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
第二天。赵云与须平一同离开了‘鹤哀山口’,直奔徐州而去投寻刘备。
一路走走停停已过了数日。这一日,又进了一处大山。
赵云的马唤作‘玉兰白龙驹’,通体雪白。此时二人并骑在马上,须平略显无聊,想找些话题来说。他自感此马平稳健壮,似是良驹,便没话找话一样,“嘿,老小子,你这马可是千里马?脚力如何?”
赵云面露不悦神色,“真是个没见识的小子!还脚力如何?你以为是驴骡行进吗?”继而侮辱着须平,开始了自己的介绍,“此马唤作为‘玉兰白龙驹’,马耳内有‘旋儿毛’似玉兰花旋出耳外,称为‘角’,肚下有‘旋儿毛’称为鳞。肚下有鳞,头上生角乃是龙种。此马又称‘夜照狮’或‘赛龙雀’,这要取决于马身之上的旋儿毛数量,原产自西域,浑身雪白确是千里马。”
“哦哦,受教了,涨知识嘿。”须平还略有些疑问,进而调侃说道,“你家还很富足嘛,您怎么能得到如此良驹?”
赵云环视群山,幽幽说道,“我哪里有这许多钱财购马?这匹宝马,乃是当年袁绍在磐河击杀公孙瓒时,我救下了公孙瓒的性命,公孙为感激救命恩情,相赠与我的。”
“难怪,难怪。‘白马将军’公孙瓒,平生最喜白马,属下近卫也皆尽骑乘白马,号曰‘白马义从’。与并州狼骑,西凉铁骑,曹氏虎豹骑并称天下骑兵四绝。”须平心驰神往,轻叹口气,“可惜了,公孙瓒已经自焚身亡。对了!你是在文丑手中救下的公孙瓒,那文丑武艺如何?”
“文丑面白,膂力过人,眼白泛青,眉疏逆乱,手中一杆沉黑如漆的尖窄三叉矛,**马深棕黑额也非俗物,他一路追杀公孙瓒而来,骤马驰骋也不亏气力,实是悍将!”赵云思索回忆着,娓娓道来,“当时,我只是手中‘紫焰涯角枪’还占些便宜,坐骑却为俗品劣马,总是歇盘后蹄。我与文丑相交六十合,不分胜负。”
须平仔细的听着,等待赵云叙述完毕,自己喃喃自语的说道,“想那文丑与颜良向来交厚,二人武艺也不分伯仲,看来我‘神枪门’中武艺还是有些独到之处的。”
“那颜良习得师伯李彦绝技‘啸龙翔天’枪法,却因与自家师父意见相左,一怒之下改用长刀展现枪法,也是另辟蹊径,脾气古怪的很有些邪趣。”赵云呵呵的笑着,面容奇怪,“我师父童渊曾嘱咐我说,只要我不遇到师兄张绣便可。虽不能力敌众人,但皆可全身而退。唯独遇到师兄张绣,非百余合不能分出胜负,空耗气力反有性命之忧。”
“你师父对张绣的评价还是很高的啊。”须平提高了些声调,自负的安慰着赵云,颇有些扬扬自得,“我在师祖玉真子处,已将你师父击败了一次,哈哈……我来一路教你枪法吧,战胜那张绣也并不是什么难事,也省的一路无聊。放心吧!”
赵云正要答话,忽听远处山坡一阵喧闹,只见两旁扯旗而出四五百人,为首一人头裹黄巾,手持一柄开山大斧,大喝出声,“嘿,那小子!留下钱财,留你性命。”
“在这乱世,只有逃命的穷小子,哪有什么钱财给你?还请放开路径,许我过去!”赵云面含慵懒微笑,不卑不亢的答到。
“你那小白马,爷爷喜欢,给爷爷留下!”那人命令。
“我要知道是谁,你唤作何名?”赵云扬声说道,依然面含微笑,“我也好劝我这白马重新认主呀。”
只见那人扬斧猛跺山石,粗吼开声,“爷爷裴元绍!人称‘捷虎’。正是这‘卧牛山’的主人,快快牵马献来!”
须平看到那黄巾裹头的裴元绍,直感好玩儿的有些可笑,下马对赵云说道,“正愁没有活人现身说法呢,他倒送上门来了。”他摇手平伸向前,“子龙,你将那龙胆枪给我,看我调戏他,并教授枪法与你。”
“我不!”赵云也翻身下马,将龙胆枪往怀中环抱,“看他那个开山斧不错,我去取了来,给你做玩具如何?”
“嘿?”须平直嘬牙花子,皱眉急躁的伸手去夺,“你又开始犯劲了是不是?你这是什么令人生厌的性格啊,快给我!”
赵云退身闪避,嘿嘿的笑着,“我才不学你那可笑枪法呢,你还是站在一旁欣赏我这正宗‘朝凰枪’吧。”
“我赢过你师父!”须平说到。
“能赢我师父,未必能赢我。”赵云反驳。
“你这小子,真是顽劣调皮,难怪你师父说你。”
“我听得我师父说,却不愿听你说,我师父一定是手下留情,你才侥幸打赢。”
“刀枪无眼,手下留情岂不是自寻死路?你也不想想。”
“你是后生晚辈,我师父哪好意思出全力?你也不想想。”
“算了,不和你争辩这些,还是让我去对战吧。”
“这一路就只和你朝夕相对,好不容易看到这么多人,我也很兴奋,还是我去吧。”
…………二人往来争辩,始终定不出该谁出去对决。
裴元绍在一旁看的发呆,只感觉眼前汉子怪异的很,圆睁双目挑眉喝道,“嘿,那小子!你究竟在干什么?怎么自言自语的和自己说话?莫不是呓语生病了吧?哈哈……”
赵云耳听裴元绍在一旁呼喝挑衅,横枪在手便跨步而出,抛下须平的碎叨言语,直奔‘捷虎’裴元绍而来,到得近身范围便一枪斜上刺出。裴元绍斧子还未曾提起,腰身虽动却不及闪避,一瞬间便被枪刺于马下。
所从众人眼看赵云身法奇快,步行便轻巧随意的刺杀了自家首领,刚要四散奔逃做鸟兽状,正在惊慌呼号之时,对面山坡忽然一声断喝,只见一黑面大汉跨步而出,“小的们切勿惊慌,俺来也!”
