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会软弱,做梦也想着电视里那些人们的洒脱。
可是天生一颗婆妈的心。
我坐在角落,静静的看着面前霓虹闪烁。
我的世界少了一个能让我牵手的身影,我那迟迟不来的爱情,你在哪里啊?
不能伸长双臂的怀抱,谁都不能猜出自己到底是多么脆弱。
白炽灯泡下只有一个人的筷子和碗,一人一个馒头,总是失手多买了一个。
二两油泼辣子也要分成两碗乘。
家里没有过去的火炕,只有比火炕贵太多还没火炕热乎的铁片暖气。
到现在也不会再点燃煤油灯了。
不找了,弄丢的发卡找不到了,上面贴着的那个男孩,我在梦里总会遇见,然后偷偷脸红。
相信爱的年纪,我心底里知道,那是唱给我的歌曲,即使电视上总会划过黑白的方块,有时候遮住了他眼角的痦子,有时候遮住了他的双眼。
我总是不眨眼,生怕没看见你嘴角稍稍的俏皮。
好像凝固的我呆滞,好像我是个躲在土墙后偷偷窥探隔壁家小哥哥的小妹妹。
黄昏时,下起了雪。
春天清晨的露水挂在发梢,到了冬天变成了眼角的泪痕。
听说你过马路时出了车祸,在我心里亟不可待听到你歌曲的年纪,没能唱给你的歌曲,好像都是唱给我的年纪。
你....眼角留下了最小的疤。
你开始消失在我家那台破电视里。
你总是上台却不挥手,你总是下台还点着汗水的微笑。
梦里全是我疼痛后隆起的青筋。
我想带你去我的老家,飘着如同秋菊花般淡黄的高原。
我偷偷的牵住你的小指,小步子挪着挪向远处的山岗。
走吧,我们一起去看青葱的朝霞,只要耐心告别昏沉的黄昏。
风吹过我的身躯,我趁着你背过身的时候,唱起我献给你的歌曲。
只有一个词,我啦啦啦的唱着。
乱七八糟的调子少了一个音,直到口干舌燥我也没唱出来你最喜欢的味道。
可是你还是对我笑,我还不到你的肩膀。
那天黄昏,我像个百灵鸟一直唱到死亡。
你不喜欢我的忧伤,开满了山岗。
我只好偷偷的在黑暗中,蒙在被窝里,唱起你有好词有妙曲的吟唱。
你只是微笑着拥抱了我,然后缠满绷带的脸倒影我双眼最深处的不舍。
不舍你双眼中干净和平静,不舍你从来不会在心底笑出声的眉梢。
当你的风度和美丽已经成为灰尘中回荡的叹息,当你的照片被理发店里的老板从墙上解下来,填补玻璃门破陋的残缺。
我从路口经过,我已经穿上了初三的运动服。
可我还是看到你眼中,我眼中还没擦干的泪痕,你眼中缓慢溢出的泪水。
挂在发梢的那颗初春露水,结满了早已融化的惆怅。
那几年,好像是我一生中最轻松的迷茫。
你还记得我吗?我见过你太多次了。
记得你在大雁塔下灯光璀璨的演唱会,那时的你总是在眼睛下用墨水画上一颗泪痣,再被汗水融化,淡灰色的它一路落下。
我躲在自己和身边人的角落里,那天黄昏,开始飘起了小雨。
我想让他带我去看一场午夜的电影,听说里面的你从清秀的人儿变成了铁血的硬汉。
他为难的答应了,我们击掌为誓,理所应当的赖在商店里看你的演唱会前,我长到了他的肩膀那么高。
过马路的时候她忽然牵住了我的手指,他摸到了我满手的茧子。
同学们都互相炫耀娇嫩洁白的肌肤和柔软的手指,我偷偷抬起头,摸一摸他的眼神。
他没有看着我,他左右转头,看着来回的汽车。
他紧紧勾住我的手指,却没有握紧我的手。
“走吧。”
左边过来的面包车还有一点远,右边的拖拉机刚刚冒着黑烟经过。
他说,一半的脸颊被路过的荧光灯招牌淹没。
我看不到荧光灯牌子上的字,只有他深埋右边,看不清的脸颊。
他知道我在偷偷摸摸的看着他吗?
好像小时候我在玉米田后的小路上,攥着一把刚刚割下来的猪草,来找他换半块凉掉了的大饼子。
我长高了,他也长高了。
他应该能很轻松的就采下老家院子里树上的果子了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握紧了他宽大的手掌。
“总有一天,你会找到你的骑士。”
“他会张开宽大的双臂替你遮风挡雨,直到打开家门的时候。”
“你也许只会湿了你的那头长发。”
你在电影里被人用枪打穿了胸膛,爱着你的女人紧紧抱着你还在喘息的身躯,捂不住你疯狂流血的伤口。
她的那双洁白的手太小了,而你胸膛的伤口又是那么残酷。
“不找了....不找了....”
女人的长发遮住了她不准滴哭泣成什么样子的脸,只能听到她哀求的声音。
她好像哭了,泪水滴落到你已经失去色彩的瞳孔里。
你还张着嘴,仿佛有什么话没有说完,却没了呼吸。
你是想对我说吗?
不.....要我不再乱想?
有一天我会遇到我自己的骑士吗?
你却一句话都不说。
“有时候会软弱,也总想着洒脱。”
“我那迟迟不来的爱情,你在哪啊?”
“有时候张开怀抱,你才知道自己多么脆弱。”
“开始喜欢隐藏,不再乱想。”
“你还在想些什么,这个世界已经疯了。”
“你就别再自找折磨。”
“别找了找不到了,你还在想些什么?”
