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吗？”死宅疑惑道，“对方真的放弃那个保镖的生命了？这女仆还真是值钱啊。”
“很大可能是陷阱，”黑狐说道，“这是诱惑，他在赌，以自己为饵，赌我们和他换。”
“数据显示，我们离载具位置足有一千米远，”死宅分析道，“警方半路截杀我们的可能性很大。”
“所以我才派阿梅去，”黑狐冷笑，“我很期待，当对方看到假人质出手击杀目标之后，脸上的表情会有多么滑稽。”
“你真的这么确定，对方那个不是替身么？”
“语气，脸型，五官都符合，”黑狐说道，“相信我，我已经把这个家伙的资料读了几百遍了，而且也就只有他这种人，才敢光明正大地上门挑衅吧？”
“挑衅？”
“我看过之前他被我们的人跟踪的记录影像，在工厂那一次，他的爆发速度很快，在十步以内甚至可以比扣动扳机的手指还要快，”黑狐说道，“我想，他一定是想在人质与他交接的那一瞬间强行突破，以他的速度，是可以在七秒之内，从约定的交换地点突破到我们所在位置的。”
“他总要上楼吧？就算七秒能突破到大门口，他也得爬楼梯上来，我们可是在二楼啊。”死宅说道。
“他一动，他身后的千军万马可不会闲着，”黑狐说道，“只要他突破了我们的一楼，那么对方就可以通过投掷物，比如闪光弹、烟幕弹和催泪瓦斯什么的将一楼彻底封锁，到时候我们就只能依靠老张他们布置的钢琴线阻止警方突破，一旦对方将钢琴线陷阱彻底清除，下一刻迎接我们的就将会是人质案件里对警方最为有利的面对面谈判，我们会被警察以谈判为由，堵在二楼，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直到我们倒下的那一刻。”
“这么可怕？”死宅有点慌，“我们不是有枪么？七秒以内你有把握击毙他么？”
“如果我掏枪了，对方狙击手下一刻就会火力警告，我连去到窗前瞄准都做不到，”黑狐说道，“即使他们顾忌人质，狙击手只能开一枪警告一次，开枪威慑后这段时间也足够他突破进来了，我们不可能因为对方狙击手开了一枪警告就把人质杀掉，这种自断后路的做法最蠢。”
“所以，让阿梅化装成人质去暗杀他，就是要在他突破之前将他杀掉，让我们和警方保持安全距离对吧？”死宅感叹道，“真是什么都算到了啊，黑狐。”
“什么都算到？”黑狐不屑道，“我只是想得多而已，愚者千虑，必有一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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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嘉艺扮成的“凌若天”站在之前约好的地方，那地方距离黑狐他们在的那栋车间办公室不过四五十米。龙嘉艺甚至可以透过二楼的那残破的玻璃窗户看到里边的灯光和人影。
他看着从车间办公室下来的扮成小沐的阿梅，在心里惊叹对方居然也有如此高超技艺的化装高手之余，对凌若天的对局能力也不得不由衷地钦佩。
如果说黑狐是愚者千虑，那么凌若天简直就是全知全能，居然比黑狐想得超前了十来二十步，黑狐派出假人质也在凌若天的意料之中。
要不然他也不会让龙嘉艺在这里替他挨刀子了。
“他们都在推算，预知对方的行为啊，”龙嘉艺不由得在心里感叹道，“凌若天那种野兽般的直觉在这种状况下简直无解，仅凭如此就能这么压制战术高手么……”
黑狐的确有些想法，他的计划与战术分析绝对不弱，要不然也不能让警察这么难堪。可他好死不死惹了个不该惹的人。
用某位名人的话来说：黑狐只看到了第二层,而黑狐把凌若天的行为只想成了第一层,实际上凌若天是在第五层。
凌若天确实可以像黑狐说的一样，在人质交接之时强行突破。他的反应力、速度爆发和意志力极其强大，对于早已习惯在生死中寻找转机的凌若天来说，就算黑狐能开枪打他，他也有信心和勇气可以躲开前两枪并且转到掩体后边继续伺机突破。
