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凌若天他们在外边排了好久的队，才进了金汉森里。随便找了一个靠走廊的桌子坐下后，程思柔便拉着苏筱墨去拿吃的和调配蘸料了，让凌若天坐在座位上看包。
凌若天这是第一次去这餐厅，觉得有些新奇：火锅放在正中间，锅旁边围着一圈铁板，上边垫着一层隔油纸，开火煮火锅的时候一旁的铁板也会被加热，等于是把火锅和烤肉有机结合在了一起，让客人可选的口味变得多样化起来，不再是单一的火锅店或者烤肉店，现在很多店面都流行这种多功能的自助餐厅，不仅新奇而且实用，是个很好的设计。
凌若天百无聊赖地坐在位置上玩手机，作为帮女孩子们看包的奖赏，程大小姐很贴心的按他要求帮他配了调料，而苏筱墨则是帮他拿了他喜欢吃的东西过来。不过这景象在别人眼里就是两个美女忙前忙后的到处跑，而唯一的男人正在坐在位置上玩手机，等着两位美女帮他连碗筷都准备好。这个坐享齐人之福的，居然有两个漂亮女孩愿意给他忙前跑后，可这家伙却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在玩手机，连声谢谢都没有，好像他被人服务是应该的，真像渣男。
于是有些男客人就看凌若天很不爽，不过不爽只是仅限于眼神，倒是没有什么实质行动。虽说不是所有男人都可以享受有美女帮忙跑前忙后的待遇的，但是只要那享福的男人不是那种特别过分的人渣，人们最多看看瞧个新鲜也就罢了，不会脑瘫地去干扰人家生活的。
凌若天觉得火锅其实比预想的还好，就算两个女孩子都不会做菜也只需要把肉扔进锅里就行。至于烤肉这方面想要吃出味道的大抵还是依靠酱料，凌若天觉得这两位毒师不至于连肉焦没焦都看不出来。这顿饭凌若天觉得是他最近吃过的大概最安全的饭了。大不了到了她们自己配的酱料连她们自己都吃不下去的时候，他就自己动手帮她们再配就完事了。
他就怕带这两位去吃了什么八大菜系啊，创意料理啥的，她们闹着要回家自己尝试模仿后，拿他来试毒，那才是真的难顶。
两个女孩子拿了很多菜回来，程大小姐和凌若天倒是一个脾性，都是肉食主义者，而苏筱墨拿的不是糖分较多的蛋糕冰淇淋就是寿司那种小巧玲珑的食物，而她也考虑了荤素搭配，也多拿了些白菜萝卜啥的过来。
“我说，肥牛卷至于拿两碟回来么，”凌若天觉得有点尴尬，“你们是要让我觉得你们和猪一样特别能吃是不是。”
“那肥牛一泡就缩水了，塞牙缝都不够，”程思柔用看乡巴佬的眼神看凌若天，说道，“你先吃嘛，这里有三个人呢，肯定能吃完的。”
“你看那个只吃甜食的那个，她会帮忙吃肉么？”凌若天指着正在狂刨沙拉入口的苏筱墨，又说道，“喂，靓女，吃饭时间吃什么甜食，肉和青菜也要吃啊，不许挑食。”
“我没挑食，”苏筱墨为自己争辩道，“甜食是装在另一个胃里的！”
凌若天无奈扶额：“好吧好吧，把菜先给下锅了，快点吃完还得去买衣服呢。”
其实男孩子带女孩子逛街，到头来男生能买到自己衣服的次数是可以用一只手数过来的，而两个女孩纸一起逛街，同行男生就只是个无情的拎包机器，在不在都无所谓。
刚好凌若天已经雇了人帮他上楼排队了，等他吃完这餐估计就可以上去买到重置怪猎rise的实体版了，然后再回来帮忙拎包，计划完美。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买数字版，那是因为对于凌若天来说，钱不是问题，怪猎rise对他来说可是游戏大作，早在21年的时候他就玩了，现在重置高清版的rise买来比起游玩价值还是收藏价值比重更大一点。毕竟凌若天对游戏大作的态度从来都是坚定的卡带党，至于携带麻烦和装卡麻烦这方面的不足他是完全可以忽略的。
