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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人 虚伪的面具 其六

第十五人 虚伪的面具 其六

我只需和往常一样生活就可以了,N纪仍然是N纪,一切都不会发生变化。

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无处可去又不愿回家的我,在不知不觉之中来到了学校。

此时,学校的大门还未锁起,我侧过身子,避开保安的视线溜了进去。

站在教科楼下方往上仰望,教室里的灯光都已经被熄灭,相比除了个别巡逻中的教师以外便别无他人。

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学校,没有闹哄哄的学生以及烦人的视线,能够听得到、感受得到的只有蝉的鸣叫以及吹拂而过的晚风。

我悄悄走到小花园里,常常会有野猫翻墙而过的这里也是我抓捕猎物的绝佳场所。

在亭子中站了一会,空气中充斥着不疾不徐的温热因子,汗水顺着脖子流下来,很快浸湿了整个脊背。

衣服湿漉漉的紧紧黏在身上,我很不舒服的挥动着双手,想要散去热气。

然而这么做只是徒劳,只是更加剧了热量。

无奈之下,我只得离开小花园,从新回答学校的操场上。

此时,大门已经完全锁死起来,学校到达了门禁时间。尽管如此,我仍然没有想要离开的欲望。

室外的蚊子与各种小虫子太多,我有些厌烦的一面拍打一面寻找着可以待的地方。

绕过体育馆,恰巧走到了礼堂的后门。推开略为沉重的红木大门,我走了进去。

礼堂要比外部凉快许多,蚊虫也能稍少一些。我按开点灯的开关,做到后排的椅子上。

把鸭舌帽摘了下来,在这里就不用担心会被旁人看到等诸多原因,我轻轻抚摸着脸颊,指腹刮过红肿的部分。

仅仅是这样试探性的摸去,反馈而来的疼痛就已经要让我说不出话来。

我的身上布满伤痕,被父亲打出来的各种伤痕。为了不被谁发现,为了能够一直作为N纪这个完美的高中一年级学生生活下去,我尽量掩藏那些丑陋的伤疤。

眼睛受伤了就把刘海垂下来,胳膊被打伤就多穿一件外套,腹部被踢打就尽可能回避体育课的运动。

十分辛苦,却没有任何异常。

沉默着撩起右边的袖口,怀疑右肩的骨头已经错位,我戳了戳那高高肿了起来的部分。

【啊啊啊!】

宛如被电击到的痛楚,我咬着牙惨叫出声,而后深深吸了口气,仰起头看向天花板,试图缓解不断刺激着神经的难以承受的痛苦。

礼堂的天花板有些泛黄,电灯周遭聚集着四处乱飞的蛾子,偶尔会有灰尘落进眼里。

我的视线缓缓朝下移动到正前方的舞台,像是严重危险地区的被警察拉起的黑黄色隔离线围了起来。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来着。

