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没有旁观者
石风最近的生活很无趣,不断的重复想像着,顾仪走后,自己的落寞与无奈,自己又不能真实的改变或是努力的改变些什么,很是烦恼郁闷。他不敢想像顾仪不在身边的生活,会是个什么样子。甚至连没有顾仪每一天,他都不知该怎么去艰难的度过面对,总是内心慌乱的胡思乱想,一天都安静不下来,不能静心。
须平最近倒是春风得意的,得到了贾阳家人的认可和肯定后,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有时候,甚至是刻意的欺负贾阳,知道她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种种劣迹都一一展现,暴露无疑。贾阳也被折腾的很无奈,逐渐感觉自己对顽劣的须平有一种认知偏差,以偏概全的全是美好,哎!喜欢上了他就喜欢他的一切吧。
“贾啾啾,你给我的习题,我已经全部做完了。”须平笑嘻嘻的递给贾阳一堆复印件,轻轻的拍在桌面上,“你有空帮我批阅一下吧,贾老师,纠纠错。”
“一语双关,假老师,我有错,是不是?你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讽刺我?”贾阳没好气的轻甩了一下头发,狠狠的瞪了一眼须平说道,“你那龌龊的,肮脏的内心,直接能展现你的无知和轻浮。哼!我现在没有时间,等有空儿了,我会批阅你作业的,臭孩子,真招人讨厌!。”
“谁让你给我布置那么多课后作业的,不是一样增加您的工作量吗?”须平幸灾乐祸的笑着,突然,他是想到了什么,摸了摸贾阳的头,“还是啾啾有大智慧,我知道该怎么处理‘瞎鼻子’的烦恼了,哈哈……”
“啊?你想到了什么?”贾阳停下了手中动作,仰面询问。
“展现在人前的内心啊,我们有个‘读心术’高手呐。”
“你是说小舞?怎么操作?”
“就让顾仪带着石舞,去找顾仪他爸好好的聊聊去,就说小舞是顾仪的同学,也想咨询一下出国申请的流程呗。”
“哦哦,这样就可以让小舞提查一下顾仪他爸的真实内心了。对对!既然是爱女儿,就一定有些不忍心的成分,这绝必是个好主意!你快去吧。”
“看把我们兴奋的,也开始口无遮拦了,你就学坏吧你。”
须平找到了游离在篮球场上的石风。
“一点儿状态都没有啊,被霜打了吗?菜瓜蔫茄子一样。”须平加入了战局,拍了拍石风的右肩膀,“我给你带来了,医病良方,保证是药到病除!”
“你还能有什么药啊,要是有,自个儿先吃吧,我看你也病的不轻。”石风根本没什么兴趣,对须平也不报很大希望,“多出些汗,就不会说胡话了。”
“我们队伍中有一员女将啊,他要是出马,必定成功。”须平故作玄虚,话不完全的说透,“大将,石舞!”
“我妹啊,他能干什么?”石风一时还是不能理解,运球在手,准备投篮,“请陈述重点。”
“你的脑子真是坏了,‘读心术’奇才啊,上将小舞!”须平刚上场运动了没一会儿,就开始粗喘着气息,回身护球,“让她和顾仪一起去谈话,试探一下顾仪他爸的真实内心啊,这样,我们才好针对性的进行下一步计划,敌明我暗,还怕他不被我们牵着鼻子走?”
“哦,还可以,能找到方向突破口就好,可以一试,我这几天了,都想不到应对的办法,真希望你这‘药物’有效!”石风来了些情绪,挥汗大吼着,“来啊,来啊,再猛烈些吧!”
“哪有立竿见影的药?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来,这副药,会让你缓缓地恢复起来的,还能复原!绝必不是控制类药物。”须平眼见石风状态好了一些,学着贾阳的话风腔调,配合着吼叫,“石风,上!击垮他们!”
对方还是李季、迟江一伙儿。
“你俩这是主人遛狗呢?遇到谁了这是,一个疯狂吼叫,一个指挥说上的!”迟江身体动作着,大声的嘲弄说到。
“我们……这里……也有纯……种的战士,迟江!嗖……嗖……上!”李季上前跃起拦球。
“对啊,风仔,上!”须平挥手指着篮板下的对方,“咬他们!”
