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子。”凌绝峰在车里叫了一声，只见前边副驾驶座上的人立马扭头过来，给凌绝峰把手里的烟给点了。
他们现在正在回桥北，凌绝峰原本就没有留在桥南的必要，四个组长都在桥南，总不至于出了事都没人可以补救。
“太老爷，怎么突然想抽烟了，”许小子点完烟就立马开启了车里的循环系统，排除烟味，“您不是戒了么。”
“许小子，怎么我在想什么你都知道。”凌绝峰笑，“我就喊了你一声而已。”
“后视镜里看到的，您把烟带出来了，”许小子说道，“和少奶奶说过话以后，您就轻松多了。”
“观察得真仔细啊，”凌绝峰感叹道，“你这人，也忒无聊了点，看点青春靓丽的女孩子难道不比观察一个臭老头要有趣得多么。”
“之所以观察您，那是因为您身上有我需要学习的东西啊，”许小子打趣道，“看女孩子可学不到东西。”
“这马屁拍得太臭了，观察一个老头子能学到什么东西才奇怪吧，你们这种大好青年正常点的都是看靓女，”凌绝峰吸了口烟，说道，“你该和钱晶学学拍马屁，在这方面，他很专业。”
“术业有专攻啊，”许小子显得有些尴尬，“我要是能有钱老大一半的马屁神功，以后我就得多一个桥北海王的称号了。”
“哎，不废话了，现在帮我卜一卦，”凌绝峰说，“卜一下筱墨的，看看她最近有没有危险。”
“在车上不方便卜啊，”许小子挠挠头，“会把卦象震掉的，那就不准了。”
“这不方便那不方便，你推了几次了，”凌绝峰微微皱眉，“之前让你给我孙子卜一卦你也推了，怎么，学了二十多年的伏羲金钱卦，叫你卜个卦都那么难么。”
“您又不是没读过《周易》，我才学了二十多年，途中还半路偷学了奇门遁甲，这学艺不精的，哪敢乱给人卜卦，”许小子急忙辩解道，“再说了，世间万物皆有变数，哪有卜一次卦就能决定未来的好事啊。”
“切，”见许小子难得正经地解释了一回，凌绝峰也不逼他了，说话问道，“那些东西都给筱墨搬过去了吧，确定没有遗漏么。”
“聂长丰那些东西基本都放在我这边，我给他大小物件有用的没用的都搬了过来，总不至于会漏什么，”许小子说道，“只是，这样一来，凌家五组，有四组的人物力重心就都在桥南了，桥北唯独就只有我礼组一个组长护着您了，万一外敌来犯，这样真的没问题么？”
“怎么？你也觉得我老了，打不动了，要许多人才能保护得了了对吗？”凌绝峰皱眉，“要不是你说你伏羲钱还未修至大成，要用家里的藏书阁，你早就被我踢给那臭小子用了，还轮得到你在我身边混饭吃？要是我再年轻十岁，你们五个组长加起来都不够我打一顿的，再说了，信组不过去了个组长而已，大部队不还在桥北么，干脆你也去桥南算了，一天到晚看那些破书也不知道你学得怎么样了，正好出去历练历练，都比你在这里啃书本有用多了。”
许小子觉得很委屈，倒不是被凌绝峰说的话给激到了，凌绝峰年轻十年的确可以把他按在地上打。只是凌绝峰老是有事没事的就叫他卜一卦，完了还埋怨卜不准。他许小子又不是在天桥底下算命的，察言观色，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那种江湖骗子。他是老老实实地按照卦象来说的，出来的是什么卦象就是什么卦象，不会说些和卦象迥异的说辞。
再说了，凌绝峰对卜卦的态度一直就是当个顺心意的东西来看，说中了一部分就笑笑，不准的也就啧两句，完全没有入局，那这种卦卜了出来也就是个游戏罢了，能真正准了才奇怪呢。
占卜是偷窥命运、干涉天道的游戏，不过单凭占卜者是偷不到天道的，还需要问卜者也入局。对于凌绝峰这种局外者，占卜不过是饭后杂谈而已，占出吉卦就笑笑，占出凶卦也不会当真，所以许小子给凌绝峰占的卦没一个准的，他不入局啊。
