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2月22日
第二章 校裤上的乳白色
（1）
我被闹钟的铃声惊醒，刚张开眼睛，就看见一个较小的独眼黑发女孩出现在自己的床边。
她正满有趣味地凝视着自己。见我醒来，她就开始咬手指，然后向我发号施令：
“我饿了，早饭呢。”
她歪着头，皱着眉头问我。
她的身体好像恢复地不错，脸色的说话的语气都和昨晚不同。
胖子已经一早出门了，而我并不确定安东尼娅是否在家。
我从床上爬起，正想掀开被子，才发现自己的下半身仅仅穿着一条内裤。
慌忙伸出手，招呼女孩离开房间。
对异性在自己房间出现这件事情，作为纯情小处男的本人还是很害羞的。
“我要换裤子，请你回避一下。”
“没事，我不介意的。”女孩说。
“你不介意，但我介意。至少请您背过身，等我换好衣服为你做早饭怎么样。”
我还真是个好人，居然让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子在家免费吃住。
女孩果断背过身，总感觉刚才这家伙是害羞，实际上她还是介意这些的。
我伸手在床上寻找校裤，但就是找不到，到底被扔到哪里去了呢。
“你要的东西，是不是这个。”
林雨琦转过身，只见她的手中举着我的校裤。但是上面湿漉漉的，沾上了一些乳白色的透明液体。
女孩依旧面无表情，自从昨天初次见面都没有见到她笑过。
我不禁张大嘴巴，呆呆的望着少女手中的校裤。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上面会沾染这不明液体。
“你昨晚是不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女孩眯着眼睛，语气有些严肃，好像我养母检查我的电脑硬盘，发现了80G黄片一样。
想到这里，我的脸刷一下红了起来。
但我不记得昨晚有穿着裤子睡觉啊！
不，不对，这腰围有些偏大了，我记得自己校裤的前面有一个小洞，但这个没有。
果然，果然是胖子因为裤子湿掉了，而穿着我的裤子去学校。
顿时火冒三丈，这个变态胖子，居然在背地里摆我一遭，果然是报复我昨晚带来两个女生回家。
但这个报复方式也太恶心了吧。
“我问你呢，自渎是不好的哦。”林雨琦居然丝毫不慌张地道出这句话。
“这裤子……不是我的。你哪里搞到这东西？”
“早晨陆景易特地交给我的。”
“果然是这家伙。”
结果因为裤子问题，我没有上学，决心逃课一天。
穿上一条牛仔裤。刷完牙，我打电话给胖子，他现在应该还在早自习。
我：“喂，你这家伙早晨干了些什么！”
胖子：“没干什么呀。”
我：“你昨晚是不是**了，液体搞在了裤子上，今天又穿我的裤子上学。”
胖子：“绝对没有，我可是个好少年。怎么会做这些事情呢。”
我：“你现在穿的是不是我的裤子！”
胖子：“是啊。”
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裤子自动生成**？”
胖子：“那不是什么什么液……是牛奶……”胖子支支吾吾地说。
我：“牛奶？！”我大喊。
胖子：“今天一早就发现自己的校裤不知为何被浇上了大量牛奶，所以很抱歉就换上了你的裤子。你等会还去学校么？”
我：“不来，我下午要去光华大学一趟。”
胖子：“参加社团活动吧，我也去哦。”
我：“为什么你会知道？”
胖子：“我也是光华大学唯心主义试验社团的一分子哦，你难道忘记了么？”
我：“试验社团？别开玩笑了……”
胖子：“12月22日，下午3点整，光华大学，义理楼，社团活动。这通电话不是你打的么？”
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知道那条短信？
不！陆景易确实不知道短信的存在，只是有个人冒用了我的名字，给他打了个电话。
另外，若裤子上是牛奶的话，这牛奶是谁存心浇上去的？
等会必须去询问一下林雨琦，十有八九就是这个家伙干的。
胖子：“喂喂喂，还在么？”
回过神发现电话没有切断。
我：“就谈到这里。”
胖子：“我猜牛奶是林雨琦浇上去的，但我不知道是何涵义。”
