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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章:我和大小姐打老虎苍蝇的故事31

132章:我和大小姐打老虎苍蝇的故事31

林老说完话,便慢慢地端起茶来,吹两口品一口的,甚是惬意。

凌若天吃不准林老什么套路,只得乖巧地立在对面,眼睁睁看着林老品茶。

两人就这么相持了好久好久。

“林老叫我来,就是想叫我帮几个忙而已?”凌若天实在是忍不住了,他站在这里快一个小时了,期间林老又是喝茶又是逗鸟的,把他晾在一边给太阳晒。学生军训都没这么难受。

“也不全是,”林老一边逗鸟玩,一边说道,“我知道凌家不参与政治斗争,所以你大可放心,我要你帮的忙,可不是那种会影响官场格局的大事件。”

“既然不是大事,那必然是小事咯。”凌若天摊摊手,说道,“比如某个势力已经差临门一脚就没了那种就叫我过去给人一脚落井下石啥的,我说实话,这不是缺德么。”

“政治斗争哪有德行一说,”林老不屑,“有德行的都完蛋了。”

“您还真是毫无忌讳啊。”

“无所谓,反正大家现在就是自己人了,再说了,忌讳什么的,蠢货才玩这个。”林老说道,“你见过哪个注重忌讳到了文字狱程度的皇帝,有几个不是遗臭万年的。”

“林老,要按您这说法,我们五千年里的所有皇帝,全都是遗臭万年啊。”凌若天连忙制止林老,像林老这种地位身份的人,把柄一露就完球了 ,死得绝对惨,“不要一句话就否定了先人啊,给点面子给点面子。”

“你过于曲解了我的意思,”林老说道,“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您这个比方,给人听到了可是能拿来大作文章的。”

“行了行了,叫你过来,大抵先讲这么多,之后的我会让龙嘉艺代为转达,”林老声音轻松自然,“没什么问题要问老头子我的话,就可以走了。”

“问问题倒是无所谓,”凌若天说道,“可您得答出我想要听到的答案才行啊,要不然问也白问。”

“看来你真的有问题问我啊,”林老似乎有些惊讶,“那说吧。”

“您怎么看赵存锡的。”凌若天眼神一紧。

林老开始沉默起来。

“为什么问这个。”林老没有回答问题。

“您不太了解程大小姐,她是和赵存锡杠上了,”凌若天无奈道,“如果您要保他,对不起,我没办法。”

“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吗?”

“没有。”

林老看了凌若天许久,随后叹了口气。

“怎么了?”凌若天不解。

“在太子系里,我不是最有面子的,这样说,你明白吗?”

凌若天有些惊讶:“您可是京官,您的面子还不够大?”

“呵,这年头,藏龙卧虎的可多了,”林老一副看乡下人的眼神看凌若天,说道,“你们家老头子只是对党友好人士,他可不是京官,可有人敢不给他面子么?”

“老荣家代代经商,除了第一个做过国副主席,其他人位置也没有京官大,可有人敢不给他们老荣家后代面子么?”

“老霍家也经商,霍老头子虽然曾是全国政协副主席,国家领导人之一,但他的子孙坐的位置可能还没有老荣家的高,可你见过有人敢不给他们面子么?”

“赌王当年可是靠你们手下黑恶势力起家的,他也不是京官,可你看现在谁敢不给他老何面子?”林老慢悠悠地说道,“你觉得我的面子大,那是因为你见的人太少了,天朝十六亿人,那有钱权的人就算只占百分之一,都有一百六十万人,一百六十万很少吗?”

凌若天沉默了。

“你想搞赵存锡?好啊,不消我动手,多得是人想对你们动手,”林老说道,“太子系从来就不是一个家族,它是由许多家族、门阀、师门结合起来的,大家的关系网相互交织,最后变成这个庞然大物。”

“谢林老点明,小子受教了。”凌若天听得满心震撼,感叹着抱拳道谢。

“现在还只是赵家人自己处理,等他们哪天处理不了了,就会拉人跟他们一起处理了,”林老语重心长地说道,“和你们黑社会差不多,打不过就拉人了。”

“所以说,人不能逼得太紧,你没资格,也没必要赌上凌家去挑战把握国家机器的那一群人,你们凌家也不过是这齿轮之一而已,”林老继续教育道,“胳膊永远拧不过大腿,不要妄图去挑战权威,即使你是既得权力者都不行。”

说完,林老闭上眼睛,端茶送客。

凌若天再次抱拳鞠躬,转身离开。

林老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一旦赵家想保住赵存锡,却又保不住的时候,锐丰集团面对的就不再是一个家族而已了。