眼见那黑面大汉满身汗水浸透衣衫,正大跨步从山上直奔跑来。其余众人皆尽面向那黑面汉子靠拢聚集。
赵云眼看一众散人聚集成势,不慌不忙的轻步移至‘玉兰白龙驹’前,扬声向那虬髯黑面的汉子问道,“那黑面汉子,你又是何人?”
那虬髯板肋的黑面大汉,闻声应对,“我乃关西周仓周元福!现在汉寿亭侯马下听候调遣,你是何人?因何伤我兄弟!?”
“关羽?他现在何处?”赵云听闻是关羽的手下,急忙发问。
哪知那周仓却勃然大怒,自腰间摸出一对鎏金双锤,厉声吼道,“杀我兄弟,还直呼亭侯名讳,你怕不是嫌这世间光阴漫长!?”
随即再不等赵云答话,舞动着双锤就一路奔杀到赵云身前,劈头盖脸的压砸而下。赵云竟然一时不能招架,恍惚着退身闪躲。那双锤似力夹千钧,顺势砸碎山石松土,再次暴风骤雨般挥舞而来,赵云已被那如山的气势所压制,慌忙挺身应对招架,双臂被那双锤震动搏杀的隐隐麻木。
须平眼看赵云有些慌乱,急出声支招,“你用‘挪步三扎’腾身来我这里,看我教你连贯枪法的要义!”
赵云在不经意间居然听从了须平的呼喊,自然而然的挪步靠近,“这黑面大汉力大无穷,只顾拼力搏杀,是个拼命的主儿,你要小心应付。”
须平持枪在手,立马增加了许多气力,正所谓旁观者清。他已经看透了些周仓挥舞双锤的破绽,挺枪指向周仓的左脚面戳刺而去。周仓蛮力挥双锤,一身力气皆尽赋予左脚,此时见对方直朝自己左脚而来,急忙收势,右手单锤顺势斜劈而下,自然的卸了些许力气。须平就在此时斜斜的刺出一枪,却直取周仓的小腿。‘噗’!立时血花四溅,那周仓拖腿撤身。
须平当时听闻对方是周仓,就有了些许打算,只是内心想要与这些三国名将真正的过招切磋下,试探一下自己所学的枪法是否合格或是自己只是活在自己的梦中,手下撤力轻点出招,未料到果真是得手,刺伤了对方,连忙歉意收枪,“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请持刀英雄见谅!”
“我手握双锤你独不见吗?还要羞辱于我!”周仓单手支住身体,在身后摸出个葫芦,倒出些液体出来在地面,搓和成泥糊在了小腿伤口之上,算是止住了血,包扎好了伤口,“你姓甚名谁,只管报上姓名来,我与你再战!”
须平直觉周仓可爱憨直,便要有心与他结交,故意放缓了语气,微笑说道,“周英雄切勿见怪。你在关羽身边谨慎服侍了一生,也算忠心竭力,我很欣赏你的为人气度……”
还未及须平说完,周仓便又怒目站立,口中咒骂,“嬉皮笑脸的乳臭小儿,你还敢直呼君侯名姓!?”他不待对方继续解释,就挥舞双锤趔趄向前,“今天我便用小儿的肝脑血水祭我双锤!”
须平已经识破周仓的双锤技法,又已知他周仓身份,自是不愿再与他为敌,但是这周仓却是冲动无脑一般,不听人把话说完,他也是动了些怒气,呵呵的邪笑着退后两步,“你听我把话说完,再动手拼杀不迟。”
“谁要与你言语啰嗦!”周仓挥锤力压而下。
“猛夫莽汉!”须平也动了真气,一时也懒得再和他多废话,“我再取你右臂左胸,如若不中,任凭处置!”
周仓并未答话,依然挥锤进击。须平急忙侧身挪步拨动枪柄,枪尖欲向他咽喉处轻划。周仓不管不顾照样使用锤身向前砸下,并未有丝毫的退缩之意。须平变幻枪尖位置,先拂过周仓的左胸轻戳出血,待他右手锤势下落之后,又拨弄枪柄撬动枪尖,在他右臂划出了一道血口之后,收枪挺立。
周仓在被须平戳刺了三枪之后,也收势挺立,口中忿忿,向众人吼道,“我与裴元绍待你等不薄,这‘卧牛山’我也不再滞留,有愿随我求取富贵者,尽从我来!”
周仓喊后,立即有十数人跟随而去。
须平眼望着众人离去,这时方才反应过来,随即扬声喊话解释着说道,“周仓!你误会我了。我知道,你今后会跟随在关二爷左右,你周仓持刀,关平捧印。并不是说你用的武器就是刀啊。嘿,听到没有?双锤英雄?”
周仓被众人簇拥着,一瘸一拐的消失在山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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