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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人 虚伪的面具 其五

第十五人 虚伪的面具 其五

我讨厌警笛的声音。

有种大声宣张,我是警察的自大感觉。

实际上什么都办不到。

邻居欧巴桑的死,最终还是以强盗入室抢劫作为结尾。

如果能够发现这是预谋好的杀人灭口就好了。

这样就能够把父亲和我抓起来,关在阴暗的牢笼之中。

每天入夜,我都会倏地回忆起邻居欧巴桑倒在血泊中的模样,无时无刻的提醒着自己是杀人凶手这一事实。

但就算如此,又有什么办法呢。

日子依旧进行着,日负一日压抑而又阴森的没有阳光也没有希望的生活也依然进行着。

父亲的酗酒也越来越严重了,在我身上实行的暴力行为,也日益见长。

但听说肆意酗酒的人都会得很多疾病,因此我每天都在期望父亲能够得其中某种而早早死亡。

我把真实的自己用厚重的面具掩盖起来,不让任何人窥探到面具之下,只是用开朗的笑容随意应付。

然而,为了防止面具出现裂痕,我想尽各种方法舒缓因过度伪装自己而产生的压力。

其中最能够让我舒服一些的,便是虐待动物。

其实我觉得,如果将压抑以及烦躁的情绪,全部发泄在人类的身上效果会更加出群一些。

但我不可能每次都像杀死邻居欧巴桑那样顺利的进行,毕竟我只是一个五岁的幼稚园学生。

因此只能寻找比自己还要弱小的生物。

刚开始只是昆虫而已。

试着拔掉它们的翅膀,看着弱小不起眼的卑微生物痛苦的模样。

看嘛,这个世界上不是还有比我更加悲惨的生物存在吗?