倒是凌若天这种现在性格比较偏激的人比较容易入局，他嘴巴上喜欢说着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什么的话，实际上心里是最惧怕未来的。
正因如此，最惧怕未来的人一般都会是最想要改变未来的人。那么在改变未来之前，这种人当然希望可以看到自己的未来，要不然怎么知道未来改没有改呢。
只有这种想法根深蒂固的人，才有资格入局，才得以窥探天机，简单来讲，就是心里有事的人，才会被占卜影响。然而，一旦入局，入了卜术的深处。这一课占出来，就是铸铁成山。即使有改变命运的机会，也得付出莫大的艰辛和努力才行，而且到后来甚至可能会偏离原路，走入另一个悲剧里。
这也是为什么许小子不敢随便占卜的原因。
他身为礼组组长，即使掌握了伏羲金钱卦这种逆天级别的卦术之一，也不敢胡乱给人占卜。这些术士们相信报应，窥天机必然要付出代价，胡乱给人占卜的术士一般都不得好死，即使是在现代，惨死街头的术士也不少。
说到礼组，据说它们原身是管家里祭祀先祖，帮助家主趋吉避凶的卜术士们。他们贴身侍卫家主，穿上袍子就是掌管族谱与祭礼的巫祝，脱下袍子就是护主的夜叉恶鬼。他们因为精通占卜，所以往往能够料敌先机，先人发，后人至，行踪诡秘，能出乎意料地御敌以外。虽然和仁义二组相比实力是差了点，但是人家本业也不是打架，能有这种水平已经算是很厉害了，作为家主亲卫队也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只是自从解放女性生产力后，礼组也进行了建设性的改组，族谱自然还管，但是已经不再掌握封建时期的迷信类卜术了。并且大多往家政服务方向发展，再加上西风东渐，现在的礼组男女比例直接失调，一男九女的比例让许小子头疼不已，因此许小子也被其他组长戏称是“小白脸”或者“后宫王”什么的。
特别是到了凌若天这一代，基本上礼组就已经变成了女仆爱好者的圣地了。那些穿着白色蕾丝女仆装的女仆们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文能克己复礼宾至如归，武能扛枪越野数百公里。也就许小子还在坚守他的占卜术了，成为了礼组唯一的一个代表过去千年的符号。
“老爷子，您要是这么说这些话，我以后也不学占卜了，和手下学些炒菜拖地洗衣服的手艺算了，”许小子有点委屈，“咱为了保存下来老祖宗的东西多不容易，您还瞧不起咱，再说了，您都入不了局，那我再怎么给您占，也占不准啊。”
“嚯，你当做饭洗衣拖地板很简单吗？”凌绝峰嗤之以鼻，“我当年自己插秧种田玩的时候还没你呢，那时候谁不是自己洗衣做饭拖地板，这家事里边可都是学问，够你学一辈子的。”
凌绝峰说着，把烟头潇洒地扔出车窗外，继续道：“再说了，我什么时候瞧不起你了？你别忘了，你才大那臭孙子几岁啊？可我还是让你作为他的老师了，要知道，这小子这么些年来的老师里，你是唯一一个兼任五组组长职位的，在五组组长职位里唯一兼任老师的，说得难听一点，这要搁在古代，行了君臣之礼，他还得再行师生之礼给你，这样的待遇你居然还敢说我瞧不起你？你是失了智吧。”
许小子说不出话了，确实，按照凌绝峰的说法，要是他真的瞧不起许小子，能让他做未来的帝师么。
凌若天当然算是凌家的未来的皇帝，就算他再怎么拉跨，血统摆在那里，他又是嫡系，纵观凌家上下，也就他有这个资格了。
“算了，过段时间，你也去桥南吧，”凌绝峰说，“做好心理准备，五年时间足够改变一个人，那臭小子可不是你印象里的那副样子了。”
“老太爷，这……”
“你一个人去就行，有礼组与信组在桥北，我的安全暂时没有问题，”凌绝峰阻止了许小子的异议，“等那小子在锐丰集团拿到东西以后你就过去吧，我估摸着也不会拖多久。”
