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和秋姐到达公安局时候,仅是花费了短短的八分钟。
而显得动作神速的,却并不只有我们俩人而已,原本我还琢磨着也许要我亲自上阵先拖延一下时间再等救兵援助,没想到秋姐部下的行动能力却远在我想象之上。
等到我们快步走进公安局,一高一矮、一男一女,两个身影,似乎已经在门口的位置等候多时了。
“报告副局长,准备工作已经完成。”
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以洪亮的声音向秋姐作出工作汇报。
“很好……”
话音刚落,完全进入工作状态的秋姐,迅速回过头来,又向我这么发问道:
“小弟,要我带枪和你一起下么?”
“秋姐,我知道你枪法很好,百步穿杨……但问题是,子弹也许对‘这玩意儿’不起作用。”
据我了解的话,虽然从前大名鼎鼎的倒斗军阀头子孙英殿,盗东陵遇到‘这玩意儿’的时候,也是以绝对的火力密度将其从肉体上彻底歼灭,但我不认为区区市公安局里面有能媲美旅团级别的火力配置,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暂且不动用火器为妥。
虽然说多数时候,火器都要比拳脚功夫来得厉害,但在这种时候,像是洋枪洋炮一类的,反而不如南拳北腿发挥的功用大。
“那……我要做什么好呢?”
“做好你老本行就行了——好好指挥工作,不要走漏风声,我想一个人应该就没什么问题。”
“那鸡血、朱砂和糯米该怎么办?”
“现在的话……要做‘定尸丹’应该是来不及了……倒不如直接给我一小把糯米粉好了。”
“那剩下来的东西该怎么办?”
“把鸡杀了放血,和糯米粉、朱砂混在一块,弄成拇指指头大小的丹丸,拿来备用。”
“这倒不难……但是……你一个能行么?这么赤手空拳上阵……”
“放心好了。那‘玩意儿’估计还没什么道行,不过是连元神都没有的‘自动木偶’罢了,像是这种类型的,从前被我干掉的,没有一百,也应该有八十了吧。”
这倒不是我想要标榜自己的实力让秋姐好安心下来的谎言。
小时候,在山上修行的时候,荒山野岭、人迹罕至、土葬盛行的偏远小山村里,时不时都会有这种状况出现。
而每当这种状况出现,也就是我和怪老头子下山一展本领的时候了。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还以为依照怪老头子的性格,一定会开坛做法,孰料下山时他竟然只带了一小把糯米,然后便手无寸铁地去降妖伏魔了。
至于当时的话,我只是觉得暗自好笑,心想这老糊涂什么都不带,就像是愣头青一样横冲直撞的话,不栽跟头才奇怪咧。
只是真正到开打的时候,明明平时老态龙钟总是腰酸背痛的怪老头子,他的身体却突然变得出乎意料的轻盈敏捷,东躲西闪,硬是没被打中一下……不,不要说“打中一下”,连靠近都恐怕有困难。
哪怕当时身法尚浅的我也能明白,那并不是神通本领的力量,而是怪老头子对自身常年加以锻炼的成果。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他使出了我从未见过的招式。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击毙命。
听闻这是早年被他搭救的一名亡命天涯的摸金校尉秘而不传的武道绝技。
其名曰“魁星踢斗”。
只要遇到“那玩意儿”还没有吸取日月天地精华修炼成妖成魔的话,就必然能一击拿下。
当然,对付“那玩意儿”,无论是摸金校尉,还是天师道士,都自己一套类似符咒法宝一类的克制办法,但毕竟符咒、法宝之流,并不是时时带在身边,所以,这一式简单利索的狠招才会在各家办法中得以收获一方立足之地。
好说歹说也跟随怪老头这么多年的话,对我来说,“魁星踢斗”也再也不是什么不外传的独门秘籍了。
倒不如说,通过领悟“魁星踢斗”这一绝技,让我明白了“那玩意儿”并非真如传说中所言刀枪不入,既然能找到弱点的话,其后在我对付“那玩意儿”的经历中,由“魁星踢斗”演绎出十八般招式变化,就更是让我如虎添翼。
不过,话又说回来——