“都还有力气贫嘴呐,做大事的人,不会纠缠于小事儿的,你们只会嚼舌根子吗?”石风越想越觉得让小舞去刺探‘敌将’虚实,是很靠谱的事情,他心情大好,大刀阔斧的开始了主动反击,“我又来了啊,牛必就咬住比分。”
大家呼号着,准备着考试前最后的疯狂,都已经大汗淋漓,还在刻意透支着体力和精力。
年轻人如果一旦从众入群体,就很难分辨出谁是谁了,都在相互学习相互影响着,彼此模仿着,最后都不知是谁学习模仿的谁了。
小舞终于是不负众望的圆满完成了任务!通过在顾仪父亲办公室内的谈话,得出了以下结论,‘顾仪的父亲,其实内心也是挣扎纠结的,内心倾向让顾仪去墨尔本求学,又担心她在国外的吃穿用度,不习惯,还怕她一人在外,自己照顾不好自己,最后还是期望顾仪自己做出决断。心疼女儿,期望她能够很好的过活,又不愿很是命令式的强加与女儿,还是给她多出主意,多指路,最后,一定还是要让顾仪自己决定。’小舞如上转述给顾仪,俩人在洗手间里商量了一下,顾仪就回到房间里,斩钉截铁的对父亲说,‘我要在国内上大学,燕经大学!学习进修天体物理。女儿也舍不得您,还想在身边照顾着您呢,不愿离开父亲很远。’顾仪的父亲尊重顾仪的意愿,事情就这样解决了。
“真是太好了,小舞果然厉害。”贾阳兴奋的拍手叫好,由心的喜悦挂在脸上,“你这项技能,堪比心理学大师级人物啊。”
“顾仪姐姐他的爸爸才是真厉害呢!”石舞眉头紧锁,低头含笑的回味着,“我在要出门的时候,叔叔对我说,‘你毕业后,我这里随时欢迎你,人力资源部虚席以待。’”
“嚯,都是人才。怎么把控心理,识人之术都那么的精湛呀。”须平微笑啧啧,一副心向往之的神态,“谈话一会儿,就能识破对方的意图和所想,你们都是闯荡江湖的奇人异士啊。要是我,就安排小舞在企业的‘外交部’工作,专门找人谈判拉业务。”
“一看你就没经验,什么都不懂,小舞在人力资源部,那才真是物尽其用呢。”石风心情非常的舒畅,嘲笑着须平说道,“你说的那个‘外交部’的大官儿,除了顾仪的爸爸他自己,谁又能拍板定夺呢?除了他自己,没别人可以胜任‘外交’工作。”
“这次你倒是智慧的很,还是你分析的正确!”须平拍打着石风的肩膀,肯定的说到。
“谢谢大家一直帮忙出主意,尤其是要谢谢小舞!”顾仪轻扬着脸浅笑,满眼的幸福感,“我请大家去吃饭,火锅!怎么样?马上考试了,喻意红火沸腾,不会糊锅。”
“大功臣小舞,还不打电话约你的情哥哥?”贾阳催促取笑着,挤眉弄眼的,“我也很想他呢,都好久不见波哥哥了。”
“轻浮!”须平斜眼贾阳,严肃的批评着。
围坐在炭火铜锅旁,大家开始点菜。
“我的火锅三宝是鸭肠、黄喉和毛肚。”贾阳搓着手,很期待的眼望炭火,点着食物,“再有个茼蒿,就可以了。”
“小舞,你来点吧,你是立了头功的人。”石风主动的讨好着妹妹,笑嘻嘻的递过一份菜单,“哥很欣赏你。”
“哟……我高大伟岸的亲哥啊,我可受不起。”石舞大笑着接过菜单,直勾勾的眼望石风嘲讽,“你是真被我感动了吧?我哪里是为了你呀,我是心疼我的顾仪姐姐,她怎么就看上了你?”
“谢谢小舞妹妹,咱俩孤立他!”顾仪如花般微笑着,轻转身体朝向石风命令似的说道,“给你的目标就是燕经大学啊,你能不能和我考上同一所大学呀?主修什么,随你。”
“保证完成任务!这可比远赴重洋要简单的多了。”石风坚定地重复,攥拳做誓不罢休状,表情突显出怒不可遏的样子,“征服燕经大学,保证完成任务,不辜负二位貌美领导的期望。”
“小舞,把你的菜单给我吧,你光拿着也不点菜。”须平伸手搭在半空,微笑着等待,学着贾阳的腔调说道,“我也要点我的火锅三宝了,羊宝、羊鞭和牛腰,再有个秋葵,就完美了。”
“呀,啧啧……你可真讨厌,净吃些膻腥和黏糊糊的食物,我可不跟你一个铜锅里吃饭啊。”贾阳一脸的嫌恶,换了个座位落座,远离须平说道,“服务员,再加一个铜碳锅,我们分开吃。”
过了没一会儿哈历波进门了,人家这速度堪比自带闪电的曹操,憨笑着看了看小舞,眼神扫向桌面兴致盎然,“又是……须平的火锅三……宝啊,大补……的好东西嘿!咱在一个锅里……吃!石风,你吃哪个……锅子?”
“咱男的一锅儿,女的一锅儿不就得了吗。”石风也移动了一下位置落座,邪笑着赞叹,“咱都是重口味,她们还不习惯,只是吃些清淡,哎,清汤寡水的最没味道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们仨可真是一路货色。”石舞咯咯的笑着,轻轻搅动拌着蘸料,“火锅提味儿最重要的还是蘸料!二位姐姐,咱们的眼神都是有问题的,瞧上的都是些什么人呀。”
“小舞,你太抬举他们了,把‘人’字去掉,就可以解释的通顺些。”顾仪夹了一块羊肉放入锅中,斜视讥笑着对方三人,“应该说是,什么玩意儿呀或是什么东西呀。”
“哎,不带骂人的啊,就吃个火锅,怎么还侮辱我们呢?”
须平拍了一下桌子,严肃正色的说道,“我们都能勇于尝试新生事物,正是极具创新和幻想的勇士!比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还要有勇气呢,我们被称为先驱的时候也很多,爱吃我这三宝的人,都是纯爷们儿。嘿嘿。”
“哎呀,觉着自己还挺不赖的是吧?”贾阳鄙夷的斜瞪了一眼须平,缓缓地说道,“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还什么幻想先驱了?不学无术又富于幻想的,即使有翅膀也没有双脚!”
“你还要打击一大片是吧?你认同的都是些什么所谓哲学啊,太狭隘了。”须平调整了一下炭火门儿,慵懒的微笑着回击,和贾阳斗着嘴,“你不能理解的东西多了去了,请您试着展开想像,比如鲨鱼,就是你形容得样子,有翅膀却没有双脚,对吧?那家伙可是海洋中的霸者!和我们很像的。”
“须平……说的对!”哈历波连连点头接过话音儿,眼神不离石舞,支持着须平说道,“我们宁肯……做无脚的蛇,也不做……有翅膀的……企鹅。是不是?”
“哈哈……是啊。没有幻想怎么行呢?你们不敢也不肯尝试新鲜事物,就说我们是异类?”石风情绪高昂,用筷子拨弄着食物,坏笑的说道,“我们只不过就是吃了些鞭腰宝嘛,有什么大不了?禁锢在约定俗成之中,这香那臭的,这个能吃那个不能吃的,即使是有双脚,你们又敢大胆向前迈出吗?”