许小子也不再异议，凌绝峰执掌凌家大权多年，尤其不喜欢不听话的人。许小子在他身边护卫多年，见过了太多人只因不照凌绝峰的话去做事就没了的，对老爷子的脾性清楚得很。
就算他是五组组长之一，也不免对凌绝峰有些惧怕。倒不如说凌家上下，敢和老爷子叫板指着他鼻子骂的唯独就只有少主了。
“行，那我回去先收拾收拾。”许小子刚说完，手机突兀地响了两声。
“怎么？哪个女孩子的消息啊？”凌绝峰突然一副兴奋的样子，“哎呀哎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五个组长里边终于出了钱晶以外的大孝子了，老头我很高兴啊。”
“老爷子，不是我说您，您又不是月老，我们年轻人的事情您急什么。”许小子一脸无奈，“再说了，咱也不是您这脉的啊，就算生了小孩，那他也没法叫您爷爷呀。”
“我去，你这是什么话，”凌绝峰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们五个小屁孩拉扯大，跟着我一块走南闯北的，怎么着我也算是你们半个爹吧？你你你居然这么和我讲话，翅膀硬了是吧，再说了，你们的小孩怎么不能叫我爷爷？他们可都是我凌家的孩子啊，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亏待他们。”
许小子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脸色却有些不好看了。
“老爷子，议事堂要求开会见您，”许小子脸色难看，“应该是最近您对桥南资源倾斜得太多了，旁支们心里不平衡，估计都有些不好受了。”
“怎么？又想弹劾我么？”
“旁支这几年团结得很，大有想和本家平起平坐的意思，”许小子说道，“自从议事堂的长老们退位不久，小辈们接过位置了就开始报团了，原本暗地里的东西开始被他们慢慢摆上了台，少奶奶又不在桥北压着他们，我怕对您……”
“行啊，老规矩，现在凌家主事的名义上可不是我，想要换天可以，”凌绝峰冷笑，“先让他们找个打得过若天的人吧，最近那边不是有个小辈很闹腾么？哪一字辈的来着？”
“回老爷子，我听说是谦字辈的，唤作谦兢。”
“谦字辈，”凌绝峰呢喃着，“和若天同辈吧？”
“回老爷子，少主这辈的字辈为上善若水，厚德载物任方圆；谦字辈是谦恭逊让，长幼有序家和兴，按照族谱排序，此人虽是旁支，却比少主辈分大些。”
和旁支不同，凌若天这一支主脉的字辈取名是一句话里取一字。第一句话取第一字，下一辈第二句话取第一字，轮完一圈便从第一句第二字开始，如此循环。旁支则是只取一句话前四字之一，取完便往下一句话，轮完循环。
也就是说，主脉是竖着取，旁支是横着取。
这若字辈后边也有讲究，根据年龄不同从大到小，男分年月日时分秒，女分梅兰荷松竹菊。
所以凌若天是若字辈，取天（日）唤作若天。他疑似狗带的大哥唤作若年。至于中间怎么少了一个人，凌若天自己也很疑惑。
“是他啊，有些印象，”凌绝峰说道，“是了，是垂涎筱墨已久的那个，我当初还把他当他家里人面从大厅里给扔出去了，他爸还跪着给他赔了两天的罪来着。”
许小子无奈地笑，也是老太爷有些太张扬了，惹了不少人，要是老爷子手段和煦一些，也不至于能让旁支如此团结一心。
“是他带头么？”凌绝峰问。
“倒不是，谦兢那一家虽然闹腾，但是在旁支里算是安分守己的那个，而且谦兢本质也不算很坏，只是想要多些钱财而已，倒是其他的有些闹腾，毕竟他们没被您扔出去过。”许小子说，“大多是其他的旁支在闹。”
“唉，要不是我老了，我不仅要亲手把他们一个一个扔出去，还要罚他们父母在藏经阁里禁闭，”凌绝峰不屑道，“可惜了我那孙子不在，要不然，不消我动手，那个臭小子准先用刀柄把他们门牙都给磕了。”
