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天在开车，程大小姐在副驾驶座上笑得前合后仰。
“有那么好笑吗？”凌若天笑道，“好歹人家也是一片仰慕之意，这么给人糟践了你不觉得他很可怜吗？”
“他活该啊，现在都2022年了，谁还用那种90年代的追女孩的手法啊，”程思柔笑得喘不上气，“而且我最讨厌这种男生了，仗着自己有些什么才艺或者脸蛋，到处去搭讪，脸皮厚得要死，其实这也还算能忍，最主要是他居然会自信到我一看到他的画就会喜欢他，还要傻乎乎地给他做模特？他是有毛病还是怎么的，我程思柔那么像那种大街上的廉价女人么。”
“大小姐，你这地图炮咋地还开到女生身上了，”凌若天说，“或许有人就吃这一套呢。”
“拜托，你也不想想，要是有一天你吃着火锅开着车唱着歌，路边突然有个家伙蹦出来，毫无征兆地说喜欢你爱你要和你处对象，你怎么想？”程思柔哼哼，“谁知道他是不是想蹭你的火锅呢。”
“要是对方长得漂亮，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多一双筷子而已。”凌若天稍微思考了一下，说道。
“你就不怕对方噶了你的腰子下锅啊，”程思柔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样子，说道，“你这种人最容易被人仙人跳了。”
“好笑，谁敢仙人跳我？老子不介意砍了他全家啊。”凌若天诙谐地说。
回到程思柔的小别墅，凌若天停车熄火拔钥匙一气呵成。拿出张玄迈送的画，说道：“这幅画我扔了行么？”
“你不是要每日上香祭拜么？”程思柔无所谓地说道，“要搁平常，我早就打爆你的狗头了，不过既然你那么尊敬我的话我也可以特例允许你每天把我当大明神拜一拜。”
“算了，说说而已，我给你上香那是折你寿，我不做晦气的事，”凌若天说，“做人要心存敬畏才行。”
说罢他掏出打火机，给这幅画烧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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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干什么？”罗菲冷冷地注视着李大为，“万一暴露了怎么办？”
李大为笑笑，摇了摇手里的手机：“当然是给那位少主找点事情做啦，总得用些什么东西拖住他才行，你当我白送一副画过去么？总得用些理由接近他，才好下手把定位器安在他身上吧。”
“我们在桥南可没有多余的人力，就算你安了定位器，你要怎么拖住他？”罗菲疑惑道。
“我们是拖不住，”李大为悠悠地说，“不过么，桥南想对付他的可不止我一个人。”
然后他拨通手机：“李涵煦，你要我做的事我已经做了，希望你遵守你的诺言，该给我们换地方了。”
“好，不愧是血阳楼的左右手，辛苦了，堂弟，”电话对面发出阴冷的笑声，“你放心，在你们拿到想要的东西之前，我可以保你们平安无事，新的地址已经发给你了，自己找时间过去吧。”
电话被挂断了，李大为才慢悠悠地开始收拾东西。
“这里被凌若天踩到点了，可能他今晚就会动手，”李大为说，“该转点了。”
“我不瞎，监控我一直看着，”罗菲说，“为什么李家人这么在意他？”
“李涵煦虽然不傻，但是以他的阅历，是猜不出凌若天的身份的，”李大为冷笑，“在他的眼里，凌若天就是一个配不上程思柔的贱民，那个抛弃我这一支的李家，最看重血统了，他们不能在容许他们的家族里再有人和贱民联姻。”
“而且李涵煦也需要程思柔作为李家手上的筹码，就这一个原因就足够支持他去杀凌若天了，”李大为耸耸肩，“这样也好，给凌少主找点事情做，这样拖一拖他我们好方便逃跑，反正到时候死的是李家的人，耗的是凌家的力气，李涵煦只能怪自己眼瞎，到那时他就算想供出我们，凌若天也应该疲倦得迈不动脚来追我们了。”
“按你这么说法，程弘博一开始好像也配不上程思柔的母亲，可为什么他们没有抛弃程思柔呢？”罗菲又疑惑了。
“那当然是因为程思柔的母亲和我的曾祖母不一样啊，”李大为露出无奈的笑容，“我的曾奶奶是个地位卑贱的戏子，人家程大小姐的母亲可是正儿八经的李家的嫡公主，血脉纯正，就算是嫁给了平民，生出来的孩子也不是一个卑微的贱民比得上的，更何况，程弘博能打拼出来锐丰集团，靠的绝大多数是自己的本事，他要没那本事李家也不会给他那么多好处，这是双方默许的投资。”
“也就是说，程思柔可以算得上是你那个所谓李家新一代的……家主候选人么？”罗菲问。