“哼!”小舞嗤之以鼻的轻哼着,“以偏概全,强词夺理。”
“是怼的你们无话可说了吧?”石风呲牙假装笑逐颜开。
“我们可不敢尝试,你们吃好,我们认输,认输!”顾仪捂嘴偷笑着,笑的还是很大声,“你们也真是不要脸,瞧瞧吃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须平一脸崇拜的表情,竖起了大拇指正色说道,“纯爷们儿补身体的御膳你也认得?‘小姨子’,你懂得真多!”
一桌子的欢声笑语,气氛融洽的不得了,大家吃的也是‘热火朝天’的,为了庆祝同一件事情的成功解决,只要不出国就好,历来‘出国必分手’,好像是个怪圈一样的存在,石风和顾仪仿佛都看到了幸福与美好。
似乎无关前途与命运,大家拯救的其实是爱情。
朋友们在解决友人的困难上,没有旁观者,每个人都尽到了义务,相互安慰着巩固了友谊。
二十七.真正的云山雾罩
考试已经结束,在燥热悠长的假期中,须平已经度过了安逸的九天时光,每天除了最基本的吃喝,须平都一直躺在床上、沙发上玩游戏或是追剧,这么许多天过去了,须平渐感无聊。
石风兄妹俩已经跟随父母去了海边游玩,顾仪也去向不明,贾阳陪着家人去了国外乘坐游轮,泛舟海上去了,哈历波已经跟随夏季假期的休整大军,不去‘单位’上班了,回到了父母家中暂住,看望陪护着父母。好像只有须平的假期暂时没有别的安排,懒散的宅在家中蛰居,上午起不来,中午又太热,晚上怕蚊虫叮咬的,干脆在家里过起了夏天‘冬眠’的日子。
百无聊赖的打发着时光,却很享受这种闲适与孤独。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平仔,干……嘛呢?好……几天都没……信儿了。”哈历波的声音在听筒中传过来。
“哈哈,‘特二’你也一样无聊了吧?人家小舞不在。”
“不是那……原因,我现在……是彻底没事儿干了,没事了……自然就想……起你来了,没事儿……找事儿……你可……最在行了。咳!本来在家……里制图,撰……写公告,马上就……要完成了。家里……亲戚带了一个小……孩子来,整天的……折腾吵闹,烦……人极了,人家还自认为……是孩子活泼……聪明呢,这家亲戚……忒他妈讨厌了。刚才,那他妈……傻孩子,在……我笔记本……上洒了一大杯水,现在我电脑,都开……不开机了,所有的工……作内容和努力……功亏一篑。气着我了,我大声责备的……吼了这……孩子几句,他的家人……还跟我急了,说是……‘小孩子……不懂事,你也是……小孩子吗,就不会……让着点儿弟弟,你跟他一般见识……干嘛’。他……妈……的气死……我了,将近俩月……的心血啊。孩子不……懂事,大人也……不懂事吗?”
“真没法说,是挺悲惨的。这类人二了吧唧的,您就远离了吧。护犊子的结果,就是犊子今后会惯杀成为王八犊子。哎,你这是什么情况呀,那个熊孩子为什么朝你笔记本上洒水呢?”
“丫告诉……我,哥哥,这个……脏了,要给我……洗一洗。洗他……妈……了个臂膀。”
“哈哈……也难为人家孩子的一片苦心了。谁让你丫平时不注意个人卫生的,笔记本上肯定是什么污渍都有。不过,也是够郁闷。那就拿出去修一下吧,看看能不能修复,你做的什么方案?很重要吗?”
“不重要?我也……不能摆弄个……把月啊。就是个车辆实习……的标识,以前不都……是贴着‘新手’‘实习’之类……的标识吗,好让老……司机们照顾一……下新手上路。我现在……做的这个标识方案……就是印上一只……手掌,男左女右,车主亲自用……自己的……手掌按下,中间印写一……个大大的‘潮’字,表示……司机‘手潮’,还是个……新手,提示大家……注意照顾……的避让些,红底白字,中间立体……镂空,虽然简……单,但是配……比和……形态,花了我许……多心血呢,哎……”
“什么破玩意儿啊,不感兴趣!出来喝酒吧!我也正无聊呢。哎,你手头儿有红包儿吗?”
“要红……包儿干嘛?”
“你给那个熊孩子包一个红包,就说是‘哥哥,特感谢你帮我清洗电脑,我现在拿着电脑出去甩干’。一定要背着他家人给他红包儿啊,还要嘱咐他别告诉他的长辈,这是你给他的奖励,是你们之间的秘密。呃……这帮家长不会教育孩子,就让他们长长教训去,为自己的教育行为去买单,花更多的真金白银出去‘爱护’孩子吧。”
“怎么……说?我好像不大……明白你的……意思。”
“你们是亲戚,不好很激烈的就事论事,那个家长那么护犊子,就让他溺爱去吧。你想啊,你给了这孩子红包以后,等于是鼓励他继续这么做啊。为了再次得到奖励,这熊孩子出去肯定会帮助更多的人,去清洗别人的更贵重的物品。你被毁坏的东西,是不要他来赔偿的,熊孩子再出去‘帮助’别人清洗,别人可不惯着他,让他家人有钱就赔去呗。”
“哦……哦,明白……了,我……马上实施。哪……里喝酒?”
“雨飞路那家日料吧,咱喝点儿清酒。清醒清爽一下。”
“好……的,半小时后……见!”
俩人在店内推拉门后的隔断屏风内落座,哈历波首先说道,“须平……你……瘦了啊。”
“你看你这人就这样儿,直接把‘瘦’换成‘帅’不是更好吗?才几天不见就要陌生了?你好好说话吧,别没话找话的刻意礼貌性的和我招呼。假!”
“那就……说事儿。真有……你的啊,你这是……反方向……行事啊,我当时……都气炸了,真想揍……那孩子……一顿,出……出……气。”
“没用,我一听,那家人的行事作风,就不是很明事理的,是不会教育下一代的家长,一味的护短,给自己家庭埋了一颗定时炸弹也不自知,还沾沾自喜的到处去炫耀,你要是打了那孩子,你们俩家亲戚还走不走了?”
