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解决那件事到我被送来等待审判已经过了三个星期了。
我掏出怀表，看着怀表的秒针的运动
打发着时间。
两分钟还真是漫长。
昨天睡了一接近十五个小时，今天是一点也不想睡了。不想睡不是“不困”，是不想睡觉的意思。睡的时间越长人就会越懒，也会越想睡觉。这样会陷于一个无限的循环当中。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我躺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不行不行，躺着就要睡着了。
我赶紧坐起来。
这个我极其熟悉的房间，是那个我每一次到西方的王，叫做Leemo Solomon这里造访的时候住的屋子。屋子内的东西的位置都是那么的熟悉，似乎没有别人在这里住过一样。而如果没有人在这里住的话，这样的地方很快便应该蒙灰的吧。但是房间里还是非常的干净的。
我打开衣柜，里面还挂和那件我穿了数次的华美的衣服。虽然这么华丽的衣服完全不符合我的喜好，但是却意外地看起来相当的顺眼。
以前每一次过来都是以可容纳的身分来的。但是这一次，这里便成了我的牢房。
出了这一点外，什么都没变。噢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变了。我的房间的门口多了两位全身包裹在黑色的布中的举着战斧的卫兵。不说在门外走动，连叫别人帮忙借几本书看看也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虽然是这样，但是伙食并没有变差很多。虽然没有便差，但是明显和以前的感觉不一样了。虽然每一餐都是由开胃菜、餐酒、主食、色拉和浓汤组成的，但是总让我感觉似乎缺少了点什么。或者说是什么动西变得我完全不知道了。
房间里面虽然有纸和笔，也确实是能让我把值钱的经历记录下来的，就像那个《中立人笔记》一样把精力记录下来。但是如果记录下来，却没有地方放置，说得难听点就是没地方“藏”。这个房间能藏东西的地方太有限。
真是无聊啊。
对了，不知道允不允许我召唤欧里亚斯。
我用墨水一丝不苟地画着完整的魔法阵，再在魔法圆中填进那些古老的符文文字。
准备都妥当了。
“请来吧，我的朋友，欧里亚斯，掌握三十个军团的侯爵。”
什么都没有发生。
魔法式肯定没有画错，周瑜我也没有念错，难道是我说得指示有问题？这也不可能啊。那究竟是什么问题呢。
我忽然想起了点什么。前几天洗完澡照镜子梳头的时候似乎忽略掉了自己身上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虽然对自己身上的变化稍微有那么一点印象，但是并没有特别在意。
我脱下上衣，在镜子前面照着。
不见了。
胳膊上的纹身没有了，或者说就像从来就不存在过一样。
我的身上没有任何的纹身的痕迹。
不仅仅那个和欧里亚斯建立联系的纹身不见了，连和鬼头一起做的那个羊头骨的纹身也不见了。
那么这些食物的变化……嗯，原来是这个原因。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得做好心理准备了。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来这里整整三周的时间，就连送饭都是不敲门的。只是在特定的时间放在门口，再由哪两个卫兵帮我拿进来。
所以这肯定不会是来送饭的。
还有一点，敲门是礼貌的象征。对于我这样的被监禁起来的人没有搞这种虚的东西的必要。
我自嘲地笑了笑。我从来都是和别人说不要贬低自己，结果我还是在贬低我自己啊。
人啊，人啊。
“我进来了。”
门外的声音我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是那个检察官，衣先生的声音。
他打开门进来了，身后还跟着这个城堡的主人，那位我可以称她为“老师”的少女。
“这位是这个城堡的主人。你别看她这么小，她可是整个西方，也就是欧洲和亚洲北部所有魔法师的最高管理者。”他这么对我介绍着他身后的少女，我再熟悉不过的少女。
这种介绍方式简直就像是她对我来说是陌生人一般。
“虽然他是没有老师的魔法师而且还是一个犯人，但是他居然能够自己领悟出‘调和’的概念。看起来它使用的还不是很纯熟，但是应该已经能算作天才了。”他对着少女这样介绍这我。
我走了过去，走近他们，略低着头看着少女。
她那稚气未脱的脸上的怒气显而易见。
“怎么，对于我作为西方的王你有任何的不满吗？”少女抬着头呵斥着我。
不变的稍有些傲慢的语气，因为她有这样的资格。年纪轻轻就已经背负起了这样的重担。就算一个一般的成年人也不一定能够承受住这样的重担吧。
“不，很了不起。”我后退几步，对她鞠了一躬。
