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声还带着枯燥的晚风,故事的结尾在雨的初秋。
算了吧,又嫌我啰嗦。
你头也不回的走,却让我百般恳求的留,那些年像是被翻烂的老旧小说,你冷却的手心里,全是我颤抖的难过。
你头也不回的走,却让我百般恳求的留,这几天总是幻想着还能和之前一样彷徨在岔路口,初秋夜雨的我,梦到厮守却是人去楼空。
一把火,一把火,一把火烧死了哀嚎的梦,一把火烧死了颤抖的白骨。
故事的开头在老木屋的午后,你像个烂苹果被随手仍在河对岸芦苇荡里,连哭都哭不出的感受。
好像被拐诱,被最高尚的欲望拐诱,寂寞的诱饵水中扭曲,总是等着最急不可耐的鱼儿上钩。
一把火烧死数十年前的我。
你头也不回的走,我不想百般恳求的留,太多的话我不是难以开口,你小声的说着,我听不清,全是风声。
额头顶着枪口,胸膛刺入匕首,像梦一场,冰冷的被子浸透了水,窗外还伴着绿叶的雪,早知道是这样,我还有个什么可怕的?只是这样的日子,还剩下多少。
我不在乎,我从来都不觉得有多重要。
我们过去都没有过温存,你看我的眼神里总有着嘲笑我的荒唐,我总是把自己的话锁在眼眶。
你个子不高,勉强到我胸膛。
你头发很长,总是和柳絮一起飞扬。
我总觉得是缘分,就像梦一场。
直到我们不在同一个地方,也许我们从来都不在同一个地方。
几米宽的小巷,两三步的长廊。
越过车流和围墙,我看见你住着手臂,昏沉沉的坐在课堂上。
你穿着淡蓝色的校服,将长发搭在肩膀。
我想摸摸你的头顶,像个你说的大哥哥一样,不再拘谨,还有礼貌。
修干净指甲,刮掉长长了的胡渣。
我们之间,除了十岁的年纪,还有你一直看不透我的眼睛。
冷冻了数十年的爱啊,我们也有从和睦到拉扯,认错后推脱。
偷偷的跟自己说,不许喜了新厌了旧。
而我连旧的都没有。
到最后,我独自放孤独的烟火。
烧干净了北方的大雪,还有南方的湿润。
烧干净我自己骨子里的血,里面全是腐烂的腥臭。
等到我最后成了被翻烂的小说,被人随手扔到岔路口。
有一天我能遇见下辈子的你。
可能那个是你,也可能你会认出来我。
我的封面被雨打湿了,乱糟糟的岔路口,纷纷打开避雨的伞。
风景已经变得冷漠,风吹起我的书页,看起来我像是故意闪躲。
你好像没看见一样,穿着干净的衣服。
头发也许没有那么长,麻花辫搭在肩膀上。
头也不回的走,再也没人让你心里难受。
我们不会成为一对好朋友,你也不必再为我冲动的话勉强开口。
那场夜雨里的我,看见你从路口跑过。
你忘了带伞,雨点却不允许你闪躲。
湿透了的上衣映出了瘦小的谷歌,不是很白的肤色在黑西装的人海里穿梭。
我好庆幸我没有开口。
你不知道是谁在呼唤你的名字,你不知道是谁让你迟疑。
你没有回头,你依然快步走在雨中。
你会很快回到温暖的家里的,那里有爱你的父母,也许还会有个乖巧的弟弟妹妹或者温柔的哥哥姐姐。
我终于知道你再也不需要我。
梦醒了,我也忘了。
寂寞拐诱。
大雨里你冰冷的手心,大风中我冰冷的手指。
温暖了你的手心,
我想抱抱你。
我希望你不要推开我。
我希望你不要笑话我为什么哭了出来。
眼泪滴到你洁白的短袖。
留下了一道道泪痕。
让我给你洗干净吧。
别像咱们只能做个朋友一样,那么难以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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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他说了梦话,我知道他又想起那个女孩了。
嫉妒已经不能算是我心里的伤疤了,它已经结痂,只是有些时候还有点瘙痒。
可我却总是忘不了。
那个女孩比他小了十岁,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学生。
干净的校服,干净的笑容。
有时我居然相信了一见钟情这种荒谬无稽的笑话。
我和他还是在城楼下闹呢不合。
没有诀别,那一夜我独自抱着那个旧抱枕,久久无法入睡。
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我在他眼中总是那个自私嫉妒的女人。
他说他不爱我,我无所谓,爱情什么的只是一时瘙痒罢了。
可是我,一辈子,注定了一辈子跟你过了,该有的都给了你,包括我自己的心都送给了你。
我在夜里发现其实他还有点小帅了,他闭上双眼的时候,仿佛在微笑一样。
我偷偷的吻了他的额头,抵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有些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做什么。
为了父亲手里那些事情来回奔波?还是成为了牢牢把控他的工具?
我一直都觉得,我到底是父亲的女儿,他心里还是有我的。
继母对我也不错,除了骨子里到底是有些隔阂,还有个虽然有些任性却还算是听话的弟弟。
还有一个可靠的丈夫。
有些时候我觉得我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然后她出现了,让我心里最看重的一环上蚀出了裂痕。
可是我那么肯定,却又不敢相信你是真心爱她的。
我总是觉得爱情算什么,可是我却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属于自己的爱情被别的爱情吞噬掉。
有一天你能原谅我的自私吗?
是不是你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些事都了结了之后,你也要了结了自己?