“是这道……理!那么的飞……扬跋扈,孩子……还小,就可以逃……避一切责任,成为推脱……的借口吗?是该绵里藏针……的捧着他们,……极力的捧到……最高处,让他们摔更重的……跟头了,要让……他摔疼!”
“今后如果真是出了更大的事情,当然,那也不是咱们愿意看到的,毕竟还是个孩子。到那时候,这家人才会幡然醒悟,甚至还会夸赞你哈历波曾经有多宽宏大量呢,你信吗?”
“管……他呢,我反正是希望……离那个孩子和他……家人……越远越好,一点儿……不懂……规矩……礼貌,受不……了都,一聊起来……就头疼。嗯?你怎么喝……加热的清酒?这凉着喝,才……有味道。”
“刺身和海胆都是寒凉的啊,要加热,才能祛除寒凉,其实,最好是配白酒,要不咱俩换白的?”
“你快算……了吧,我就……这个挺好,回头喝多……了……胡言乱语,‘口吐……莲花’的,多……丢人。”
二人饭后先把笔记本送去维修,然后就游荡在大街上,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才好,对任何事情都失去了兴趣,相互感叹着时光飞快,再也找不回儿时的感觉了。
小时候,别管玩儿什么都抱有极大的兴趣,从来也不知道什么是累,而现在,好像除了情窦初开的感觉之外,男女相见心跳加速,似乎再也找不到可以兴奋地兴趣点了。‘好久没游泳了,咱俩去游泳吧,’哈历波提议着。‘没劲,酒后也不宜游泳’,须平拒绝着。
“线上见?”
“早就不玩儿游戏了,进入到别人的‘小说’中,永远也不会奋斗成主角儿的,除非您愿意花银子。”
“唱歌儿去?”
“不爱喝假酒和瞎胡闹。”
“那各自回家吧。”
“也好,反正就咱俩也没劲,再见,再见!”
几天后石风一家从海边回来了,兄妹俩拉着哈历波,来到了须平家里。“陪伴父母的工作已经完成,他们的假期也很短,正常上班去了。”石风瘫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听说你俩见过一面儿,据说很无聊,没我就是不行吧?”
“ 是啊,没有风仔就是无聊,我俩只是喝了点儿酒,聊了一会儿天儿 。”须平轻摇着头微笑,拿出了一大瓶可乐,给大家分着倒入杯中,“‘特大’,你那个新手标识弄完了没有?”
“差……不多了,那个……笔记本换了……个主板,万幸的是……之前的文案还可……以导出。”哈历波忽然窃喜着,有些小兴奋的悄悄说道,“还有……个消息,你保……证听后……很欣……慰。那个熊孩子……后……来在一个高档……商场里,就是用的……可乐,清洗了……正在展示的……一架……价值……70多万的钢琴,哈……哈……”
须平望着瓶中残留的可乐,并未言语。
“你俩可真够坏的,在来时的路上‘特大’就跟我说了。”石风发出了嘲笑声音,他已经半躺在沙发上了,“看来这次对方家长应该长记性了。因为,这次‘学费’没少缴啊。”
“其实,也是怪他们那家做家长的,不会教育孩子。”石舞很忧伤的叹着气,低声缓缓地说道,“放任纵容的就任由着孩子去胡闹,自己不教育,自然会被别人教育一下的,这世界,不是人人都是爱你家孩子的,惯子如杀子是吧?”
“挺好,受到教训就好了,咱不聊这话题了。”须平其实是矛盾的,即愿意让对方受到教训,又不愿看到孩子还在继续的恣意妄为,微微一笑岔开了话题,“你俩刚回来,还有没有再出去游玩的意愿呢?咱联系上贾阳和顾仪,都一起去!我这智齿现在也冒尖儿的长出来了。”
“啊?你不会是要去‘黑山口村’吧,你还真想证明些什么吗?”石风一听是智齿长出来了,苦笑一声,“你这是要凑足六人行吧。”
须平点头说道,“你看啊,顾仪的爸爸经历了三次婚姻,我肯定是不知道的啊,怎么会在我梦里那么清晰呈现呢?而且顾仪选修的也是天文,她之前是不是要选择考古专业呢?难道只是巧合吗?”须平拨开石风横跨在沙发上的腿,点着自己的腮帮子,嘬了一下嘴说道,“您在我家里头倒是不认生啊。……我这智齿也疼的厉害,我想拔了牙,咱们就一起出发去验证一下。”
“须平哥,你想验证什么呀?”石舞声音轻柔的询问着,很是有些好奇。
“所有的一切并未改变过,只是不断的重复再重复的过程,无论是现实或是梦中,只会随着心绪稍加改变速度,该发生的还是一定要发生的。”须平有些失落的游离感,其实自己也不会回答,自己究竟是要想验证什么,“人们都喜欢一分为二的去判断事物的发展,对错、善恶、生死、黑白、阴阳、上下,现实和梦境。我受他人影响,一个干枯的小老头儿的影响,正在努力探寻第三分类法,上中下,黑灰白,现实、梦境和感知,据说,在他们的世界里就是这样的,他们称之为‘清混浊’,并非只有阴阳两面,他们分为,阴、阳、非阴非阳。凡事以三分为基础。”
石风随口问道,“哪个小老头儿?我们认识吗?”