如此想着,笼罩在心头的黑暗便逐渐消散。

我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

却又总是忍不住的兴奋起来,血液一瞬间宛若沸腾的开水,不断往头顶涌去。

每当这时,我便会承认自己的确遗传到了父亲的血脉。

想必他在虐打我时,也是此等心情吧。

真是可悲,明明我是这样憎恨着这样的行为,却在不知不觉也迷恋上了施虐的感觉。

逐渐的,我的目标从昆虫转变到稍大一些的哺乳动物,比如仓鼠或者兔子。

还有一些没有办法直接抓到的,我便去宠物市场购入。就算会花掉仅有的零用钱也不觉得可惜,这可是我的快乐唯一的来源。

我尝试着解剖它们。

就算内脏全部都露了出来,还没没有死去只是一个劲惨叫挣扎的顽强动物,彻底激起想要施虐的欲望。

只是为了能够让自己从压抑的灰暗世界之中解脱罢了。

动物们的牺牲难道不是一件很值得的事情吗。

最终,我开始捕捉附近的野猫野狗。

有了一定经验的我,将过往解剖过的动物的尸体埋进附近的公园。

和用零用钱购买不同,我开始用柔和的笑容以及食物引诱它们。附近的野猫野狗如此之多,不会有人注意少了一只或者两只的。

只要有食物便一定会上钩的单细胞动物,不需要费多大力气便能轻易带回公寓之中。

猫和狗的内脏比起仓鼠还有青蛙要值得解剖,记得曾经在上解剖课时,不少女学生都惧怕这种开膛破肚的行为,这让我十分不解。

也许有人永远也不会理解割开肚皮那一瞬间带来的喜悦。

这对于我来说仿佛是打开了礼物盒子。

狗的叫声过于吵闹,担心会被邻里或者父亲发现,我便将它们放弃掉只是寻找着野猫。

收藏的动物内脏以及瓶中猫几乎要多到整个房间都装不下,虐待动物的行为也不知不觉变成了理所应当。自从五岁直到现在,从未停止的进行着。

思绪似乎飘到了很远的地方,我眨了眨眼睛,自从刚才开始便一直盯着猫的躯体发起呆来。

沾在手指上的血液已经凝固了,看来已经经过了不少时间。

那浓厚的血腥味让我有些受不了的有种想要清洗的欲望,却又担心房门外的父亲会不会在我出去的瞬间挥起酒瓶砸来。

以前就发生过这样的事,空酒瓶正好砸到我的额头上,肿起了一个很大的包,用了半个月的时间都没有彻底消掉。

我小心翼翼的提防着,拧开把手透过缝隙看向外部,再三确认没有父亲的身影后,迅速的走到厕所里。

咔嚓的轻微响声,我锁上了门。打开水龙头反复冲洗指腹以及指甲。

透明的水柱和手掌触碰的一瞬间被染红,积攒在水池之中大面积的响四处扩散。

猫的血迹渗进了指甲的缝隙,抠了好几遍才彻底消失。

一想到等会还要整理掉房间内的血迹,便感到万分头疼的叹起起来。

果然还是做得太过火了啊......今天。

如此想着的同时,我抬起头,看着洗手台上方那面镜子中的人影。

两边的脸颊高高的肿了起来,嘴角还挂着血迹。眼睛中充满红血丝,嘴角诡异的上扬着。

右边的手臂不自然的垂在身边,被父亲击打到的肩膀在解剖完猫后变得更加疼痛的动弹不得。

沉默着看着自己凄惨的模样,与此同时,厕所的门被某人从外部叩响。

心脏猛地停顿了一下,扣门的人毫无疑问就是父亲。

身体因过于恐惧而动弹不得,我呆呆的矗立着,盯着镜子中的自己。

【开门!】

见里面没有回答,父亲越发激烈的敲打着洗手间的木门,他发出烦躁的声音。

【听见没有?】

有种想要从厕所的窗户中跳出去的冲动。

无论如何和也无法鼓起勇气转动门把。

为什么偏偏选我在厕所的时候来呢?

深深气息,努力平复心情后转过身子,在父亲再度暴呵而出的瞬间,一鼓作气的打开洗手间的门。

【那......那个......】

低下头,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为最低。我侧过身子,给父亲让开道路。

【请......】

话音刚落便逃跑似得迈开步伐,然而还没成功的走出一步,便被父亲抓住了肩膀。

他死死按住了受伤的右边肩膀,那里肿起来的动弹不得,估计是脱臼了。

我吃痛的叫了出来。

【好痛!】

不知道他此时到底在想些什么。

完全不去顾忌我的感受,父亲毫无反应的只是继续按住我的肩膀。

宛若巨大的针刺进了骨头之中,疼得快要苦楚来的眼前发黑。

正当觉得自己就要这样失去直觉的时候,父亲松开了手。

我解脱的跪坐在地上,疼痛却仍然没有消散,我不敢去触碰右肩,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N纪。】

父亲叫出我的名字。

我一下子愣在原地,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其实这在其他家庭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但放在已经差不多七年时间没有叫过我的名字的父亲身上,便显得十分怪异。

【你真是越来越像你老妈了。】

如是说着,他的身体摇摇晃晃的黏了过来,口齿不清的念叨着一句话,并做事要抚摸过来。

我拍掉他的手臂,那浓厚的酒精气味熏得我差点停止了呼吸。眼前的男人究竟还保留着几分清晰的理智,关于这点还是未知数。

只有心中涌现出来的不详预感告诉自己,事态正朝着糟糕的地步发展着。

【那个......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情的话,我现回去了......】

我侧过身子,拼命的想要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卧室中去。

父亲小声的切了一声,而后从背后迅速的抬起膝盖,朝着我的脊背狠狠撞来。

【呃唔唔!】

脊背的骨头快要被踢断般的,让我再度感受到难以承受的痛苦。我惨叫了一声后扶住墙壁缓缓向前倒去。

无力的趴在地上,瓷砖地板咯得手臂生疼起来。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我恐惧的回头望去———

父亲露出得逞的笑容,他不由分说的蹲下来按住我的身体。

无论怎样扭动身体都无法挣脱父亲的束缚,只得眼睁睁看着他抓住我的制服下摆,往上拉开。

【呀啊啊啊啊!!】

满是粗糙茧子的男人的双手,上下抚摸着我的腰部的位置。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恶心的大声叫了起来。

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

在内心如此呐喊着的同时,我哭喊着踢动自己的双腿。

使出浑身力量不断往上提着,最终在胡乱之下打到了男性最脆弱的部位。

【唔啊!】

父亲吃痛的捂住**,脸上的表情扭曲起来,他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揪着我的头部往墙上撞去。

伴随着咚的撞击声响起,我的意识模糊起来,就连眨眼也觉得吃力,我努力让自己不要就这么昏厥过去。

已经很清楚父亲此时在想的的事情。

这个醉鬼恐怕完全把我当成了母亲。

———又或许不是这样。

无论理由为何,我现在的处境都十分危险,当然不可能就任凭父亲随意摆弄,但被打得遍体鳞伤的身体却已经不容许我再有任何反抗的行为。

内心的警钟响起,那洪亮清脆的在耳畔声音不断扩大。

让我倏地一下清醒过来。

【啪!】

几乎是下意识的行为,男人的手就快要接触到我的小腹的瞬间,我扬起手在他脸上甩了一个巴掌。

然而这一举动并没有造成多大的攻击效果,父亲却完全被激怒了,他没有耐心再和我继续耗下去,于是开始撕扯我的制服。

几乎变成疯狂的野兽。

听着布料不断被撕扯时所发出的声音,过于害怕泪水顺着眼眶源源不断的流了出来。

如果再不做点什么的话......

