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和晴妃披着毯子，静悄悄埋伏在城楼上。
“哎，那个是什么?”
远处黯淡的黄光若隐若现，飘忽不定。
“青行灯么……”我猜测道。
晴妃没有回应。
侧过头，少女正用无奈的眼神望着我。
“怎……么了……”
“青行灯点灯的么?”
“不点么?”
“哎，它过来了。”压低声音，不再执着于拌嘴，两个人都做好了戒备。
——是?
是早上卖包子的老婆婆。
“她来这里做什么?”晴妃有些奇怪，“这么晚了。”
“人肉包子。”
晴妃狠狠拍了一下我，“你别乱说啊，好恶心，我吃了呢……是的话，我把你从这里丢下去。”
“为什么啊?我给你买的可是烧饼。”
“哼……”
老婆婆颤巍巍走了进去，合手拜了拜。
然后走到新丢的尸体旁……
“不是吧……”霎时间，晴妃脸色都变了。
“咔嚓咔嚓”
篮子里不一会儿就堆了不少黑黑的东西。
“头发……”我低声道。
“是用来做假发吧。”少女长舒了一口气——不管那位老婆婆是来做什么的，只要不是人肉包子就好，“战争时期就有这样的事，贫民为了维持生计，就在死人堆里收集头发，加工好之后卖给魔术师或是豪官贵族——毕竟战争殃及的只是最底层的人。”
“这样么。”
老婆婆很快就剪完了，再次拜了拜，往回走去。但在此时，烛团的阴影里，却有什么蠕动了起来。
我和晴妃同时屏住了呼吸。
扭曲扭曲，墙面上渐渐浮现出了一张鬼脸。
我反手握住了背着的长剑。
鬼脸缓缓靠近老婆婆……
即将抓到一刹，老婆婆却跨出了门，一转角，灯火消失，鬼影也突然不见了。等了好一会儿，也不再见异样。
“我们也先走吧，不着急。”
“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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