“你们没见过他。”须平回答的很平静。
“须平哥,我听不懂你说的话,什么未改变又发生的,感觉你像是在自言自语,撒癔症一样。”石舞惊恐的望着须平,真想确定他没有得什么心理疾病,“凡事三分,我倒是勉强可以理解的。”
“嗯,所有事物都可三分,而不是一分为二的去区分。总之,别管怎么分,分成多少份儿都是可选项,我们也没必要排斥吧。”须平想尽量解释的明白些,低头皱眉缓缓地一字一句的说道,“在一定时间的时候,或叫做是节点比较确切,节点来到时,所有的一切都要推倒重来。你所经历的一切,你其实也早已知道,只是不知怎么去调取出来。它们存在于现实中,梦中,或是你的灵魂感知之中,早就已经指引着你前行了,有些事情注定是要发生的却还没有真的发生。嗨!我也说不清楚,简单说,就是除了现实和梦境,还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灵魂感知,因为到最后,只有你的灵魂是永生不灭的。凡事皆可三分之后再三分……灵魂会记忆传录下去的,只是事情过后,失去了身体之后,不知如何调取。”
“凡事三分法,灵魂不灭说。”石风点头呼应,仿佛听明白了一样,“现实中经历的,梦境中呈现的,灵魂感知到的,是不是这三类?最后只有灵魂能够生存延续下来?其余的两种成像,在你生命消逝的时候,就会灰飞烟灭了,你也并非是现在的你了,虽然外在变化了,褪去了肉体皮囊,但是,你的灵魂不灭,亘古永存?所以你还是你,灵魂才是本真?它会承载着一切的记忆永存着!”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须平欣赏的看着石风严肃认真的脸庞,微笑着肯定,“你已非你,但你永存。因为灵魂不灭!它总会指引着你记忆起什么的。历史经验只是单纯的循环着规律,不灭的灵魂可是无规律可循的。唯有经验和记忆。”他继续转头向哈历波和小舞的方向,“无规律记不起来,是因为有人捣乱阻止的缘故。现实和梦境在你肉体存在的时候,会极力的欺骗你,这俩,就好像是两个‘捣蛋鬼’,只会用物欲享乐阻碍你忆起一切,不能经验起来,所以,要抛弃现实感和梦境貌似游离的状态,只跟随着自己的灵魂感召指引。不要去相信肉体的一切感触经验,哈,算是跟着感觉走吧,这样才能真正找回到自己!”
“感觉……好虚幻!”哈历波瞪着大眼睛,嘴巴张大了许久以后,“啊?……现实和梦境……都是假的,只有……灵魂指引……才是真?这……灵魂感知……我可以理解为是直觉……或是第六感吗?”
须平点头击掌,“对!可以粗略的这么认为。说直觉是对了,五感六觉嘛,确切说是第七感。你的身体和现实中对于物质的依赖和追求,会钝化你的感知力。”须平继续描述,简单的描述着,“物质和身体体验,会让你的今生都犹如黄粱一梦般,一直的囚困着你的本尊,‘灵魂’。”
“不相信口耳眼鼻观察体验到的五感?反而要去相信直觉?极力追求物质以外的东西吗?”石舞好像也明白了须平想要表达的思想,轻皱眉头浅笑着,“感触追求着物质享受,会羁绊束缚住灵魂?会让它极少次数的出现?物质以外有其它吗?须平哥,你是要做饮风吸露的神仙吗?”
须平点头微笑,“小舞的问题还真多呀。你的身体和心内的欲望恶魔,会指引着你去追求物质,并向世人炫耀着所谓的功成名就,但是,等你面临死亡之时,你才知道,那些个带不走的物质,如金钱、名利、地位、权利……等等的、能够体会触摸、感受到的物质才是虚妄,物质真实的本质就是虚无!”须平尽可能的引导着回答,以便于大家能够听得明白些,“‘老子’形容过‘道’这个东西,其实一直在身边,其中的一种,那可能就是‘空气’了!你看不到、摸不到、也感觉不到它,甚至身体五感都对它完全无感,哈哈……但是,你离开空气就会死亡。当然,你永远有选择的权利,信或是不信。物质以外,真的无其它吗?或是,我们大家就都承认了吧,你是已经被自己的身体欺骗了许久。”
“哦。身体感受不到的东西也许才是重要的东西呢,比如看不到摸不到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被自己身体欺骗,我能理解的!五感有时真的很会骗人,我就能试着证明一下!”石风首先表示理解,大口干了杯中可乐说道,“比如听力,比如嗅觉,性别和意识……我们人的耳朵听不到次声波和超声波,对吧?我们的听力范围也只是在每秒16赫至23000赫之间,低于或超出这个振动频率的声音,我们是听不到的!但这时候,你不可以说,我们听力以外,就是个无声的世界了吧?对不对?猫就能听得到超声波,大象也会利用次声波去交流,它们感受到的声音世界,超乎我们人类的想像。”他拿起了可乐瓶子,自己斟满又润了一下嗓子,“再说‘我们人类的嗅觉吧,也许是出于对人体的保护吧,让我们‘选择性’的闻不到许多的气味,人类闻不到的范围,也不能强解释为这个世界,就是个没味儿的世界了吧?大家想想啊,要是所有的臭味、能够引起我们身体不适的气味,我们还能够用嗅觉分辨出来,能闻到。如果我们闻嗅的多了这种臭气和异味,怕是每天都要呕吐了吧,身体五感对于我们来说,究竟是欺骗还是保护呢?这两种感官范围外,还有许多和更多的五官感受呢,只不过是我们人类的身体感官,不允许它们被我们感知到,也许是保护,也许是别的原因。要是都放开了人类的听力嗅觉视觉等等,我们可能就会被嘈杂吵闹骚扰喧腾的极其不适了,或立时失去嗅觉听觉视力以致立时就会死亡了吧。还有颠覆认知的雄海马孵化育儿,科莫多龙可以孤雌繁殖意识怀孕,那真是个我们不可想象的物种世界。”石风滔滔不绝了许久,眉飞色舞的,“难道,我们的灵魂真是被身体囚困了吗?或是被保护了吗?身体正为我们在隔绝着什么。现实和梦境,它们俩真是骗子吗?利用一切物欲来欺骗着我们?真乱!好像是白骨精变化成人形,我们看不出,再用癞蛤蟆长蛆变出米饭面筋,我们也看不出,我们不是孙大圣也没有火眼金睛。再说了,也不必分真假对错吧,假即真,大就是小,好就是坏,不要想去奢望的一探究竟,局部碎片化研究整理之后,癞蛤蟆长蛆真的也可替代吃食啊,所有的辨识研究之后,先前的兴奋感终会被失望所替代,因为,太乱了。咳,一切的无序才是常态吧,就看你是如何看待的了。不应被规划归类整理,也无从整理。”
“好哇,好!风仔形容的好啊。白骨精幻化人形变化出食物,欺骗众人这一段儿形容的真切。我们一定是被物欲身体欺骗了,哎,我们不是孙悟空,给什么就吃什么吧,填饱肚子后的满足饱腹感真的很不错呢。”须平鼓掌连连,随口背诵出一段题词来,“文不幻不文,幻不极不幻。知天下极幻之事,乃极真之事,极幻之理,乃极真之理。故言真不如言幻。”
“好了,好了,已经够虚幻了。你们可真能神侃。”小舞听着石风的絮絮叨叨,感到有些无聊了,嘟嘴说道,“我就觉得物欲和身体就是在保护着我们的灵魂呢。我看还是联系联系那两位大美女姐姐吧,听你们‘神仙’似得探讨聊天,真是有够无聊,你们平时聚在一起,也是这么无聊的话题吗?真没劲!”