而是许多和赵家一样甚至在赵家之上的家族。

程弘博只是个平民资本家,他能拥有的渠道和人脉都是这个国家准许给他的。

所以这些人脉渠道,也可以随时被收回去。

“不能赌上凌家……么……”凌若天叹气,“要是苏筱墨从来没认识过程思柔,那就好了。”

林老其实是在警告凌若天,他要是继续和程思柔胡闹下去,会把凌家都牵连进去。

虽说凌若天对凌家这个概念不太热忱,但是至少这个地方小时候给他吃给他穿,教他活下去的手艺,给予他知识和能力,有恩于他。

若是有人知恩不报,那说这人是畜生,也不为过。

或许对你有恩的人未必希望你报恩,但是不能因为这样就失去了感恩别人恩情的心,这是最不应该的。

说难听点,比起帮助一个不会感恩的人,倒不如去救只狗算了,至少狗懂得舔舔你的手表示感谢。不会感恩的人别说感谢,不害人就算做好事了,连狗都不如。

凌若天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他自诩是个混蛋,但是要做混蛋还是得做个有情义的混蛋,要不然以后死了就真的是遗臭万年了。他可不想哪天他死了,给他刻墓志铭的工人想要在他混蛋的人生里找点好事刻墓碑上比屎里淘金还难。

所以,在这种思想加持下,凌若天是不会视凌家生死于无睹的,再怎么样那也是他的家啊,是生他养他的地方。自己家要是给人端了,换谁都不开心啊。

可程大小姐要是那么好对付,凌若天也不至于在这个地方抓耳挠腮地思考要怎么办了。她太刚烈了,张飞李逵和她比都弱爆了。

过刚易折,几千年的道理了,可总是有人不懂。

“烦死了!果然就不该管这事的,淦!”凌若天气得一拳捶在一旁的树干上,力道之大竟让这颗脸盆般粗细的树微微抖动了一阵。

“管什么?”一旁传来龙嘉艺的声音,凌若天转头一看,发现龙嘉艺正坐在花坛边上,看凌若天捶树。

“哟,你没走啊,”凌若天看到龙嘉艺,有些好笑,“我以为你那么气急败坏的,会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呢。”

“小人之心,”龙嘉艺极其不屑,“我不是那种恬不知耻的人。”

“是是是,你是正义的伙伴,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你不会做的,”凌若天百无聊赖地打哈欠,说道,“那么,你还想坐在这里思考人生么?既然我出来了我们就可以回去了,你还不去开车过来接我到几时。”

“林老和你说了什么?”龙嘉艺没有动身,而是问凌若天。

“关你什么事,反正和你关系不大。”

“也是,”龙嘉艺说着,起身欲离,“我刚刚思考了一下你关于正义和正确的理论,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什么结论?”凌若天有些好奇,这种漏洞百出就想着如何侮辱对方的言论居然有人会去认真思考啊。世界上估计也就独此龙嘉艺一家了。

“结论就是,我不用听你说的那些鬼话,”龙嘉艺说道,“或许你说的有些道理,但是这并不是你可以随意不负责任去抨击任何事情的理由,我们永远无法说服对方。”

“你也是蠢到家了,我刚刚那番话就是来气你的而已,你居然当真的了,”凌若天无奈地笑,“不过说实在的,我的确讨厌像你这种认为自己是正义的伙伴的家伙,别拿那种理由麻痹自己,你和我干的都是脏手的活,我们本质上没啥不同,只是在表面上,一个是混混,一个是警察而已,都是他妈的混蛋。”

“或许是吧,”龙嘉艺低头说话,面无表情,“可人总要有点念想才觉得自己活着,不是吗。”

凌若天沉默了一会,随后大步离开。

“别把我和你混为一谈,我不需要那种东西来提醒自己还活着,”凌若天一边走一边说话,声音越发大起来,“我的刀没有钝,我的心就不会死。”

“这句话还给你,”龙嘉艺面无表情地回道,“我的正义没有灭,我的心也不会死,你终有一天会被法律审判的,你做了很多错事,需要再教育改造,把你这种胡作非为的混蛋改造好了造福社会就是我的责任。”

凌若天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龙嘉艺,后者的眼神里,充满了无畏的决意。

真是蠢货。

凌若天在心里默默地调侃了一句,不知道是在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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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龙嘉艺回了医院,笔录也做得差不多了,龙嘉艺便带着人走了,凌若天就开车和大小姐一块回家。

“林老叫你去干嘛?”在车上,程思柔好奇问道。

“没干嘛,聊聊天而已。”凌若天不打算和程思柔讲,有些东西大小姐还是暂时不要知道比较好。

“这两天听说搜查令又要下来了,不过是龙警官带头搜查的,应该不影响爸爸工作,”程思柔在车里叹气,“烦死人了,这些当官的,一天到晚麻烦死人。”

“习惯就好,毕竟违禁药物无故流出可是大事,警察要是不谨慎一点那就可以告他们渎职了。”凌若天说道,“话说回来,你不是要月考了吗?什么时候来着?”