凌绝峰自从宣称不再管事，权力交接凌若天以后，旁支就开始不安分起来了。特别是苏筱墨执权时期，旁支闹得沸沸扬扬的，趁着凌若天不在，欺负苏筱墨没老公在身边撑腰。凌绝峰无奈之下才再次出山帮苏筱墨压制旁支。
这锅凌若天必背，没得解释。只是苏筱墨疼他，不与他追究罢了。凌绝峰可没苏筱墨这么好讲，只是一码归一码，等到凌若天做完了他该做的事，凌绝峰才会与他算总账。
打一顿肯定没跑了。这孙子搞这种不负责任的事不打一顿怎么行？这叫教育。
“那现在怎么办？是先去见他们么？”许小子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怕惹了凌绝峰不开心了。
“屁嘞，”凌绝峰嗤之以鼻，“我什么身份？让我去见他们？让他们有意见的要么自己来找我，要么就去桥南找若天去，让他们自己选被哪个打一顿，不惯他们这些人的臭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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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柒百无聊赖地嚼着口香糖，在电脑面前点来点去。
他们这种算半个军方的机构工作自由度很高，只要不是什么突**况发生，基本上每天都可以摸鱼。因为有着大数据库与天眼系统的支撑，锁定罪犯什么的不过小菜一碟。
而且追踪罪犯只是他们的兼职而已，蓝柒的主业还是给龙嘉艺提供信息支援与装备调配。不过鉴于蓝柒这个人是个多面手，所以也给了他一些另外的部分权限，比如将龙嘉艺的消息直接汇报给杨雨嫣啥的。
他是少数几个能够和杨雨嫣直接通话的成员。
“柒哥柒哥，出大事了！”有人跌跌撞撞地跑到蓝柒面前，着急道，“桥南……桥南……”
“你急什么，桥南现在天天出事，咱都不稀罕听，”蓝柒懒洋洋地挖耳朵，“就桥南现在的样子，哪天有外星人入侵我也不会觉得奇怪的。”
“柒哥，我很认真地在给你汇报啊，”那人着急得很，“凌家的数据流变大了，网络资源被他们整合了起来，已经有好几家国内航空公司的资料库被攻击了！”
“你说清楚，凌家攻击航空公司？”蓝柒惊讶得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我去，这帮鸟人，吃饱了没事干对吧！受害面积多大了？”
“我们光监测到的就有三家，他们动作很快，进了数据库以后快速筛选了出入境客户资料就走了，”那人汇报道，“现在我们刚刚收到民航局的支援请求，要求立即对凌家展开反击，并且还要我们……”
“要我们干嘛？”蓝柒眼神凶狠。
那人畏惧地缩了缩脖子：“杀……杀一儆百……”
“不可能，”蓝柒咬牙切齿，“你在骗我？！”
“是真的，是真的！”那孩子都快要哭出来了，“消息还是刚发的呢，我给您看啊。”
他掏出手机颤巍巍地递给蓝柒。
蓝柒接过手机，快速扫了一眼那两行字。
然后他双眼无神，瘫痪在了椅子上。
他当然不怕民航局，事实上，民航局也根本没有那个本事来命令杨家的人，而且还是蓝柒这些隶属于半个军方的下行组织。
只是消息上边的落款让人不安罢了。
这个消息确实是民航局发来的，但是落款却不是民航局的落款。
五颗金星下是天安门的正面图，这是最高检的徽章。
这个是最高检下发的命令。
民航局蓝柒不怕，但是最高检呢？或许杨家的大人物们不在意，但是即使是大小姐也没办法独自顶着他们的压力。不请出老头们都难镇得住。
然后，最高检居然想对凌家杀一儆百？
也就上面用屁股想问题的人才会说出这种话来。
整个天朝，谁敢对凌家杀一儆百？
这是要杨家死啊。
