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都的街道上传来一阵闹人的钢铁声。
炬·卡罗撒穿着他的黑红相间的盔甲一步步的在街道上行走着,他用来遮掩面部的黑铁面具是多么的显眼——面具上的两个空洞里散发出了血红色的光芒,路过的人无一不认识此人,虽然他很少在公众场合出现,但群众们依然记得每一位烟都四柱的面孔。
炬对于这个自己以背叛还来的地位丝毫不觉得内疚。有时候,人为了活命,可以付出一切,也可以做出任何事情。但他却不是这样的,他在活命的基础上,还让自己拥有了更好的地位,但这一切都要归根于蛊惑他的荆棘骑士。
几十年前的烟都并没有现在这么大——那只是一个可以被称作黑马的城市而已,但是这个黑马却在当时国王的领导下逐渐扩大,于是烟都开始向周边的国家开始宣战。而烟都的第一个目标则是离他最近的“熔铁塔”。
烟都的实力有目共睹,虽然熔铁塔在艾塔德拉已经存在了很久,但他的实力却远远不如烟都。在开战之前,熔铁塔的城门就被打开,使烟都不费一兵一卒就将熔铁塔占领,并将其归为烟都的一部分。
而打开熔铁塔大门的人,正是炬·卡罗撒。在熔铁塔被占领之后,炬便以这个功劳加入烟都并获得了爵位。在之后的时间里,炬的才华被不断的挖掘出来,最终被帕米尔登封为了烟都四柱之一,并获得了卡罗撒这个姓氏。
塞尔曼如约而至,此时正站在一颗大树之下。他的周围有着好几名的骑士守护,身边还有两匹良驹。那些看见他的路人们都是快快走远——毕竟没有哪个平民会想和贵族沾上边,尤其是烟都首相塞尔曼。
塞尔曼在看见朝着他走过来的炬之后,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装,“你们……就先回去吧。“塞尔曼朝着那些围着他的骑士说道,”有炬大人保护的话,我的安全不成问题,所以就不用陛下和各位骑士费心了。”
那些随行的骑士们刚想反驳,炬就已经走了上来。他们有些人是真正的在担心塞尔曼的安危,因为烟都最近并不太平。但他们之中更多的却是在害怕烟都国王帕米尔登。他们是帕米尔登派来保护塞尔曼的随行骑士,如果就这么回去的话,他们可能不太好交代。
“这——首相大人,这不太合适吧?”骑士队长手持长枪走了上来,“首相大人,请允许我们将您护送到城门吧,这也算是我们尽职了!”
塞尔曼并不想在这些闲杂的小事上浪费过多的时间,而一旁的炬也是一样。于是他也没有阻拦。炬朝着他点了点头,随后便骑上了他准备的一匹马上,而炬则是骑上了另一匹。
由于考虑到城内秩序的缘故,他们并没有在街道上驰骋,但这也方便了那些骑士们。在到达城门口时,形形色色的人在这里来往。在骑士们的目送下,他们带着马走过了那个与城门用索绳紧密相连的石桥,随后他们便骑到了那两匹马的背上。
他们在绝望平原上奔腾着,这里又吹起了那如同标志一般的凌冽寒风。塞尔曼缩了缩头,“炬,我想再确认一下,”塞尔曼的声音打破了平原上的沉寂,“你确定安德的占卜准确么?”
“不好说。”炬的语气突然变的深沉起来,“不过那个人已经被关了好几天,那套刑罚是我特地为他准备的,而且文森应该是不会让我失望的。”
在听到文森这个名字的时候,塞尔曼不禁哆嗦了一下身子。作为烟都地牢的典狱长,塞尔曼可是对他的伎俩非常清楚——对于犯人惨无人道的虐待,这会让他们的精神和肉体都受到极致的痛苦。而文森就好像是与死神为敌一样,他每次都会把握好尺度,以至于他从未失手过将任何一个犯人给杀死。
即使是经过了种种困难被释放出来的犯人们,也都成了一群精神异常的疯子。那些花了大量价钱把他们好友或是其他什么人给从地牢里捞出来的金主,都在心里狠狠的咒骂了文森。
“好吧,我也这样想。我希望能从那个人的口中挖出来什么有利的情报。”塞尔曼道。
炬点了点头,便没有再发声了。
这是一趟不简单的旅程,跟所有的烟都人一样,这不是炬第一次穿越绝望平原,但肯定也不是最后一次。“哨塔”位于绝望平原的中心,常年守护着烟都的边境,他们的警戒线甚至漫布于哨塔之内的所有平原。
炬估计,如果他们是按照这种速度的话,应该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可以到达哨塔。
每次经过绝望平原,这儿的寒冷都能勾起他对于青宿坊的回忆,让他回想起与燕沢和樱晓一同训练的美好回忆。只是塞尔曼并不适应,他无论是多少次穿过这里,对这里的感觉只有厌恶以及想赶快离开这里。
“等等,塞尔曼大人。”炬突然在一片空地上停了下来,他从马上跨了下来,用手指触摸着这片土地,”这里有人来过。“
“有人来过?”塞尔曼不解的问,“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现在有人经过这里,经过被哨塔警戒的范围之内。”
哨塔的警戒往往是最森严的。盗贼们的行动会在这里终止,那些想要进入烟都的外邦人也会因为进入了这片警戒区而大松一口气——因为这里的警戒不会让一匹野兽进入,那些烟都间谍们隐藏在高高的草里,悄无声息的观察着外来者,只要稍有不对,他们就会利刃出鞘,将来犯者斩于马下。
塞尔曼终于意识到了这点:“这——不过这些足迹也有可能是其他东西留下的,不……不对!烟都间谍行动无声无息,绝对不可能留下任何足迹。”
“是的,而且任何足迹都会在一周之内被这里特有的环境给消除。当然,一周这只是一个比喻,时间可能没这么精准。“
“但我们至少确认了来犯,”塞尔曼的脸阴沉下来,“难道真的有间谍?”
