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春季攻势的开头,沙俄魔族帝国的爱国主义诗人霍米亚科夫完成了一首气势磅礴的爱国主义诗歌:“致俄罗斯祖国”来庆祝春季攻势。
“神圣的祖国!起来吧!
我的祖国!起来吧!
为了我们的信仰,为了我们的兄弟们!上帝在呼唤着你!
穿越咆哮着的多瑙河的滚滚波涛!”
这首诗歌在1854年发表在了沙俄魔族帝国的各大报纸的头版上,当然我依稀记得,在1839年,当时我还在读维纳大学,我就曾经在一份来自沙俄魔族帝国的学术文件中读到过一首他的同名诗作,当时他提到过沙俄魔族帝国正在肩负着将东正教传播到世界各地的使命,只不过,那个时候他还警告过沙俄魔族帝国政府不可过于傲慢。
哪怕是他这样的诗人也还是普通人啊!我只能这么想,普通人受到社会状态和宣传风向的影响是非常显著的。当然,或许可以参考施特劳斯,笛卡尔等人对所谓政治迫害的角度来思考这样的变化,但我认为,至少这位诗人是真诚的,至少在为圣战欢呼上,他是确确实实发自内心的,至于是什么因素导致,我姑且不加以分析。
我没记错的话1854年来时他的是个就开始呼唤沙俄魔族帝国积极参加“圣战”、“血战”、“挥舞出代表上帝的利剑”。
当然,战争的真实情况就和霍米亚科夫的意愿大相径庭了,实际上,沙俄魔族帝国大军的推进异常得缓慢,在罗马亚尼王国境内和妖王帝国境内以及多瑙河流域就已经同奥斯曼兽人帝国军队发生了好几场遭遇战,由于后勤困难和奥斯曼兽人帝国军队的顽强抵抗,沙俄魔族帝国大军最终不得不停了下来,转入了暂时的战略相峙。
在伊布莱尔,一共有大约两万名沙俄魔族帝国掷弹兵在内河舰队的炮艇和蒸汽船的掩护下成功登陆了奥斯曼帝国军队的侧翼,然而他们并没能成功攻克奥斯曼受人军队驻守的较完备的防御阵地,在默钦地区,一共有六万名俄军驻扎在奥斯曼兽人帝国的要塞外,但由于地势不利于进攻,因此俄军发起的数次进攻均以失败告终。
但奥斯曼兽人帝国军队因为战前的条约规定,并没有在巴尔干地区拥有更多的军事力量,所以总有漏洞能够让沙俄魔族帝国军队抓住,在3月下旬,沙俄魔族军队的一部就成功利用木筏和浮桥在加拉茨地区强渡了多瑙河,期间没有遭遇任何抵抗。
借助这个机会,沙俄魔族军队进一步绕过了奥斯曼兽人帝国军队的侧翼,抵达了伊利斯特拉,也就是曾经在1828-1829年的俄土战争中使俄军因为霍乱而损失严重的三角洲沼泽地区。
此前我们谈过沙俄魔族帝国的军队建构问题,沙俄魔族军队的后勤问题很大,因此军队后勤很大程度就借助战区当地有什么就用是什么,然而在这一个地区人烟稀少,劳动力不足,粮食不足完全无法承担如此庞大的俄军供应,因此俄军只能依靠自己的补给线,然而黑海此时则是战区,俄军的海上生命线-补给线处于时断时续的尴尬局面。
因此,这只俄军不得不面对着饥荒和疾病的折磨,补给不足和战斗减员难以运输和医治的灾难一直持续在这支大军的头顶,战后一位存活下来的法国军官的记录出版,他在自己的日记本里声称:“俄军士兵吃的干面包军粮几乎没有任何营养,连老鼠和野狗都不会吃。”
有一位随军的奥胸帝国的军医如此评价过他们那糟糕的后勤:“这些俄军士兵长期食用劣质食物是他们一旦受伤或得病后像苍蝇般纷纷倒下的罪魁祸首,正是因为俄军士兵的神经系统是如此之弱,失血几盎司就会倒地不起。而受同样的伤,体质稍好的人一定会挺过去,而这些士兵却常常因此而丧生。”
而俄军士兵的家书也证明了这点,虽然沙俄魔族帝国的军邮系统完全不如奥胸帝国或者普鲁士王国那样可靠但是毕竟沙俄魔族帝国拥有东欧最庞大的军队,强大的军事压力迫使沙俄魔族帝国建立了军邮系统,而沙俄魔族帝国政府内部则会对这些信件进行抽查以免“影响士气!”当然,这也是军队和政府高层了解前线战况的一个方式。
这些俄军士兵饱受着饥饿和痛苦折磨,而不得不请求自己的家人邮寄一些干粮或者金钱过来。有些信件因为沙俄军队高层认为存在“政治危险”而被暂时封存,在战后,这些新建则成为了展示俄军士兵生活的一个独特视角的窗户!
