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渡还真的要去挂红绳。
至于牌子上头写什么，那就只有他自己晓得了。
看着闻人渡的背影，他那孔武有力的躯体会吸引很多未曾婚嫁少女的倾心。
这个年代，所中意的男人不过是希望对方足够强大，以此来保护自己和家庭。
皆月面色苍白地靠着墙，一点一点显现出自己越发瘦弱的躯体。
老者的目光仍然在闻人渡身上，那有些不太合群的身影，面对众人的目光显得有些局促：“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滥用溺梦，溺梦本身无毒也无副作用，但是真正的要自己命的人......”
“是我自己。”皆月弱弱地接道，“是么？”
老者沉默了。
有一个姑娘，胆子到也大，一张清秀小脸涨得通红，拿来一瓢水就往闻人渡身上泼去。
闻人渡是有功夫在身的，对明城风俗也是属于一知半解的程度，身体下意识地就避开了那一道水的弧度。
四目相对，闻人渡又是满眼疑惑。
可是周围人见了这等情形，便是一阵暧昧的揶揄。
男俊女靓，似乎天生一对。
有的人，在某些人眼里不值一提。
有些人，在某些人眼里恍若珍宝。
真是讽刺啊。
皆月捂着自己的胸口，咳嗽了几声，那儿有些疼，疼得厉害。
移开了目光，皆月又扶着墙往回走。
“早就醒了又何必在床上装睡，还装模作样喊什么‘谢公子’？你不心虚吗？”老者跟在她身后。
那背影蜷缩着，仿佛一下子就衰败了许多。
“我醒了，但我也是真的醒不过来。”
仿佛被囚禁在一片海里，只能随波逐流。
她其实知道闻人渡抓住了她的手。
她知道，那是很清晰的感觉，仿佛是想救赎她。
她也听见了闻人渡在喊她的名字，那样的有力，透过遥远的深海，到达她的身边。
可是有些事情终究不是一下子就能够理解清楚的。
她厌恶这样。
她醒过来的时候就在想，那个女人是不是同样如此？
她在梦里会梦见谁？
白衫？还是谢提析？
同时爱着两个男人的浪荡女人，在梦里见到两个男人时是否会有羞愧？
一边和谢提析许诺终身，一边又跟白衫藕断丝连。
她跟那个女人又有什么区别？
“我跟她......有什么区别呢？”
喃喃自语着，皆月又微微咳嗽。
老者停下脚步，在她身后深深地叹气。
“放下过去，珍惜未来，不可吗？”
皆月没有回答，只是扶着墙，一步一步走着。
走向那阴影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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