盯着那红色的帷幕以及舞台上方用白色粉笔划出的人形轮廓,我思考着。

想起来了。

同一社团的M砂自杀了。

因为过于愚蠢,在目睹案发现场的半个小时不到便忘了个精光。

继M砂之前,O栗那个自大的女人也以上吊的方式结束了生命。

我知道她们只是为自己曾经杀死过某人的这一事实而感到愧疚,愧疚到不得了以至于随随便便放弃了继续活下去的机会。

被杀死的人是名为Q昙的少女。

曾经的轻音社的一员。

在提及到她的名字时,身上的疤痕便像是产生了共鸣的隐约疼痛起来。

逼迫着让我回想起过去发生的事情。

憎恨。

是支撑着我,N纪的唯一动力。

对于父亲的憎恨、对于母亲的憎恨,以及对于Q昙的憎恨。

这样说,或许有些不尽然。

对于Q昙的憎恨,是由嫉妒演变而来的。

原因很简单,又或者根本没什么原因。

我只不过是单纯的嫉妒她的幸运罢了。

无法挑剔的长相,完美的成绩,和什么人都能够相处得很好的性格,惊人的音乐天赋,以及幸福而又美满的家庭。

和她相比起来,我便显得可怜许多。

虚假的欢笑着,费尽心思去遮掩身上的疤痕,每日担惊受怕会不会被父亲暴打,以憎恨作为自己存活于世的唯一动力。

何等可悲,宛若阴沟中的老鼠的生活方式。

像Q昙那样人恐怕是永远都无法理解的吧。

追忆到一年前她加入轻音社不久后的某个闷热的下午,只有我和她还留在活动教室内练习。

差不多再有半个月,便要参加自高中以来的第一场出演,轻音社的成员都十分注重这场演出,作为新人的我和Q昙,自然也不能落下进度。

为了能够更加熟练的将钢琴和小提琴的节奏配合在一起,我们商量好了要在放学后联系。

本来要配合着我练习的人,应该是M砂才对。

过于优秀的Q昙代替了她的位子,从替补变成了正式参加演出的小提琴手。

M砂为此大受打击,却装出无所谓的模样,每当Q昙和O栗在一起配合着练习时,她总是会站在墙角投来意义不明的目光。

和M不同,对于演出或者排练的事我并没有太过在意,说起来加入轻音社也只是因为这个社团每天都会练习到很晚,基本上都会待到学校的门禁时间。

不想回家,也不想要见到父亲醉醺醺的面孔,于是才为了找到一正当理由的申请入社。

唯有音乐能够让我安心下来,被包裹在温柔的乐律海洋之中,可以暂时忘记一切的享受片刻宁静的时光。

【今天也辛苦您了。】

长达一个小时的弹奏,直到天色暗淡下来,我和Q昙才停止了练习。

她把小提琴装进箱子里,面朝我鞠躬。

【不用这么客气啦。】

把钢琴合上,我越过Q昙的身体,将她扶起来。

【Q昙酱真的好厉害唷,那么难的一段居然都可以弹出来。】

【还好吧,那种程度的话只需要多些练习。】

【唉,我觉得很多人就算是练习也很难打到Q昙酱的程度呢。】

【没有啦,我还差得远呢。】

说着无关紧要的话语,和Q昙交谈着走出教科楼。

来到门庭处更换鞋子,我和Q昙的柜子隔了一排的距离,从她的角度看来,正好能够看到我所在的方向。

少有的好心情,我一面哼着歌,一面弯下腰换上皮鞋,顿了顿脚后关上柜子。

打算邀请Q昙一起回家的我转过身去,发现她正皱着眉头盯着我看。

【怎么了?】

【啊......就是那个。】

Q昙张了张嘴,似乎是在犹豫。

我沉默着等待,直到数秒钟后,她才下定决心的走了过来。

【你受伤了吗?】

一句话让我愣在原地。

心情极好而微微扬起的嘴角倏地僵硬起来。

【唉?】

【袖口里面能看到伤口。】

Q昙好心的指了指,见我仍是毫无反应的矗立在原地,以为我没有意识到伤口的帮我把袖口拉了起来。