程思柔坐在位置上愣了足足一分钟,然后表情变得极其悲伤……

“得,你还是为考钢琴十级做准备算了,”凌若天看到程思柔的表情就明白了,大家都是学生过来的,有经验了,“反正学校也不怎么管你,艺考啥的也得开始准备了吧,这几天你就不要再掺和这些事情了,学生就该好好学习才对。”

“你也没我大呢,别用大人口吻教育我,”程思柔超不开心地低声嘟囔,“月考什么的,还有下一次嘛。”

“是是是,下次一定要记得去考啊,”凌若天极其敷衍,“对了,你还不把在家里混吃等死的那个家伙赶走啊。”

“真是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居然会有人想求别人把自己赶出去,”程思柔惊叹不已,忍不住想要去摸凌若天的额头,“你脑子烧坏了?”

“你意思我在你家混吃等死噢!”凌若天听到这就气急败坏了,“我这上刀山下火海的,毫无怨言地干活,没功劳也有苦劳啊,你凭什么否定我的工作成果!”

“那我们家哪有混吃等死的人啊。”

“当然是你亲爱的筱墨姐了,”凌若天有些无奈,“要是小沐在还好说,可我现在一个大男人伺候你们娘俩,我晦气不晦气啊,不过你们还算好,懂得自己晒衣服,我老家这边说男人要是给女人晒衣服以后绝对没出息。”

“屁嘞,全是封建迷信,你也信啊,”程思柔不屑一顾,“再说了,让你帮忙干点家务怎么了?大不了给你加点钱算作加班费不就得了,大男人这么墨迹。”

“她一个大公司的老总,和一男一女混住,要不要名声啊,”凌若天并不是不喜欢和苏筱墨在一块住,他只是觉得有点太过难受了,说到底苏筱墨根本就没有住下来的理由好吧?而且又是和凌若天一样在程思柔家玩无间道,那就是双倍的暴露危险,卧底毒贩集团都没这么刺激好吧,“你让她未婚夫怎么想?”

“也是哦,”程思柔微微点头,觉得说得很有道理,“那你最近租房出去睡呗。”

凌若天刚想反驳,但是突然发现好像程思柔的提议也不是不可以。

程思柔那个房子本身保护措施就很完善,再加上苏筱墨也在她身边,除非对方大将亲自上阵,否则能有人伤到这俩才怪。

现在想想,这个时候好像没什么能用到凌若天的地方,凌若天的用处也就是在大小姐出门的时候贴身保护而已。

而且他要是出去住了,不仅不用再照顾这两人,要是大小姐还想搞死赵存锡,他也有更多时间和精力去做这件事了。

“噢,好主意啊。”凌若天真觉得这提议是个好主意。

“可惜了,咱们小区没啥能租的地方,能租的又太远了,”程思柔苦思冥想,“要不我把咱家车库租给你吧,又便宜又近。”

“……你干脆直接从我工资里扣住宿费算了。”凌若天感到气抖冷,保镖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噢,好主意啊。”程思柔看着脸黑的凌若天,开心得做海豹鼓掌笑。

瞎扯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两人聊着聊着就回到家了。

凌若天去车库停车,程思柔下车后便拿着钥匙开门。刚刚打开家门,突然就有一只手狠狠地扣住门边,从门后还传来什么东西焦了的气味。吓得程思柔退了两步。惊悚片都没有这么吓人。

“什么鬼?”

“咦?你们怎么这么快回来了?”苏筱墨从门后探出头来,满脸冷汗,把程思柔往外推,语气慌张,“要不你们再出去逛逛?”

“筱墨姐你搞什么?怎么还有东西焦了呢?”程思柔皱眉,轻轻嗅了嗅,“一股抹布烧焦的味道。”

“苏筱墨你搞什么?你不要乱搞搞出火灾啊!”从车库回来的凌若天看着那浓浓黑烟从苏筱墨身后冒出来,吓得连忙冲进家里,看看是不是发生火灾了。

然后他一进门,就发现客厅摆着一张烫衣板,熨斗正在呼哧呼哧地喷着水汽卖力工作,一旁的洗衣篮里全是烧焦的衣服裤子。

凌若天看着好奇怪啊,怎么这衣服样式和自己皮箱里的衣服差不多啊。

“我淦,你该不会把老子衣服……”

