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的事情。为什么呢?
我看着自己的双手。分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吧。
而且龙天演武也说过那件事。
那个魔法,或者说更加接近于理解魔法本质的思考方式,使之有重力人才被允许使用的。对于一般的魔法师来说是禁忌,但是对于中立人来说确实可以使,也是唯一被允许使用的魔法。
只有这样的魔法才能真正的达到“中立”的效果。
哦是了,这个时代的中立人,或者说这个时代表面上的中立人是白华。
但是,就算这样考虑也有问题。
白华不是已经……
我看了一眼坐在一边闭目养神的衣监察,叹了口气。
虽然成功的解决了我被指派的任务,但是却又立刻被衣先生监禁了起来。
算是监禁吧。
我只知道这里应该是某个俱乐部的地下室。不是因为我来过,而是墙上的那种海报、落在地上碎裂的华丽的灯饰,以及一些奇怪的设施都在
诉说着这里曾经是多么热闹的一个地方。
不过也就是这么一个应该很人脑的地方,现在只被用来关押我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一般人。嗯……不对,我现在也不能算是无足轻重了。虽然也许不被这个时代承认可但是我也应该算是这个时代的中立人了。
但是什么样的中立人才会被困在钢筋和水泥堆筑起来的囚牢里面呢。
“饿了吗?我去弄点吃的来,至少现在你还算是人才,暂时可不能亏待你。”衣先生合上了自己在看的书,把书放在了了自己的椅子上。“有什么想吃的吗?我要开空间隧道回去。”
“嗯……相比之下我更加想看书。吃的东西,有肉干就再好不过了。对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被关在这湖南的地方已经过了很久了,但是具体多久了我也没有数。因为这是在地下的,就算我有怀表能看时间,但是也不知道究竟那是白天还是晚上。白天和晚上还是有相当大的区别的。
“才过了两个小时而已。肉干的话,培根可以吗。要书倒不是什么问题。你想看什么?”他拿出了黄色的便签和笔,准备记我要说的内容。
“培根?不用那么好的东西。一般的肉干就可以了。嗯,我还真没有想到看什么书,你随便挑一两本魔法的书给我看看吧。”
“你也真是个大爷。好吧,我随便挑几本给你好了。”他把笔放回上衣口袋,将便签放进了裤子口袋,打开了这个牢房的门离开了。
房间里面只剩下我自己。
最近好像一直在忙啊。
我躺在地上铺着的毯子上,看着什么都没有的头顶的歪斜的水泥板块。
嗯?等一下,如果现在距离我解决我应该解决的事件的菜两个小时的话,那岂不是说现在才刚刚早上,嗯,不对,才早上两点?应该算是睡觉的时间啊,也难怪我并没有多少力气去思考,原来应该是睡觉的时间。不过,能像现在这样毫无思想负担地睡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吧。自从认识了白华,这半年以来,不是他有事找我,弄得我满脑子都是他的事情。又或者我和他踏上了什么奇怪的旅途,弄得天天都是思想负担严重。然后就是最近,自从那场祭祀发生后,我也是一直被自己的事情和少女的事情困扰着。
不过现在似乎什么都没有必要烦恼。现在也没有神多么东西好烦恼。
衣先生的报告已经提交了,任何可能发生的对我的处理都不是我能决定的。
“会被处理”这一点事一定的,是我无法影响的。
它的发生是必然。作为所罗门的门徒,使用这种不允许被使用的魔法……噢对啊,我现在的身份是所罗门的门徒,我是小丫头的门徒。我能使用、被允许使用的魔法只有所罗门体系内的魔法。
这回可能又有得给她添麻烦了。
不,也不全是我给她添麻烦,这麻烦产生的根源也能算是她。是所罗门家族树大招风了。如果它不是这样一个
与异世界的绝对的强者沟通德沃唯一的桥梁的话,魔法协会一定不会找他们的麻烦的。
唉,真是烦心的事情……
我坐了起来,靠着微量的水泥墙壁。
这种事情想想都觉得头疼。
结果……今天又是不能很轻松地睡一觉了吗?