【就是这个......】

【不要碰!】

猛的吼了出来,宛若受惊的犬类动物,我后退了两步,一把拍开Q昙的手。

【不要碰这个!!】

我蹲下身子,紧紧捂住方才被Q昙指到的地方。

不愿让那狰狞的疤痕显露而出。

【......N纪同学?】

对于我强烈的态度反差,Q昙不解的叫出我的名字。

【不要碰......!!】

然而我却将Q昙的声音忽视,只是一个劲的如同念动咒语大声喊出来。

我死死盯着地板上的瓷砖,脑袋陷入混乱状态。

怎么会!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

明明已经藏得很好了啊,为什么还会被Q昙发现呢。

对于我而言,身上的疤痕,这些永远消除不掉的痕迹是我最不想让旁人看到的东西。

如果被谁看到了,那便会像硬生生的把刚结起来的痂扯掉的生疼,柔软的部分暴露出来,还未长起来的嫩肉就连接触到空气也会感到疼痛。

Q昙这样的人是不会懂得的。

在她眼里,这可能就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N纪同学?......没事吧。】

Q昙靠了过来,手轻轻搭在我的脊背上。

感到厌恶的扭过头,下意识要说出走开这一字眼时及时制止。

【对不起,刚才失礼了。】

我重新露出开朗的笑容,从地上站了起来。刚才发生的事情有如幻觉迅速沉淀在空气之中。

烟雾般的消失不见。

【啊......是吗。】

Q昙一头雾水的轻声嗫嚅,我拉住她的肩膀,走出门庭,再度恢复成要好的友人模式。

现在对于Q昙的态度,纵然厌恶并且嫉妒着她,也不能太过恶劣。

Q昙是被我找到,并且怂恿她加入轻音社的。

她是个难得一见的人才,来到轻音社一定会超越所有人。

包括那个自大的夜莺。

刚上高中,加入轻音社的时候,我被她欺负得很惨。

明明是比我高一届的学姐,却总是喜欢恶作剧的不是在门上架上黑板刷等待着我推门走进活动教室被砸一脸粉笔灰,就是偷偷在钢琴下方涂上打滑的橄榄油,在我在四脚朝天的摔倒时,便幸灾乐祸的走出来,把我狼狈的模样照下来,隔天传给我的同级学生观看。

要么就是偷偷在我的书柜中放上死掉的老鼠,或者把我的乐谱泡在水里。

我默默的忍受着,本以为在O栗厌倦后便会停止这些无聊之举,没想到的是她不但没有终止,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受害者也从我逐渐增加到同一社团的M砂和P央。

最终,无法忍耐的我把同样身为受害者的P央约了出来。

我们约在餐饮厅内见面。

【又对你做了过分的事情吧,O栗酱她。】

还未待我开口,P央便猜到我接下来想要说的话语,感到诧异的同时,我意识到自己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这样也难怪她会看出我想要说些什么。

P央踮起脚尖揉了揉我的头发,意义不明的动作似乎是有着安慰的意思。

【是啊......】

我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尽量收敛暴劣的情绪。

【那个女人,真的是越来越嚣张了。】

【O栗酱就是那样的性格嘛~】

P央依旧是那副眯起眼睛微笑着的表情,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我讨厌这家伙的悠哉模样。

