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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的内部因为长时间激烈的战斗变得一片狼藉,这里地面碎裂,货架倒塌,食品袋散落满地,破碎的窗口散入昏黄的微光,除此之外室内再无其他光源。
舒克拉带着不可遏制的愤怒表情举着右手,在他的手上,鱼型的令咒已经被用去一划,赤色的华光仅仅在一瞬间压制了archer的宝具,后者很快脱离了限制,正带着玩味的神色看着御主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看不出对于这一次被妨碍有着什么情绪,而在超市的另一侧,berserker和御主,rider以及lancer并没有放松警惕,他们各自手执武器,与archer对峙着。
“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不过是一个恐惧死亡的懦夫。”archer嗤笑一声,右肩肩头的伤口已经渐渐开始愈合,他提起弓箭,对准了看上去最虚弱的berserker,缓缓拉开弓弦。
“我畏惧的是生命本身,他们要在强权下颤抖,在暴力中沦丧。”舒克拉看着浮在半空的archer,说道:“我深以有你这样的祖先为耻。”
Archer别有深意地回过头,他的眼中一片空洞:“凡人,你的祖先没有什么不妥的,而我,并不是你的祖先,你不过是我的一个梦,完成你的使命之后就心安理得的存在着,你没有权利拯救我梦中的事物,它们的死活,我说了算,再有下一次,你会死。”
舒克拉举起右手,却蓦然发觉自己的令咒起不到任何联系。
Archer摇摇头,对此没有任何评论,如果不是不打算自己寻找魔力,身边的这个人他早就像拍死苍蝇那样抹去了。
虚无的箭矢再次凝聚,一种厌战的情绪从sommer心中升起,他已经在冰之魔术上耗尽了魔力,而现在敌人依旧几乎毫无损伤,他连绝望都懒得,只是觉得自己承担着“世界的存活”这一重任十分可笑,五天前他还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编辑,但现在他却要肩负起世界的存在,这种反差让他几乎无法接受。
Berserker单手持重剑,立在御主身前,尽管另一只手已经无法使用,但他还是解放了宝具,金色的流体化作了一面墙一般的护盾,他现在已经无力挥剑,只好用这种方式来做垂死挣扎。
“如果我不足以承受,那么我将把道路留给未来者,我将成为——雷雨之前的第一道闪电!”雄浑的吼声在室内震颤着,他乌黑的重甲渐渐化作纯致的金色,似乎是一种牺牲前的绽放,rider持白色长剑,踉踉跄跄地与berserker站在一起,lancer单手持枪,后腿微屈,他还准备再次进攻,这一次的目标,是对方的御主。
右手微微一松,archer却猛地感受到一股心悸的感觉,他飞快地回过头,却发觉已经晚了,爆破的巨响翻动起空气的巨浪,把berserker一行人冲地四散后退,等到灿烂的红色光柱散去的时候,二楼露出了一个方圆五米的大洞,一楼也被穿透,从大洞之中向下观望,地下停车场的中央,插着一个镌刻着蓝色花纹的金色剑柄。
“Caladbolg(伪·螺旋剑)。”
一个冷峻的声音在夜色里遥遥传来,随即窗口处浮现出一个身着赤色紧身战斗服,白发白瞳,肤色黝黑的青年,他神色冷酷,没有看被冲击波爆散的英灵们,而是注视着地面上的一地碎肉,那一箭的巨大威力直接撕碎了舒克拉的身体,后者变成了一地内脏和肉块,青年面无表情,他早已经习惯于这样的杀戮和死亡。
“觉得这世上所有人都会得救,这就是我们这类人的下场。”他自顾自地说了一句,然后双手一张,两把黑白短刀分别被握住,随即短刀渐渐延长,无数利刃般的尖刺在上面衍生出来,最后仿若两把巨大的屠刀一样显现出来。
黑暗中一支支虚无之箭闪烁着微光连续赶来,红色的青年看也不看,两只手舞动起连贯而迅疾的剑路,把那些箭矢轻易击碎,他左脚轻踏地面,随即地面塌陷一个坑洞,他已经闪身而出,黑色的长刀已经被抛出,一道黑色的弧线在空间中完美出现,切断了archer手中的虚无之弓,随即黑刀回到手中,而白色的长刀已经迎面向着archer劈来。
“破魔。”archer看着使得魔力凝结之物破碎的长刀,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似的喃喃道。他轻轻闪烁,出现在红色青年的身后,然后他就看到黑色的刀刃如同可知可感般早已撩向红色青年身后,直直向着自己的小腹挑来。
“为名别天纳!”晦涩的口音仿佛是古中文般,回荡在昏暗的室内。
“你是世界的意志……”archer单手阻挡住向着自己挑来的黑色刀刃,偏头闪过横斩过来的白色剑刃,随即微微虚幻,然后出现在十几米开外。
红色的青年微一扬手,两柄长刀回旋飞出,随即手中多出一把漆黑的弓箭,一支遍生棘刺的黑色箭矢在上面渐渐成型:“Hrunting(赤原猎犬)。”
赤色的箭路一闪而逝,室内随即涌起了四散回旋的风,黑色箭矢与两柄长刀同时闪烁到archer的面前,后者不慌不忙,手中出现了一条金色的弓弦。
那是古老王国的传承之物。
“唯一的劣势,就是我存在于历史之前……”他微微一叹,金色弓弦化为了一道屏障,阻挡住了锐利的攻势,黑白长刀被弹回,切入地面微微震颤,而漆黑的箭矢则继续飞行,四处寻找着进攻的方位。
“我也曾一度弑神。”红色的青年带着回忆的神色,周身的魔术回路闪烁出蓝色的光芒,似乎还有些欣慰一般。
“不错,以一个凡人之身,你是第一个敢这样出言的。”archer深深地看了青年一眼,随即消失不见,而黑色的箭矢似有所感,猛然把黑暗撕裂开一个空洞,也随之消失不见。
红色的青年有些诧异的看着撕裂开空间的黑色箭矢,喃喃道:“即使是文明不同,那个神话的时代性依旧在起作用吗?”
然后他转过身,看着室内陷入惊诧的一行人,目光一一扫视,想要说明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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