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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与白鸽(3)

硝烟与白鸽(3)

在离开了我的母亲的办公室之后,我其实还在思考刚刚的那些事情,虽说尼古拉沙皇不知道该说是自负还是不自信地寄希望于斯拉夫人起义,但是帕斯克维奇更为谨慎,他很紧张塞尔维亚人的起义会迫使奥地利发动干预,以防止起义蔓延到哈布斯堡王朝统治下的领土。

我还记得他在12月份曾经向沙皇建议保留在波波兰德执行任务的部队作为预备队,以备奥丽蒂王国军队可能从波波兰德地区发起进攻,同时从布加勒斯特向锡利斯特拉进军,因为在那里,俄军周围将都是妖王帝国的军队和保加利亚人,不用担心奥胸帝国可能发起的进攻。

当然这建立在帕斯克维奇认为三星期内即可拿下锡利斯特拉,这样就可以让沙皇军队在次年春天向哈德良堡发起进攻,在西方列强还没来得及行动之前就能使得土耳其人屈服,而尼古拉沙皇很明显这次听从了帕斯克维奇的建议。

因为,至少就军情相关的情报来说,原本波波兰德地区的沙俄军队突然从整备状态变回了驻扎状态。

只不过。。。

我一边走着一边用手托着下巴思考着最近的情报部门收集到的一些细节情况,按照情报部12月份末收集到的情报来看,当俄军向锡利斯特拉推进时,那里的保加利亚人并未发生大规模暴动,其他斯拉夫人也没有什么动静。尽管保加利亚人一般来说是亲俄罗斯的,在近几年中曾在维丁、尼什和其他地方参与过反抗穆斯林统治的大规模起义。

毕竟他们欢迎俄罗斯军队,把他们视作解放者,并与俄军一起向土耳其据点发起进攻,但是没有很多人加入志愿军。而且那些保加利亚人的起义都是零星、小规模的,几乎所有起义都被奥马尔帕夏的军队残酷地镇压了下去。在起义规模最大的旧扎戈拉,作为镇压的结果,几十名妇女和女孩惨遭土耳其军队蹂躏。

至此,沙俄魔族帝国军队的志愿军并没有收到特别多的军援补充,相反还受到了很大的阻力,这部分阻力是来自于土耳其兽人的。

早在1854年1月,驻瓦拉几亚的英国领事写道,俄罗斯占领军“积极招募志愿军,这些人主要包括希腊人、阿尔巴尼亚人、塞尔维亚人和保加利亚人”,他们参加的是一个“希腊—斯拉夫军团”。

领事还声称到那时为止,俄军只招募到一千名志愿者,他们被征召来参加针对土耳其人的“圣战”,“这些人组成了一个十字军东征集团,由俄军提供武器和开支”。这些志愿者被称为“戴着十字架的人”,因为他们的帽子上都有一个“白底红字的东正教十字架”。

担任根据一位俄罗斯军官的说法,尽管他们接受了军事训练,但是几乎所有人都被用来作为辅助占领军也就是所谓的宪兵在后方维持秩序。俄军的占领行动是军管性质的,宵禁制度,任何的公开集会都将被禁止,地方政府也被俄军取而代之,言论审查被加强,食物和运输工具被军队征用,这些都造成了广泛的反感。

那位英国领事还声称,摩尔达维亚人和瓦拉几亚人都瞧不起俄罗斯人,“只要没有什么危险,每个人都会嘲笑俄罗斯人”。

在乡村地区,出现了十几起反抗征用的暴动,有些被哥萨克骑兵残酷地镇压了下去,他们杀害农民,烧毁村庄。

当然,作为比烂,奥马尔帕夏的军队采用同样的恐怖手段对付保加利亚人定居点:捣毁教堂、砍头杀害教士、肢解受害者、**女孩,以此防止保加利亚人起义或是参加俄罗斯军队。

但是奥马尔帕夏的行径或多或少被西方普遍的媒体恐俄反俄情绪掩盖了,因此并没有收到多少重视。

对于土耳其人来说,奥马尔帕夏更担心的是俄军会从土耳其侧翼攻入塞尔维亚境内,那里的塞尔维亚东正教教士以及部分农民倾向俄罗斯,强烈支持起来暴动。这说明沙皇尼古拉向塞尔维亚地区发起进攻的分析和倾向是对的。

因为土耳其指挥官将部队集中在维丁附近的战略位置,此处是多瑙河地区通往塞尔维亚人聚居区的东线要点,1853年12月下旬,一万八千名土耳其士兵在多瑙河的另一边将四千名俄军从切塔泰击退。战斗结束后,土耳其人将留在战场上的一千多名俄军伤兵全部杀死,虽然这样的事情后来在克里米亚战争中经常发生。

奥斯曼土耳其兽人之所以这样急于陈兵在斯拉夫联盟的塞尔维亚-黑山地区的原因其实也不难理解,只是因为那里局势很不稳定。原先受到高门愿意保持和平的塞尔维亚地区的中立派君主亚历山大亲王已失去管制能力,塞尔维亚教会和宫廷内部亲俄罗斯势力正积极准备在俄军到来之时举行暴动。实际上,斯拉夫联盟军队的塞尔维亚军队指挥官已经形成了将被俄军接管的事实。

一旦原先较为中立的斯拉夫联盟南翼的塞尔维亚王国的态度发生转变,自然整个斯拉夫联盟的立场和军队的进攻道路就彻底值得怀疑了。

如果俄军彻底进入塞尔维亚,那么他们离色萨利和伊庇鲁斯就不远了,在那里原来已有四万名希腊人组织起来武装反抗土耳其人的统治,并受到希腊政府的支持。当俄罗斯占领多瑙河流域两公国时,希腊已抓住时机与土耳其开战,意在夺取这两个地区。

虽然英国人警告希腊人不要介入这两个地区的争端,但希腊国王奥托并未理会,他认定俄罗斯将会获胜,或者至少多瑙河流域的战斗将会旷日持久,他可以借此机会扩大希腊版图,巩固自己的君主专制。

1853年是君士坦丁堡落入土耳其人手中四百周年,希腊的民族主义情绪高昂,许多希腊人希望借助俄罗斯人的力量,在拜占庭的废墟上重建一个新的希腊帝国。

奥斯曼兽人的担心使用有道理的,因为整个南欧到巴尔干,奥斯曼兽人帝国将面临全面溃败的危险,虽然现在还在危险边缘,但在很多旁观者看来,这已经是时间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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