虽说在苏筱墨那边凌若天也可以打游戏，但是他得一边顶着苏筱墨那哀怨的眼神一边打，心里压力大的一匹。而苏筱墨最不喜欢看他打游戏了，觉得凌若天一打游戏就像变了一个人，又爆粗口又激动万分的，苏筱墨都要怀疑他会不会得了间歇性精神病了。她最喜欢凌若天乖乖地贴在她身边和她一起看肥皂剧，然后和她一起哭，一起笑。
不过看动漫的话其实苏筱墨也不嫌弃，只要好看就行。之前她也和凌若天一块看过《四谎》，哭得稀里哗啦的，她甚至也学着薰问公生一样问凌若天：“要和我一起殉情吗”这种类似的脑残问题。
不过凌若天的答案让苏筱墨一点也浪漫不起来了，凌若天那时是这么说的：“殉情啊，不要吧，文明社会不提倡啊，我一个社会主义接班人，新五讲四美好青年，怎么会去做这种封建陋习呢。”
顿时苏筱墨想扭死这猪头的心都有了。什么社会主义接班人，什么五讲四美新青年，就你这满口脏话，三句不离他妈的，五句不离死全家的家伙没有因为影响文明城市建设被软禁都算国家心胸开阔了好吧。这表明了直男说话能比猪头说话更能气死个人。
而如果在程思柔这边打游戏就不同了，程大小姐对游戏的态度还好，不是一上来就厌恶的那种。之前也和凌若天一块玩了分手厨房，如果她能接受怪猎这种共斗游戏的乐趣那么两人联机指日可待。而且程大小姐对凌若天玩游戏的态度是无所谓的，只要凌若天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她讨厌，程大小姐都不会过多干预对方爱好的。她不像苏筱墨那样有着强大的控制欲和独占欲，不会主动去干涉其他人的爱好啥的。
三人一边吃一边放，没停下过，不得不说这所谓自助烤肉火锅店的东西即使不是什么上位食材但是一蘸过了这些酱料或者火锅汤底啥的，就很好吃。这个原理凌若天一直都没有参透，难道人类的味觉倾向都是偏重的么？只要够辣够咸那就肯定好吃啥的，这也太奇葩了。
苏筱墨不太吃得辣，所以她选的大多是清汤底的菜，而程大小姐一边呼哧呵哧地吃肉，一边吨吨吨地大口喝饮料，俨然一副土匪模样。
“哎，大小姐，你不留点给我啊，”凌若天抢不过程大小姐，只得自己再去拿了两碟肉回来，然后又拿热油浇了浇放在铁板上烙着的几个生蚝，说道，“我只是稍微看了看生蚝考得怎么样了而已，真就一口一盘肉呗。”
“肉是生命之源，你上课的时候没听课么。”
“你才没听课，水才是生命之源好吧。”
“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这是列宁的名言，因为很少人认为肉是生命之源，所以当我认为肉是生命之源是真理的时候，它就是真理。”程大小姐自信满满地又塞了两块肉在嘴里。
“好好好，您就是大逻辑家，”凌若天也不甘示弱，用漏勺在锅里狂捞，“那么我们的当代大逻辑家，大哲学家程思柔程大小姐，您能留点肉给您的好保镖吃两口吗，保镖从肉开始下锅到现在就没有吃过几口肉的，你不觉得他很可怜吗。”
“你们两个，不许抢来抢去的，汤汁一会儿撒得到处都是了，”苏筱墨细心地帮这两个小屁孩子擦脸，擦衣服，好似带小孩的年轻妈妈，“不够就拿嘛，抢来抢去的多不好看。”
三人吃得很欢快，吃得很爽。程大小姐因为吃得太快了太多了撑着了，得消化消化才能给下一波肉腾点位置出来。所以在凌若天夹起在铁板上烤好的黑椒牛排的时候，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凌若天慢慢地一口一口把这巴掌大小手指薄厚的黑椒牛排一块一块地送进肚子里，眼神好不凶狠，如同被抢食的饿狼。
苏筱墨就好很多，不过她光顾着吃沙拉和冰淇淋还有蛋糕面包啥的，也已经处在了吃撑边缘。不过她也很努力地吃了两盘肥牛和两盘肥羊了，还有好多好多的素菜。
不过作为毒师，她自己调的蘸料肯定是没有凌若天的好吃的，所以她一直在用凌若天的味碟蘸肉吃。这是导致凌若天一时间只能从辣锅里和程思柔抢肉吃的主因，毕竟清锅肉两人都主动都让给苏筱墨了，因为她吃不了辣啊。
