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那会读心的银发男人啊。"
"起初他不为所动地戒备我和读取我的内心,但是单是看守的工作可是十分沉闷。所以呢,我先以水刑迫供,接着呢将他抛入装有威尔斯水马(*一种类似吃人鱼的群居性妖精*)的大水池约,其后再剖开他的胸膛,掏出肠脏、肝脏之类器管,再来个切片……"
死神描述残忍的虐待时掩饰不了从容和喜悦的心,这点不禁令人心寒的言辞在蹈梅眼中是拨逗她的震怒的宣战。一瞬间帕拉米娅感到自己的目的事成,赶快脱离她原本的身体,然而依附其的鬼火恶意也被本人的怒意压制,甚至消失殆尽。
"坦白说,这家伙的命硬朗得很,一般人根本无法在我三次拷问里存活下来。不过看着他被野兽咬噬、活生生地剖开胸膛、承受肉体上的摧残时,那惨遭痛苦折磨的无助、绝望到极点时哭丧脸容成功地满足我的娱乐需求。当然每一次的摧残我也一边不断施下重生魔法保住他重要的器官,一边摧残他的肉体。不然那么轻易地死掉的话,这就无趣了。"
Death从容地讲解自己虐待伊蒂艾伦的事迹,此刻蹈梅单手拉上扳机,尽量抑压自己满溢的杀意。她咬紧牙龈,以狰狞的目光对峙他,便狠狠说道。
"那么我再问你最后一句话:他在哪里?"
"还死不去但苟延残喘地等待绝望来临。"
"是吗?"
蹈梅垂下头来,相比起刚刚被怨灵附身的发疯脸色,她板着脸的阴沉气息更为可怕。一刹间帕拉米娅隐约感受到她的恶意和潜伏己久的杀机。
(这股杀意……到底发生什么事?环绕她身上的是同样的复数憎恨,但她的精神状态反映出她却不是被人缲控发疯,一切都出自本人的意愿。同时她身上累积的渐强魔力股动又是什么回事?她是何时变得那么强大。)
"果然我觉得自己更应该下手吧,至少这会令我心态上舒服一点。"
"呵,很大的口气啊。乍么你恁什么打倒我这个不用动动指头就能扼杀你的命的死神?少女。"
"嗯,看来你太过看中自己的崇高权位而忘掉了自己的现时处境。过份接近太阳的人可会被太阳炽热的烈火消毁殆尽,你想成为下一任勇士伊卡洛斯?"
霎时间,蹈梅的身旁渐渐浮现赤色的鬼火,周遭分散的火苗不断囤积,化为一团熊熊旺炎,原本是Death刻意安排的怨灵但一切看似顺少女的意而行,那鬼火的动态随着她的意志改变。同时,熊熊的烈火不断纠缠少女的身体,原本被枪击的伤和剁伤骨折的手被火焰燃烧,所有伤口瞬间回复原状。然而蹈梅朝死神举起手枪,数之不尽的滔火集中其的弹匣。
(等等,这是「逆反」。蹈梅她是何时学会这种魔法?明明我和其他外人也没有讲解这种把戏的知识,还要一口气单恁个人意志反缲控致命的灵体,到底发生什么事?)
"去死吧! Death。 "
「hoc lugebit exspiravit (鬼之哀恸) 」
她拉上扳机,一道散发鲜红光的猛烈火球冲向Death的身躯,当中所引发的强烈反作用力遭到强烈的反弹,整个人冲到墙壁,不堪倒下。
"好痛啊!如果我是普通人的话,这样冲击绝对会弄破我的脊髓。"
"去死吧!畜牲!"