在我跟随凉来到这座现代化都市以来,这还是头一回遭遇到“这玩意儿”。
且不论国家规定怎么样,虽然不能说这城里家家户户都愿意让家中的往生者进行火葬,但我相信绝大部分市民对火葬还是持肯定态度的。
说到火葬这么普及的话,按理来说,“那玩意儿”应该是已经绝迹才对。
即便这的确是“事出偶然”,也让我不得不好好提高警惕——反而是这种人口高度密集的现代城市,才叫我难以放心。
将一小撮糯米放入口袋之后,怀揣着稍显不安的心情,纵然是对眼前发生事情毫无头绪也好,现在也是时候该暂时放一下一会儿。
快步穿过公安局的大厅,能觉察到在场所有警员向我这个外人投来的异样目光,但实际上,他们却并不知晓,这里在场所有人当中,只有我才懂得如何与“那玩意儿”周旋,并将其一举消灭。
因为事前我并不了解公安局的建筑构造,在路过大厅以后,便改由秋姐亲自带路,走到通往地下室楼梯的尽头,就能看到七八个全副武装的警察正拿着防暴盾牌于地下室入口的地方筑起人墙。
“怎么样了?现在什么情况?”
“就真的和副局长你说得一样……刚才真有什么东西在不断撞着太平间的大门……”
其中一个防暴警察心有余悸地这么说道。
“那应该还没跑出来吧?”
“大、大概……吧。”
肯定是没有跑出来了。
要是真跑出来的话,这里所有人都没别想全身而退了。
自然,这句话我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看样子,他们对于先前不断撞击太平间大门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大致上都心里有底了,会感到害怕,那是再正常不过的表现了。既然如此,我也就没有必要继续渲染恐怖的气氛,以免弄得人心惶惶鸡飞狗跳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那……小弟……你现在就一个人进入吗?”
“也就只有我一个人懂得如何对付那两只‘东西’吧?”
“嗯,的确如此……本来还想拿上盒子炮给那驴入的来两梭子呢。”
“你还是省点子弹吧,我去去就回。”
言罢,我便从指定的警察手上接过太平间的房间钥匙,一步踏进直通那里的走廊。
只是,刚要迈开步子前进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还有东西尚未与秋姐交代。
这个世界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事情多着去了,像是“浅水淹死人”、“阴沟里翻船”的例子,更是数不胜数。
而像是我这样的“特殊职业群体”,风险从来都是只有高没有低的——即便是对自己身手再怎么有自信,也难免会有失手的时候。
在那之前,该好好交代的东西,还是得好好交代才行。
“那个,秋姐——”
“嗯?还有什么事吗?”
眼见我忽然回过头来,秋姐歪了歪脑袋,露出疑惑的神情。
“就是说,如果我进去一刻钟都还没出来的话,你们就马上离开这里,无论用什么手段,把地下室给彻底封死,然后通知凉一声,她知道该怎么做的……”
“啧……这种时候就别说这种生离死别的话了好不好?要是觉得自己不行的话,你就和我直说啊,我揣上两把二十响镜面匣随你一同进去便是,两梭子过去,管它是什么鸟东西,保证日得那两个驴入的哭爹喊娘你信不信?”
哎呀呀,又恢复成平时“女汉子”的状态了吗?对此,我只得报以苦笑。
但是,也多亏秋姐的这番话,让我紧张的心情变得稍微轻松了一点。
“好啦,我就是按惯例行事而已,要说的都说完了,总之,要是我真有什么行差踏错的话,你记得马上照办就是了——千万不要打算冲进来救我。”
见到秋姐反了我一白眼,百般无奈地点点头以后,我才快步进入走廊,利用手中的钥匙打开了太平间那扇已经被撞得变形的钢制房门。
正如我所想到那样,两个寂寞空虚冷的“小伙伴”,似乎已经在房间里等候我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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