果然是回不去无忧无虑的生活啊。
虽然以前的生活完全也谈不上无忧无虑,那时候我还是每天要为了生计向着每天要写得内容。而这半年来,基本没有些什么、发表什么东西,几乎算是没有什么收入,但是却也就这样过来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每天吃过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每天做过了什么,似乎做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做。
但是那样的生活回不去了吧。
和现在的生活相比,以前的日子无论有多麻烦都还是异常的幸福的。
那些简简单单的每天为了生计忙碌的每一天,比这什么事都不做都会被卷入勾心斗角中的几个月要幸福。
真的是后悔了。
我重新躺下,侧着身子准备继续睡,身子下面却感觉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动。准确地说是跟着我在动。
我掀开摊毯子,一点一点地摸着着水泥的地面。
我摸到了一块不适很平整的地方,或者说是一块虽然岁了但是没有掉出来的水泥块。表面上是看不出来,只有仔细地摸过才能感觉的出来。
我鬼使神差地扣着这块水泥。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扣这个东西。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会想要看着那水泥下面究竟是不是有别的什么东西。
“这……”我费了不少功夫才把那块水泥块抠了出来,大拇指的指甲也在这个过程中不幸地折断了一块,几乎要伤到手指头了。扣出水泥块,我发现的是很多小说中都会用到的一zhogn情景——一个用白油布包裹着的东西。这东西四四方方,我本能一般地就猜测这东西是书或者手札之类的东西。
这个俱乐部的黑账?按照一般小说的情节来说,如果不是黑账,那就应该是什么传说级别的武术、玄术、魔法的秘籍,当然也有可能是武术、玄术、魔法秘籍的目录。
我小心地把那个东西拿出,把水泥块放在我随手就能推回原位的地方。
打开油布包,果然和我猜测的一样是一个本子。不过这个本子相当的有年代了。是一种在我小学的时候就已经基本消失了的一种笔记本。黑色的封面,用手用力抹上去,还会弄得满手的黑燃料。不想现在的笔记本上还有很多花里胡哨的铁图或者文字,
这种本子的封面是单纯的黑色,并且在本子的正中是三个黄色的繁体大字“笔记簿”。本子的每一页是用线扎起来后又加上封面进行了第二遍的捆做成的。
真实令人怀念的东西。我因为小时候喜欢买各种各样的本子,所以这样的本子也买过。但是也只是买过,然就扔在一边了。不仅纸的质量不好,三两下就擦破了,而且有会弄脏手的封面,确实不是理想的笔记本。
我翻开笔记本。
作者的字写得不错,是我一直想练的行楷。
而我在意的还有别的东西。
翻过封面以及之后的话了各种奇怪的图形的差不多十页,我看见了这本笔记真正的名字——《中立人手记》。
原来不单单是我有把事情记录下来的习惯,我翻过这一页,看市往后看。
这是另一位中立人的笔记。再序言中,他大体概括了自己成为中立人的经过。从他被追杀,到发现自己的父亲曾经是中立人,再到最后自己一种历任的身份调停“七王会战”。
依靠一己之力对抗七位王,他还真不是一般的魔法师。
我敢看完简介,他的三页序言,门把手发出了声音。
我迅速将本子扔回去,把水泥块推回去,用毯子盖上。只是就算我尽力了,在他进来的一刻我也才“忙完”。庄长的神色绝对是掩饰不了的,
我已经准备好被他质问了,但是看见进来的人,我又松了一口气。
进来的并不是衣先生而是本多小姐。
“相当不错的公寓啊。”她笑着。
“相当有意思。”我说着,毯子上重新躺好,侧着头仰视着她。“快走吧,那谁止不定什么时候回来。”
“嗯,他已经走了。但是他又一直看着你倒最后一刻。我只是来告诉你这个的。”她说着,居然对我鞠了一躬。“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整个时空错乱了,但是在这半年你还是给他带来了相当不错的回忆。”
“是嘛。”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没有伤感,反倒是像有什么落了地,或者说什么终于结束了之类的感觉。“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真是很可惜呢。”我说着,闭上了眼。
“你哭了呢。这是给你的鉴别礼物。很快我也会从这个时代消失了。”
耳边响起了她的园区的脚步声,有什么东西落在了我的脸上。
我睁开眼,拿起落在侧脸上的东西。
是照片,那个一直放在白华书桌上的照片。照片的边缘还有水渍。
嗯?