凌若天倒是还好，在吃肉这一方面，他在后劲上来了以后就把自己那份补回来了，三人里他算是能吃的，不过因为这家店的可乐气泡太足了足够爽的原因，导致他能发挥的实力只有一半，但即使如此，也是足够让人瞠目结舌的食量了。
再加上铁板上烤着的生蚝牛排鸡柳鸡腿肉啥的，这三人的食量或许真的可以能吃回本呢。
过了好久好久……
“肉没了。”凌若天看着空荡荡的盘子，用汤勺在锅里扒拉。
“我吃饱了，”程思柔瘫在凳子上，一副被玩坏的表情，“没人和你抢了，你自己吃吧。”
苏筱墨说不出话，她被甜点顶得有点反胃。
“你们没吃过饭吗？”凌若天极其无奈，“搞得好像我虐待你们似的，没给过你们饭吃一样。”
“不过吃得真干净呢……”苏筱墨表情难受，忍住了反胃的冲动，“我觉得要是有人按我的肚子，我会立马吐出来的……”
“那就别吐啊！你也不至于吃那么多蛋糕冰淇淋啊！人家都换到第三轮甜点了你就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了吧！”
“行吧，还好吃得很干净，这里浪费一斤可要多罚二十块钱啊，简直是霸王条款，”凌若天松了口气，这些贪吃鬼虽说拿得很多，但是都有好好负责任地吃掉了，不得不说美食对人的诱惑力简直可以让人变得舍生忘死，“那先坐坐呗，反正你们现在都动不了吧，一会再去买衣服算了。”
程思柔看了看手机：“我们大概八点开始吃，现在已经九点半了啊，待会还有时间买衣服吗。”
“……也是啊，”凌若天想了想，“那我去结个账，你们在这等着，一会儿直接回去算了。”
“那衣服怎么办啊。”苏筱墨有点担心。
“无所谓了，”凌若天摊摊手，“待会随便去一家店拣两套就算了。”
“这地方大概是十点多这样才关门的，毕竟半夜聚餐逛街的人也不少，”苏筱墨说道，“反正明天也没有什么事，再逛一个小时左右也差不多了。”
“一个小时啊……”凌若天有些疑惑，“我觉得我买衣服用不了多长时间啊，难不成你们都撑成这样了，还要逛街吗？”
“有问题吗？”
“……狠人……”
就在三人聊天的时候，一个约摸八九岁的小女孩在外边趴在玻璃幕墙上看着他们的桌子淌着口水，手里还死抓着一只布袋熊。
凌若天看着小女孩，微微皱眉。
什么鬼？哪家的孩子，父母去哪了？把小孩一个人丢在这里，这父母真不合格。
这小女孩面相端正，欧洲人的皮肤配上的是亚洲人的五官，好似一只瓷娃娃。金色的头发蓬松柔软，像是松鼠的尾巴，要是她长大了，以后必然是一方美人。
只见小女孩直勾勾地看着里边自助区里的点心，狂淌口水，眼睛发亮得像是夜空里的星。
苏筱墨也注意到了这小女孩子，不过她倒是挺注意外貌的，想着以后要是和凌若天生了女儿有这么可爱就好了。
程思柔则是把脸也凑了过去，指指小女孩，又指指点心，一脸询问的表情。
小女孩擦擦口水，猛地点头。
“服务员，加时加人。”程思柔随后跟着举手。
“喂，你干嘛呢，”凌若天知道程思柔想干嘛，连忙阻止道，“不是所有小孩都是天使啊，万一她熊呢。”
“若天，你看她那么可怜，肯定是和妈妈走散了，”苏筱墨却是恳求道，“让她呆在这里好比她到处流浪安全啊，我们也可以帮她找妈妈的，而且这么漂亮的小女孩，怎么会熊呢。”
你是看外貌来判断是不是好孩子的么？真是过分啊喂！给我向所有的丑乖丑乖的孩子道歉啊！凌若天这么想道。
随后又叹了气，看来只能让帮排队的那位仁兄做代购了，这一餐要是吃不掉他凌若天五六百块钱那才不算完。而且他连衣服都买不了了。
“比起让她在这里吃东西，倒不如带她去走失儿童中心或者服务中心才对吧，”凌若天还想抗争一下，因为他对这个小女孩的观感上有点不好，“哪有让小孩子吃麻辣火锅的，小孩子吃这个容易上火的。”