“我去和大小姐汇报，”事到如今蓝柒也没法坐得安稳了，“你们组织一下，拦一下凌家的进攻，打个电话给龙队，就说凌家又出事了，让他赶紧去把那个罪魁祸首给拎出来。”
他刚起身，就看到杨雨嫣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把一份文件扔到了蓝柒桌上。
“这是什么？”蓝柒一脸迷惑。
“齐高见的个人资料，”杨雨嫣说道，“我知道凌家想干什么，这是苏筱墨的一个局，监察委刚刚下发了指令，让我们配合凌家在桥南的行动，他们查航班记录其实就是想查出齐高见的行踪，那些被攻破的数据库我都看过了，里边很大一部分被探查过的数据都是从桥南去往国外航班的记录与乘客名单，苏筱墨是想找这个。”
“那现在怎么办？”
“分成两组，一组阻碍苏筱墨的进度，另一组也给我往死里查，”杨雨嫣说，“这是我立大功的机会，我死也不会让给那个女人，就算这是陷阱我也要跳，而且最高检既然认为凌家这么做是犯罪，那么就我们来做好了，我们执剑局要查东西，还轮不到最高检给我们说教，区区太子系的人，也敢让杨家帮他们保人？狂妄。”
蓝柒只得点点头，杨雨嫣就是这么强势的一个人。
苏筱墨也算强势了，但是和杨雨嫣比起来，苏筱墨简直就是小家碧玉的大家闺秀。
“那要不要和龙队说一声？”蓝柒谨慎地问道。
“说，干嘛不说，”杨雨嫣说道，“让他去把苏筱墨那些人给全部抓起来，别让她妨碍我立功。”
蓝柒无奈，跑去干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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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开车的龙嘉艺手机突然响了。
杨臻帮他接通电话，眉头微微一皱。
沈正诚坐在后边闭目养神。
“少爷，怎么了？”龙嘉艺不解。
“最高检动手了，”杨臻言简意赅，“估计是太子系那边坐不住了。”
“那我和大小姐说一下，让她帮忙……”
“不用，雨嫣这个人，行动力超强的，”杨臻把电话挂断了，说道，“现在才给你打电话，估计那帮家伙已经开始干活了，她还让你去把苏筱墨给抓了，说别妨碍她立功。”
“怎么可能，”龙嘉艺无奈摇头，“别说我不想，凌家四位组长都在这里，又聚集了大批人力物力，想动苏筱墨，简直比登天还难。”
“而且还有一个杀人跟砍瓜切菜似的家伙在旁边护着对吧，”沈正诚笑，“没办法，赵存锡代表了太多人的利益了，太子系要是真坐得住才怪了。”
龙嘉艺和杨臻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对了沈老，您住哪啊，我们送您一趟呗。”杨臻问道。
“哎呀，不用那么麻烦，”沈正诚摆摆手，说道，“市里单位有宿舍吧，我住宿舍里就可以了。”
“那龙嘉艺，你可得保护好沈老了，”杨臻拍拍龙嘉艺的肩膀，“前不久刚刚有个纪委没了，你任务艰巨啊。”
龙嘉艺微微点头，说道：“少爷放心，既然沈老住宿舍的话，不如和我一起住，我那边也是宿舍，有个空房间，也方便我保护您。”
“该不会是软禁我吧。”沈正诚开玩笑道。
“怎么会呢，”杨臻打哈哈，“还得靠您来给桥南主持公道呢。”
沈正诚微笑着看着前面的杨臻。
“桥南这地方，一句话来概括，那就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杨臻脸色慢慢沉了下来，“沈老要是不注意点，可别怪小辈没提醒过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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