“没错，虽然她不姓李。”李大为不屑道，“但是以那家人的本性，女人再怎样也只是资源而已，越是漂亮就越是有着深厚的潜力，程弘博不愿意程思柔回去，就是因为那个地方简直就是地狱，嫡公主又怎么样？她还不是要为了家族利益和人联姻，要不是桥南天高皇帝远的，程弘博当年还不一定能把人拐出来。”
“明明已经2022年了，为什么还有这种恶心人的东西？”
“所谓世家大族总要有什么来作为两个家族之间利益维系的代表，对他们来说，婚姻是最低成本的契约，”李大为耸耸肩，“他们的婚姻只是一个两家利益沟通的桥梁，这样的婚姻夫妻俩各玩各的比比皆是，历朝历代都是如此，这是历史说的。”
“不过，我可没有听说过凌家这一代有和谁联姻的消息，苏筱墨也是凌绝峰捡回来的，本质上她是凌若天没有血缘的姐姐，只是被安上了童养媳的名头，”罗菲说，“难道凌家现在已经衰弱到没有其他家族愿意给它下注了么？”
“罗菲，你要是在我们家少主面前这样说，他一定会笑死你的，”李大为笑，“你信不信，只要凌若天愿意稍微抛出一点诱惑，那些所谓的世家大族巴不得连他们自己的老婆都送到他床上去。”
“快收拾吧，慢了可就跑不掉了。”李大为低头开始整理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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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灯火通明。
凌若天穿行在汹涌的人流中，如同一块逆着海浪的礁石，分外显眼。
“这里是船长，目标出来了，各人员注意，迅速就位。”
一栋很高很高的写字楼的某一层，有人拿着对讲机说话，眼睛盯着穿行在人海中的凌若天。
“鹰眼收到，已就位。”
“稻草人收到，已就位。”
“清道夫收到，已就位。”
“流星收到，已就位。”
“鹰眼，注意对方的走向，将他实时定位在地图上，提供给所有人。”船长开始下令，“特别是你，流星，多注意地图，对方似乎经验丰富，你只有一枪的机会，自由把握。”
“收到，船长你太啰嗦了，”流星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只要稻草人诱敌做好了，他根本就不会注意到我。”
“流星，少说点废话，”稻草人的声音传来，“管好你的瞄具，到时候可别打到我。”
“清道夫注意一下，你现在的位置可能会被目标发现，我们不需要那么多的陷阱，”鹰眼说，“还有稻草人，别和流星废话了，目标已经进入诱敌区域，该你动了。”
“这里是清道夫，回复鹰眼，区域清扫完毕，现在已撤离诱敌区，还有，希望你们别搞出那么大动静，那样我收拾完现场后还能去酒吧喝一杯睡前香槟。”清道夫在频道里说道，“船长要一起么？”
“先把事情做完吧，有时间的话也确实值得喝杯酒庆祝一下，”船长说，“行动开始！”
凌若天终于到了礼品店前，只见店面早就关门了。
对方只是简单地用U型锁扣住了门把手，这种锁根本拦不了少主，一根铁丝撬了几下就开了。
这家礼品店的地理位置确实奇怪，它坐落在Toshi Yoroizuka不远处的一个刚开发不久的商品房小区的铺面。说实在话，Toshi Yoroizuka出品的西点本身就是一份很好的礼物了，在这个位置开礼品店，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么。
而且这个商品房小区才开发完不久，住户大多数都还在装修，人烟稀少，客源简直跟没有一样。来这边的不是来炒房的就是去两条街外边那个Toshi Yoroizuka吃东西的，有个鬼的生意。
可它就是开在这里了，简直是生意界的一朵奇葩。凌若天这么想。
开了门，进店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后，凌若天翻过柜台，找到了货仓的门。
扭了扭门把锁，果然锁上了。
凌若天轻快地吹了一声口哨，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口香糖大小的块状物体，贴在了门把手上，随后退到店门处，掏出手机点了点屏幕。
“砰”地一声，爆破的冲击力差点把门给掀飞了，门锁直接被炸坏，一时间硝烟弥漫。
其实一开始凌若天根本就不信李大为会躲在这里。
但是当他一次次重建数学模型后，通过排除法筛选完毕以后，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这里了。福尔摩斯说得好，当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不管多难以置信，那都是事实。