“得……趁着还没把小舞聊哭,我们就干点儿正经事儿吧。”须平起身拿起可乐,再一次分倒杯中,“喝了这一杯,我就去拔牙,风哥,你看怎么样?”
“我不确定顾仪时间啊,一会儿我联系一下。”石风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小口可乐,“这一阵子她都在她小姑家,帮着小姑家孩子补课呢。”
哈历波说道,“我可……能没有……时间啊。”
二十八.信息不对称
经过几天的沟通,大家终于确定了出行的时间。
哈历波只是完成了新手标识,另一项关于车辆磁力自动驾驶的工作,他暂且搁置在一旁了。临近出发的日子,为防止因路途中,物品太过沉重,大家各自采购了少许的真空包装和罐装食物,其他东西,等到了当地再补充些就好了。
下午三点,到达了黑山口村四奶奶的家里,老人准备了清淡菜品,这情景在须平眼中,全部都是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么真实的复原场景,也让须平有些小兴奋。
在来时的路途中,须平又像是讲故事一样的,再次和大家交流过,讲了许多他梦中的场景,听得几位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
“四奶奶,我们一会儿就要出去了,到处转转,也许会几天后再回来,您不必惦记我们。”须平勾肩搭背的,单手环抱着老人,咧嘴笑着,“有事儿您就打电话。”
“哦,知道了,你们去玩儿吧。”四奶奶笑眯眯的说道,“这山里信号不好,蚊虫蛇鼠也多,你们自己小心点儿啊。”
“呀,你们看,这‘小黑’在挖坑储存食物呢。”贾阳把吃剩下的面条,喂给了四奶奶家一条名叫‘小黑’的狗,这只狗就刨了一个小坑,将剩下的面条用嘴拱入小坑之中,“它自己吃不完,还要留着下次吃呢,真是好有意思呀。”
须平想起,上次贾阳吃不下的剩饭,是给了自己的,心下暗嘲的联想‘自己究竟是条狗还是个坑呢。’
“你们城里的娃娃,是把狗当作宠物来饲养的,城里的狗比人过的还好呢,金贵的很呐。这个‘小黑’平时可没有这种待遇,都是饿着,不给它食物的。”四奶奶笑着把皱纹聚集在一起,梳拢着自己的发丝说道,“我家的猫,还去山上自己捉雀儿吃呢。”
“哈哈……真是好玩,您养的小动物都是半野生的状态呀。”石舞听的很认真,陶醉般嘻嘻笑着,“这猫、狗让您养的,就跟野外生存的狸猫和小狼一样啊,还保留着许多野性。”
“饿着点儿它们才好养活,又听话又忠诚,喂饱了就懒惰了,也跟人是一样的,不能太惯着,不能喂太饱。”四奶奶很严肃的陈述着自己的观点,还指手画脚的重复着嘱咐说,“忘了提醒你们,这东山上有一个‘五狼坡’你们可不许瞎走!牵着‘小黑’去吧,它还能管点儿事,可不许瞎走!”
“那个‘五狼坡’上还有狼?”须平警醒一般的,立时来了精神兴奋地询问。
“有!可最后一次见到它们,也是60年前的事情了,据说,它们从不主动攻击人,你们只要不再靠近它们,绕道走就可以了。”四奶奶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缓慢的解释叮嘱着,“它们不允许生人进入领地范围。”
一行人带着食物补给和各种工具装备,牵上‘小黑’出发了,走入大山深处,沿路享受着溪水树荫带来的愉悦,在抱有目的性的路途中,直奔东山而去,就是要找到那个‘五狼坡’,为什么当地人要称那地方是‘五狼坡’?不得而知。也许是见到最多狼群聚集的时候,是五只狼同时出现的吧。
在山中胡乱的走了好一阵子,惬意的享受着夏日的美妙,一路也未见到有个路标和地名的指示牌,哪里才是‘五狼坡’呢,难道真是要遇到了狼,才算是到达地点了吗?这时候,一直被石风牵着的狗‘小黑’,开始向树林深处吠叫。
“有情况啊,大家都注意些。”石风跟随着小黑向前走去,表情严肃的回身嘱咐,“你们跟在我的身后吧。”
“真的能遇到狼吗?”小舞虽然听须平一直的讲述,要是真能遇到狼,还是有些小紧张的。
还未听到回答……
“你们看!”石风在前面大吼大叫,手指着前方。
众人跟随着跑到石风的身边,看到遍地花草在竞相的开放着,眼前出现了一个陷落的大坑,非常巨大的深坑, 一眼都望不到底,在远处观瞧着,这深坑就是一个圆,一个近乎完美的圆。
须平望着深深的天坑,看到石风手牵着小黑的样子,仿佛看到石风带在身边的,就是一匹狼。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梦中的那匹狼,才和石风显得格外亲近吧。那狼转生成为了这只小黑狗?