我：“挂了。”
胖子：“别那么着急，虽然知道你貌似碰到了很多怪异的事情。但是可不要忘记我哦，我可是你最好的基友，排忧解难的好帮手。”
我：“我们可不是基友，比利海林顿还等着你爆他菊花呢。”
胖子：“你相信我现在就在新日暮里，和比利OOXX么。”
我：“你失态了。挂了。”
胖子：“等等，我要告诉你，那女孩晚上貌似在哭耶，你伤害她了么？”
想起昨晚的谈论，和之后发生的那些事情。
心里不禁一阵酸痛。
我：“或许吧。”
胖子：“你不能这样，要做好男人哦。”
我：“你个变态。”
胖子：“好啦，要上课了。下午见。”
我：“……拜拜。”
我挂了电话，直接走向厨房。
而客厅里不存在安东尼娅的身影。林雨琦正坐在床上一刻不停地看着电视节目。
又是恶俗的穿越剧，难道现在小姑娘都喜欢这种类型的电视剧么，真是不可思议。
将面包切开放入烤箱，然后准备好现成的午餐肉，培根和生菜叶子。
结果我做了两个热狗。并热了两杯牛奶。
确实当我从冰箱中取出透明牛奶瓶子的时候，瓶子里的液体少了一部分。
将这些食物放在桌上，我招呼林雨琦吃饭。
而林雨琦有些不耐烦地坐下，不过注意力还是投射在电视机里的无聊电视剧里。
还没吃饭，我便直接开门见山了：
“校裤上的牛奶是你浇上去的吧。”
“呜……”女孩咬起大拇指的指甲，我能看见她的大拇指指甲的尖部被咬得坑坑洼洼。
“怎么不说话。”
“是我干的。”她很快就承认了。
“为什么这么做？”
“我不开心。发泄而已。”
“不知道你父母怎么教你的，难道内心不快就必须找他人的所有物发泄么？”
“我父母没教过我，但我都是这么做的。”林雨琦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
“裤子的事情，你会帮我解决的吧。”
“会……”
林雨琦抿了一小口牛奶。
她的胸口挂着一条闪闪发光的十字架项链。
难以相信如此自私的人居然还是基督徒。
接下来，就要和她谈一些重要的事情了。
“你家住在哪里？”
“黄埔区的某间公寓，为什么要问这个，调查我么？”
“只是不想怀疑你，因为我们不熟悉，但认识不到一天就给我带来这么多麻烦。”
“我是赵德升的朋友，前来帮你送手机，你不想我留在这里的话，可以直接赶我走。”
“洗……校裤……”我露出气愤的神情。
“这就说明你还留恋我咯。”女孩一边吃着汉堡一边对我说。
“等你吧校裤洗完，我自然会赶你走。”
“按你这白痴逻辑，我可以直接拆掉你的电视机，然后花上几天安装。其中的住宿费和饭费你全包咯。”
林雨琦举着面包，在胸口敞开的衣领处，十字架的后面隐约可以看见一道伤疤。
“你吃完饭直接走就行，校裤我来洗算了。带来麻烦的家伙，我可不希望再见到你了。”我有些不耐烦。
“好吧。既然你不欢迎我。那我也忠告你一句，小心不要死哦。”
“异想天开。”
两人在同一个屋檐下，互相不理睬对方。
吃完早餐，林雨琦便带上衣物，离开了我的家。
终于赶走这个麻烦的家伙了，安东尼娅也不在这里，这么说明我又要回到曾经那种无聊生活了吧。
就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当作一场纯粹的梦好了。
我坐在沙发上摸着肚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电视机里依旧播放着无聊的清朝宫廷穿越剧，只见一个留着长辫子的男人正和另一个美女接吻。
美女么，话说林雨琦长得还不错，皮肤洁白，眼睛也挺漂亮（虽然不知道另一只眼罩里到底是怎么一番景象。）
但是离所谓美女，差距巨大。特别是她的那条残缺的腿，已经让这家伙直接成为弱势群体了。
突然想到一个名字。
林梦溪，我居然将她忘记。
林雨琦为什么和林梦溪这么像呢，长相也完全相同，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不过林雨琦要比她腹黑许多，而且皮肤也比林梦溪要白净。
还是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情况吧。
我拨通了林梦溪的号码。