比如说一位来自第八骑兵中队的格里高利·祖比亚恩卡,他在那里是一位列兵,他在信里就如此抱怨道:“我们在瓦拉几亚的多瑙河岸边,对面就是我们的敌人,每天河两岸都有交火,每一小时、每一分钟我们都可能被子弹打中,但是我们向上帝祈祷。每一天过去,如果我们还健康地活着,我们就感谢天主降福。但是每天每夜我们都在饥寒交迫中度过,因为他们什么吃的都不给我们,我们得自己想办法保护自己,愿上帝保佑我们。”
托博尔斯克步兵团下辖第二营的一名一等兵寄给家人的信中则写道:“现在已离开俄罗斯很远了,这里的土地和俄罗斯完全不同,我们几乎已在土耳其境内了,然而每一个钟头我们都可能阵亡。说实话我们团几乎全被土耳其人消灭了,但是感谢上帝我还好好地活着。
我希望能回到家乡,回到你们身边,亲耳听到你们说话,但是目前我们在最险恶的境地中,我害怕死。”
根据奥胸帝国总参谋部的统计报告来看,在多瑙河公国境内和奥斯曼兽人帝国军队交战的21万沙俄魔族帝国军队仅仅在4月份就有9万非战斗损失。
随着俄军损失不断加剧,帕斯克维奇越发不愿意继续保持攻势。虽然他曾经主张向锡利斯特拉进攻,但是此时他开始担心奥丽蒂王国军队在斯拉夫联盟边境的集结。
毕竟,当时英法联军随时可能在东部海岸登陆,南方在多瑙河流域少数土耳其部队继续坚守他们那四处透风的防线,虽然西边奥胸帝国军队正在集结,但是多瑙河公国靠近奥斯曼兽人帝国的地区中,那些渗透中的俄军被敌军包围的危险很大。
为此帕斯克维奇请求沙皇下令撤退,他甚至违反了沙皇加快进攻的指令,推迟了对锡利斯特拉的攻势因为他担心政治局势随时可能发生的变化。
帕斯科维奇的担心源于奥胸帝国的一次军事行动,介于塞尔维亚人,克罗地亚人,马其顿人与俄国人之间的小九九,奥胸帝国决定要提前预防沙俄魔族帝国可能借助战争机会伸手进入斯拉夫联盟的可能,于是奥胸帝国直接出兵镇压了边境斯拉夫人聚集区实行了戒严军管以防一切可能的“影响奥胸-沙俄联盟友谊的愚蠢行为”。
虽然表面上沙俄魔族帝国声称不会支持这样的行为,但是政治上依旧不可能就此放松警惕特别是战争爆发的局面下。
从1854年开春,奥胸帝国总参和政府就产生了巨大的分歧,我的母亲玛丽亚特蕾莎女皇建议军队介入多瑙河公国,减轻沙俄魔族帝国的军事压力,当然另一方面的理由不言而喻:尽可能让沙俄魔族帝国军队离斯拉夫联盟远一点。
但是总参谋部认为这个想法极度疯狂,一方面这是在为沙俄军队火中取栗,承担本就不属于我们的责任,而且这很可能进一步刺激那些斯拉夫人,让他们可能会恐惧我们的行动是不是会进一步发动对他们的迫害,这会更加激化本就不乐观的局势。
对于斯拉夫联盟的问题上,奥胸帝国和沙俄魔族帝国都在走钢丝,在很多鸡蛋上跳舞,沙俄魔族帝国的双重思路自带可能摧毁这一联盟的危险性,但是他也不可能真的引爆,因为这只会让德尔曼势力退出战争单独和西方媾和,但是他又要另一方面吊着这颗炸弹使德尔曼势力答应他的条件。
奥胸帝国则是主动出击,提供了一个妥协方案:让奥斯曼兽人帝国和沙俄魔族帝国同时撤军,建立非军事区否则奥胸帝国将和英国单独媾和。
因为在斯拉夫联盟问题上,英国人和奥胸人有共同利益,根据英国驻贝尔格莱德领事的说法,斯拉夫人“被告知一旦俄军占领锡利斯特拉,就会立刻前往多瑙河前线”,并要他们准备好“加入俄军,一起向奥胸帝国南部施压”。
