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矫情，你又能把我怎么样？”洛独扯下崇明的小手。
“我确实不能把你怎么样，但你要真是个喜欢玩弄女人的渣男……”崇明玩着自己的头发，从额前的长发里切下一根，递给洛独，说道：
“要不要拿着我的羽毛去买几个花魁玩玩？崇明天青楼的姑娘可漂亮了，上次域外的花魁在青楼弹琴，整条街都被围得水泄不通。”
“为什么你一定要提买花魁这件事……”
“你不是渣男吗？去买几个花魁让你别祸害其它姑娘，有错吗？又不犯法。”崇明拍着胸脯说道：“就算你犯法了，我也能罩着你。”
洛独拿过那根羽毛玩了玩，说道：“我对女人没兴趣。”
“嗯。”崇明就像明白了什么一样轻轻点头，说道：“那你也可以买两个男人玩玩，我很开放的，不在意这些。”
“你给我收敛点。”洛独手刀打在崇明的额头上，远处的明烛看到这一幕，眼皮都吓得跳了跳……因为他真觉得洛独这一下打得挺重的。
明烛更在意的是洛独手上摇晃的羽毛，那可是崇明之羽啊，先不说它的作用，这东西只要出现在崇明天，那就是圣旨，崇明就这么随意送给洛独吗？
有些大臣鞠躬尽瘁一辈子，才可能为家族拿到一根崇明之羽作为赏赐。
而且看洛独脸上的那副表情，他好像还不愿意收？
女孩拔下来的头发像魔法一样变成羽毛，洛独没有一点惊讶，这说明他清楚自己身旁站着的是一位主神，知道这根羽毛的价值。
看见明烛也在看着自己，崇明笑了笑，拍拍手，指着下方。
明烛低吼了一声，所有人都在宗主含有灵力的声音下安静下来，等待着宗主宣布最后的结果。
明烛落到台上，将手上那个放有五彩铃兰的玉盒，放在了顾行身旁。
顾行晕倒了，但明烛还是兑现了自己的诺言，让顾行成为自己的关门弟子，将五彩铃兰给了顾行。
“话说洛独，有兴趣来神域当大臣么？我可以给你一个官职，以后灵川若是想到神域修习，也可以托付你这一层关系。”
崇明肯定没兴趣去听明烛宣讲的那些宗门事物，拉住准备下楼的洛独，又和他聊了起来。
“没兴趣。”洛独拒绝得非常果断。
“就算是中书省的丞相都可以，三省六部，只要是朝中要职，随便挑一个。”
这样的话从崇明嘴里说出来，任何人都是会立刻跪下，感谢主神陛下的隆恩。
但洛独就好像崇明在安排他一件非常麻烦的事，说道：“你烦不烦啊，我像是能当丞相的人么？我现在才十八，你们那的大臣谁不是六七十岁的老人了？”
“梧玉天甚至有一个十二岁的丞相，你都十八岁了，有什么不行？”
“你把一个实力比你强，并且和邻国君主关系非常特殊的人，放在朝廷异常重要的位置。”洛独把手上的羽毛还给了崇明，说道：“你就不怕我哪天忽然杀了你，取走你的崇明之力，然后篡位么？”
“问题是……你会么？”崇明轻声问道。
“你为什么觉得我不会？”
“因为你已经不在乎这些东西了啊。”崇明顿了顿，“你见过这世上最漂亮的女人，住过世上最奢华的宫殿，喝过世上最烈的酒，拥有过堆砌成山的黄金珠宝，也杀死过自己最爱的人。你见过天下偌大，见过世间繁华。你这种人，应该对什么都已经麻木了吧？”
洛独什么都没说，因为他没什么好反驳的地方。
他和崇明只相处了一年，可那一年的时间里，崇明把自己伪装得太好了。
他一直以为沐晴是个十三岁的小妹妹，无微不至地照顾她，什么知心的话都和她说，自己的家底早就被崇明看光。
很久之后，在台下的顾行被弟子抬走，台下渐渐安静后，洛独才终于说道：“正因为对所有的事情麻木，所以才懒得去管官场的那些事啊。”
“我知道你不愿意和官场那些人同流合污。”崇明从栏杆上跳了下来，说道：“你只需要去执行自己的正义就行了。”
“执行自己的正义？”
“是啊，执行自己的正义。你只需要去做你觉得正确的事。”崇明低声说道：“至于那些肮脏的事情，交给我这个老太婆就行了。”
只有在谈论这种事情的时候，崇明才会用这种有些成熟的语气和洛独说话。
“我知道你们这样的年轻人，眼睛里容不下那些肮脏的东西。但我没有珑翎那样的实力，她可以拿着自己的血刀，带着阴极天的神卫，血洗整个神域的十六大家族，抢走他们所有聚集的财富。”崇明攥着自己的拳头，说道：
“但我不行，我只能在神域的朝堂上平衡每个家族之间的权利，尽量让这个国家不被那些人蚕食。你知道你对我来说是多么地难得可贵么？我可以绝对地信任你，无论你在官场做什么极端的事情，我都知道你是在帮我。”
阁楼安静，看见洛独还不说话，崇明只能微微叹息，说道：“就算是这样，你还是不愿答应我么？”
女孩的眼神低了下去，黑色的眼瞳里像是有莹光轻晃，透露一种淡淡的哀伤。
可惜，洛独当年就是这样被崇明欺骗感情的。每次她流露出这种眼神，洛独就会打消对崇明的怀疑，心想这样的一个女孩，怎么可能有其它的坏心思呢？
“这就是君主么？总是能把话说得这么漂亮。”洛独冷笑一声，说道：“说直接点，你就是想拿我当刀使，除掉那些你看着不顺眼的人。你不会现在还觉得我会被你骗吧？你当我是傻子啊？”
“呀哈，被发现了。”崇明只能尴尬地掩嘴轻笑。
洛独轻轻摇头，他听到了台下自己的名字。
于是他摸了摸崇明的头，独留崇明一个人在阁楼上。
“我下去拿入门的令牌了。”
只剩下崇明一个人的时候，女孩的眼睛又黯了下去，那种哀伤的眼神再次浮现，像是一个孩子。
可现在的阁楼里，只有崇明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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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点意外，章节顺序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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