“嘟嘟嘟……这个号码是空号……”
这是怎么一回事？林梦溪将自己的号码注销了？
不可能吧，毕竟她还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主唱，难道由于狗仔队的骚扰而换了号码。
霎那间，心底的深处产生一阵恐惧。
好奇心驱使我出门前去林梦溪的公寓打听情况。
由于是从小到大的玩伴，我对她的生活起居非常熟悉。
夜晚演出的原因，这个女孩一般下午两点才会起床。
上午九点整，我到达了记忆中，林梦溪所居住的公寓。
林梦溪居住的10层公寓是最近才建好的。
我几个月前曾经来过几次。
一套宾馆式公寓，离我家大概十五分钟车程。
我一人乘坐电梯到达10层。
走出电梯，放眼望去是一条类似宾馆的楼道，地上铺着地毯，看上去非常整洁的样子。
天花板很低，悠长的走道令我感觉非常压抑。我感觉这也许是为什么酒店式公寓住户稀少的原因。
走到通道的最深处，那是林梦溪的家。
我敲了敲铁门，没有人回应，之后我才发现这扇门并没有关上，而是虚掩着的。
不明原因，内心充满恐惧，在脑海中不断出现林梦溪倒在血泊中的画面。
虽然如此，但我依旧咬紧牙关打开了门。
里面是一间很普通的房间。
四面墙上贴满了明星的海报，这些人我大多认识，都是娱乐杂志上常常出现的人。但我有一个疑问，上个月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墙上还都挂着林梦溪乐队的海报。
崭新的沙发，颜色和上个月完全不同。
沙发上被摆放着两个动漫吉祥物的抱枕，应该是奉贤乐园的象征物‘欢快的奉贤兔子’。
总之是一个非常萌的家伙。
唯一熟悉的只有在靠窗的墙上，书橱里的心理学的著作。
客厅没有尸体，连血液都不存在。
电视机开着，里面正播放电视剧，新环珠格格，我不认为林梦溪会看这种恶俗的电视剧。
是我错了么？
突然，在我不经意之间，厕所里传出冲马桶的声音，然后门就被推开了。
里面走出一个异常熟悉的女孩。
她穿着我的衬衫，像一只企鹅一样，身材比例变得很古怪，显得有些好笑。
但她不是林梦溪。
“啊啊啊啊啊啊！！！强盗！！！”
林雨琦发出尖叫，之后很快便冷静下来，一脸疑惑地打量起我来。
而我心中却满是疑问，难道这个林雨琦就是林梦溪？
“王元龙，好久不见。刚把我从你家赶出来，你就跑到这里来了。”女孩露出鄙夷的表情。
“这里是，你家？”我问。
“当然咯，不是我家是谁家呢？”
“林梦溪的家。”
“我的双胞胎姐姐？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曾经这间房间的住户。”我回答。
“这间房的住户一直是我，你搞错了吧。”
“我没有搞错，上个月来这里的时候，这间房间的住户并不是你。”
“是林梦溪！”女孩突然尖叫出来。
“嗯！”我点点头。
“哎……我在耍你，你居然还会回答。”
林雨琦在沙发上坐下，关上电视，抱着动漫抱枕，严肃地望向我。
“这一切都是你的错误记忆。这里从没有住过被称为林梦溪的人。”
“你知道Reality Spoilers 乐队么？”我问。
“很熟悉，因为那是我曾经的乐队。”
林雨琦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照片。
上面是当年乐队获得金唱片奖时候的纪念照，我曾经去现场看过。
那时的林梦溪还留着一头长发，捧着奖杯一脸微笑。
下面是队员的名字，Marianne，Pontius，Herod，Kiva。
后面三位都是圣经里知名人物的名字，他们都是反对耶稣基督的犹太高层。特别是Pontius（比拉多）当时作为罗马帝国派到犹大的总督，直接参与了杀死耶稣的计划。
而Marianne却只出现于犹太人哈斯莫尼王朝的历史里，她是哈斯莫尼王朝最后的孓遗，之后成为Herod的皇后，却因谋反罪而被Herod残忍杀害。
而这个Marianne在乐队里则是代表林梦溪，至少在我的记忆里是这个名字。
“可是，昨天下午最后一场演出以后，我们的乐队从此解散。是我提出来的。”
“怪不得你脸色这么差。”