“这才像犯人。我们走吧。审判可不能迟到了。”少女说着相当直白、令人听起来相当刺耳的话。“这才像犯人”这样的话，不应该从她这样一个年纪的少女的口中被说出来。
这件事情，我已经确认到了，和我的猜想一样。也就是说在这次审判前，按照本应该存在的时间，她大概是不从来没有见过我的。那么我们一起经历过的事情……那么她的父亲又如何了呢？嗯，在这里不太方便问。但是我还有别的问题想问。
“那请问这个时代的中立人呢？”我问道。
“死了。真亏你一个连老师都没有的魔法师还知道中立人的存在。稍微刮目相看一点了。但是犯人毕竟还是犯人。”少女略带惊讶地回头看了我一眼又走出了房间。“还不走？”
“能……让我换一下衣服吗？”我问道。
“你有带衣服过来？我不记得有啊。”衣监察说道。
“在……衣柜里面有一套……。”我指着衣柜说。
“哦，嗯？有吗？随你。动作快一点。”她在外面说道。
果然，就算变了，就算不记得我了，但是很好说话这一点她倒是没有变。也对，无论时间和事件怎么变，人的本性改变的可能性很小。
我尽快换好了衣服。
和我预期的一样。我换好衣服衣服站到他们面前，迎上的是诧异的目光。
“你确定你没有老师？”衣先生问道。“还有这身衣服，简直就像是给你量身订做的。还有着颜色的搭配。这是你第一次来这里吗？哦，对不起，吾王，我失言了。”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立刻对着少女一个劲地道歉。
“真是失礼。”少女皱着眉，第一次主动走了过来，绕着我走了一圈。“似乎是我父亲年轻时候穿得衣服，算了无所谓，他也不会再穿了。而你，”她说着，双手抱在胸前，低眉想了一下，说道：“这种站姿，稳健的神色，不卑不吭、不骄不躁的态度。这是真的优雅。真正的贵族才会有这样的特点。你看起来有点像一个贵族，但是这又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虽然是个犯人，稍微比一般的要有意思一些。快走吧，我们赶时间。”
她脸上的那种不满和愤懑消融了许多。似乎心情也变得轻快了一些。
“他也不会再穿了”这一句话里面能有很多种意思。只是在这个地方没法细问她。
我没多说什么，跟着他们一起走出了城堡。除了承包我的眼睛被蒙了起来，然后和他们一起乘航了不知道是审美的交通工具。虽然是有跨过两级台阶，但是无论是列车还是马车都是有台阶的。所以无法判断。而蒙着我的眼睛的布条也是完全封闭了我的视野，
不知道是因为布料好还是因为叠过几层。
“你真的没有老师吗？”少女似乎是终于忍不住了问道。
我笑了笑，回答着：“如果实在要说有没有，其实还是有一个小女孩教了我一些基础的理论。剩下的都是我自己的琢磨出来的。”这是事实，但是这是只有我知道的事实。不存在第二个人知道这件事了。
“不愿意说就算了。我只是对你的这份从容比较好奇。”
然后知道下这个交通工具前，是相当长久的沉默。我不得不说，虽然不知道乘坐的是什么交通工具，但是里面还真是暖和。那种温暖的感觉再加上没人说话的安静，作为犯人被押解的我居然睡着了。
“你这份从容真是厉害。”
当衣监察解下蒙着我的眼睛的布的时候，我眼前的是新的牢房。或者说这才是真的牢房。少女的城堡中的那个房间，有景观，有装饰，简直就是最高档的公寓。把它称作“牢房”简直就是侮辱。牢房应该是眼前这样的地方才对。
阴暗，潮湿，散发着淡淡的木头腐烂后才会发出的气味。由于受潮而变成了黑色的老旧的木床上什么也没有。牢房中有的只还有那张老酒的木床板。除了不知到哪里发出来的水滴落的声音，我还真不觉得这个地方会有水，因为没有水龙头，连厕所也没有。
“不会让你睡在这里的。暂时把你放在这里，审判结束以后会把你放到别的公寓里面去。”衣先生说道。“还有一个小时再回来提审你。我先去办理移交手续。那么我们就此告别了。如果你能活下来啊，我们也许还会再见。”他说着刚准备走，忽然似乎想起了什么，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面拿出了一个小铁盒，那个马先生给我的铁烟盒。
“不好意思，我之前偷偷拿走了。现在还给你。”
我接过铁盒，看着它笑了笑。
“我还有事要问他，你先走吧。我一会儿也会出庭的。”少女颐指气使地对着衣监察说道。
衣监察对她行礼后离开了。
“你有话要对我说吧？”衣监察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中后，少女皱着眉问道。“刚好我也有事情要问你。”
“嗯，你先问吧。”我想好个地方坐下，但是可看着身上的这身衣服，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还是忍住了这个想法。
“你先说，这是命令。”少女仍然是丝毫不改变她说话的方式，对我命令道。
“好吧。”看着她这副样子，完全不符合她形象的态度和说话方式，我干笑了几下。
“笑什么！”少女呵斥道。
