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应过白衫，只要他停下这件危险的任务，便会一点一点将谢提析剥离自己的心。
这样的话，是情急之下的冲动？是自欺欺人的谎言？还是权宜之计的蜜语？
简单的道理，她做不到。
永远也做不到。
很多人都是这样，爱的是一个，嫁给的却是另外一个。
她不一样的是，她水性杨花地爱上了两个男人，偏生的这两个男人的占有欲和嫉妒心都十分的强。
也偏生的，这两个人视对方为眼中钉。
更偏生的，明明这两个人性格不一样，天差地别的，她却爱上了。
可是注定只能跟一个人。
她没有选择，也无从选择。
眼前这个男人，并非她的第一选择。
哪怕如今她对白衫的爱开始慢慢增长，也开始适应白衫对她那饱含侵略性的情意，可是要永远的灭去曾经深爱的男人，这真的难以实现。
就像施夷光一样，人不能在年少的时候遇见太惊艳的人，可惜落羽遇见的是两个。
白衫心里也清楚，自己终究棋差一招，在心上输了谢提析一步。
他也清楚，身边的这个女人，偶尔神游时，就是在怀念谢提析。
赢得了她丈夫的名分，却是第二，赢得了她的爱意，还是第二。
唯一赢得，就是成为她身边唯一的男人。
两个人都明白，都自觉地退一步海阔天空，不去捅破这一层薄纱。
已经没办法太集中精神去看周围的景色了，只是听着那船杆深入水下的一声拍击，心绪飘远。
两个人都安静着，谁也不去打扰谁。
高楼烛灯显，人间的惊鸿宴，大抵也不比月宫差。
房屋渐渐的开始减少，木林开始增多。
月光枝头过，沙沙作响的树叶拍打，深处幽暗。
有点害怕，落羽往白衫那边移了一些，目光四处看着。
太昏暗了，什么也看不清，那点点月光起不到任何作用。
白衫依旧泰若自然地划着船，仿佛环境的变化并不会影响他的视线。
“三爷......我们这是到哪儿了......”落羽站起身来，咽了咽口水，伸手抓着白衫的衣袖。
“你猜。”
带几分笑意的声音，白衫享受着美人的依赖。
那妖娆的身子靠着他，软绵贴着他的后背，随着头颅不安分的探看，引着身子的转动摩擦，勾着他的心痒痒。
落羽更加害怕了：“爷......你可别把人家丢下了......”
白衫被她那慌张的语气逗得哈哈大笑。
“放心吧，爷丢了谁都不会把你给丢了的。”白衫笑道，“爷怎么舍得呢？”
紧紧搂着他的腰肢，落羽闭着眼睛不去看这一片黑暗。
置身于黑暗太久的人，并不喜欢黑暗。
太压抑了。
她不像白衫那样，仿佛是为黑暗而生的。
不过，倒也无所谓，只要他在她身边陪着她，不要放开她，是不是黑暗都没关系。
船，突然停下了。
“到了。”白衫突然说道。
张开眸子，眼前的一幕让她看傻了眼睛。
那四面丛林围绕，却仿佛有天洞一空，月光竖身而下，照明那一片光华。
几块巨石围绕着，蒸腾的热气缓缓上升，青草丛生着，没有半点人工开凿过后的痕迹。
白衫扔了船杆，拉着落羽下了船。
“在这儿，爷就可以听你这小骚猫放肆的淫叫了......”说着羞人的荤话，白衫吻上落羽的额头。
脸蛋热热的，落羽被他牵着往那儿走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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