“瞎鼻子,你撒开小黑,看看它能怎么做。”须平联想到梦境中的情形,示意着石风轻吼道,“我感觉和梦中镜像很相像了。”
小黑在石风松开绳索的瞬间,就直蹿了出去,但是它并没有向下跳跃,而是沿着坑边来回的踱步吠叫,时不时还回头望向众人。
“哪里不对了呢?所有场景都差不多啊。”须平狐疑着,审视着这个天坑,“从这里跳下去,就能到达‘陀螺仪’的洞口和那个深水潭了。”
“总不能真的跳下去吧?”贾阳打了一个哆嗦,摇头示意这根本不可能,“多可怕!”
“反正,我们带着绳索呢,有什么可怕的。”顾仪跃跃欲试的,笑望着石风说,“篮球运动我不敢托大,这个运动本姑娘还是有些把握的,我可是攀岩的高手呀,我先下去看看。”
大家在一颗极其粗壮的大树上,配合着顾仪打了一个‘称人结’和一个‘八字结’。小心翼翼的顾仪顺着两条绳索,缓缓地向下坠去,大家轮流着和顾仪大声的对话交流着,只一小会儿功夫,就听顾仪在下面叫喊了起来,“快拉我上去吧,不行啊,这个天坑太深了,旁边岩壁也光滑的没有着力点,根本没办法下去,我们还是另寻出路吧。”
“顾仪姐,你真勇敢啊,这里看着就腿软,我可不敢下去。”石舞帮着顾仪解开绳扣,羡慕的夸赞着,“下面很深吗?”
“我这才不叫勇敢呢,是很鲁莽才对。”顾仪抖动着身体松掉绳索,轻拍胸口喘了一口气,“这个跟攀岩并不是一码事,吓着我了,底下是空悬着的,很危险的境地,弄得我心里也是空落落的,我劝大家谁也不要再尝试了。”
“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办呢?难道真是对不上号了?”须平左右踱步,紧皱眉头喃喃低语着,“天坑,狼(狗),都有了,就差那勇敢一跳了,这一跳该怎么理解呢?”
“不要再想了,你还真想跳下去啊。”贾阳拍了须平的屁股一下,嘲笑着说道,“验证发生的事情,也需要是所有基本的都对上吧,现在的信息不对称,还是不要轻易涉险,也许这里根本不是你梦中所处的那个天坑位置呢。”
“有道理,那我们就沿着天坑四周转一下吧。”须平回过神来,急切的说道,“一定要找到那个跳下位置!”
“你是不……是疯了?这里……万一要是……一个天坑群呢?你再看……看这天坑……面积,要逐……一搜索,那得……需要多长……时间啊。”哈历波望着四周出神,低声抱怨,“提醒……大家注意啊,咱还是……不要分开的……好。”
“是呀,一个天坑就那么大面积,真要是一个天坑群呢?我们就要花时间,搜寻许久了呀。”顾仪也在善意提醒着,并极力想保持住微笑,“你怎么知道这个,就是你梦中的那个天坑?冷静些吧。”
“是啊,这个天坑怎么那么大呢,我记得,我看到的那个天坑,上部的直径也就是百八十米的样子。”须平沉思着,皱眉说道,“这个也未免太大了些,但都是近乎于完美的圆啊。”
“您那毕竟是在做梦啊。咱不要在这里纠结了吧,下又下不去,跳又不敢跳的,别在这儿空耗了。”石风低声召唤着摇尾乱窜的小黑,牵绳在手,“继续去别的地方搜索一下吧,也许总有个地方可以进入天坑底部。”
众人漫无目地的继续向前走着……
“咱们好像已经分作两拨儿人了,信的一拨儿坚定不移,不信的一拨儿充满质疑。只是为了寻找须平哥梦中的地方。”小舞呵呵笑着,边走边折下路边野花,“哪一拨儿才是聪明人,哪一拨儿才是傻瓜呢?”