【要说是恶作剧也太过火了一点,什么嘛!那个**!!】

想起O栗诸多过分的行为,果然还是无法克制住愤怒的一拳砸向自动贩卖机的玻璃表面,发出巨大的声响。

【N纪酱,不要太激动了哦,如果把机器砸坏了的话就糟糕了唷。】

P央不疾不徐的说着,拉住我的肩膀。

【反正O栗酱很快也嚣张不起来了哦。O栗酱总是一副傲慢的模样就是因为她过于认同自己......只要有谁能够比O栗酱更优秀的话......】

【也是,反正那个家伙要来了嘛。】

【嗯嗯,到时候就算是O栗酱,也会像是被浇上水的火焰,噗噗的熄灭哦。】

【哈哈哈~我开始迫不及待了耶。】

我嗤笑出声,和P央继续交谈着,从反方向离开餐饮厅。

P央和我抱有同样的想法。

O栗会如此嚣张是因为她是轻音社无法代替的歌姬,若是出现了比她更为出色的成员,一贯谦让她的社长K奈以及其余成员对于她的态度便会马上出现变化。

然而在前些天,M砂有事请假而缺席时O栗向K奈提出了申请,那便是更换在演出时上场的小提琴手。

虽然丧失了和M砂商谈的机会,但我看仍是准这个机会,乘机找到比我高出一个年纪的某位学生,怂恿她加入轻音社,成为新的候补人员。

那名学生便是Q昙。

在我的鼓动之下,O昙同意了我的邀请,按照计划加入了轻音社。

也就是说,她是我用来击败O栗的棋子。

但我的想法果然还是太过天真了。

在Q昙加入轻音社直到经过了半个月,便清楚的意识到这点。

过于小瞧她的才华,伴随着Q昙加入轻音社的时间的增长,事态也逐渐的偏离了最初的预算发展。

先是代替了M砂的位置,和O栗组成搭档。

向来挑剔的O栗,也十分反常的基本没有对她冷嘲热讽。

当然,这都是Q昙本身具有的天赋的功劳。

她是个天才。

对于没门乐器都能够熟练上手,包括夜莺那美妙的嗓音,也能够模仿得淋漓尽致。

而这过人的才干,正是引发一系列事情的主要原因。

于O栗组成搭档后,Q昙宛如海绵般的不断吸取着知识和经验,仅仅只是短暂的时间,那惊人的光芒便盖过了O栗。

那是在一次排练中发生的事情,Q昙展现了不输于夜莺的歌喉,甚至比起她还要更加优秀一些。

O栗从此感到了自己地位的威胁,一向不容许出现要比自己优秀的她,开始越发冷漠的对待Q昙。

与此同时,膨胀得快要溢出的从Q昙身上散发出的优异,将轻音设的全部成员掩盖于浓厚的阴影之下。

这样轻易的占据了社团主导地位的Q昙,简直就是一旦开始扩散,便会没玩没了的寄生并且繁殖的病毒。

不能再这样下去。

不能再这样下去。

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很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却不知道该如何彻底产除病毒。

社团里的其他人,一定也和我抱有相同想法,只不过都压抑在心中,没有爆发出来而已。

只是默默的在等待着,那个最先沉不住气的莽撞家伙出现。

于是在某个刚下完暴雨,蛾子四处乱飞的讨人厌的黏湿闷热的午后,终于有人按耐不住的行动了。

那天,完成练习后早早离开校园的我,在返回公寓的途中忽然发现自己的提包莫名失踪了。

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才想起估计是在练习完后只顾着同K奈交谈,一时之间将背包落在了活动教室。

实在是有些丢脸,又不是国小的学生了,居然还会犯这种错误。

好在此时我所在的位置距离学校的路程还不算太远,现在折回去应该也不会再遇上什么人了。

按照正常的时间来估算,轻音社的其他成员也应该早就回家了。

如此想着,我加快了步伐,趁着门禁之前再度回到学校之中。

被来来往往的学生踩烂的樱花树叶,到处都是的黏在操场和小花园,显得有些肮脏和凌乱不堪。

我踮起脚尖,小心的绕道行之。

避免鞋底踩上樱花树的叶子打滑,我扶着墙一点一点走进门庭,换上鞋子后飞快的跑了起来。

有些气喘吁吁的来到教科楼的最高层,半蹲下身子稍缓了一会才继续前行。

然而,本以为轻音社内早就空无一人的我,在走到活动教室的后门时发现了Q昙的身影。

她还在练习着。

陶醉尽情的拉奏着小提琴。

比起平日里训练的时间远远多出半个小时以上的时间。

我没有想到Q昙是那种在所有人都离开后默默练习的人,只是认为她是天才的将Q昙想象得有些不近人情。

没想到也有这样可爱的一面啊。

似乎能够理解为何Q昙会那样出众的原因,先天的天赋再加上后天的努力,要是不比常人优异,那才是最匪夷所思的事情。

如此想着,向活动教室的正门口走去。

漫不经心的将视线从外看向路过的一扇窗内,窥探此时的轻音社活动教室。

这不经意间的一瞥,却让我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在忘我拉奏着乐曲的Q昙身后,出现了另外一人的身影。