“上帝已经如此忙碌。”
“该来他总会来的。”
“别找了。”
———(不找了,郭旭)
他在我眼前晃了晃。
“睡着了吗?”
他真的不帅,真的。
脸上还有两三个麻子。
可是我看着他好顺眼啊。
我抬起手,轻轻的按住他的胸口。
“我手好小哦。”
“但是比我的心脏大。”
他笑着说,然后牵起我的手。
“带你吃点东西,送你回家吧。”
“......你带我回去吧,我不想回家。”
我们双臂贴在一起。
“你带我回去吧,我不想回家。”
“.....我....找你父亲谈过了。”
“他管你要了多少钱?”
“......没有,只是,你妹妹出生了。”
我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我.....妹妹?”
“嗯......”
“哈......哈哈哈.....”
我必须要笑出来,只有笑出来才痛快。
“咱们先吃点东西,然后你带我回家吧。”
我抬起头,看着他漆黑的脸庞。
我咧开的嘴角怎么样也合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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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告诉我,我有时候真的会想不到。
是谁把你丢弃到南方。
你没法欢笑,你只能流泪。
每周五的晚上我总是等着和你一起去吃那家非常好吃的水果酸奶。
我登上了马頔歌声中的孤岛,然后荒废了几十年来做一个梦。
卖掉了几十年里的一生。
我们在午夜电影散场后,路边还飘着塑料袋的积水,我来回就这几个词语。
也忘了自己不过是个披着羊皮的流氓。
我想跟我喜欢吃葱包饭的娘说,我爱上了一个姑娘。
我身上黑色的衣服沾满的肮脏的淤泥,再也洗不干净上面的臭味。
我一直都想让她理我这身衣服离远点,不想让着腥臭的淤泥染上她身上淡淡的玉米香。
可是她吃掉了我的眼睛,我从此只能看见红色。
娘,我做了一个梦。
我明明没有翅膀,我却能在她红色的天空飞翔。
让我死了,自从我出生之后。
就像我出生一样。
我还等着你吃掉我的心,可是你这个贪吃的吃货就只记得那天晚上的水果牛奶。
明明那个奸商只是拿奶精混的水,西瓜连籽都不给你弄下来。
他塘放多了,然后你长出了蛀牙。
我跟你打赌,只要你拔牙的时候不哭,我就带你去大海边,看看比黄河还汹涌的波涛,比祁连山后还绚烂的彩虹。
我答应了你去看彩虹,所以你没有哭,只是你该剪剪指甲了,省的下回又抠破了我的手。
告诉我彩虹的颜色,我梦里抱着你,骑上凤凰牌的大二八自行车,从祁连山下一直到太行山上。
我说我骑不动了,我说让我歇一会儿。
你不搭理我,你说我用一个小山包骗你,你说我说那个小山包是太行山。
我没有听到你的抱怨,我躺在草地上又睡着了。
梦里我又做了一个梦里的梦,我梦见你站在那里,彩虹出现在我们的头顶。
然后我记不住彩虹的颜色。
你在彩虹的尽头。
那里是什么样子的。
娘,咱家的苞米熟了没?
我想拿两穗大的,然后熬一碗米茬粥。
喝了热水你还是肚子疼,我只好给你熬一碗没怎么熬软的粥。
我深爱的那个姑娘,她一点一点吃掉我的眼镜。
我的世界,没了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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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给你讲完那个狠心的故事,我那张到济北的火车还没有进站。
你不告诉我,我还真就猜不到。
狠心的人你他妈的真狠,从来都没有安慰过她湿透的枕巾。
你不告诉我,也只能骑着自行车带你穿过轻轻的城市。
我们路过一个十字路口,还有三十秒是绿灯。
我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想用一分钟的时候来亲吻你。
再给你讲狠心人的故事,那个狠心人最后说爱他的女孩只是个蹩脚的礼物。
你睁不开眼睛,求你吃掉我的眼睛。
我的时光和阳光,都沾满了你的味道。
狠心的人,**妈的你也有今天。
狠心的人那他妈的别忘了那晚你是如何睡醒的。
你说的那个蹩脚的姑娘,吃掉了我的眼睛。
我的眼睛里只有她笑起来有酒窝的脸颊。
狠心的人,这盒烟够不够你抽的。
我这还有一瓶子酒精,兑兑水比茅台还过瘾。
喝死得了,喝死了我也许就能找到她。
开往北国的列车,狠心的人们喝的叮咛大醉。
然后他们想找一段铁轨。
我去找你,他去找礼物。
可是我胆小,我居然怂了。
我逃跑的时候,他笑的那么疯狂。
他的最小裂开,裂到了耳根。
鲜血是我丢掉的红色,他笑起来和哭一样。
我没找到我的嘴,我只找到了我干涸的心脏。
我是个临阵逃亡的士兵,他是个丧心病狂的罪犯。
枪口顶在我的太阳穴,子弹穿透了他的笑脸。
我们都死了,只有我逃跑了。
我划着船,逃了苦海。
他从我是身后骂我:狠心的人,我**妈的你也有今天。
我们还是哈哈大笑,笑的比哭的难听。
我还是醒了,因为火车到了北国的大雪里。
走过了祁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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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万一咱俩走散了怎么办?”
“那你就一直往山后走,我在山后等你。”
当时我信誓旦旦的说。
后来我再也没找到你。
我在山前和你相遇,却在山后丢失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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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上民谣了,现在超爱听麻油叶他们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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