过了一会儿……

凌若天很大气的坐在沙发上鼓掌,苏筱墨坐在对面惭愧地低着头,程思柔则坐在中间一边收拾衣服一边忍笑。

“很棒嘛,”凌若天皮笑肉不笑的,“这下好了,你是打算让我明天出门影响市容吗?你好歹留条内裤给我啊,这样我被警察叔叔抓起来的时候好歹不会给摄影机拍到我的大加农。”

“我是想……不能白住嘛,就想帮忙干活的,”苏筱墨声音小小的,内心惭愧不已,“就帮忙熨衣服了……”

“所以你就先拿我的衣服试手咯,”凌若天倒不至于这么容易生气,他就是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不拿自己衣服试试呢。”

苏筱墨超委屈的,她只是想帮凌若天做点家务活。毕竟小沐不在,凌若天作为下人里的保镖,就暂时兼职了管家的活,可凌若天虽然会做家务,但是并不是那种家务好手,要做得和小沐一样好的质量就很累,苏筱墨是看得心疼了。

而且她的确是白住,连伙食费都没在交的。或许程思柔不介意,但是苏筱墨觉得自己这样白吃白住很不好意思,自然而然就会想帮忙做事抵消一下罪恶感。

结果,就闯祸了。

“你太惨了,”程思柔一件衣服一件衣服地检查,“你的衣服全都烫有洞了,看来你明天只能要么不换衣服要么就得披上圣光上街了,没得选了。”

“连内裤都没有剩吗?”

“我是女生,怎么会主动看男生的内裤。”程思柔冒红了脸,“而且筱墨姐也不会动你的内裤啦。”

苏筱墨更加惭愧地低下了头。

“不是吧姐姐,我刚刚说没留内裤是开玩笑的,你别真的连内裤都没留给我啊。”凌若天吓得赶紧扒拉那衣服堆,着急道,“我可不想真的裸奔啊。”

“没事的,若天同志,”程思柔拍拍凌若天地肩膀,假意安慰道,“党曾经说过,不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要实事求是,不能因为你没有裸奔过,就说裸奔不好啊。”

“大小姐,我要是裸奔了,人家会以为锐丰集团的大小姐有养行为艺术小白脸的爱好的,这样传出闲话你也无所谓吗?”

“别侮辱行为艺术,人家是涂了金灿灿的涂料才出来裸奔,你不一样,你只是单纯的没有衣服穿而已,锐丰集团大小姐或许有可能养涂料裸奔的行为艺术小白脸,但是绝对没有可能养一个内裤都不穿涂料也不涂的暴露狂的。”程思柔一边摆手指一边义正言辞说道。

“大小姐,我怀疑你三观不正,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就想看我出糗而已。”

“你不傻嘛,看来我们还是很有默契的嘛。”程思柔满意点头,“很好,孺子可教也。”

凌若天叹气起身,说道:“我现在去买衣服去,你们两个在家里自己点外卖吃。”

“你想抛下我们自己一个人去逛街么?”程思柔不满了,“女生才有特权逛街,你只配拎包,再说了,在外面吃不比订外卖好吃么。”

苏筱墨看着两人插科打诨,心里又羡慕又难过。

羡慕的是,程思柔能和凌若天这么聊得来。

难过的是,自己和凌若天几乎没什么话题可以聊,甚至像这样相互对损都损不了几回合。

凌若天倒是不会太介意未婚夫妻之间两人没啥话题聊,反正又不是关系不好说不上话,但是苏筱墨很介意。

她对凌若天的印象和了解还停留在他离开以前,现在的凌若天,她根本就不了解。

她好害怕,害怕很久很久以后,两人会变成同床异梦那种关系。

那样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凌若天脾气很好,苏筱墨有时候做错了什么事,他都没有怎么责怪她过,最多也就是嘴上说得厉害。比如现在,他也就是嘴上损损苏筱墨,但是并没有要她道歉补偿,还打算自己去买衣服。

可这样的凌若天,对于苏筱墨来说,总是有一种距离感。

我也好想能和你这么聊天啊,我也好想能这么和你撒娇耍赖啊。

这半个月里,程思柔对凌若天那颐气指使的模样,在苏筱墨眼里可不就是撒娇耍赖么?偏偏凌若天就没脾气。有一次程思柔不喜欢方形面,硬是要吃圆面,凌若天被烦的不行,就给她订了一份炒面,虽说敷衍得很,但是也没和程大小姐赌气。大小姐吃完炒面,两人又和和气气,开开心心的开始和苏筱墨一块玩斗地主了。