但是那是下下策，凌若天很不喜欢下下策，别看他那不惜命的样子，他是最讨厌亏本生意的人。
大风险大收益凌若天不会去干，小风险大收益才是他所追求的。即使知道那不可能，但是凌若天还是会尽一切所能把风险降到最低，利益达到最大化。
比如现在，让龙嘉艺去挨刀这个办法，就很nice。
至于龙嘉艺是如何看穿阿梅的伪装，那也很简单。
所谓伪装，“形像”只是其中一个要素。
气质神态的伪装也到位了，那才是真正的伪装大师。
举个例子，天朝里的男旦，里边的演员都是男子，譬如梅大师。他们究其一生去研究女孩的形态、表情、妆容和气质。有名的男旦，一举手一投足，连话也不必说，仅凭身段与眼眸，便可倾倒众生。
这才是化装的本质，像阿梅那种，最多只是流于形式而已。骗骗不熟的人还可以，想要骗龙嘉艺，那是妄想。
只见阿梅一副慌张模样，身子嘴唇发抖发白，眼睛被蒙上了，一小步一小步地朝前走着，那模样，完美地演出了一个被绑架的人的神态，在不懂化装术的人看来，简直完美无缺。
可龙嘉艺只需要看阿梅走路，就知道她是假的。这便是从所谓的气质神态的小细节所推断出来的。
阿梅虽然步子小，但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的路线很直。试想一下，一个被蒙住眼睛，惊恐交加的女子，怎么可能不会偏离方向？即使去除心里因素，蒙眼走路，没有手拐，偏离原本方向的概率很大，加上人类脚步大多偏左，在没有视野的情况下，走偏方向的概率更大。
虽然她上半身走得歪歪扭扭的，一副慌张失措的样子，但是方向始终是在龙嘉艺这边，没有半点轨迹偏离的意思。也就是说，她很清楚自己的目标在哪个方向。一个被劫匪释放的人质，即使只是小步小步走，也不会在意自己是否走歪了路，他们只想快点离开危险地区，这是本能。
这一点阿梅没有想到，毕竟她委实没被绑架过，实在是模仿不来被绑架的人的状态。可惜她面前站着的是龙嘉艺，要是别人，或许真的能骗过也说不定。
在远处，苏筱墨正用着ACOG扫视着伪装成“凌若天”的龙嘉艺，不由得苦笑起来。
“这龙嘉艺，模仿的是什么啊，若天才不是那种傻里傻气的模样呢，”苏筱墨苦笑着摇摇头，心里暗道，“也就对方眼瞎，这种程度的伪装，连我都骗不了。”
凌若天也没有和苏筱墨说过龙嘉艺会扮成他，但苏筱墨还是一眼就瞧出来是龙嘉艺伪装的了。
龙嘉艺作为杨家的武器之一，化装术自然是必修科目。只是军人所有的训练永远是以战略目的为优先，也就是说，军人学得多，知识面广，但只有部分内容深刻而已，讲究培训效率。毕竟军队那么多人，如果培训效率不高，不仅成本惊人，战时战损人员补充也会受到影响，若是举国战争的话，军队培训效率不高甚至可以导致一个国家因为军队人员缺乏而丧失反抗能力。所以说，如果有人按照凌家培养凌若天那样十年二十年磨一剑去训练国家士兵，那人不是蠢就是坏。
但即使是这样，龙嘉艺所掌握的化装术并不弱于阿梅。只是和凌若天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那当然了，凌若天在程大小姐身边呆了那么久，可是连妆都没化，素颜面对程大小姐的。凌家少主的样貌在桥南虽说鲜有耳闻，但是不至于没有资料。总会有有心人能挖出来，但是凌若天还是没有被人发现过真实身份，这就是凌若天化装术的高明之处。他不需要像阿梅和龙嘉艺那样把自己改得面目全非，向目标外貌看齐，他只需要轻轻勾一下眼线，上些淡妆，换个眼神，就可以变成另一个人。另外两个变装技术是到位了，可惜这种神似境界的东西，没有多年经验，还是无法彻底展现出来那种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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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洛刚刚把电话放下，便听见外边有些骚动。