“嗯，对不起。”我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和想法，然后问了在城堡中不适合问的问题。“请问您的父亲怎么样了？”
“他，他是所罗门家族的耻辱，他没有成为魔法师的资格和能力。”她不屑地评论着自己的父亲。
我毫不犹豫地打了她一个耳光。
这不是我希望看到、听见的。我所认识的她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我认识的那个少女，那在这个时间轴上，这个“正确”的时间上，她却变得如此冷漠。
忽然她身后显现出了怪物，抓着我的脖子按在牢房的墙壁上。
我看清楚了这个怪物。这怪物有着狮子的头和下身以及长着四条手臂的人的上身。
马尔巴士吗？
“算了，走吧。想要和下贱的犯人交流我也是太天真了。”按照少女说的，马尔巴士把握我在了床板上。“听说你很厉害，嗯，会‘调和’的人都会非常厉害。我一定会要求１对你这样的强者最恰当的处刑的。”少女恶狠狠地等着我，威胁一般地说出了这样的话后也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中。
果然完全不一样呢。
果然，魔法这种东西……需要被毁掉。
但是……目前我还办不到吧。
“刚才是怎么回事？”
一个穿着西装的健壮的男性忽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也许它不认识我，但是我仍然是认识它的。这是马尔巴士变成人的模样。
“为什么你会对小姐出手？为什么你会被关在这里？虽然我在这个世界的记忆有一些混乱，但是你何小姐的关系应该不是这样子的才对。”
嗯？它……它说什么？
“马尔巴士，你……你难道记得那些事情？”我抓着他的双臂问道。
“记得？我倒是要问你为什么会不记得？还有小姐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刚才也问了一下小姐口风，似乎……嗯，小姐也确实河我印象中的有一些不同。究竟怎么回事。”
“不记得我是么？嗯，也许是因为你们并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不会杯影响吧。”我一边想着一边对他解释着。
“能解释吗？需要我对小姐解释吗？对于这样的变化，我也有一些混乱。”马尔巴士说到。
“没有必要，不必了。”我摇了摇头。“就这样吧。”
“是吗？但是如果下次见面……就是要动手了。”它走了两步，回头说道。
“嗯。”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我把衣服脱下，在膝盖上叠好，然后直接在地上躺下，把衣服放在婶子上面，闭目养神。
凉意让我无法入睡，甚至无法专心闭目养神。连两分钟都办不到。
我喊起来，将叠好的衣服家在腋下，在牢房里来回地走着。
“咯嗒”的声音在我走过一个地方的时候响了起来。
……不会吧。
我小心翼翼地在一次慢慢地走着，感受着脚下的变化。
我找到了各那个稍微有一点点起伏的地方。
难道又是这牢房的砖头下面又有一个用油布包着的什么笔记之类的？不过话说回来这真的是牢房吗？为什么这么安静啊。牢房里面部应该是很喧闹才对吗？
我蹲下来，用手指戳着那块松动的砖石。
“咯嗒”的青青的声音再一次发出。
如果牢房里不时这么安静、我又不是这么无所事事的话，绝对发觉不了这个东西。
我是不是该庆祝一下？“某某某笔记第二卷”获得之类的？
这不是一个好笑话。
我还是掀开了那块砖头。
砖头下面的确确实实还是用用布包着的一本本子。不过和那本在那家俱乐部的水泥之下发现的不一样。这个本子的材质可比那本本子好上几百倍。嗯，几百倍，毫不夸张。这是一本用羊皮纸装订起来的本子，装订的方式仍然是线装。
我翻开笔记，里面的内容完全是用英文记载的。我又这样好的英文还真是一件幸运的事情。我一边想着，一边开始仔细地读起了里面的内容。但是我也知道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虽然说要仔细地读，但是那些不是特别重要的内容还是需要判断出来跳过去才行。
“嗯？这个内容怎么……”羊皮纸上的内容，我越读越觉得有些毛骨悚然。里面写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确实是不能告诉别人的秘密。不能告诉一般人的秘密，不，就算是魔法师也不能告诉他其中的秘密。虽然我只看到了第二页，但是我已经明白了这一整本的内容都是只能细看的东西。在单单那两页中，就已经对“调和”这种似乎根本没有办法定义的东西足了完整的解释。虽然我能看懂，但是我确实无法解释得这么清楚。我现在已经明白了，“调和”的方法是使用称为“言灵”的术。换句话来说，就是叫做“只言片语之间的存在的力量”。根据作者写的，这种魔法是最为原始的魔法，现有的所有的魔法都是以言灵为基础，附加上了各种各样的特别的逻辑和术语构成的。“调和”并不是新的魔法，只是回归到了魔法最基础的状态。ｉｈａｉｈｕｉｊｉｘｕｚｕｏｘ１