真是羡慕啊,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所以她不愿意回去,她怕凌若天把她落下了。

“我和你一起去吧……”苏筱墨轻轻的,颤巍巍的说道,比起提议,更像是恳求。

凌若天直勾勾地看着她,最后无奈地笑了笑。

“又没有说不让你去,”凌若天安慰道,“既然你自己要求要去了,可别说我逼你啊,那钱就由你出了,该是多少钱就是多少钱,全都不许耍赖啊。”

“几件衣服而已,能要多少钱,”程思柔听到这话就不服气了,“你别拿着鸡毛当令箭,衣服肯定赔给你,可你对筱墨姐态度给我好点,她是客人。”

苏筱墨温柔地看着程思柔,心里却微微有些难过。

对啊,这场戏里,我是客人。

你们才是一家人对吧。

明明你才是客人。

他是我的,一直都是我的。他从出生到现在,从头到脚每一个细胞都是我的!

“行了,憋摆着那张哭丧脸了,难看,”凌若天在苏筱墨眼前挥了挥手,说道,“你要这模样出去了,别人一准以为我虐待你呢,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我可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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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火锅店里,聂长丰正在大口大口地往自己嘴里塞牛肚大嚼特嚼,汁水四溅。钱晶一边嫌弃一边在下边踢他,让他注意点形象。

“我说长丰,你没吃过火锅么,”梁孜染皱眉,“没人和你抢,你不用吃这么猛。”

“你不懂啊,”聂长丰简直快要哭出来了,“自从钰姐回来了以后,咱就没几天好日子过,我一边要研究课题一边还要陪她锻炼,我饿,我累,我想死,死前吃顿好的不行么!”

“我都没说少奶奶把活都扔给我去和别人争风吃醋去了呢,”钱晶叹气,“我也很辛苦啊。”

“两个大男人,在这儿喊苦喊累,丢不丢人,”梁孜染有些无奈了,“特别是你,长丰,我觉得小钰做得对,你就是缺练,你们研究人员就更应该好好锻炼才对,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

“你他妈见过哪个研究人员每天三组俯卧撑一组五十起步十分钟内做完的,”聂长丰简直是在血泪哭诉,“我是人,不是超人,那种哪能叫锻炼啊,那是提前透支身体潜能,是自残啊。”

钱晶拍拍聂长丰肩膀,表示理解。

这时,萧湘钰端着一盘子五花肉回来了,看到聂长丰那吃相,默默地帮他换了一碟已经烫好的牛喉,然后就安安静静地在旁边烤她的五花肉。对聂长丰的血泪控诉置之不理。

“我说阿钰,你也不要逼得长丰太狠了,”钱晶连忙打圆场,“大家都是一家人,何苦自己人为难自己人呢。”

“钱老大,我只是按照我一半的标准在要求长丰而已,”萧湘钰面无表情,说道,“我已经很仁慈了。”

“我说你要是回来没事做就去和少主练练去,要么就去接任务耍,莫在这欺负老子,”聂长丰喝了点酒,借着酒劲说道,“我肩负的可是整个凌家的科技发展任务,我没时间和你玩励志游戏,要锻炼自己锻去,别祸祸我。”

“行了你!少说多吃!端这么多吃不完是要罚款的!”梁孜染气得把牛肚往聂长丰嘴里狠塞,“吃你的!哪那么多废话!”

“就是!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娘气,”钱晶豪气干云地给聂长丰灌酒,“多喝点酒,会喝酒的男人才是真男人啊!”

不出所料,聂长丰直接瘫倒在餐桌上,不省人事。

“你们一点没变,真好。”萧湘钰看着瘫倒在桌上的聂长丰,突然笑了起来,“我以为十多年没见,你们会忘了我呢。”

“哪有十多年那么长,你又不是没回来过,”钱晶大大咧咧地说道,“少主和黑狐的战斗录像看过了吧?死心了么?”

萧湘钰低头沉默了一下,尔后抬起头来,眼里全是星辰大海。

“怎么可能,”萧湘钰满脸微笑,“他没怎么变强呢,我可是有机会能赢他,但是这样是趁人之危,没有武德。”

随后,她又看向聂长丰,眼神温柔,说道:“长丰的话,我还是会继续练他,明明作为智组组长,一副弱鸡形象也是给我们凌家丢人啊。”

阿钰啊,你怕不是没把蛊毒算进去啊,长丰要是上了蛊毒我们四个组长一块上都不是对手啊。钱晶在心里默默吐槽,嘴上却笑道:“练不练无所谓啦,反正他和我们不一样,文化人不靠拳头吃饭。”

“对了,你说少主没有变强么?”梁孜染皱眉,“我看过他战斗的部分录像,虽说那次录像里他伤势严重,但是在那种状态下依旧有着能够匹敌血阳楼高层的实力,至少可以自保,我想我们这里没有人能做到吧。”

“不一样的,”萧湘钰摇摇头,说道,“他已经开始吃老本了。”

钱晶大惊失色:“怎么可能?这么年轻就吃老本了?阿钰你确定你没看错么?”