我摸了一下眼角。
我真的哭了?完全没有觉得,不,不仅仅是那种想哭的感觉没有,甚至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再哭。
眼泪在流着,我抹了一次两次三次。还是在流着眼泪。
这是不是伤心,也不是难过。比是伤心、难过更加的深沉的东西。无法言喻的东西。
嗯?
这张照片有点不一样了。
“咚”的声音响起。
我看过去,门关上了。
她离开了。
我又看了一眼照片。
嗯?嗯,不,看来还是见到你最后一面了呢。
照片和我之前见到的不一样了。
不仅仅上面的人的姿势不一样了,我细数了一下,发现实际上是二十四人。原先的照片上是二十一人。
照片中所有人的姿势都变了。有三个人被租用在最中间。两男一女。其中一个男的是白华。绝对错不了。白华我已经见了这么多次了,绝对是不会忘记的。另一个女性看起来相当成熟,很像……很像那位刚离开的本多小姐,但是看起来更加的狡猾。虽然这样的描述很奇怪,但是那确实是一个看上去就有些邪气的女性。如果没错的话,那就是她的姐姐吧。制作七七的人。而另一个男性,就是那个被称为“时间的守护者”的带着圆镜片眼睛的人。
分明是多了三个人,那么应该还有一个人。
门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赶紧把照片塞到了毯子下面,打着呵欠,背靠着水泥墙,看着门。
“培根火腿蛋。书我带了四本,《时间引导概论》,《火龙的延髓》,《空间与实践的交叉》还有这本我最喜欢的《水银时代》。”他把装着事务的餐盒从我的牢房的铁栏之间塞了进来然后把基本书放在了铁栏边上。
“那你正在看什么?”我问道。
“史蒂芬金的《迷雾》。很有意思的小说。我已经反复看了十多遍了。”他说着,又坐回了他一直坐着的位置,翻开了那本他留在椅子上的书。
“你怎么看书里面的内容?”我问道。《迷雾》也是我相当喜欢的小说。虽然我只读过两遍,但是印象实在是太深了。再加上我还看过它的电影改编版,真是给我留下了无法忘记的印象。
“命运的捉摸不定。”他回答道。
“不。命运不是捉摸不定的。”我把食物放在头边上,这样我一侧头就能闻到培根的香气。“命运是必然的。我们作出的选择,一个接着一个,串联起来就是我们的一生。命运,致使我们选择的结果。当前的选择,可能会很快的影响命运,比如买彩票。也有可能当前的选择影响的是很久以后的命运,比如长期持有一只股票。”
“股票?彩票?很有意思的比喻。”他点了点头,从怀里又掏出了一个东西。这是一个金属的盒子。盒子上还系着一根黑色的带子。“既然你这么厉害,猜猜着里面是什么?猜中了我就再去买几个菜和酒回来。”他把自己的椅子搬到了我的面前,将那个盒子放在了地上。“这是什么?哦,不,不要碰这个东西。”
我刚伸手想拿来打开看便被他制止了。
“猜。”他反坐在椅子上,较有兴趣的看着我,眼睛里有一种奇怪的光彩。这好似一种异常期待的目光。
他为什么认为我一定能猜出来? 或者说他为什么要我猜?