他闻到了某种血腥味，可是这个小女孩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不像是有血腥味的人。
很奇怪。
很不协调。
所以凌若天没有主张让这小女孩和他们一块吃。
不过胳膊始终拧不过大腿，程思柔直接把小女孩牵进来了。小女孩把她的布袋熊放在座位上，就被程思柔带着在自助区里选吃的，苏筱墨也跟着去了，她们觉得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一定很好玩，母性被激发得厉害。
凌若天盯着那只布袋熊，那个布袋熊也盯着凌若天看。不知道小女孩是不是故意的，专门把布袋熊面对凌若天来放着了，凌若天看着布袋熊用塑料做的黑眼球，感到莫名渗人。
很重的血腥味。
凌若天终于被布袋熊看得不爽了，随手就想把这玩具给他调个头。
两道黑影突然疾射而出，凌若天本能的伸手一抓，竟是从布袋熊的腹部射出的两枚食指粗细的黑色的针！速度极快，要是再慢一刻，凌若天的双眼就会被贯穿！
他只是把手按在布袋熊头上，那两枚针便破肚而出，直指凌若天双眼。那力道能把凌若天脑袋给贯穿了也说不定。
而且黑色的针，大多都表示被淬了毒，那种距离，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依靠本能去抓。可这样必定中毒，区别只是一个早死一个晚死。
“兄弟，你中毒了！”老范在凌若天口袋里大叫，“这是埋伏！”
“我知道。”凌若天冷漠地看着已经微微发黑的手指，连忙在找了一颗小米椒，咬开一半，用另一半抹在发黑的地方，然后用热茶浇了上去。
“你搞什么？把手指腌入味了好下口么？”
“紧急处理，”凌若天说道，“辣椒素是碱性物质，和毒素酸碱中和后我可以撑到进医院，至于热茶是为了加快反应速度才浇的，还好没有进入体内循环，要不然救都救不回来，实在不行就只能把皮给切了。”
“你那么确定是酸性毒？”
“接触皮表发紫发黑，有股淡腥味，是血液循环毒素，也就是五步蛇或者竹叶青那种蛇毒，蛇毒呈弱酸或中性，强酸强碱高温都可以破坏蛇毒，六十五度就可以让蛇毒失去活性，”凌若天说道，“我好歹也是读过书的，本草纲目和黄帝内经可是老子必修科目，没点知识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本草纲目记草虫蛇毒，黄帝内经记活死经穴，说是刺客必修科目也不为过。毕竟医武相通，一个优秀的武者，医理知识必然不会缺乏。
就在这时，夜幕降临。
黑暗笼罩大地，人类失去了光明。
“停电？”程思柔觉得奇怪，“这地方新开业就搞出这么大事么？”
凌若天眼神一凛，右手运起一块餐布，凌空转了几圈，随后把卷到的毒针摔在地上，立马起身低伏，如同捕食的夜虎。
“那小女孩呢？”苏筱墨有些着急。
程思柔愣了一下，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手里牵着地小女孩已经不见了。
——————————
“钱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
钱晶看着已经变得漆黑一片的商业街，从车里抽出一把SPAS 12和两条弹链背在背上，腰间挂着的爪刀透着一股血腥气。
“所有暗网分子，一个不留，”钱晶语气冷漠，“将泰瑟枪全部给老子扔掉，有什么枪拿什么枪，不用吝啬子弹，咱家有的是买子弹的钱。”
钱晶身后的西装小弟们都不约而同地从悍马里抽出枪械出来，子弹上膛声此起彼伏，甚至有个家伙连榴弹发射器都拿出来了，腰间还挂着一圈榴弹。
“蠢货，你是加拿大自爆兵么？这种狭窄地区你用榴弹？想杀了少主啊！”钱晶气得给了那个小弟一巴掌，“那把AR–15嫌不好用么，就你一个拿榴弹枪，显摆什么，煞笔。”