“小舞,是谁说过……这话的?有印象……就是想不起来了。我看……啊,还一定……另有一拨儿人存在,就是半信半疑……的……迷茫者。”哈历波感觉在哪里听过小舞说的这句子,笑着接口说道,“我刚学习……过……须平同志的……‘三分法’呀,我就是……第三拨儿的迷茫者,半信半疑。”
“哦,这句话是罗素说过的。这个世界的问题在于,聪明人充满疑惑,而傻子们坚信不疑。”贾阳不自主的开口背诵,她听出了小舞说的是罗素,面带笑容有些自得,“寻找着须平的梦,无穷无尽的虚幻飘渺的梦啊,还寻他人的梦呢,这是什么事儿啊,最起码的学识和逻辑呢,我们都忘了吗?我们就跟着大傻子须平先生的坚信不疑吧。我好像也是第三方,将信将疑的,这就有些尴尬了呀。”
“说别人是傻子?那你为什么还要跟着傻子?你同是傻子或是那个讥笑者?冷眼旁观的看着傻子行事,以示你的聪明?”须平邪笑的望着贾阳,挑眉温柔,“好像许多人都是逻辑二分法,非黑即白的思考者哟,你并不属于第三方。你那是什么逻辑偏论呀,您的逻辑知识告诉你,大于水密度的不可浮起,大于空气质量的不可飞起,看看天空与海洋吧,看看有没有浮起飞起的‘大于’,寻梦又有什么不可能?用脑子再联想一下吧。”
“无穷无尽的东西是存在的,也并不能局限于二分三分逻辑分,还联想呢?天都快黑了,你们还有心相互侮辱?”顾仪拨甩了一下长发,摘下眼镜,小心的擦拭,“风哥,我们是不是该找个地方投宿了呢。”
“嗯,你是累了吧?刚才爬上爬下的。”石风点头说道,手中的绳子收紧了些,“咱们一边搜索一边找晚上过夜的地方吧,找不到也没关系,我们都准备着小帐篷呢。”
一行人又在山中前进了好一阵子,‘天坑’和‘五狼坡’都未出现。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众人纷纷拿出了照明工具,走在最前面的石风这时发现,在不远处有一株高大的树木,就引导着大家向大树走近。
这是一棵高大异常的榆树,枝繁叶茂,苍翠挺拔的耸入云天。
众人正在榆树四周平整着土地,准备拉起帐篷过夜的时候,忽然,发现在树旁不远处,有一小截横亘的土质圆柱体,石风上前拿起观察,祛除表面的浮土,仔细识别,居然是一小截杉木,上面刻着一个‘得’字,很是精巧细致,石风随手将它装进了自己的背包,杉木段下好像还有一个小土洞,有过人工开凿的痕迹,形似地窖一样。石风喊上须平,小心的进入内部察看,哈历波则带着三个女孩儿在原地等候。
拨开土层进入这个小土洞,周遭土层纷纷陷落,洞口有一个木排阻隔,好像是门的作用,也是杉木制成的。掀开木排,下探走入约一米左右,就进入到内部空间了,也就只有几平米的一个‘地窖’房屋,一面土质,三面岩体的四面墙壁,散发着阴冷的发了霉般的土腥味儿,里面只有一个低矮木桌被安放在角落里,简单的很,也感觉年代久远的很,看来是有人在这里生活过一样。确切的说应该是个杉木木案,案上显眼的位置上,摆放着一个‘圆顶沙漏’一样的东西,石风上前摆弄着,……突然,圆顶打开露出了光影,照亮了周遭,原来是一盏小油灯,合上圆顶,光影立止,就又恢复了黑暗,再次打开,灯火又再燃起照亮。
“这灯设计的精巧啊,什么原理?”石风兴奋地自语,而后朝须平建议的说道,“叫他们都进来吧,这里空间虽然有限,过夜还是不成问题的。”
人们陆续进入,欣赏观察着这个小小的空间,石风向众人展示了小油灯的神奇,一开一合的炫耀着。
“难道这就是‘长明灯’原理?原来是遇到空气才燃烧起来的,阻断空气就熄灭?”顾仪凑过身子,好奇的审视着小油灯,“这里面装的是什么灯油呀?以前一直以为这‘长明灯’,使用鱼油作为燃料,是在一直的燃烧着呢。现在看来,是环境被改变了,密闭空间里进入了空气,它才能再次燃烧起来的。”
“哦,古人智慧真的不能小觑啊,要是不明原理,还以为是一直在燃烧的呢,真的感觉很神奇的样子,‘长明灯’原来也不过如此!”小舞兴奋地直拍手,透着油灯光线眼望着门口,“你们看,那是什么?”
大家随着小舞手指的方向,发现在门口右手边,有个‘皮鞭’一样的东西,上前拉动皮鞭,只听得到‘嗖嗖’声音,这才发现在门口的木排外层,许多植被已经严密的掩盖住了洞口,估计是外面已经和周遭植物融为一体了,极具隐蔽性。陆续在小地窖的屋子当中,又有些新的发现,最令人兴奋地是,在木桌右上方镌刻着‘灵寿乐’的字样,油灯底部居然发现了‘永霸’二字。
“不可能吧?乐永霸,灵寿人,这难道是乐毅?”顾仪惊呼出声,难以名状的惊叹道,“他在这里隐居过?好家伙,这都历经千年了,怎么可能呢?”
“要真是乐毅用过的东西就好了,那这油灯得值多少钱啊,咱们就发财了!”石风高兴的不能自已,手指上前轻抚着油灯,“不过,这哥们儿在这里住着,真是个穷苦人啊,形容为家徒四壁,也不为过啊,就不能给咱们多留点儿东西吗?”
“贪得无厌!你把那个小木案也背上多好,全部据为己有哈。乐毅?以弱小燕国,合纵攻齐,下齐国70余座城池的乐毅?战国四名将之首的白起,一生也只攻下了60多座城池啊。”贾阳鄙夷的嘲讽完石风之后也有些惊讶,心内直呼不可能,“须平,你家诸葛丞相不是还自比管仲、乐毅呢吗?他乐毅怎么会隐居在这里?”
“诸葛亮是自比管、乐的,这三人也都算是世之奇才了,但都是没有能够帮助君主统一天下的。乐毅!世之名将,居功至伟,这类人在功成名就之前,隐忍独居,发愤图强,也可以理解和说得过去。”须平观察着这狭小空间,啧啧称奇,“这两千多年过去了,今天却被我们无意发现,就说不过去了,这巧合的不能雷同啊,简直可以成书了。”
“咱是……被石风……一路指引来……到这里的,你须平……总是自称……赵云转世,难不成……石风……也是乐毅转生?”哈历波无不惊奇的艳羡着,分析着事情的始末,信口胡乱的调侃着,“这是……带我们……回家来……了啊。”
“承让,承让,夸人都结结巴巴的,你快喝酒压压惊吧你。我被夸奖可是等不了的,需要说话利索的人来夸奖嘿。”石风环顾抱拳,目视哈历波说道,“如果要真是名将转世,你可别忘了,我们真正的向导,可是‘小黑’啊。”
众人眼望‘小黑’出神…………
明明是一件垃圾玩意儿,就拿一幅画来说明吧。当一位所谓的画坛德高望重者,告知众人那副垃圾画作价值不菲之时,众人也都会抱有崇敬心去欣赏垃圾的,虽然众人不知那副垃圾画作好在哪里,却还是认真的去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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