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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

  • 矛盾
  • 徐汐武
  • 2019-07-27 14:42:21
矛盾

谈判破裂了。

虽然本来对这个抱有的希望就并不是很大。这场失败的谈判让我明白了我想要明白的东西。

在和他的交流中我能明白他并不是真的穷凶极恶人。他并不是不把人命当一回事的人。这也算是在我的期望中的。和我相比,他更加的正常。和我相比,他更加的看重生命。也正是因此,我无法原谅他。看重生命毫无过错。将自己的生命看得比别人的生命更重更加是毫无过错的。因为这样的人才是最理性的人。每一个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每一个人都会去爱惜它,都应该去爱惜它,都必须去爱惜它。因为一个人的生命不仅仅只是属于他或者她自己的。它的周围的人,无论是亲人、朋友甚至是仇敌都会因为他或者她的死亡而受到影响。这是本能。任何动物遇到了危险都会逃走。人也是动物。

如果像我,像我这样,不把自己的生命当一回事,是扭曲的。但是正是我的这种扭曲,在这种情况下,这种扭曲才是正确的。真是讽刺,真是矛盾。人不仅是动物,而且还是矛盾的动物。这一点永远是不会变的。

如果是祭祀,就不允许用别的活人来做材料。如果一定要用人,那只能用自己了。这是完全违背“自爱”这个概念的。那么就因此不祭祀?不祭祀又不可能。那么用别的活人?这是矛盾的螺旋。

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没有错的。

我也没有错。

我靠在椅背,又叹了口气。

我还有一天的时间来准备我的第一场真正的对魔法师的战斗。

对魔法师的战斗啊。

我再一次叹气,摇了摇装着威士忌的玻璃杯。冰块和玻璃碰撞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悦耳过。究竟该怎么办呢?

我还没有弄明白这种魔法,中立人的魔法。“调和”应该怎么使用呢。龙武之前也没有告诉我应该如何使用啊。但是,如果说起使用,这个魔法只是调动整个世界本身,根本谈不上使用。或者说根本不是能按照我见过的方法来使用的。调动这个个世界?号令整个世界?只有“神”这种概念的存在才能够办到这样的事情吧。究竟应该怎么做呢?

麻烦事不知不觉又多了一件。

对于马先生的矛盾感,对于克制风魔法的困惑,以及使用“调和”的方法,这三个东西加在一起就像是三座大山压在我的肩上。真的是无形的压力啊。我想到这,不自觉地揉了揉肩膀。该怎么办呢?

在少女与她的触犯了禁忌的父亲的一战中,我只是在一旁推波助澜罢了。少女自己也明白应该怎么对付,只是那种手段不是她能被允许使用的手段。不过因为是我给的建议,所以她使用的话也还能有后路,可以解释说是我这样的一个新人不了解情况,依靠逻辑判断来推导出的结果。非常地说得通,协会也不能将自作为依据给她定罪。不过一切都是她办到的。我自己做的事情不多。其实我也根本没有做什么。

但是这一回似乎什么都得我来做了。不仅仅是没有帮手的问题,连老师都没有。

最麻烦的还是得思考怎么对付这个人。

从少女那里虽然学到了一些魔法,但是最根本的还是一些基础。仅仅是那些,我觉得是没办法应付眼前的这个情况的。协会应该是知道的吧。

那么短的时间内,能学到的东西怎么想都会是很有限的。但是为什么会要我对付这样的对手呢?

是因为小姑娘成功了的缘故吗?是因为她本来应该是没有办法去对付那样的对手的缘故吗?一般的魔法师对于这种东西都是“应该”没有办法处理的缘故吗?她的成功阻挠了协会的老家伙们原本的打算吗?所以这是对我施加的对她的警告和处罚吗?

确实是一个比正常人的世界更的危险的地方。这种程度的勾心斗角,可比工作单位里面的勾心斗角要凶猛太多了。确实是一个一旦被卷入就无法回去的世界。一条不归路。确实是很贴切的来自白华的描述。

该怎么对付这位使用风的魔法师。

真是让人头疼。

我转着手中的酒杯,看着冰块在威士忌中旋转。只是这样看着。脑子里想的事情慢慢地消失了。满脑子,满眼,装着的都只有这个酒杯、酒杯里的酒和冰块。

“啪”的一声,我被人用纸质的东西打了后脑。这才让我回过神。

“又在发呆了?还没有想到怎么对付风吗?”她在我对面坐下,拿着威士忌瓶子酒喝了起来。

“你还真是爽快啊。”我啜了一口威士忌。味道有一些淡了,是因为冰块化了接近四分之一。“成兑水酒了哈。”她笑着一又给我加了一些威士忌,然后继续对着瓶口喝着。

“你有什么建议。”我问道。虽然这样有点像是在作弊,但是也只是最基本的利用资源。

“风啊,很难对付呢。”她喝完了整瓶威士忌后,站起,又用酒瓶敲了敲我的头。“这就是我的建议。”

