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我闭着眼睛咳嗽了一声，以此行为试图来加强我的语气，“事实上，除了沙皇尼古拉三发了一通对西方国家的怨恨之外，波戈金实际上鼓励尼古拉沙皇独自行动。。。。。。”
“他试图让尼古拉沙皇相信他的行为符合良知，是上帝面前的善举，同时也是捍卫东正教，推行俄罗斯魔族帝国在巴尔干的特殊利益的正义之举没错吧！”我的母亲-特蕾莎女皇反应非常迅速，很快她就明白了沙俄魔族帝国问题的大条。
“嗯，尼古拉沙皇对此的态度也很明显；按照尼古拉对报告书中批注着的：
‘谁是我们在欧洲的盟友？（尼古拉沙皇在此批注：“谁也不是，我们也不需要他们，只要我们相信上帝，毫无条件地、自觉自愿地相信上帝。”）我们在欧洲真正的盟友是斯拉夫人，在血缘、语言、历史和信仰上，他们都是我们的兄弟，在土耳其有一千万，在奥丽蒂王国有几百万之众……在土耳其的斯拉夫人可以为我们提供一支超过二十万人的部队——那将是怎样一支部队啊！这还没有算上克罗地亚人、达尔马提亚人/*即此前并入奥胸帝国的一块领土*/和斯洛文尼亚人等。（尼古拉在此批注：“夸张了，降低到十分之一还差不多。”）……
如果土耳其人向我们宣战，这就相当于废除了决定两国关系的所有过去签署的条约，所以现在我们可以使用武力解放斯拉夫人了，因为土耳其人自己选择了战争。（尼古拉在此批注：“说得对。”）
如果我们不去解放斯拉夫人，将他们置于我们的保护之下，那么我们的敌人，英国和法国，奥胸帝国这些西方国家便将把他们收入自己囊中。他们已经在塞尔维亚、保加利亚和波斯尼亚这些地方通过西方式的政党活跃于斯拉夫人之中。如果让他们成功，那么我们将何以自处？（尼古拉在此批注：“绝对正确。”）
是的！如果我们没有利用这次有利机会，如果我们这次牺牲了斯拉夫人，背叛了他们对我们的期望，或是把他们的命运留给其他列强，那么我们给自己安排的，就不再是一个疯狂与我们作对的波兰，而是十个这样的国家（正中我们敌人的下怀，而他们正在积极向这个方向努力）……（尼古拉在此批注：“说得对。”）。’
按照这篇报告的说明来看。。。。。。”我略微犹豫了一下才做出判断，“尼古拉沙皇认为如果沙俄魔族帝国失去了那些斯拉夫人的支持，沙俄魔族帝国只会变成一个二流国家，因此它必须保持泛斯拉夫主义的立场，但这一立场却对神圣同盟的团结不利；这是沙俄魔族帝国面临的矛盾之一。”
“嗯~嗯”我的母亲-特蕾莎女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提问道：“如今的沙俄魔族帝国的外交态度是否可以证明为了让沙皇尼古拉接受保持泛斯拉夫主义的立场，波戈金进一步试图说服沙皇尼古拉？”
“某种意义上是的！”对于母亲的提问，我毫不思索就能做出肯定的答复，“因为就按着11月份尼古拉沙皇的会议备忘录来看；尼古拉沙皇声称沙俄魔族帝国已经别无他路，只有联合一切斯拉夫人才能获得胜利的曙光，因为西方列强以大不列颠帝国为首已经开始和奥斯曼兽人帝国联合，决定共同对沙俄魔族帝国的‘神圣使命’展开对抗了。”
“哼！”我的母亲特蕾莎女皇嘲讽似的取出了一份沙俄魔族帝国在罗马亚尼王国张贴的宣传文件，嘲讽道：“不知道他们的宣传能争取到多少泛斯拉夫民族主义者的加入！”
那张宣传文件上写着：“我们呼吁所有基督徒加入我们的行列，把他们从奥斯曼帝国几个世纪的统治下解放出来。我们宣布将支持摩尔达维亚—瓦拉几亚人、塞尔维亚人、保加利亚人、波斯尼亚人和希腊人寻求独立的斗争……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办法可以终止我们与英国之间的对立，因为在我们表明立场之后，英国人不应该再与土耳其人保持联盟，继续迫害基督徒。”
不过，那个时候我还没有预测到，尼古拉沙皇没有想象的那么破釜沉舟，他实际上依旧保留了一定的对坚持泛斯拉夫主义立场的意见。
因为事实来说，他并没有波戈金在巴尔干地区动员大批斯拉夫人组成军队的幻想，在政治理念上他不赞同煽动革命起义，而更愿意从宗教立场上对斯拉夫人的解放运动提供支持。
然而，伴随着西方国家越是明确表示反对俄罗斯占领多瑙河流域两公国，他就越倾向于把赌注押在建立一个东正教同盟上，威胁说如果奥胸帝国也加入西方列强反对俄罗斯的话，俄罗斯将支持斯拉夫人起义。
如此强烈的宗教信念让年迈的沙皇变得草率鲁莽，不惜牺牲俄罗斯经过几十年的外交和武力才获得的利益，在与斯拉夫人共同一战上孤注一掷。
实际上，我认为尼古拉沙皇之所以寄希望于塞尔维亚人将会起义，是因为沙皇希望俄军从布加勒斯特朝西南方向的鲁塞行军，这样一旦塞尔维亚人发动起义，俄军可就近协助。帕斯克维奇则倾向于将俄军集中在东部多瑙河边的土耳其要塞锡利斯特拉。
当然随着后来解密的一封信，这一点真相才被揭开。
实际上同年11月份，尼古拉在写给帕斯克维奇的一封信中解释，军事战略必须为解放斯拉夫人的事业服务，因为塞尔维亚人的起义即将发生。
他的判断是：“当然锡利斯特拉很重要，但是在我看来，如果想在基督徒中推进我们的计划并保持预备状态，那么占领鲁塞更有意义，因为从那里我们可以随时向瓦拉几亚中央地区发起进攻，同时留在保加利亚人中间，并与塞尔维亚人保持就近距离，我们肯定是需要他们的。
在我们占领鲁塞之后，那些地区的基督徒们马上会发动起义，这时我们可以决定是否需要从鲁塞继续向前推进。我认为占领锡利斯特拉不会对塞尔维亚人产生这么大的影响，因为离他们还太远。”
至于这个到底施加给了沙俄魔族大军多少积极影响我不清楚，但是至少他们这一步棋坚定了我母亲的一些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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