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司睁开眼睛,看见了雪白的天花板,身旁似乎有些虚幻,她有点摸不着头脑。
她被绑在椅子上,全身松软无力,脑中一切的情绪波动都不起涟漪。
“赫……”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醒了。”一旁有护士说。
零司叫住了护士。
“我未清醒的时间都做了什么。”零司艰难地问。
护士大惊失色,她看着一脸镇定的零司,
“我此时是清醒的,来个人和我说明下情况。”零司说,被束缚衣套住的感觉真的不好。
“你好,我叫陈都,你可以叫我陈主任。”对桌一人打着台灯,晃的零司的眼睛很难受。
“这里是哪。”
“市精神病院。”
零司猛地抬头。
“现在是几年几号。”
“2019年,六月十九号。”陈主任说,他有些笑意。
零司竭力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自己的瘦了很多,身体虚得不成样子,原本应该灵力活跃的心田一片死寂。
“可以先解开吗。”零司问。
“不行。”
“好的,请先收起你那种看精神病的眼神,很不尊重我。”零司点了点头。
陈主任严肃了起来,推了推眼镜。
“你真的清醒了?”
“我是什么时候被送来的。”零司问。
“两年前,你被你家里人送了进来,你的逻辑混乱,行为不定,一直在做伤害自己的事,不过你从来不会伤害其他人,这点很好,照顾你很麻烦。”
零司打量着自己满手的伤痕。
她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之前的一切都是梦。”
“你的意思是说你一直在某个梦境中?让你分不清现实和梦。”陈主任问。
零司仍在确认。
“太真实了,无论是人还是事都是。”
她开始怀疑这一切,是真或假,不过她内心很坚定地认为,周围一切应该只是一个梦。
“你说梦境吗。”
“嗯,可以让我活动一下吗。”
陈主任解开了零司的束缚衣,把桌面上的锐利的东西都放到柜子锁了起来。
零司站了起来,柔柔弱弱的,没一会她便脚有些发软。
零司打了杯水,喝了下。
“有葡萄糖吗。”零司脸色苍白。
“怎么了。”陈都有些疑惑。
“低血糖,我是不是不爱吃东西。”零司头晕眼花,又坐回了座椅。
陈都拿来了一瓶葡萄糖,零司仰头喝了,缓了一会她才觉得全身有了些力气。
她怀着怀疑的目光看着周围,推开了门,看着周围。
很多精神病患者。
陈都站在她身边,几名护士们审视着她。
光从走廊打了进来。
“人生五十年,如梦似幻。”零司喃喃道。
“你才十八岁。”陈都说,他站着很近,一旦零司想做什么,他都能即时控制住她。
“对于我来说,梦中那段时光好像过了亿年。”零司说。
陈都皱着眉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焦虑性神经症,可我觉得不是,不可能两年我毫无感觉。”零司说。
“幻觉可分为真性幻觉、假性幻觉和残留性幻觉三类。真性幻觉时,大脑皮层感受区的自发性兴奋使以往映象活跃化而重现出来,此即表象。由于表象特别强烈,鲜明、生动、详尽而"投射"到外部客观世界。"投射"是指当表象活化的强度大到与现实刺激产生映象的同样程度时,在人的意识中就无法与现实刺激映象相区分。”零司继续说。
陈都在旁听着。
“这些知识你以前知道吗。”
“我只会怀疑,到底哪个才是梦,现在,或是过去。”
陈都震惊地看着零司。
零司扶着栏杆。
“真他娘见鬼了。”她颤颤巍巍地,陈都赶忙过去扶住了她。
“我成年了,如果真的,明天我又神志不清。”零司说,她靠着陈都。
“那就安乐死吧,录音为证,我会签字。”
零司坐在了椅子上。
她打开了陈都的电脑,搜了一套高中的数学试卷来。
乘法的因式分解,三角的不等式,函数,和差化积,集合。
她感觉到了自己的大脑变得迟钝,思维似乎被一道锁扣死。
做的很慢,但思路也有些混乱。
她做了整整四个小时,只做了一大半,150分得了120。
陈都在旁边全程看着。
零司望着自己身的伤痕,有旧的,有新的。
“都是我自己弄的吗。”
“不好说。”陈都说。
“我觉得这有必要上报。”
“不用了,我不想当小白鼠,我先留院观察一个月。”零司摆了摆手。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穿着病号服,头发有些凌乱,消瘦了很多,眼睛有些混浊,整个人显露出一种病态的美感,零司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回到了自己的病房,坐在了椅子上,她现在站着都挺吃力的,手脚几乎瘦成了皮包骨。
陈都走出了阳台,关上门,他点起了一根烟,滤嘴几乎占了一半。
“陈医生,你相信平行宇宙论吗。”零司适应了光,看着窗外的风景。
“我是名医生,不是物理学家,不过我不怎么信,客观世界就是世界啊,哪来那么哲学的东西。”
零司点了点头。
“我可能就今天还清醒着,我要好好看这里。”零司说。
陈都看着零司,有些心疼。
“不过可以肯定你是个数学天才。”
零司想了很久。
“宇宙的规律,一加一等于二,基于这个最基本的理论,问题迎刃而解。”
“一加一等于二,就这么简单?”
