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药物属于本国管制药品,通过逃避海关监管,以违反海关法规的方式进入本国,这是典型的走私行为。”
这一点,张薇薇也无法辩驳。
通过一次打断,话题的流向变了,张薇薇急忙把话题导回正轨,用简单粗暴的方式:“但是她们没有办法,寻常路径根本买不到药。陪审团的各位,如果你们的孩子患病,我想你们也会不顾一切的去购买治病的良药。这个过程虽然可能有所违背我国的法律,但是她们并没有危害到任何人的法益。”
陪审团的用处就在于此。
法理不外乎人情,道义不外乎人心。
简单点说,但凡出现陪审团,最后的罪名都不会太重。
因为陪审团在本国的作用,就是求情的。
奈何,在场的绝大多人都坐在张缪身后。她们左右张望,虽有共情,却也不敢言明。用眼神征求了张缪的意思后,方才拍手表示赞同。
张缪嘴角扬起宣告胜利的微笑,低头整理桌上的资料,准备开始下一场辩驳。
这话听起来没有任何毛病,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但,在陆乐看来,等同于主动承认了走私罪。
法官见状,开口到:“该药在我国,主要作用于戒毒后的戒断反应的治疗。管控相当严格,普通人确实很难在民间找到正规的购买渠道。”
她等了一会,见张缪并没有反驳,继续到:“因此,被告的行为可以理解,但无法认同,走私毕竟是走私。对此,被告律师有什么要陈述的吗?”
三方好像私底下打成了默契,闭口不谈罪名上的毒品二字,单论走私。
确实,在陆乐看来,这次的事件,远达不到那样的高度。
想来,张缪在见到陪审团的那一刻,也明白了这一点。但是,三位母亲和张薇薇,好像还不明白。
“关于原告律师认定被告人罪名为走私毒品,我认为是不合理的。”
从这一句话,陆乐就能看出,她怯场了。
一般人,哪怕事前做了在多的准备,真正踏上被告辩护律师席,能把话说清楚就很不容易了。
张薇薇额头挂满汗珠,手死死的捏着早先准备的资料,用捧读般毫无生气的语气念到:“我国关于毒品的认定,甚至是世界范围内,任何一个国家关于毒品的认定。该药都不具备最明显的特征,那就是成瘾性。自古以来,就有以吗啡为主要成分的兴奋剂,镇痛剂,甚至是止咳药的存在。”
“原告律师仅仅因为药物成分中含有二乙酰吗啡,就像被告人的行为认定是贩毒,我认为是不合理的。”
怯场表现的显著特点,话语重复。
完全被带到沟里去了啊。
法官一开始就认定了这个结果,理所当然的表示赞同。
“原告律师,请问你有证据能够证明被告所购买的药物具有符合毒品性质的迷幻性、成瘾性、依赖性和有害性四大特性吗?如果没有,该药物将不被视为毒品。”
“我有。”张薇薇拿出一张纸:“这是该药物的检测报告,检测结果显示,该药物虽然存在迷幻性与依赖性,成瘾性和有害性却不足以产生威胁。”
“该药物的有害性,只略大于尼古丁。”
张薇薇以为自己抓住了翻盘点,张缪却懒得再多看她一眼。
与其看她,还不如看看帅哥,比如陆乐。
花费大量时间在无用的地方,愚蠢至极。
法官轻易的接受了这个证据,驳回了原告方关于走私毒品的罪名。
“该药虽然不是毒品。但,正如法官所说,走私就是走私。走私毒品罪既然不成立,那么走私罪,我想被告人无法反驳吧。”
“这个……”
这个问题,张薇薇还真没什么辩解的余地,只能帮忙争取最轻微的处罚。
“被告人的走私行为,陪审团不也觉得可以理解吗?”
到重头戏了,张缪收回目光,正色到:“确实,我也表示理解。根据我国刑法第三十七条,犯罪行为轻微,可以酌情降低甚至是免除处罚。既然原告方让我全权代理,那么,只要被告人承认自己犯下走私违禁药品罪,我可以在这里代表原告方,请求法院免除对被告的一切刑事惩罚。”
此话一出,陪审团响起响亮的拍手叫好声。
“小薇,她这话……什么意思啊?”
张薇薇也弄不懂张缪卖的什么药,老实解释到:“她说,只要你们认下走私违禁药品罪,就可以不用坐牢,也不用罚款,什么惩罚都没有。”
她自己都觉得不敢置信,这还没怎么争取呐,处罚就没了。
三位母亲相互对视,二号母亲不太相信的朝张缪问到:“你说的是真的吗?只要我们认罪,就什么处罚都没有?”
认罪伏法这四个字,几乎是所有人的常识。
认罪了反而没有处罚,实在是一个匪夷所思的事情。
“当然,法官大人就在上面坐着,我可以跟你保证。”
三位母亲看向法官,法官也觉得这样就是最好的结果,朝三人点点头。
再次对视一波,由二号母亲举手发言到:“我们……”
“等一等。”陆乐站起身来,阻止到:“请你们等一下。”
二号母亲转身看向陆乐:“你有什么事吗?”
“我只希望你能更加慎重的考虑下。”陆乐看向张缪,明白了她的打算,解释到:“认罪免罚确实是刑法第三十七条的内容。但认罪本身,就是一种惩罚。”
“一旦你们自己承认自己的行为是犯罪行为,今后如果再犯,性质就会直接变为再行犯,也就是所谓的惯犯。难道从今以后,你们就不继续给孩子买药了吗?”
“而且,一旦有过犯罪前科,你们的孩子将会无法通过政审。以后考公务员、法考、进入国家机关,甚至是当兵都会受到极大的阻碍。”
陆乐将来肯定是要考法考的,他清楚这不仅仅是认罪那么简单。
他看中的她们孩子的未来,三位母亲则担忧的是孩子的近前。
“是啊,如果停药的话咱们该怎么办?医院的理疗费根本就付不起,就算是砸锅卖铁也不够啊。”
本来还很高兴不用坐牢的三人,再度焦躁起来,抓住张薇薇问到:“小薇,你帮阿姨想想办法,就当阿姨求你了。阿姨给你跪下行不行。”
“阿姨你别这样。”
法官敲敲桌子:“被告,请注意法庭秩序。”
说完,撇向陆乐,总感觉这孩子有些眼熟,在什么地方见过。
这么帅气的小伙子,应该不是近几年,不然不会没印象。
那就是几年前。
对了,市图书馆,那个人小鬼大,抱本刑法案例的小鬼。
“被告律师,或者陪审团的诸位,对本案还有什么不一样的看法吗?”
苍老的眼眸,却如同蓝天般清澈,目光直指陆乐。
“是的,我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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