“你觉得,以前的少主,会过于依赖闪光弹、烟幕弹和催泪瓦斯这种道具么?”萧湘钰说道,“他的伤势很重,你们看他现在活蹦乱跳的,实际上他根本就没养好伤,伤口反复撕裂导致他对痛觉变得迟钝,身体自愈能力越来越差,而在多巴胺、肾上腺素、内啡肽和血清素的作用下,即使是濒死个体都能比正常人表现得更为健康强壮,可这只是表象,更不用说少主这样的,他本来身体就没有正常恢复过。”

“你的意思是……”

“必须终止行动,在家里静养补充元气,”萧湘钰眼神冷漠,“否则他会因为元气耗尽而死,我不相信他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他能活下来唯一靠的就是那如同钢铁般的意志力和那颗复仇之心,一旦他希望破碎,他就会死。”

钱晶和梁孜染变得沉默了。

他们知道凌若天现在的境地,和赵存锡死磕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又耗脑袋更耗身体,现在甚至连暗网的人都要追杀他。

可少主现在斗志昂扬盛气凌人的,根本就不像是濒死之人。

或许之前凌若天突然发烧,就是身体已经受不了的警告信号之一呢。

“你们大可怀疑我的判断,我记得,从龙嘉艺砍到他的那个刀伤,到现在为止,最多不过半年而已吧,”萧湘钰慢悠悠地说道,“我希望我的想法是错的,但是我更不希望你们会做自己后悔的事情。”

“少奶奶知道么?”

“她要是知道,就算死都会把少主拖回来的。”

“意思是说,我们要么和少主一起把赵存锡办了,要么就把他拖回来养伤咯。”钱晶顶着压力,分析道。

“对的,我们没有退路,”萧湘钰说道,“老爷子也是这么吩咐我的,要是少主没有对策,我们就必须让他休息静养,否则我们就必须配合少主,哪怕把凌家献出去也没关系,前面是山我们就帮少主铲平了,前面是海我们就帮少主填平了,直到世界的尽头。”

“我记得,现在很多暗网的人都涌入了桥南,想要挣一笔大的,”梁孜染疑惑着,怀疑道,“难道你想……”

“没错,根据信组保守统计,一共有大约一千多名暗网高手已经进入了桥南,”萧湘钰说道,“这还只是先头部队,毕竟十亿块钱,没有人能拒绝这块肥肉。”

“一千多名?!还只是先头部队?”钱晶大吃一惊,“这还算先头部队?!”

“我知道这数字很夸张,但是很遗憾,这是信组统计了几百次得出来的结果,出错的几率太小了。”萧湘钰说道,“我来这里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帮少主组织起对暗网部队,为少主保驾护航,可现在义组和智组一个负责经营管理,一个负责科研进度,即使依靠仁组的人数还是有点捉襟见肘,而且仁组一帮暴走族,要是让他们干这种工作,怕不是全桥南都能每天看到几百辆魔改摩托在大街上乱窜,闹得沸沸扬扬的。”

梁孜染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毕竟仁组是表面上暴走族,总有些脑瘫的思想工作特别难做,几百辆就太夸张了,几辆这样的刺头梁孜染觉得还是有的。

“信组不来桥南么?”钱晶好奇。

“信组在老爷子身边充当近侍,”萧湘钰答道,“你能期望那个神棍手下带的人能保护好老爷子么。”

钱晶眉毛抖了抖,萧湘钰看起来是个人畜无害的漂亮妹子,实际上她可是个地地道道的武痴,她对拳头的迷恋程度堪比饭圈对爱豆的迷恋程度。可就算是萧湘钰这样强悍如斯的狠人,在礼组那位神棍面前依旧要花好大力气才能赢他。

倒不是说他能打,只是他太善于洞察了。强到他是五组组长里唯一担当过少主凌若天老师的人。要知道,其他四位组长都没有能当过凌若天的老师,凌若天那预知未来一般的预读对手的能力就是出自于他。

“你别瞧不起神棍,”聂长丰趴在桌子上大大咧咧地叫,“人家玩的这个东西可是有科学依据的,那奇门遁甲也是智组的研究课题啊,你当初也不是被人家这奇门遁甲欺负得团团转么,现在有点实力了就看不起人家,有种再回去和他打过一遍啊。”

钱晶皮笑肉不笑地继续给聂长丰灌酒,笑道:“哎呀,长丰啊最近酒量见长啊,那不陪你晶哥多喝两盅怎么够兄弟呢,来来来赶紧把酒干了,你那杯再不喝放在这里拿来养金鱼么。”