“我们可以别谈林梦溪的事情好么，这样谈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的。”
“好吧。”
“或许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于世界上，只是你搞错了而已。”她居然开始开导起我来。
“但愿如此。”我说。
然后她将照片放回原处，关上抽屉。
之后她告诉我，自己是光华大学哲学系的学生，由于身体的原因被学校批准休学半个月。
接着我问她关于光华大学唯心主义试验社团的事情。
林雨琦说自己并不知道这个组织，但是仅仅听这个名字就来了兴趣。所以，她同意今天下午跟我一起去那里。
“王元龙，我们和好吧。我不希望再这么闹下去。早上的事情是我太情绪用事，抱歉。”
沙发上，林雨琦向我眨着眼睛，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这样看上去，她还挺可爱。
其实我们两人也没有什么很大的过节，只是她弄湿了我的裤子，我将她赶出家门而已。
但她似乎非常关注这件事情，也向我道歉，我是不是应该原谅她呢。
“没事了。其实也有我的一份错，昨晚也惹你不高兴了。”
“我会回去帮你洗裤子。”林雨琦的脸庞有些泛红，她似乎感到帮男生洗裤子有些不好意思。但这确实是她的职责。
“好啊。”我爽快地答应了。
“那么这就说明，你同意我住你家？”女孩将抱枕紧紧抱住，本来膨胀的抱枕被压扁了。
“这就是发散性思维么？住我家和洗裤子没有关系吧！而且你不是有住处。”
“我讨厌一个人独处，我怕鬼。”女孩露出了慌张的表情。
怕鬼，好生硬的理由。
现在女孩子强迫男生与之同居都是用这种无厘头的理由么？
果然是穿越剧看多的孩子。
同居！我们这算同居耶！哪有才认识一个晚上就住在一起的？！
“坚决不同意！我可是一个纯情处男！若是和你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我会忍不住的。”
“想**我的话，现在就可以……但，你一定不会对我这种人有兴趣的。”
林雨琦显得有些沮丧。
这是什么话，看样子她或许是一个自卑的人。
害怕孤独，却又不得不在孤独中存活，这样一来就养成了她的性格与其世界观。
昨晚那些长篇大论我还清楚记得。
人类在孤独和恐惧中造就了自己心中的黑暗面、黑马门尼，遮蔽了自己的双眼，使其看不到回家的路。
这是她的哲学。说实话我挺萌她那套理论，不过并不是林雨琦本人。
我可不希望未来会和一个残疾人结婚，并且我父母也不会同意我这样做。
这个女孩很奇怪，常常说出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语。但她绝对没有恶意，这能在平时的言行上看出来。
算了，就答应她的请求吧，至少我也是一个倾向于娇小女生的正常男性，和胖子的口味大相近庭。
“我没那种打算。”我说。
“你一定有，男人不都是乐于**的动物么？”林雨琦断言道。
“你们女人才是呢，难以达到高潮，对活塞运动乐此不疲。”
“这个活塞只有男人拥有吧，女人只是一个感受器罢了。若按你这么说来，其实也能够解释。女人的种群变成这样，都是男人的错。很少有女上男下的；一般都是男人运动腰部，女人在下方寻求**。女上男下的话，大部分都是奸尸。因为当男性死亡以后，他的**会挺直起来。”
林雨琦缓缓地说，好像一个老师，又如同游泳教练。
“林雨琦你挺懂的嘛。女孩子里很少有你这种类似变态的人哦。”
我嘲笑道，其实内心中还是些许敬畏。
“算了不继续解释了，反正你已经把我当作变态看待，在怎么辩解也没用。但我这是实话实说。”
“嗯，看你还挺变态，我破例同意你的请求，让你住进我们变态之家！”
“哇，你同意了。”林雨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睁大眼睛表情惊讶。
“嗯，欢迎成为我们的一员。”我向她伸出右手。
这是第二次握手，她的手很小，也很冰冷。
从此，这个自称林雨琦的女孩就成为了胖子公寓的第二位房客。
裤子的事情，还是别麻烦她了。
（2）
同一个时间。