“相信一下安德吧——现在不但有间谍,而且他可能已经进入了烟都之内。”炬那因面具隔绝而变的磁感的声音此时在平原上格外吵闹,“塞尔曼大人,如果这样的话,说不定我们可以从他的嘴里得到更多的情报。”
塞尔曼点了点头,而炬则是将那一块密密麻麻的草给拨开。那个脚印被深深的烙印在了土地里,炬拨开更多的土地,这些脚印的数量也越来越多,而他们的方向则是炬和塞尔曼刚刚走过来的方向——烟都的位置。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塞尔曼皱紧了眉头。
“塞尔曼大人,作为烟都四柱,职责之一便是要守护烟都的一切,”炬慢慢的站起身来,“我会把这些老鼠逮到的,他们逃不出这座为他们准备的死亡火炉。
塞尔曼撇了他一眼,“好吧,但愿如此。”他说道,“我们还是快走吧,在绝望平原上,一刻不容拖沓。”
炬表示赞同,不管是多么老练的旅人,探险家,都不会在这种根本不能活人的鬼地方上多停留一颗刻,但是也不乏可以像那些驻留在绝望平原上的烟都间谍一样,在这里住下来。
他们就这样一刻不停的在这块平原上跑了将近有一天的时间。当他们到达哨塔时,天边的烈日已经被极黑所笼罩,月亮开始代替他的工作。而他们的干粮也跟预算中的一样刚好吃完。
他们将马匹的速度放缓,开始在这片地方缓慢的前行,这是一些贵族们不喜欢来这里的主要原因——对于不明身份的人,哨塔往往是先行攻击,之后再确定身份。
几支飞箭从黑暗之中迅速的飞来,就如同那俯冲来的猎鹰一般——但他们却比猎鹰更具有危险性,在黑暗之中,你甚至看不见他们那渺小的身体。
炬将自己双腕之间所携带的袖刃给抽了出来,刹那,一股银白色的亮光在黑夜里颤动。炬突然起身,借助这股后坐力,一下子就跳到了空中。之后,随着一点火星,炬消失在了原地,还未察觉到危险的塞尔曼呆在原地,一秒之后,几支飞箭已经被瞬间出现在他身前的炬给打落到了地上。
当炬落地后,方才将袖刃给收起来。从远处走来了一名身着黑铁色盔甲的男人,虽然黑夜遮掩住了他的面孔,但是据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名身材健壮,皮肤黝黑的男子,“哨塔队长,布伦尔·威格斯。”炬他轻声念着他的名字,“你每次都要这样来欢迎我么?”
“哈哈哈……”布伦尔传来了如洪雷一般的笑声,“如果不是炬大人的话,或许在这里的就是一具尸体了。”当他走近之后,才看见了马上的塞尔曼:“啊——原来首相大人也来了,我等甚是荣幸!”
布尔伦将自己的佩剑拔出,用力的插在地上。之后他单漆跪地,朝着塞尔曼请安。
“免礼了。”刚刚从死神的拥抱里回来,塞尔曼还有些恍惚,但他马上就回过神来,“那个人呢?”
布伦尔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他已经被我们关在了第三层的地牢里。这里的防御要比烟都地牢更加强大,而且这里也更加的隐蔽。”
“不用过多介绍了,这些我都知道,”塞尔曼突然打断了他,“他现在情况如何?”