梁孜染也头疼不已,萧湘钰最近还是逼聂长丰逼得太狠了。萧湘钰完全没考虑过她和聂长丰的区别,她认为研究人员是个不耗体力的工作,那种锤炼武者身体的锻炼对聂长丰而言简直就是虐待,而且萧湘钰比聂长丰大了几个月,认为在凌家这个大家庭里,自己是姐姐,姐姐就有义务要教好弟弟,所以过于严厉的锻炼导致聂长丰现在恨不得生啖其肉。

嘛,虽然这爱有些病态,但好歹也是爱嘛。梁孜染在心里安慰自己,她觉得萧湘钰是时候该谈个恋爱啥的软化一下性格了,否则再这样下去聂长丰指不定哪天就离家出走了也说不定。

“没事,我习惯了,”萧湘钰面无表情地看着聂长丰,说道,“他每次做俯卧撑的时候,都会一边做一边说这些听不懂的话,体质相比以前要好多了,于是我每次都给他加了大概三十斤左右的额外负重,现在看来效果很好嘛。”

三十斤?钱晶被吓了一跳,你让一个研究人员背着三十斤重的东西,做三组俯卧撑一组五十起步十分钟内做完,宁管这叫锻炼身体?

求宁做个人吧。

不对啊,看起来好像真的有效果的样子,聂长丰居然还没被练死也是奇迹啊!钱晶满脸惊喜地看着聂长丰,没想到啊,看来聂长丰不愧是肩负智组组长之名的男人,真是坚韧不拔啊。

就在四人喝酒聊天的时候,有个服务生一路小跑过来到他们这桌,俯下身子在钱晶耳边说了几句话。

钱晶听完后挥手让他走了,梁孜染和萧湘钰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干活了干活了,”钱晶说道,“今天的夜场是谁值班的,地点在新商业那一段。”

“昨天是长丰值班的猎网之夜,按照轮班表今天轮到你了,”梁孜染面无表情,“你一脸正经的说这话,是想糊弄人好方便缺勤么。”

钱晶不好意思地笑:“啊,忘了忘了,不好意思啊,那待会你们吃饱了记得帮我把长丰抬回去啊,这间火锅店上边有酒店,开个房丢那里就行,都是自家产业,招呼一下就得了。”

说完起身披上黑风衣,潇洒离开。

梁孜染转头望向落地窗外,只见下边清一色停着十多辆悍马H3,里边坐满了穿着西装皮鞋梳着大背头的壮汉,外边有两个壮汉恭恭敬敬地给钱晶拉开了车门,梁孜染可以看到车里载有着不同种类的**。

“太高调了,”萧湘钰皱眉,“在市区里开枪会惊动条子吧。”

“钱晶还兼职管理家族企业运作啊,控制每秒几百万美金流动的人,没空亲自动手,”梁孜染转头回来,继续烫东西吃,“放心,那些**全是自卫用的,真正用到的大多数都是泰瑟枪而已,如果那帮暗网的蠢货向他那显眼的悍马H3车群发起进攻,才会给他们喂这些真枪实弹的,放心好了。”

所谓猎网之夜,就是凌家四位组长组织的猎杀想要对少主不利暗网人士的行动。他们在暗网里也有账号,自然能看到那十亿元的悬赏。

而这个火锅店,坐落在桥南最中心的商业地段,顶上就是五星级住宿酒店,所以钱晶咬咬牙把这里买了下来,作为根据地。这个火锅店位置极好,在桥南最中心的那块地方,去到桥南无论哪个角落的距离都很近,最适合应对像猎网之夜这种的全方位无死角的猎杀,效率极高。

现在钱晶他们的生活就是猎杀暗网人士,杀完回来饿了就去火锅店自己挑东西吃,困了就上楼去酒店里睡,反正已经买下来了,那就是自己家了。过着比堕落大学生还堕落的生活。

聂长丰甚至把研究仪器都搬过来了。萧湘钰更可怕,直接租了一层楼拿来作为健身房运营,这个健身房可是为了聂长丰为首的智组成员独家定制的,面向全智组成员免费开放的“好”地方啊。

梁孜染每天听着那些研究员们在这里哭爹喊娘的,心里感觉他们又可怜又好笑。

“新商业那边才开不久吧,好像蛮多人的样子。”梁孜染在手机上搜索新商业购物广场的消息,说道,“暗网人士去那里做什么?这几天他们不是在近郊就是废弃工地藏着的么,怎么会出现在这种人流量如此密集的地区。”