李大为说得没错，每座城市都会因为众多因素而发展出独特的流动，不管是人流物资流资金流都会体现出每座城市的特点。一旦城市有某个地方异常，那么只要基于蝴蝶效应与统计学规律上去分析流动的变化，大概率是能找出问题所在的。
或许有人会问那么多信息根本分析不过来吧。人当然不行，但是电脑可以。
而老范就是那个牛逼哄哄的人工智能。凌若天只要给出方向，老范就能帮他预测结果。
对于凌若天来说，桥南太过透明，总有一天会找到李大为也不出奇。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凌家掌握着桥南所有物资的流动情况，大到机械产品，小到柴米油盐的流动都在凌家的掌握之中，除非你李大为可以不吃不喝不洗澡，那样凌家就没办法。
只要你李大为在这些周期固定的流动范围里获取了资源，哪怕只是去小卖部用现金买了一包烟，凌家都能给你追踪到。
凌若天走进去，找到了那扇地下室的门，又贴了一颗破门炸药炸开，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
连生活痕迹都没有，干干净净，跟没人住过一样。
“逃了么？看来我晚了一步。”凌若天叹了一声，“算了，买份炒面回去给大小姐当夜宵去。”
他走出店门，发现外边站着一个人。
那人带着惨白的福娃娃面具，两颊边涂着血红的圆，大眼珠子扑棱地眨，鲜红的嘴唇露出阴森的笑。
一身灰色短褂，普通的棕色短褂裤，一双短布鞋，让人看了以为是哪个未开化的农村里出来的呢。
而且那面具看着真的怪渗人的，跟恐怖片里出来的似的。
凌若天皱眉，这玩意大半夜走在街上那就是纸嫁衣现实版，这样都没被抓么？这难道还没有影响公共秩序么？桥南警方干什么吃的。
那双大眼睛直溜溜地盯着凌若天，看得凌若天一阵烦躁。
他快步离开，不太想和这种东西扯上关系，大半夜的看到这样打扮的人真不吉利。
只见凌若天刚一转身，那人马上动了，从手里甩出来了什么打出一道劲风，直取凌若天的后脑勺处。
凌若天一偏头，劲风扑了个空。一颗小铁球顺着凌若天的衣袖落地，瞬间爆出一大片烟雾，将凌若天的身体彻底笼罩。
“什么？”
福娃娃面具见雾起，连忙右手一抽，下意识地疾退，只见原先他站着的地上像是春笋般冒出一根箭矢来，箭头的后半部分露在外面，一闪一闪地亮着红光。
“炸药？！”福娃娃面具暗自心惊，箭矢猛然爆炸，震出的气浪差点推倒他。
这时，一只黑影突破烟幕冲了出来，像是狂奔的猎豹，左手手里的刀刃泛着清冷的光。
福娃娃面具的右手再度甩出一下，又是一道劲风扑面而来。黑影左手提起刀刃，两兵相接，擦出星点火花。
很快啊，黑影一瞬间便突破了福娃娃面具的攻势，左手的柳月斩向了福娃娃面具的咽喉。
福娃娃面具一个正踹踢出来，逼迫黑影防守。黑影避开了这一脚，顺势用刀扎了上去。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福娃娃面具痛呼一声，急忙瘸拐着后退。
“那么着急干嘛，”黑影自然是凌若天，只见他用臂弯夹着刀背擦洗血迹，慢悠悠地绕着福娃娃面具转圈，姿态优雅，“你是谁？为什么要对我动手？”
福娃娃面具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凌若天。
“哑巴？很好，”凌若天冷笑着微微点头，看着垂落在地上的蛇头流星镖，说道，“绳镖么？看来是个九节鞭的高手啊。”
“九节鞭？”福娃娃面具终于说话了，“看来你也就这点见识了。”
“不是哑巴啊，”凌若天说，“那么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有人要你死而已，我们只是奉命行事，”福娃娃面具的声音无法分辨男女，“那么，得罪了！”
他手里的蛇头流星镖被他挥舞起来，镖尖划出道道银弧，气势逼人。
没想到这绳镖居然有三四米长，凌若天只得疾退。对方挥舞的绳镖速度极快，范围极大，凌若天确信以现在自己的速度，根本无法突破这鞭围。
不过凌若天也没打算和这个家伙缠斗，以他的身体状态，对付这种手长的家伙确实有些吃力。
而且对方已经被他出其不意地偷袭废了一条腿，想追他是很难的。
就在凌若天心生退意的时候，他的耳朵却捕捉到了那细微的风声。
凌若天心里直呼倒霉，立马侧身飞扑，下一刻他原先站着的位置立马多了一个弹孔。
就在这时，那挥舞绳镖的福娃娃面具手腕一抖，那绳镖便如同漩涡般抖动，像极了纳兰元述操纵布棍的样子，只不过这根布棍，头上缀着锋利的蛇头镖做枪尖！
游龙般的枪法！
凌若天根本来不及起身，只得用驴打滚避开上挑镖尖。他妈的，布棍这种东西不是虚构的么？怎么我看这玩意和白蜡木大枪一样那么猛啊草！软可做九节鞭，硬可做白蜡枪，这是他妈的什么万能功法。