“前一次大爆炸时的宇宙,一加一不等于二,甚至不等于任何一个数,很难想象那个宇宙的数学,甚至可能没有数学。”零司轻声说。
陈都只当她在说胡话。
“我叫什么名字。”零司摇了摇头。
“王凌思。”
“嗯。”
“你刚才在说宇宙,你梦中去过宇宙吗。”
“四大悬臂中印象最深刻的,地月系,太阳系,隔壁的半人马星系,麒麟座v616那个深渊,哦,你们叫黑洞,数不清去过那些地方了,很多地方我都去过,很惊奇啊,还见过很多人,有血有肉的。”零司说。
陈都皱着眉头
“你说的这些,好像都是人类已知的。”
“那我说点未知的吧,1908年6月30日,通斯古大爆炸,是一颗反物质陨石闯入地球的结果,那颗反陨石很小,撞击后的威力不亚于2000多颗原子弹。”
“这是你的猜测?”
“这是我的世界的里的事实。”零司说。
“那就是猜测。”陈都说。
“我还想问问巨石阵,在你的世界里的解释。”
“只是一个坐标,以前的跃迁不稳定,用来确定坐标的地点之一,金字塔也是,不然一个不小心跳进了地里面就很麻烦了,很多行星表面都会建这些东西。”零司说。
“先行者?你说的这些不是小说里面的东西吧。”
“应该是,那个梦真的很难以置信,也不是什么好梦。”零司笑了笑。
“梦里你是什么。”
“梦里我就是我。”
陈都只觉得这是他从业以来最棘手的病人。
夕阳在天边缓缓落下。
“行星自转,昼夜交替,恒星是红色的原因是由于恒星与我们到达一定角度的时候,阳光是斜射的所穿透的大气层增厚,而黄、红色光穿透能力最大,其他光线都被散射了,所以此时太阳看起来深黄、殷红。”零司说。
“不是很常见吗。”陈都随口一说,出口就后悔了。
“对于我来说,真的不多,清醒都是种奢望。”零司凝望着,眼中似乎多了些迷茫。
“人生就像一场苦行。”
“人生是一场美丽的旅途。”零司说,摘下了衣服她走进了卫生间。
她独自洗了个澡,望着自己瘦弱的身躯与以前那体态匀称的身材,心中有些落差。
很快,换了身新衣服她坐在了阳台上,陈都在房间里的笔记本打着什么。
零司吹着头发,她不会打理这些东西,以前的头发不会这么差,似乎也不用刻意打理就很柔顺。
“你说我明天要是又发病了,以后怎么办,医院会一直收留我吗。”零司问。
“希望你一直清醒,我今天才真正认识你。”陈都说。
“谢谢你。”零司笑了。
陈都发现清醒着的零司其实很好看。
“要下班了吧,这个点不值班的都要回家了。”零司说。
“我父母在老家,刚出来工作这几年太忙了,所以无所谓了。”陈都说。
零司点了点头。
“这是广东省吧,这空气湿度应该几公里外就是海边,风的味道也有。”
陈都有些惊讶。
“天才就是醒着的疯子?。”
“可以带我出去逛逛吗。”零司说。
她开始还在确定,怀疑,却越来越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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