萧湘钰突然着急地把手机递给梁孜染,梁孜染接过一看,顿时恍然大悟。

只见手机上放着一张照片,那个混在人群里的蠢贱蠢贱的笑容梁孜染最为熟悉了。

一个新开的购物广场能吸引暗网人士的自然不是开业大酬宾,而是那个地方有着他们的目标。

“钱晶!你赶紧的亲自带人动手清场!”梁孜染几乎是吼着给钱晶发的语音,“少主在新商业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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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啊,”程大小姐极其厌烦,人挤人的太难受了,又闷又热,“离家太远了吧。”

“这里新开,开业大酬宾啊,衣服便宜啊。”凌若天嘴上说着,手里的手机上却无意间显示出了几行推送。

上边似乎写着新商业购物广场五楼主机掌机专区开业大酬宾半价什么的。

“我怎能觉得你不像是来买衣服的呢。”苏筱墨一脸狐疑。

“好笑,我堂堂七尺男儿来这种地方难道不是买衣服吗。”凌若天笑得毫无底气,“你们怎么可以怀疑我呢,在我眼里购物广场这种地方除了卖衣服和吃东西外没有任何商品好吧,你们看这里的免税时装化妆品都很便宜啊,我这不是为了你闷着想么。”

“你口误了,”程大小姐聪明地抓住了重点,“不过看在你还算有点良心,要请我们去吃金汉森的份上,咱们不计较你的小心思。”

“金汉森?那是什么?”凌若天直接懵逼,听起来好像很贵的样子。

“金汉森你都不知道?”程思柔鄙夷道,“用你也听得懂的话来说,就是一家可以喝到德国啤酒的自助烤肉店。”

“……很贵吗?”凌若天被程思柔吓到了,小心翼翼地问。可以喝德国啤酒酒的烤肉自助,这是什么奇葩组合?凌若天在心里吐槽道。

“不贵啦,噱头而已,又不是真的,而且现在新开业,一个人才要五十块噢。”苏筱墨在美团上查了查价格,说道。

“噢,那还可以。”凌若天微微点头,反正没有吃饭,这价位也不贵,就随她们去了。

只是他觉得他的右眼皮一直在跳,俗话说得好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凌若天现在感觉很不好。

希望别出什么意外啊,阿弥陀佛佛祖保佑,今天怪猎rise高清重置版发售了老子一定要抢到啊,要是抢不到老子就去桥南最大的寺庙里对你们吐口水。凌若天一边在心里诚恳地求佛祖保佑佛祖,一边却威胁佛祖。不得不说这人真的是个人才。

在购物广场的上边楼层,几个人正在盯着凌若天一行人。

“这就是我们的十亿元?看起来是个蠢货嘛,”一个小女孩极其不屑地评价道,“黑狐居然会输给这种蠢货。”

“芙妮,别轻敌了,”另一个黑人大汉提醒道,“对方能击败黑狐,实力不差,我们以前和黑狐对阵的时候也占不到便宜。”

“而且凌家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反应很激烈,已经有好几个团队被剿灭了,或许真的和传言一样,这家伙是凌家的少主。”另一个戴眼镜的在旁边冷静分析道。

“既然是这样那他可就不止十亿了,”小女孩眼睛里露出贪婪的光,“最近凌家少主的赏金好像上到了五十亿美金吧,毕竟重出江湖了好像。”

“没有那么夸张,大概四十七亿多一点。”黑人大汉说道,“血阳楼还真是下了本钱了,毕竟之前在桥南被打得有点惨,海腾堂都被他弄倒了。”

三人说完话,又看了凌若天许久,等到凌若天已经上来了,才分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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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啊。”林老在家里阳台上喝着白酒,就着小菜,看着已经微微露头的月亮,有些出神。

“林老,怎么了,”警卫员在旁边给林老倒酒,好奇问道,“桥南要出事么?”

“桥南一直在出事,”林老语气淡漠,“只是这几天,有些孩子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事情已经开始超出他们的承受能力了而已。”

“赵家那两个小子么。”

“存良是个商人,太过投机和依赖侥幸了,”林老说道,“到现在悬赏都没收回去,这不是作死么。”

“您的意思是……”警卫员刚想问点名堂,却被林老笑着拉着坐下在一边:“小肖,来坐,站一天你也辛苦了,陪老爷子喝口白的,就算锻炼锻炼了。”

警卫员明白,林老这是不想和他继续说这事了。或者说,是不想和赵存锡继续说这事了。

明明之前还专门找人配了副老花镜的老人,心里却依旧无比清澈。

警卫员只得端起酒杯:“林老,我敬您。”

看着警卫员一口闷完一浮白,林老微笑着鼓掌:“可以可以,年轻人就是要这样才有朝气。”

说完又看着已经露尖的月牙儿,看得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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