只见一个老人昂首挺胸地推开阻拦的警察，拐杖在地上戳得“笃笃”作响。
江洛连忙上去鞠躬行礼：“林老，您怎么……”
“哼，”林老不怒自威，说道，“人质挟持，这难道事小事么！”
“对不起，林老，对方动作很快，我们……”
“我来这里不是来教训你的，”林老环顾四周，怒道，“赵存锡呢？他是桥南市市委书记！桥南出了这么大事，他还能睡得着么？这位置的椅子他坐着屁股不烫么！”
“回林老话，我刚刚和赵书记通了电话，他说他立马出发，来现场指挥工作。”江洛被林老这阵势吓着了，连忙安抚道，“倒是这晚上夜深露重的，您身子骨怕是受不了。”
“呵，你也知道老爷子我受不了啊，”林老冷笑，“可我能不来么？你看看外边这些受苦受难的人民群众，大半夜的，你们连条毯子也不发给人家，人没抓到，这边你们也照顾不好，大家交了那么多税钱，感情当做喂狗了么！”
“林老，您既然来了，就该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哪有那个闲心给人发毯子啊，”江洛无奈了，“这人命还两说呢。”
“人命当然重要，但是不能顾此失彼，”林老说道，“这些人都是工厂废弃后的无业游民吧？正好，今晚就连这事一块解决了，等你们清理完恐怖分子，这片区域就给我推倒了，按照小杨说的，起一个临时工宿舍，招那些人帮忙干活，随后发些开业资金，划一个新区域给他们做小生意。”
江洛明白了，林老这哪是来关心形势的，他是来借口推进废弃工厂的拆迁工作啊。可这个项目以前好像不归他管吧？难道林老跳到杨家这边了？
“这……林老，当下还是以案件为优先吧，”江洛陪笑，“这块地的拆迁事宜以后再谈未尝不可。”
“我知道，这块地之前被赵存锡划给了海东油气，”林老说道，“别和我打哈哈，说是远房亲戚，其实不过是海东旗下的衍生公司，这地一直在你们老赵家手里，越拖越值钱，拖了那么久也该了结了。”
江洛心里其实很不屑。林老现在张口闭口人民群众的，实际上只是借个由头逼赵存锡把这块地的油水吐一部分出来，至于那些流浪汉？林老估计看都没看过他们一眼，更不会去关心他们有没有活干，有没有一口吃的。
大家都是畜生，何必装得那么道貌岸然。
两人谈话间，赵存锡终于气喘吁吁地到了，和他一同来的，还有海东油气集团的老总赵存良。
“对不起，林老，我来晚了，我失职，还请老领导多教育。”赵存锡一边喘气，一边说道。好像他真从家里跑过来似的。
不过这样子也算是表明了赵存锡的态度，赵存锡这副样子是做给林老看的，表明了他对这个案件的关注，证明他赵存锡不是在位置上吃干饭的人。
林老瞥了他一眼，说道：“来了？来的好，好过不来。”
“林老，外边的人我们已经派人搭起帐篷了，”赵存锡说道，“要买这么多帐篷怪不容易的，我接到江洛电话以后，四处跑，总算都带来了。”赵存锡说道。
林老向外望去，只见外边正在热火朝天地立帐篷。感情赵存锡是有备而来啊。
“小辈赵存良，见过林老，”赵存良上前作揖，说道，“我最近来桥南做生意，就和二哥一块住着，这帐篷我亲自带人去验过的，质量可靠，请林老放心。”
这下马威立的，简直啪啪打林老的脸，就差没有撕破脸皮了。
林老刚刚说完外边有人挨冻呢，下一刻赵存锡就带着帐篷来了。还是没人和他通气的情况下，林老这时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赵存锡他表明了自己来得晚是有理由的，他买帐篷去了啊。
那聚集在一起的流浪汉可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几十个上百个，这么多帐篷可不是几十分钟就能收集来并且拉过来的。你林老可不能说我赵存锡不干活，你林老在这儿口嗨的时候，我赵存锡可在给人民群众搞帐篷呢。这下倒是显得林老虚伪了。
“是吗？那你们辛苦了，”林老只得微微点头，说道，“倒是我老爷子不太会说话了。”
