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了帷帽，露出那沾了黑泥的小脸蛋儿。
白衫定定地看着她，哪怕两个人在床上的事儿永远都不曾停歇，这八年下来，身经百战都不足以形容他们两个。
可是......落羽还是觉得有些羞。
“小落羽儿，你还在干什么？”白衫不爽地瞪着她，张了张手，“来给爷脱衣服。”
没了一只手很不方便，但也更顺手地让落羽伺候他。
落羽咬唇上前，去拆了他的衣服内侧腰的小带子，整件白袍就这样滑落在地。
那精壮的躯体，白皙如玉，被月光一照，更显诱人。
只是，那背后的伤痕，却是看得人心惊胆战。
落羽暗了暗眸子，还是不能适应。
一想到他曾经受过的苦难，心里便是十足的难受。
白衫倒是无所谓般地，拆开那缠着自己肩膀手臂的纱布，轻轻移动着就下了水。
原本断了骨的肩膀凹陷了一块，在那儿由热心的村民接了骨回去，如今也基本恢复了原状，只是还是得好好休息。
身为医者，白衫自个儿心里也清楚，平日里也都小心翼翼的，没事不会去动那条胳膊。
左手鲜少运动了，手臂上的肌肉对比右边也萎缩了些。
都是因为她。
落羽在心底里叹气，更加难受了。
有些烫人的水滋润着肌肤，仿佛能一路蔓延进五脏六腑，白衫呼了一口气，记忆里熟悉的滋味儿，令人舒爽至极。
落羽站在岸上，还没有脱衣服。
“小落羽儿，你还在干什么？”白衫挑眉，“你总不该是真的怕了吧？”
语气中的刺激，落羽更加脸红了。
她还没试过在野外......
虽然之前在白云生境河的船上做了，但毕竟还有遮掩物的，而且若是有船只也可以一眼看到。
这......
几块几乎不起任何遮挡作用的巨石，若是有人来了，不就得被看的一干二净了？
更何况这儿的情况，连白衫都还记得路，说明平日里来的人也不少。
落羽还真没这种癖好。
想想自己，被白衫弄得死去活来，意乱情迷的时候，突然冒出几个人来，就白衫那变态性子，没准更来劲儿。
不行不行......
落羽萌生退意。
白衫站在水里看着她，眼里的邪恶弥漫着。
她不下来，他总有办法让她下来。
舒舒服服地躺在水里，靠着一方石头，白衫笑的悠然，似是漫不经心地嘟囔着：“哎呀......这么舒服的一个地儿，若是有美女作陪可得多舒服......最好的天底下最漂亮的那种，还得是喜欢爷的，心甘情愿为了爷做任何事的......”
意有所指的，落羽听着，脑海里恍惚着浮现出来了施夷光的脸。
最美丽，又全心爱慕着他，只要白衫开口，她大抵什么都愿意去做。
咬着唇，这儿是乌衣巷，施夷光就在这儿住着，只要白衫想，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桃眼带着玩味的笑意，半眯着眸子，看着落羽脸上的千变万化。
最后，她选择了妥协。
快速地，她一点儿也不想拖地将自己剥了个精光，又害怕似的看了一眼出口，然后直接跳入了水里。
白衫看着这滑稽的一幕，轻笑出声。
落羽气的鼓起双颊，幽怨的眸子瞪着他，可爱极了。
气是真的气，可是这水也是真的舒服。
朝她招手，落羽移动着步伐，向他走去。
搂着她入了怀里，另一只手舀水开始抚摸上她的脸颊，一点一点将那黑泥洗干净。
轻揉着，怕她痛。
细心地，因为是他心中挚爱。
被淤泥覆盖的和氏之璧，经他的精雕细琢，终是会露出她原有的价值。
落羽看着他眸子里头的爱意，看得人心头一热。
黑泥去，光华显。
“瞧，这天底下最漂亮的，又喜欢着爷的，愿意为了爷做任何事儿的美人儿来了......”白衫轻声说着，那鹅蛋小脸美极了，瞧着他忍不住吻上她的额头。
落羽紧紧靠在他怀里，鼻头一酸，暖意蔓延着，很快就布满全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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