M砂。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她只是沉默着矗立在Q昙身后罢了。

但再移动视线,看向她手中握住的细长的麻绳———那估计是体育课用到的跳绳。

M砂双手握住跳绳,缓缓从Q昙的头顶绕了下去。

这一诡异的举动,让这件事变得不单纯起来。

怎么看都是想从Q昙后方勒住她的脖子。

毫无疑问,并非是什么友善的行为。

M砂想要杀死Q昙。

乘着她正拉奏着小提琴的机会,就这样用力勒下去。

眼看着M砂就要勒住Q昙的脖子,我下意识的从活动教室的门口冲了进去,想要借此制止她的行为。

【嘣!!】

几乎是要把门撞坏的用身体触碰门板,发出巨大的声音。

我不由分说的跑到M砂的面前,抓住她的肩膀,做出气喘吁吁的模样睁圆眼睛。

【有水吗?我快要渴死了......】

M砂在我靠过来的瞬间将跳绳藏在了身后,她极其不自然的偏过头去,视线也慌乱的四处飘动着。

【N纪同学,你怎么了?】

Q昙停止了弹奏,她把小提琴竖着放在椅子上,走了过来。似乎是受到我的影响。

浑然不知道刚才自己险些就要被杀死,还是一副淡然的模样。

其实我刚才没有必要救她。

我用余光去瞄站在不远处的M砂,默默观察着,想要从她接下来的反应来判断此时内心的想法。

左手藏在身后,紧紧握住差点作为凶器使用的跳绳。

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看起来是在为自己方才的行为惊讶。

让M砂直接杀掉Q昙也并非坏事吧。

脑海中忽然冒出了极度危险的想法。

明知如此,思绪却又无法停下来的继续飘向远方。

Q昙是一颗非常好用的棋子,成功的威胁到了O栗在轻音社的位置,还让忙于处理她的事情的O栗,渐渐不去做那些无聊的恶作剧。

尽管都是无意之间的行为,却还是带来了比预期计算的影响还要大出许多。

甚至可以说超出了需要她的范围。

不仅仅危及到了O栗,连同其他的成员,包括我在内也感到了Q昙的危险。

宛如一棵肆意成长的大树,那庞大的阴影最终盖过了生长在大树下方的树苗。

如果任凭她再这样继续成长下去,恐怕最终就连社长的位置,也会被抢走。

所以现在就这么让她消失,是最好的处理方法也说不定。

我将自己的视线收敛起来,走到钢琴椅上坐下,做出一副疲劳过度,导致肺活量不足的模样。

【啊啊,说来话长,总而言之有个奇怪的家伙在追我!】

想也不想的随口捏造出谎话,我一面解释着一面偷偷观察M砂的行动。

【奇怪的家伙?该不会是跟踪狂吧。】

【说不定是......我太害怕所以就跑会学校了。】

【总而言之先冷静一下吧,】

Q昙在书柜旁边的一整箱的矿泉水中拿出来一瓶,帮我打开后递过来。

有些为难的看着装满的矿泉水瓶,实际上一点也不觉得口渴,却只能一口气喝下其中的三分之一才。

我做出终于缓过劲来的样子,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呀呀~真的是,没有想到会遇到那种家伙。】

【跟踪狂吗......真是方心不下呢,等一会我陪你回去好了。】

【真的吗Q昙酱!谢谢你啦。】

M砂站在距离我和Q昙旁的五十公分左右的位置,沉默着一言不发。

宛若在躲避着什么的低下头。

刚才想要杀死Q昙的到底是一时冲动,还是长久以来积攒的怨念于恶意呢。

无论原因为何,有一点是绝对不会有错。

那便是M砂确确实实想要杀死Q昙的这一点。

被忽然入社的莫名其妙的家伙代替了自己的职位,就连崇拜的学姐的搭档也被其取而代之。

放任是谁,也无法忍受。

从心中不断蔓延着的黑暗情感,里里外外占据了整具身体,然而被如同瘟疫侵蚀内心的人,不单只有M砂而已。

轻音社的所有人都应该感受到了。

远远不及Q昙所带来的自卑感以及嫉妒。

对此,我再清楚不过。

因为我也是被这可怕黑暗侵吞的其中一人。

M砂在方才的做法,给我了一个很好的提示。

想要让病毒彻底消失的方法,是在真正发展起来之前完全扼杀在温床之中。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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