“没有啊钱老大，”小弟泪汪汪的，“霰弹枪都抢没了，而且步枪太显眼了吧？给条子查到不就完蛋了。”
“你现在拿枪就已经犯法了，谁他妈管你是拿什么枪，”钱晶又打了那个小弟一巴掌，随后吩咐道，“三人一小组，两个小组负责群众疏散，其他小组彻底搜查少主所在的位置的楼层，有暗网分子出现，格杀勿论。”
“明白。”黑衣小弟们纷纷带上了夜视仪，小跑出发。
钱晶打了一个电话。
“怎么是你打电话过来，发生了什么？”
“龙嘉艺，暗网又人开始针对少主了，”钱晶说道，“我不管赵存锡那边怎么样，反正今晚我不会再给你们面子了。”
“钱晶！你放肆！”龙嘉艺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恐，“猎网之夜不是让你们杀人的！能够放任你们使用泰瑟枪已经是我们经过宽大处理得出来的结果了！你要违反约定么！”
“我不管你们什么破约定，”钱晶语气平淡，“有人要少主死，你还让我用泰瑟枪对付那些亡命之徒么？要是有人动了你家大小姐，我不信你不会动手。”
“一码归一码，无论是谁，都没有行使私刑的权力！你是在扰乱社会安定！是恐怖主义行为！”龙嘉艺大声劝诫道，“既然你们洗白了，你们就要服从组织安排和规章制度！”
“龙嘉艺，你搞错了一件事，”钱晶说着，大步离开，“我们从来没有归顺过在谁的手下，我们只是和人谈合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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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晶挂断了电话。
龙嘉艺咬牙切齿地下令：“给我调动所有的警力！向部队求援！半小时后到达新商业购物广场进行狙击行动！不得有误！”
下面人开始沸沸扬扬地做起事来，龙嘉艺抓起车钥匙，夺门而出。
钱晶没有把自己手机通话位置藏起来，龙嘉艺还是可以通过电话定位得到钱晶的位置的。
现在，一旦赵存锡辖下再出现暴力事件，那么桥南离官风整治就不远了，届时桥南政治格局大清洗后，新来的势力会更加鱼龙混杂，会把之前保持的平衡打破，那么桥南的权力场博弈将会更为激烈，残忍，冷血，肮脏，给人民和经济带来的伤害将不可估量。
“凌若天，果然你就是罪恶中心，”龙嘉艺恨不得生啖其肉，“总有一天，我会代表人民的正义与若年的托付，将你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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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筱墨！快走！”凌若天大吼出声，“带着程大小姐快走！”
苏筱墨愣了一下，然后立马拉着程大小姐蹲下摸索出口。
借着月光，凌若天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
猎刀？！
一把一尺长的猎刀自下而上划出，凌若天直接一脚踢在猎刀握柄处的手，跟着就是一拳打出，直冲对方胸口。
猎刀的攻势被凌若天打断，对方向后急退，避过凌若天那一拳。旋即再次隐入黑暗之中。
一声尖叫打破了寂静，那是女人的尖叫。
随后人群骚动起来，所有人都如同爆发的洪潮一般，挤向大门。
“不要慌张，不要慌张，一个一个人慢慢出去……”
服务员们夜跟着大吼，可惜没有人听。
凌若天被潮水般的人流不断冲击，他的心脏如同战鼓般擂响。
他随手抄起一双筷子，闭眼聆听。
过了许久许久。