其实也不怪凌若天判断失误，布棍的话现阶段人类确实打不出来。但是现在天色暗淡，对方动作又快，绳镖直出那一瞬间给凌若天认错了也很正常，绳镖只有激发的那一瞬间才能绷直了，而凌若天就是看到了这绷直的一瞬间才误判了，这就是正常的绳镖打法之一。只能说凌若天的武学之道还不算精进，对这种奇门兵器研究甚少，不善应付。
对面用了枪了，说明他们是要来杀凌若天的。以现在的身体情况，又不清楚对方人数，这种情形下凌若天是不会恋战的。
他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又是两枚烟幕弹，一颗封在福娃娃面具男的脸上，一颗封在枪线上。根据弹孔凌若天能一瞬间分辨出子弹打来的大致方向，这烟可不是随便乱封的。
凌若天才连滚带爬地跑起来，借着夜色的掩护掠过福娃娃面具，直接转过不远处的街角。不得不说速度是真快，博尔特看了都要直呼少主的速度不可战胜。
福娃娃面具冒险穿过烟雾，四处观察，寻找凌若天的影子。
待到烟雾散尽，福娃娃面具才发现对方早就不见了。
“啧，跑的真快。”
“鹰眼鹰眼，这里是流星，对方脱离了与稻草人的缠斗，请求位置定位。”流星给枪拉了栓，说道，“两道烟把我封住了！”
“这里是鹰眼，流星立马切换位置，去到二号狙击位，稻草人注意，迅速阻止对方逃出狩猎范围，清道夫注意，对方很可能往多人的地方移动，尽量清理人群，扩大狩猎范围。”
“清道夫收到，流星还真菜，尽给人找麻……你是谁！啊！”
清道夫，下线。
“清道夫回答！清道夫回答！”听到清道夫的惨叫声，远处的船长连忙对着对讲机怒吼。
“不好！快撤退！二号位敌袭……”流星的声音刚响起就中断了。
流星，下线。
“稻草人！能听到么！撤退！撤退！”船长只得快步离开，一边离开一边保持联络。
“来不及了，船长，”稻草人无奈的声音传来，“是凌家的仁组……”
稻草人，下线。
“鹰眼！给我仁组的位置！标注在地图上！马上！”船长怒吼。
“鹰眼早就死了，”对讲机里传出女孩慵懒的声音，不再是鹰眼原来的声线，“在桥南网购无人机，再用无人机对付我们的人，你们是脑残还是当我们眼瞎。”
“你们……什么时候……”船长惊愕莫名。
“从头到尾都知道了，那个鹰眼什么都招了，还给了我们无人机的秘钥想保命，可惜我们要破解这种东西根本不需要他的秘钥，多此一举，”女孩的声音慢悠悠的，“你们这帮人是李涵煦的狗么？那好，麻烦你回去和你家主子说哑语去吧。”
船长无力地放下对讲机，只见他面前，梁孜染用一把匕首捅进了他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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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啊，”凌若天逃出了那个区域，迎面碰见了钱晶，“你们计划好的？”
“不是，只是恰巧，”钱晶说，“少奶奶说，李涵煦肯定要对付你，叫我们随时做好准备。”
“她怎么知道的？她这么聪明吗？”凌若天很好奇。
“少主，少奶奶让我告诉你，不要小看女人的直觉。”钱晶无奈地说，因为他想起来了小女人说这话时的醋意。
“什么玩意女人的直觉 ，乱讲，她忽悠我玩你也忽悠我玩，”凌若天回头看看礼品店的方向，“算了，不和你一般见识，李大为跑了，这个礼品店你们多派点人手来看，以防他折回来躲在这玩灯下黑。”
“这就安排。”
“对了，李涵煦那边，记得给他送个礼物。”凌若天想了想，谆谆教诲道，“我们天朝是礼仪之邦，讲究礼尚往来，要懂礼貌，周朝著礼，佑周朝八百年根基，不能忘了老祖宗的根。”
“这个您放心，少奶奶嘱咐过的，这礼物我们早就准备好了。”钱晶作揖，然后开始狂拍马屁，“少主不愧是熟读经史，文韬武略，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之人，您对礼的研究程度之深让我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好似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行了行了别拍了，有这拍马屁的劲不如去把李大为的藏身处找出来给我，而且钱晶你的马屁功夫好像退化了啊，这点你一定要加强学习，俗话说得好活到老，学到老，真正的马屁精就应该练到‘骚话穿耳过，马屁留人心’的境界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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