你的心里总觉得自己有罪,你总觉得自己身上压着太多的过。
算了吧,就当我胡说。
就当我,做了一场白日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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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迹那么缭乱,却折断了好几根铅笔。
沈丽娟好像没睡醒一样,满脸困意。
她将写好的信纸折起,塞到信封里。
然后将信封随手扔到抽屉里。
她从昨晚就一直没睡着,却安静的躺着。
她清楚的听到了王传虎推门离开的声音。
然后心里一紧。
好像丢了什么东西一样,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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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一条孤魂野鬼能重新走进鬼门关,再次跳入轮回。
就要有个祭品,就要有个替死鬼。
就像一株双生花一样,一朵要开,另一朵就必须要凋零。
傅诚叠好被子,将有些褶皱的床单抹平。
这里是属于他自己的领域,在一栋老楼里阴暗的一间小屋。
这间屋子是阴面,总是没有阳光。
傅诚喜欢这种屋子,不仅是他喜欢,那口漆黑的棺材也喜欢。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一路上躁动个不停的黑色棺材,一近了烟港,突然安静了不少,等被搬进了这间屋子之后,就好像真死了一样,死气沉沉的。
原本那口让傅诚路上惊恐不已,日日夜夜神经紧绷的黑棺材,除了显得有些老旧之外,现在安静却让他有点不适应。
要不是浅蓝色的天空,和争吵个不停的闹钟,这间屋子里的棺材和男人恐怕根本没法发现已经亮起来的天空。
新的一天开始了,傅诚收拾好白衬衣,还有昨晚熬夜写下来的备课笔记,他今天要讲的课文是节选自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
说实话,他之前并没有耐下心来把这本书完全的看完,不过他确实很喜欢这本书,尤其是喜欢这本书的名字。
他看不懂外语,不知道在西班牙语里这本书书名的真正含义。
不过他知道这本书里,那个家族六代人纷纷死去之后,彼此争吵着的灵魂绝对没有消失,也许变成了雨一样,也许有些则随着风飘散了。
真够孤独的。
不知道两个人的孤独是不是同一种滋味,就好像他当年在昆仑山上的孤独,有没有和棺材里的那位前辈一种滋味。
一种冲动,一种吃人的冲动使得他敢于将这口棺材扛下了昆仑山,而昆仑山上却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这么多天过去了,山门禁地依旧大雪飘飞,他明明的感受到山门后时光从冰山上曲折而下的蹉跎。
可是什么都没有来,除了那只晚归的海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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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不会凋谢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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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们班今天算是全班都到齐了。”
傅诚微笑着看到坐在曹兰身边,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的苏白。
“好了,上课。”
“起立!”
“老师好~~~~~”
“同学们请坐。”
傅诚说的。
他刚打开书:“把课本翻到第五十七页,今天我们讲......”
这是,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
傅诚快走两步,走到门口。
“我上课呢,一会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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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传虎将手机放回上衣兜里。
“大哥,你怎么来了。”
阿斌站在一旁,唯一的那个椅子正被王传虎坐着。
“阿斌,辛苦你了啊。”
王传虎递给阿斌一根烟。
“没事,虎爷,我不辛苦。”
阿斌将烟别在耳朵上,心里却很慌。
“华继先那个混蛋干嘛去了....这都两三天了...电话也打不通.....”
“你怎么了?”
王传虎说道。
“手哆嗦什么?”
“没....没哆嗦啊。”
阿斌的说话声越来越小。
“你...是在担心你手下的那个姓华的小伙子是吧?”
“没....虎爷您开玩笑了,那个混小子只是刚才去买烟去了,您可不知道,他是个大烟鬼,雨天能抽近两包烟呢....”
“行了,你别编了。”
王传虎笑着说。
可是阿斌脸色突然变得煞白。
“他让我叫走了,有些事需要他帮帮,挺重要的一批货,你打不通他的手机也算是正常。”
“哦.....哦哦哦....那就好....”
阿斌这才松下一口气。
“我还以为这小子又去哪里野去了.....”
“哈.....小年轻嘛,很正常,哦对了,那个孩子呢?”
王传虎问道。
“刚睡着了,在那边呢。”
阿斌指了指一边在布娃娃和零食包裹中的小孩子。
“你还给她买了吃的和玩具?”
王传虎笑了。
“挺有心呐。”
“虎爷过奖了....”
阿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毕竟只是个孩子....更何况我媳妇也怀孕了,所以......”
“你妻子怀孕了?你怎么不早说?”
“不是....虎爷,这....我媳妇怀孕又不是什么大事......用不着打扰您....”
“哎,你要是说了,我也就不会找你来了,我就换个人了....你妻子怀孕了,需要人照顾...”
“没事,虎爷,我妹妹照顾她嫂子呢。”
“哦....那就好。这样吧,等今晚你就先回家吧,事要办完了,这孩子也该还回去了。”
“真的?”
阿斌兴奋的说的。
“你看你那个样子,想你妻子了吧?”
“是...是有点想了。”
“不过....虎爷您现在就是来带走这个孩子的吗?”
“哦...不是,我是来等下课的。”
“下?下课?”
“等个人。他下课了就来。”
说完,王传虎看了一眼身后的邱千斤。
“阿斌,走,咱俩出去抽口烟去,你虎爷戒烟呢,咱俩别搀着他。”
“不是邱爷...我刚抽完......”
阿斌还是被邱千斤拽着袖子拉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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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举起手,好像能摸到她一样。
他看不见她,可是她看得到他。
她站在他面前,离他有些远。
他站起身来,好像在摸摸她的头顶。
然后举起双臂,虚抱着。
抱着她,轻轻的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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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空调的日子真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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