上海市第九高级中学的高三二班。
学生们正安静的听着物理老师讲卷子，突然门被人粗鲁地打开了。
门外走进三个身穿黑色神父长袍的男性，胸前挂着十字架。
其中似乎是领袖的青年，是一个自称若望=朱庇特=梵=卡瑟曼恩（John . Joubet. Van. Kasemann） 的男人。
他曾是前教宗保禄七世的秘书，但暗中却投靠了前万民福音部部长，就是现任教宗本笃十六世约瑟夫拉青格，在教宗的引导下，若望加入梵蒂冈教宗直属万民福音部宗座圣统骑士团，发誓效忠约瑟夫。之后也参与了暗杀保禄七世的行动。
当他和两个神父贸然闯入教室，学生们还当是Cosplay，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若望严肃地将正在上课的物理老师赶出教室。
站在讲台前，以逮捕‘白色圣殿’异端的名义逼问学生‘王元龙’在哪里。
没有人知道王元龙的位置，也没有人知晓王元龙不来学校的理由，这让若望感到有些失望。
他将关于逮捕‘白色圣殿’异端小册子分发给全班学生，然后用生硬的中文对它们说：
“若是以后看到异端王元龙，就拨打小册子尾页的电话号码。为了中国和世界的未来，你们最好检举他，因为这个学生很危险。”
在小册子里明确写道：协助逮捕白色圣殿高层的市民可以获得20万元奖金。
明显很多学生会为了奖金而出卖自己的同学。
“说不定他以后就一直不来学校了呢？我们该怎么办？”
班级的最后一排，一个胖子向若望提问。
这个胖子就是陆景易，王元龙的室友，但全班没有人知道他和王元龙住在一起，这是他们两人共同的秘密。
“你们学生小心一点就好了，最近这个邪教组织虽然收敛了很多，但还是很猖狂。他们玷污了真理，亵渎了三位一体的天主，创造了属于自己的神话。就好像当年的教宗庇护十二世（保禄七世）和他的同党一样可恶！如同巴比伦的**，诱惑了数不尽的人民追随他们！学生们你们要记住，白色圣殿是恶魔的据点，你们绝对不可以参与其中！”
说着说着，若望激动起来，他蹩脚的中文也开始令人难以听懂。
说罢，三个神父充满愤恨地离开了教室。
单单以这件事情来看，林雨琦确实用一条浇上牛奶的裤子救了王元龙一命，而王元龙现在仍旧蒙在鼓里。
为什么林雨琦会知道神父将会去学校逮捕王元龙的事情？
这一切都是源于那个自称Shadow的王元龙的一封秘密邮件，这封邮件告诉了林雨琦这件事情，间接拯救了王元龙。
Shadow作为梵蒂冈教宗直属万民福音部宗座圣统骑士团圣葬院的高阶杀手，最近受伯多禄安德森主教委派，协助若望为首的圣罚院进行逮捕异端的工作。
这些对于异端的处决都是为了2013年1月1日大赦庆典的顺利召开。
由此看来，‘圣罚院’不过单纯希望逮捕‘白色圣殿’邪教而已。
但伯多禄安德森率领的‘圣葬院’则有属于自己的想法，一个阴谋，这也是伯多禄安德森默许Shadow暗中帮助林雨琦和王元龙的原因。
“这是一场真正的代理人战争，而三颗棋子已经准备好了，他们分别是：
背叛白色圣殿，效忠圣座的狂信徒‘若望神父’，
为了拯救王元龙离开无限轮回，而不幸成为阿齐翁的‘赵紫菱’，
被神抛弃，恐惧死亡和孤独，而不得不以自我为中心的可怜少女‘林雨琦’。“
一切都是为了看到根源之窝，回归普累罗麻。
徐家汇主教座堂对面的圣爱大厦内高层公寓的一个客厅里，电视机播放着《空之境界》剧场版第五集《矛盾螺旋》的画面。
拿着日本刀，身穿和服的两仪式正和苦行僧荒野宗莲作殊死的决战。
坐在沙发上喝着可乐的伯多禄安德森主教，他身穿一件荒耶宗莲的Cosplay制服，歇斯底里地大笑着。
病态地在地板上翻滚着。
失态的他显得过于高兴了，每当自己想到离最高价值Abraxas（也就是根源之窝）更近一步的时候，他总是如此开心。
想个疯掉的和尚一样。
“荒耶宗莲，远坂时臣，间桐脏砚，七夜黄理。前辈们所未完成的伟大计划，今次将由我，圣堂教会的伯多禄安德森主教替你们成就！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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