在那人群慌乱的叫喊中，那柄锋芒划破空气的声音混在里边如同风铃般清脆。就像交响乐团里一个小提琴手突然滑错音一般明显。
右边！
右手化作虚影，凌若天竟然用夹住了猎刀的斩击！
要知道，即使是一名剑术高手，带着铁手套，也无法抓到一名中等剑手的快速斩击。
而凌若天用筷子夹住刀锋，那是比上边更离谱的一件事。
怎么可能？！对方惊愕莫名。
这是什么力量？！
其实仔细看去，与其说筷子把刀锋夹住了，倒不如说是卡住了刀锋的斩击。
凌若天选的位置很巧妙，那是猎刀拿来放血的镂空血槽。
筷子恰好卡进去了。
只能说凌若天这波是运气EX，这都给他蒙上了。
“可惜了，”凌若天摇头叹息，“你的刀太慢了，还是我来教你什么叫用刀。”
随后凌若天踏步旋斩，左手里边是一块瓷片。瓷片这种东西现在在餐厅里到处都是，因为碗碟都被人群挤掉在地上摔碎了。
那人连忙退身举刀格挡，只见凌若天那瓷片化作残影划过刀锋，激起片片火花。
可和左手的肃杀不同，右手里的筷子却轻柔如风，像是恋人耳边的微息一般。
下一瞬，筷子便轻巧地贯穿了那人的喉咙，摧毁了他的气管和声带。
那人双手握住喉咙倒下，凌若天捡起那把掉在地上的猎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还有人，在五步距离以外，正在保持移动。”凌若天捕捉到了轻微的声音与杀气。
他猛地蹲下！
那一声枪响紧接着凌若天的动作，一颗子弹擦断了凌若天的几根头发。
下一刻猎刀掷出，贯穿了黑暗里持枪的手！
持枪者痛呼出声，凌若天脚尖一挑，又是一颗瓷片，随后一道白光闪过，凌若天再次击穿一名敌人的咽喉！
“喂，就这点实力么，”凌若天出声嘲讽道，“小朋友，卖队友是不好的行为啊。”
“你们以为黑暗是你们的主场，”见没有人应答他，凌若天感到有些尴尬，但表面上还是牛逼哄哄的，“可惜了，你们不知道，黑暗是我的生母啊。”
说完，那战鼓般的心跳戛然而止。
他慢慢沉入黑暗之中，像是一滴墨水滴到了水里一样。
消失了？
这是什么怪物！？
在场的当然不止那两个人，事实上，进入这个餐厅要杀凌若天的足有十多个人。
“刚刚一共十三个心跳声。”
“问你们一个问题，十三减二等于多少？”
现在在场还有十一个人，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没有人敢应答他，因为在这极度黑暗的环境，稍微发出一点声音，迎来的就只有死亡而已。
“啊——！”又是一个暗网的高手死了。
他是怎么做到的？！即使能他能听到十一个人的心跳声，他是怎么做到无声击杀的？
难道说只是依靠心跳声辨别的方位就能利用瓷片实现击杀么？！
这是什么逆天能力？！
最主要是，此刻这里的十一人每个都是高手，也擅长听声辨位，除非瓷片飞行完全无声，否则他们都能听得到并且可以避开要害。
能够使瓷片近乎无声并且让人来不及反应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两人之间相距不超过两米，在这种距离下，即使是能听到声音，也根本来不及躲避。
两米其实很近了，即使是普通人被压低的脚步都能清晰听到。
难不成那个怪物能做到如此隐匿的程度么？！
十亿元……果然不熟那么简单的活啊……
“十一个人减一个，还有多少人？”
“没人回答我么？”凌若天的声音在餐厅里回荡，像是四面八方都有一个凌若天似的。根本无法通过声音确认他的方位。
像是黑暗中的鬼魂。
“那我就杀到你们肯开口回答我为止！”凌若天狰狞地狂笑着，“可别让老子失去兴致啊混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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