“哪有哪有，这话说得正合适，”赵存锡连连摇头，“是我不对，没有及时关注人民群众的情况，才如此匆忙，而且还在我的管治下出现了挟持人质的恐怖事件，我失职了，我希望组织在严惩我管治不力之前，给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这话说的，就算林老想教育教育他赵存锡，怕也是没啥说的了。因为能说的都给他赵存锡自我反省完了，他林老能说什么？
好一招以退为进啊。赵存良在心里暗喜，二哥就是厉害，毕竟在官场浸淫多年，这说话可是和老**带胸罩似的一套又一套，该说的可都说了。
“先别急，先把事儿办好咯，”林老转头盯着显示屏上的龙嘉艺，说道：“这不是若天小哥么？他在这儿做什么？”
赵存锡微微皱眉，看来林老已经见过凌若天了。
可林老怎么没拔掉凌若天他这颗钉子呢？奇了怪了。
“林老认得么？”
“程大小姐的新小跟班呗，聊过两句，”林老语气平淡，“是个有趣的年轻人。”
“能得林老您的赏识，真是他的福气。”
“不说这个，被绑的人不是程大小姐她们家的女仆么？那个叫小沐的，”林老皱眉，“现在人还安全么？”
“人质是安全的，只是对方要求有点特殊，”江洛有些为难，“他们想要若天先生的命去换小沐的命。”
“这世界真是大啊，无奇不有，”林老转头看着赵存锡，说道，“绑人要钱的不少，这绑人要命来换，我可是第一次见。”
“要不怎么说是恐怖分子呢，”赵存锡波澜不惊，依旧陪笑，“林老您应该是没见过，这恐怖分子的思想啊，和一般人他不一样。”
“能和恐怖分子交涉么？”林老又问。
“若天先生亲自去和他们交涉了，现在正在人质交换阶段，”江洛说道，“对方之前要求警方距离交换地点五百米左右，现在我们是鞭长莫及了，只能依靠若天先生的随机应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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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狐，雇主信息。”死宅突然说着，把手机递给黑狐。
黑狐接过手机，这是一条短信，上边带着一张地图。
“撤离路线么？”死宅说道，“和载具方向不同啊。”
“如此详细的地图，雇主在看着我们。”黑狐把手机关掉，打开手机后盖，取出了里边的内存卡。
这是一台极其老旧的并且已经淘汰的智能手机，这种手机后盖可以打开并且可以插上内置内存卡。虽然是很老的机型但是对数据的隐蔽性很好。市面上流通的手机都是不可拆卸后盖的型号，要想保存数据在身边带走就得把手机带着，极不方便而且还容易被定位追踪。即使那些手机开着飞行模式，也很容易通过其他渠道被追踪到。比如那些自动循环开启手机GPS的木马之类的。
而这种老式手机只需要把储存卡拆下来就可以很隐秘的带走数据，并且只需要一个读卡器就可以在任何一台电脑上读取数据，还少了被追踪的风险。没有人可以追踪一张储存卡的位置，至少目前科技大概做不到。而且这种储存卡体积很小，甚至可以藏到机械皮带扣里，躲过金属探测仪的搜查。简直是间谍必备用品。
手机自然是不能带着，就连电脑用完了也要就地销毁。不过不必担心黑狐这储存卡里的地图读不出来，黑狐他老早就准备好了一个小型相机。这并不是拿来拍照用的，是拿来读储存卡图片用的。照相机无法联网，那就不存在被网络追踪的风险，拿来读取图片地图逃跑简直完美。
还好雇主发的地图是图片文件，要不然黑狐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好，这照相机也是他愚者千虑的一步，黑狐庆幸自己还好做了准备。这下逃亡之路就更为安全了。
“雇主看着么？”死宅笑嘻嘻地拍手，“那感情好，我们连得手的证据都不用担心了，反正他看得到，总不至于会因为没有见到人头就不给赏金。”
死宅话音刚落，老张和阿鹏便回来了。黑狐往窗外看去，只见阿梅和“凌若天”靠得越来越近。阿梅袖子里藏着的黑色短刀正在跃跃欲试。而“凌若天”却还呆头呆脑地等着阿梅踱步过来。