布伦尔将他的半边身子直立起来,“抱歉……”布伦尔苦笑一声,“文森他已经进行了长达三天的询问——所以我也知道。”
塞尔曼撇了他一眼,而炬则是突然道:“队长,还请带我们去见他吧。”
“好的,炬大人。”布伦尔回答。
他慢慢起身,朝着哨塔的位置走去。
炬骑上了那匹马,跟在了布尔伦的身后。他们一直朝着前方走去,直到一个偌大的建筑物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一个高大的塔楼,周围还围绕着几个带有魔法武器的小塔楼。整个哨塔都被铁栅栏所包围着。
“走吧。”布伦尔道。
他们跟着布伦尔走上了那座最大的塔楼里。这些塔楼都是用加硬的铜铁材料制作,使得整座塔楼坚韧无比。这里有着几个镶嵌在墙壁里的灯,照亮了了这黑暗无比的塔楼。这里面还有几名骑士在巡视着,时时刻刻都保持着高度警戒。
通过回旋楼梯他们可以到达塔楼的三楼。当他们走上去时,一个铁门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布伦尔将他的钥匙拿出,把铁门给打开。
之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个被铁栏封印着的牢房,而在整个监狱最后面的位置,还有一个铁门,看起来那就是关押他的地方了。
布伦尔走到那扇铁门前时,他稍稍迟疑了一下——即使是隔着一道铁门,布伦尔也能清晰的听见里面传来的嘶吼声与惨叫声,他只记得这个人在刚刚被抓住时,是那么的坚毅,有着一股宁死不屈的精神。而这个叫文森的人,是如何在三天的时间内就把他逼成这样的呢?
最后,布伦尔吸了口气,还是将那扇铁门给打开。在知道铁门打开之后,文森停下了他的喋喋不休,”你们——炬大人,首相大人,这个家伙看起来已经不行了呢。“文森对着他们微微一笑。而那个被捆在十字架上的人,在看到他们时,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救……救救我!我……我他妈什么都说。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们,你们快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啊呜哇呜……“
伴随着惨烈的嘶吼,炬和塞尔曼都将目光移至了那个人的身上——那个男人的身体不知还能不能称之为人,绽开的血肉布满了他的全身但这还不是全部,塞尔曼清楚的看到,几十根光亮的银针漫布在他的整个头颅上,他的泪腺几乎被封死,想哭却又哭不出来,一股快要撕裂神经的痛感在他的大脑内游离。
“文森,我要开始询问了。”炬朝着文森确认到,即使是身经百战的人,在看到这一幕也未免有些心惊胆战。布伦尔站在一旁,看着这场酷刑。
“炬大人,请容我把这些银针取下来吧。”文森眯着眼睛笑了笑。
“取下来?这难道不会影响——”
“炬大人,您大可放心,到了这种程度,他是已经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的呢~”
说罢,文森便开始从那个人的头上开始拔针。他每拔掉一根针,一渚鲜血便从那个地方涌流出来,伴随着的还有一声震慑人心的惨叫。一根,两根……呻吟声在牢房里徘徊不断,他几乎没有机会去求饶。当他已经满头鲜血的时候,文森终于完成了他的工作。
“好啦,炬大人,请您开始吧。”
炬慢慢的走了上去,半蹲在他的面前。但是炬还未开口,那个人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说道:“快……快杀了我……”他的语调开始变的缓慢。炬也察觉到了这点。
“第一个问题,你是谁。”
“呃啊……普利……”
炬的周围散发出了一丝丝的寒气,“你是谁。”他再次询问。
“间谍……”
间谍?炬心里一惊,即使是有多方条件证明这件事,但是在第一次听见时,炬还是忍不住惊讶了一下。
“是谁派来的?”炬问道。
“是,是菲欧亚帝国……”他断断续续的说完了这些话。
“那么,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这个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炬突然站了起来,面具中散发出的红光无时无刻都在对他施加压力:”好吧,最后一个问题,间谍有几人?只有你一个么?“
间谍的双眼突然闪烁出了一丝希望,“有……有六个人”他说道,“我们都是菲欧亚的精英间谍!”
六个人么?炬在心底不断的盘算着,如果是六个人的话,那就很方便了。
“很好。”炬将自己的袖刃亮出,随后深深的刺入了他的腹部。那个人没有呻吟,他只是从眼角强逼出了一丝的泪花,之后,他从口中喷出了一大滩的鲜血。
“炬,他就这么死了?”塞尔曼有些后怕的看着这些。
“没有,我刺的并不深。”炬回答,随后朝着布伦尔说道:“带他去烟都地牢吧,之后将他终身监禁。”
“哈哈哈……炬大人您还真是仁慈呢,如果是我的话,或许会折磨他一辈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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