言灵吗？但是什么样的话才能叫做言灵呢？我对着牢房的门命令一声牢房的门难道就会自己打开吗？我应该还错过了别的更佳的细节的内容。但是时间紧迫，我已经没有功夫再去细找一遍了。
我继续往后翻，各种各样的图，圈圈画画和各种标志，看起来应该是在分析各种各样的魔法，但是我现在真的没有时间趣仔细研究那些东西。虽然似乎那些东西会对我很有帮助。
我往后翻了六七页，都是这样的内容。但是整本的最后一页却是中文的。这本东西难道又是一个中国人写的？我不禁联想到了那本不知为何会藏在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俱乐部的地下的笔记。
“如果你将要承担的那份责任，会让你不被理解，不被接受。这份责任会不容许你有归属，使得你没有家人和朋友。这样的一份责任，却会让无数的人过上更加好的生活。你愿意成为这样扭曲的人吗？”
如果是我的话，我是愿意的，但是我知道这也是扭曲的。作者也明白这一点。
“我不愿意。我爱惜我的家庭，我的孩子，我的妻子。但是我被迫背负上了这样的责任。我本来不过只是一个考古学家，现在却要做王中的王。”
“没错，中立人就是王中的王。没有绝对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实现中立。没错，这是我对于魔法师们的责任。但是我还有一份额外的责任。我还肩负着历代中立人流传下来的责任。我肩负着讲这样的秩序维护下去的责任。”
“但是这是不正确的！要维护这样的秩序根本就是错误的。不，不单单错误的是维护这个秩序，这个秩序本身就是错误的。”
嗯……这一点，我也感受到了。而且我也有了类似的想法。
“但是我我要考虑的不仅仅是破坏这个秩序而已。破坏这个秩序后，必然要建立起新的秩序。那么这样的新的秩序究竟应该是什么样子得到呢？我一直没有头绪。虽然我有过几个设想，比如彻底打开别的次元的通路所有的魔法师都搬到那里去，但是却不知熬怎么样才能办到。也许我这一生是办不到了。我只能祈祷以后的中立人能够领悟到这一点。”
这如同卷尾语一般的话语就这么结束了。
我确实也有同样的想法，对这样的当前的秩序地厌恶。但是我确实没有想到，如果舍弃了这样的秩序，那新的秩序就经过应该是怎么样的。
新的秩序……吗？
“Follow me mister （跟我出来先生）.”
我这才注意到已经有一个卫兵来到了我的监狱前，用钥匙打开了我的牢房的门。“Time for trial sir （是时间审判了）.”
我注意到的是他对我的两次称呼，一次是mister，一次是sir。怎么说呢，这样的称呼很客气，很有礼貌，但是对于一个犯人这么客气这么礼貌并不正常。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在思考“秩序”这件事情的时候本能一般的把仍然握着文稿的双手背到了背后，也许因此卫兵也没有看见吧。
“Please allow me to put on my canonical（请让我穿上礼服）.”我一边对他说着，稍稍对他点了点头。
“My honor sir（好的先生）. I will be outside the corridor（我会再走廊外等你）.”他说着，拉开了牢房的门边望外走。
开玩笑的吧！哪里的监狱是这么对待犯人的？
我把本子放回了我拿出来的地方，将那块砖头重新摆了上去。这一次是我注意到了，下一次注意到这里的会是谁呢。
我换好了衣服走了出去。
“Lead the way please（请带路）.”我对全副武装的卫兵点了点头。
“My honor sir（我的荣幸先生）.”
卫兵在前面走着，我则是跟在他的后面。这感觉并不像是要去参加什么审判。
我们继续往前走着，走着走着，不断的有两个两个的卫兵加入了我们的队伍中。
等到没有新的人加入的时候，我数了一下，已经有十七位卫兵将我完全地我完全的为在了中间。
嗯……这样看稍微有那么一点像是要去参加审判的样子了。但是却更加像是在保护什么重要人物。也就是说他们相比“押送”我，更加像是在“保护”我。
这感觉果然不太对啊，不像是去参加审判的。
在这十七个卫的保护，或者说是“押送”下，我跟着他们走了一个四时多级台阶的往上的阶梯，然后又是穿过一个陈列着各式各样的盔甲的展厅。穿过展厅，后又穿过了一个圆厅，最后沿着圆厅侧面的螺旋楼梯往上走。大概又是五十多级台阶的样子。
在两扇紫檀木的门前队伍停下了，并且列在了两侧让我能够
径直走过去。
为我打开牢房的门的卫兵为我打开了紫檀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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