸟蛋里的小蛋黄，它是圆形的，四个方向各有一个贵宾室，整个馆还被布置在地下，”手下人说，“即使只有一次机会，但是能同时开四枪，也算有些容错率，再者说了，即使失手，他就算反应过来了也跑不掉，而且这是在天朝，又是学校们开展的大会议，学校们为了防止学生们不听话假装上厕所逃会，每个出口都会有两名学生会干部和一名老师镇守，他没那么快能跑掉，这里就是一个瓮，进来了就出不去，我们在观众席上布置的志愿者里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我们的人，由小强带领，大强就算狙杀不成功，我们也有补救措施。”
“很完美。”李涵煦冷笑，“安抚程大小姐的人选也找好了么？”
“少爷放心，是个好男人，善后工作我们也考虑到了，”手下人说，“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猎物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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