“老张，都搞好了？”黑狐问道。
“都搞好了。”老张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似的，松了口气。
“你的声音怎么有些奇怪？”死宅疑惑道，“那酒卡喉咙了？”
“没什么，”老张顿了顿，说道，“阿梅还没干完活么？”
“快了，”黑狐把相机扔给阿鹏，说道，“按照里边的地图，带着人质探一下路，注意别给条子发现了。”
“撤离路线么？”阿鹏接过相机，说道，“不走那家伙和我们说定的路了？”
“你可以走走试试嘛，”黑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到时候出了问题又不是我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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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人能帮他么？”林老看着画面皱眉，“我们没有特警么？”
“已经派了部队协助了，对方在通道上布满了诡雷，部队的排雷小组正在工作，”江洛汇报道，“障碍一旦清除，我们便势不可挡。”
“那就好，”林老微微点头，“要是上边让你们打报告，你们便把我的名字和他们说说，让他们来找我就行，优先保证公民的生命安全。”
“好，谢谢林老出手帮忙。”赵存锡连忙道谢，随后给赵存良使了个眼色。赵存良微微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林老，”赵存良向后退了一步，说道，“我先出去帮忙搭帐篷，清点一下其他物资，您便受累坐镇中心指挥工作如何？有您的威望，大家的心才稳得住。”
“小子，你倒是捧杀我了，”林老无奈，说道，“存锡是市委书记，理应是他来指挥，至于那些杂活，我老头儿还有些力气，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给你帮帮忙打打下手，不嫌弃吧。”
“这不行，这些东西都是体力活，您岁数大了，磕着碰着就不好了，让存良去干，他年轻人，力气有的是。”赵存锡倒抽一口凉气，他示意赵存良离开就是为了让赵存良远程操作黑狐等人，要是林老跟着出去，那不是完蛋了？
“看不起老头子我么？”林老眯眯眼，说道，“那我跟着看看，不过分吧？”
“这……”赵存良求救似的看着赵存锡。
赵存锡只得在心里叹气，还好在来之前赵存良就把撤离路线发给黑狐了，要不然更加麻烦。
只是本来赵存良可以帮助黑狐躲开条子的，现在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没有，您只要不干体力活就行。”赵存锡说完，又严色语肃地对赵存良说道：“存良，照顾好林老，林老要有什么指示的你就去做，年轻人不要怕麻烦，这也算一种学习，多少人求着林老指导工作还求不来呢，好好把握机会。”
“知道，二哥，”赵存良点头附和，伸手搀扶林老，“林老您请，这边走。”
江洛和赵存锡目送两人离开，江洛问道：“书记，就这么让他走了？我看林老是看出什么来了，要保那小子呢。”
“林老为官多年，该看的他看得到，不该看的他看了也不会说，”赵存锡说道，“他想保那小子又怎么样？即使牵制住了存良，能把这保镖逼到这份上的家伙，难道还能是一群废物不成？”
说完，他又转身回来，吩咐道：“其他人我不管，那个小沐一定要完好无损，而那个小子必须要死，他不死，那就是我们死了，听懂了么？”
“明白，书记。”江洛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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