这种样式的东西看起来像是封印。
再结合我们之前的话题“命运”,“选择”以及“作为选择的结果的命运”。
“猿猴的手。”我只想到了这一件东西。这也是我知道的唯一似乎对于这样的话题有极强的联系的东西。
“Bingo。我去买东西。我帮你点个火,你好好睡一觉吧。”他把碎在地上的几条木头桌子腿堆在一起,用魔法生起了火。这样一来屋子里面瞬间暖和了许多。也因此,事物的气味变得更加的浓郁了。
他又一次离开了房间。
虽然屋子里面现在多了火焰燃烧木头发出的声音,但是我再一次,今天第三次变成了一个人。
现在也许已经三点多了吧。应该是一个人最为困乏的时间了。但是头侧面的食物让我完全无法入睡。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回来,我也不敢把那个再水泥下发现的书再取出来。
有意思。在不知道有这个东西的时候,我是冒着险要照这样的东西。但是现在找到了这样的东西,却又不敢去动它。
“听说你在找我。”
房间里忽然多了一个人。那个我让滑头鬼去寻找的人。
我仔细打量着他。
他的衣服和以往见到的不一样了。
他穿的是一件修身的黑色双排扣短风衣。风衣的衣领刚好到他的下巴。他下身也是穿着最便宜的那种怜牌子都没有的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软皮皮鞋。
“怎么?”我躺着,仰视着他。
他靠墙坐下,斜眼看着我。
“没什么。这是我要问的。”他说着,用脚踢了我一下。
“你,果然很像一个人。”我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说道。
“这一次,嗯,应该回事你最后一次见我了。你的审判结束以后,时间会回到原来的轨道上。”他说着,从风衣的内口袋里面取出一个相当精致的不锈钢烟盒。他把烟盒在膝盖上一磕,烟盒弹开,一根香烟也甭了出来。
他底下脖子,正好咬住了这根谈出来的烟。“如何?”
“很精彩。”我言不由衷地拍着手。“你有火?”
“没有。”他说着,拿下嘴里叼着的烟,在鼻子下面使劲地嗅着。“我不抽烟。这样对我来书就足够了。”
“烟也有保质期的吧?”我这么问着,带有一丝侥幸的心理,为了验证我的猜测。
“有吗?不受潮就可以了吧?我已经把这个带在身上挺多年了。”他说完,看着我问道:“怎么样,还有什么遗言?”
“是遗憾吧?”我真想把头边上的装着食物的盒子扔过去,但是没有必要为了这么简单的事情浪费粮食。
“我会怎么样呢?”我问着他,也是在问着自己。
“你的……你的审判已经下来了。下面要把你移交大审判所了。”衣先生一只手里拎着一箱啤酒,另一只手里拎着的是一个塑料袋。但是我闻到了血腥味。
“你卖了新鲜的鸡?”我懒懒地问着。
“院长觉得将你移交给大审判所。但是在进行审判之前会有一个月的时间把你这个人的存在抹去。”他一边说,以便把东西放了下来。
“这里可没有调料啊,你难道要烤鸡肉吗?就算你要烤也要腌制啊。”我继续问着,没有对他的话作出任何的反应。不过同时,我也在注意着他的神色。
“对你的审判一般回事情别的魔法师和你进行决斗。如果你能仔规定的时间内不败下来的话,那么你会获得特别的奖励,而逆反德国错也会被赦免。”
“原来如此做叫化鸡吗?”我拍了一下额头,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
“我实在说你的事情,为什么你完全不在意?”他问道。他似乎看起来比我更加的难过。“你难道没有一点感觉吗,对于这样的事情?”
“这可不像一个监察官应该说的话。”我坐了起来,看着他。“你感到难过?”
“我不知道怎么说。”他站在铁栏前对我这么说着。“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将你关进来的时候会那么的果断。但是到了现在又是这么的犹豫。”
“那就先做你要做的鸡肉吧。我这两天没能好好吃东西。临行前的最后一餐。帮我拿一瓶酒如何?”我敲了敲铁栏,干笑了两声。
他什么也没说,犹豫了片刻,低下了头。一声不吭地开始给那两只他买来的生鸡剔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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