在帕默斯顿的授意下,这位领事向斯拉夫联盟发出警告,声称如果他们拿起武器支持俄军,英法两国将采取武力应对。
只不过,春季攻势并没有因此一开始就结束了,在陆地战呈停滞状态的同时,1854年4月22日,东正教的复活节星期六,英法舰队向黑海港口敖德萨开炮,开始了对俄罗斯本土的攻击。英国从抓获的商船水手那里得到情报,称俄罗斯在敖德萨集结了六万名士兵和大量军火,准备送往多瑙河前线。
事实上,敖德萨港口没有什么军事价值,能抵御西方舰队的只有几座炮台。他们向敖德萨总督奥斯滕-萨克恩将军发出最后通牒,要求他投降并交出所有舰船。
在联军舰队未收到任何回复之后,联军的九艘蒸汽机船、六艘火箭船和一艘驱逐舰向港口发起炮击。炮轰持续了十一个小时,严重破坏了港口,摧毁了几条船,炸死了几十个平民。炮弹还击中了克里米亚总督沃龙佐夫建在港口悬崖顶上的新古典主义风格宫殿,其中一颗加农炮弹打中了敖德萨第一任总督黎塞留公爵的雕塑。
不过,让人啼笑皆非的是,整个敖德萨受炮击破坏最严重的确是普里莫尔斯基大道上的伦敦旅馆。
不过,联军士兵的第一场损失却显得非常戏剧性,联军舰队在5月12日发动了第二轮炮击,英国“虎号”蒸汽机船在浓雾中搁浅,遭到俄军海岸上火炮的猛烈打击。
这些船员们曾试图烧毁搁浅的船只,但没能成功就被谢格洛夫少尉指挥的一小队哥萨克士兵俘虏,而整个过程中,这些敖德萨的妇女们都打着阳伞在岸边观看。
据俄国媒体报道,这些英国船员(包括二十四名军官和二百零一名士兵)被哥萨克士兵从岸边押送到镇里关押起来,一路遭到俄罗斯水手和平民的辱骂。俄罗斯人对英国人选择于复活节炮击敖德萨格外愤慨,东正教士也在一边鼓动情绪。
不过当地守军仍然为在炮击中受伤而于6月1日因坏疽身亡的“虎号”船长亨利·韦尔斯·吉法德举行了一个完整的军事葬礼。根据老派的骑士传统,吉法德船长的一束头发还被送到了他在英格兰的遗孀手中。
英舰“虎号”的一些碎片后来被冲上海岸,其中还包括成箱的英国朗姆酒。
不过那些冲上海岸的酒很快被码头上的水手和工人喝了,而酒醉之后发生了斗殴,死了好几个人。另外还有一些船只部件残片被当作纪念品卖掉。
在一切事务收拾妥当之后,俄军最后将船上的加农炮被当作战利品陈列在敖德萨。
作为东正教宣传,东正教教士们宣布这场胜利是神的旨意,他们说英法舰队在复活节星期六发动炮击,等于发动了一场宗教战争,因此“虎号”被俘是上天对他们的惩罚。
俘获了“虎号”船员的谢格洛夫少尉一夜之间成为英雄,几乎被当作圣人,刻着他头像的手镯和徽章甚至能在莫斯科和圣彼得堡买到,还有一种香烟以他命名,烟盒上印着他的画像。
敖德萨遭遇炮击向俄军指挥部敲响了警钟,说明西方舰队已逼近多瑙河前线,现在的问题是,英法联军还需要多久到达以增援锡利斯特拉的土耳其军队。
帕斯克维奇担心如果继续在多瑙河流域公国保持攻势,俄军所面临的局面将变得非常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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