蹈梅摆出扭曲的模样,不断开枪却毫不容许对方有任何丝毫喘息机会。此时帕拉米娅只能吃惊地瞪着两人交战的异象,完全没有插手管理的余地。
「喂,到底发生什么事?这里有人吗?!」
此时外方的大门传出贝尔的声音,他不断敲打被死神死锁紧闭的门扉。
"呵,还真不是时候。居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打乱了我们精采的戏剧,看来我们又要先收结这场私斗。你可不要忘记午夜时候的约定喔,不然的话你所敬爱的老师可会死翘翘的。"
接着死神如影消散于黄昏时分结束之际与漆黑之夜交接的境景,而贝尔最后也冲门进入。
"可恶,你可别想打从我的眼底逃出去。"
趁着Death临别之际,蹈梅不枉强烈敌意和力气,依旧不忘开枪追击对方。
"帕拉米娅,你到底去了哪里?还有刚才的骚动难不成是你做的吗?"
"啧,是你吗?不散的怨魂。干嘛偏偏正是这个时候又是你阻挡我的去路?"
''帕拉米娅,你的口吻未免太无礼吧。你可否知道大家为了你折腾受苦啊?单是Death的出现和伊蒂艾伦副教授遭到绑架,以及连上你失踪一事,大家就此为你的鲁莽冲动变得神经质。特别是麒祥,他可是想你想得差点将我杀掉。 "
"关于凯萨琳的事我已经跟她交代得清清楚楚。所以啊,你再也不用因为担忧处理不好你们恩仇的事而变得畏惧。总之,请你回来吧。 "
贝尔连忙靠近久别的失纵学生,他握紧少女的肩膀,坚定不移地强调口中抖抖有词的证据,生怕若不捉紧对方的话对方会再次失去踨影。尽管语腔有点严厉坚硬,看似准备来一场指责犯错学生的训话,但他的态度怎样变得强硬也无阻隐约流露一丝真正忧愁和关怀的心。不过,他的真情是否成功地打动蹈梅则是另一回事。
"蒙哥利亚教授,多谢你的好意。我明白自己的任性为大家带来更多的苦恼,但是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不得不由自己去做,所以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
蹈梅收起先前的敌意,改为以温柔的笑脸回应贝尔的要求,但是她的笑颜大多夹杂的苦涩和无奈,诉说任谁也无法向她伸出援手拯救自己。
(帕拉米娅,这个傻孩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何要将大家的关心拒之门外。不,现在已经剩下不多的时间,如果麒祥所言属实,那么现在的她一定盘算着怎样独自冲入死神巢穴,拯救伊蒂艾伦。真是的,我绝对要在这之前不能让她冲动行事,否则的话今次我再也无法保住她。)
"嘿,我说你该不会想什么坏事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想听听你有什么有趣的打算,反正多一个人得悉说不定能帮上忙吧,也不是坏事。你不是希望就算殃及一个无辜的人都要不只一人背负吧。 "
贝尔的心一边摸透蹈梅的意图,一边尝试假装善意附和道,从而拖延时间和缓和对方的恶意。
"我没有这个恶趣味。况且若要说殃及,我早就做了,还要的不只是一个人的事。"
"所以你打算自己独自作战的方式作为对自己的惩罚和对因自己的无能而殃及池鱼的人赎罪?现在忘羊补牢未免太迟吧,污染了池塘的水,受害的鱼怎可能还安然无恙?就算养鱼的人怎样独自尽力洁净池水也是徒然。"
"因为鱼在养鱼的人作出补救行动前,早就死光了。而原因不是在于养鱼的人一时失意不堪害死池塘的鱼吧?不过,纵使如此,她好像执迷不悟地付出徒然的努力。这不是很可悲事实?"
贝尔的口吻瞬间冷漠起来,好像一眼锐利地看透蹈梅的心思,不如平日他徘徊于严厉训导主任架子和老师应有的温柔之间的态度,而是彻底处于置身事外的观众又有的漠不关心口气。这番举动差点吓得她颤颤惊惊,不由得引起对方的小心眼。然而蹈梅心虚地询问贝尔,看似渴望寻求他弦外之音的答案。
"那么你觉得养鱼人该这样办?若果不断换掉池水是无助解决问题但她舍不得池中的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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