望着父亲的面孔,此时看来狰狞得可怕。宛若一张抽象画般的在我的眼中变得奇怪起来。

逐渐变成了从未见过的陌生人的面孔。

奇怪?

这家伙是谁啊。

疑惑的看着正压住我的男人,然而却再没有时间让我思考这家伙到底是谁这种悠哉问题。

眼看着他的手就要摸到我的胸部,我才慌张的用唯一能够自由活动的左手,在制服裙口袋中胡乱翻着。

触碰到一个坚硬而又细长的东西,那是方才用于解剖猫的水果刀。

浑身沾满酒气,有些东倒西歪的男人将力量全然压在我的身上,难闻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他刻意按着我的伤口,一面听着我的惨叫声一面对我的身体上下其手。

恶心的触感以及害怕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情,我睁圆了眼睛,强迫让战栗的身体停止下来。

不可能再让他继续下去。

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

如此想着,在极端的恐惧的促使下,我握住了装在口袋中的小刀,不动声色的抱住男人,和他紧紧贴在一起。

视线木然的投向前方,落在隐约可视的客厅之中,我扬起手,宛若被上了发条的木偶,面无表情的朝下刺去。

【噗嗤!】

这是刀刃插入男人喉咙之后发出的声音。

而后,拽住我的身体的手逐渐失去了力道的垂了下去。

似曾相识的场景以及行为。

让我回想起曾经杀死邻居欧巴桑的事情。

不过那次是被父亲刻意促使。

啊啊......父亲......是......

猛地想来还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我快速把靠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肢体推开,陌生的面孔逐渐变回了熟悉的自己的生父的。

【怎么......这样......】

我扶着墙,支撑着直起身子,从上往下俯视父亲古怪的向后弯曲的模样。

肩膀上浸染上父亲的血迹,水果刀也大咧咧的卡在他的喉咙里。

【呐?】

鼓起勇气走到他的身旁,我推了推父亲的身体。

没有反应。

莫名的感到松了一口气,我又弯下身子,趴在他的胸口前倾听。

没有心跳。

在确认父亲确确实实已经死去之后,我后退一步,站在狭窄的过道中央。

父亲是被杀死的。

杀死父亲的人是我。

不知道应该感到高兴还是悲哀。

过去的每一天里,无时无刻都在期盼着,自己可以从痛苦的深渊中解脱出来。

那么现在,将痛苦的来源,父亲杀死。

不知道算不算解脱了呢?

依旧不知道答案。

心中除了木然以外再没有其他感情。

我越过父亲的尸体,走到客厅。沾满血液的脚底留下一个个渗人的红色脚印,我抬头望向那挂在墙壁上的时钟。

此时,时针指着数字六的刻度。

不想继续待在家里。

只有这么一个念头的我,迅速跑到玄关,在手握住门把的一瞬间才意识到自己此时狼狈的模样。

制服变得破破烂烂又沾满血迹,被父亲拽起来的头发乱糟糟的搭在肩膀。除了两边的脸颊以外,就连额头也被撞出一个大包。

蹭破皮的地方不断流出血液,右肩膀更是惨不忍睹的红肿凸起一块,稍微触碰一下,便会让我痛得大声叫出来。

有些伤脑筋的站在门口前思考着,在经过数秒钟后,我忽然想起什么的跑回卧室。

途中不小心碰到了父亲的尸体,长期以来养成的习惯让我反射性的一面鞠躬一面说着对不起。

在不断的说出第十次对不起之后,我才意识到道歉对象已经永远不可能给予回应。

我在卧室中找到了一顶鸭舌帽以及厚重的绷带。把脏兮兮的制服换下穿上一套日常服,在受伤的地方缠上绷带,把自己包裹成一具木乃伊才罢休。

最后带上鸭舌帽,压低帽檐,做好完全的伪装之后,我才小心翼翼的走出公寓。

我不知道该怎样处理父亲的尸体。

不过一点也不需要担心会被发现,父亲茧居在家中已经整整十年,从来没有出过门,也没有人认识他。

而会寄来赡养费的老家也放任了他这样自暴自弃的行为,除了每个月定时的银行汇款,也再无其他交集。

没有人知道父亲的存在。

我可以如此断言。

不存在的人就算是消失了,也不会有人注意。

只要一直把父亲的尸体藏在家里就好了。

没关系的,反正以前也保存过猫或者其他动物的尸体啊,只不过是换成了人类而已。

我只需和往常一样生活就可以了,N纪仍然是N纪,一切都不会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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