这算是建议吗?我从听说了这个魔法师擅长的魔法以后我就明白不会是一个能够简单对付的对手。

我拿着酒杯走出了店。

我坐在学校的天台上,端着酒杯,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只是换了一个地方发呆。

但是这无法解决任何的问题啊。

我用酒杯轻轻地敲着天台的水泥地面。

风魔法。可怕之处不仅仅是在于无色无味无形。风无孔不入,无处不在。风的存在依赖于气体的流动。有一种气体的流动没有任何人能够制止——呼吸。应该把呼喝这两个动作分解开。那么就是两种气体的流动了。人活着就要呼吸。呼吸就会引起气体的流动,那就会有风。对付风?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吧。除非是真空的状态下,风就是不可能存在的。就算能够达到真空,在真空这个没有氧气的环境下我又如何活动?更何况,我根本不可能将整个世界变成真空。只要有不是真空的地方,他就能创造出风。

根本不可能“对付风”啊。

等一下,她的话似乎还有另外一层意思。这种说话的方法,不知道该说是和白华很像,还是该说白华说话的方式和她很像。“很难对付”的意思是说用“对付”以外的方法来解决吗?

“对付”以外的方法……没有吧?再者说,什么叫做“‘对付’以外的方法”?不能去“对付”风,那该怎么对付风?

我走到天台的边缘,看着这我完全不认识的母校。

枯叶在风中打着转。

风本身具有攻击性,风还能带起别的具有攻击性的东西。就像是,就像是一辆装甲车。装甲车本身有火力,装甲车内部的军人同样不容忽视。大概就是这样的东西。

我躺在了天台上,一手遮着太阳,看着天空。

如果有个“办法”能从天上掉下来就好了。

微风吹过。

我用眼睛的余光看见细小的砂石随着风起舞,逆时针起舞着。

不过有一点什么不一样的。

逆时针?顺时针?

逆?顺?

原来是这样!

我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能对付风的意思我明白了。

将对付理解为对抗的话,她的意识实际上是指不能与风对抗。与风对抗便是逆风,逆风难以前进。但是不与风对抗,那意思就应该是顺风。不是去顶风,而是去顺着风。

原来是这样!这就是对付风魔法的最有效的办法。和什么所谓的火焰的魔法、冰的魔法不一样,风的魔法是不需要进一步提取的。无论形不形成魔法,它都在那里。魔法只是推动了它的流动。要用它伤人、伤物,对象一定就是要使能阻挡风前进的东西。如果是不会阻挡风本身的东西,那么就完全不会受到风的影响。

但是现在问题又来了。要怎么样才能不成为风的阻碍呢?从物理意义上来说是不可能的吧?作为人,是一个质量和面积都不小的固体。成为风的阻碍是一定的。“顺风”一定还有别的意义在其中。

顺风不仅仅是于风同行,更加是要顺从风的流动。

顺从风的流动?

是了,只要能让风的流动不被阻碍就可以了。让吹来的风从我身边流动过去。

“风的问题算是想明白了。但是下一步海狮没有头绪啊。”我坐起来,爬到天台的边缘,背靠着天台上的围栏,不知道现在该想什么、能想什么。

“在想什么呢?”

直道有人在晃动我的肩膀,我才缓过神。

原来我背倚在这里居然睡着了。

“只是睡着了罢了。”我起身对这面前的女性点了点头,我说完局的不佳上对他的称呼会不礼貌,便追加了“本多小姐”这个称呼。

“看来你明白了我华丽的意思喽?挺聪明的嘛。”她扒着蔚蓝的铁丝网,看着外面没有一点灯光的城市。“我有时候还是会怀念这样的情形呢。我的那个年代可没有这么灯火辉煌的样子。”她拉住我的手,把我拉起来,问道:“一起喝一杯吗?”

“白华先生呢?”由于之前自己的事情就有一些烦神,几乎忘记了白华的事情。仅仅是一周的分别,他就从一个和我年纪相当的年轻人的模样变成了一位上百岁的老人的模样,他本来的模样。我不能不在一这样的变化。现在风的事情解决了,我看着本多小姐,本来应该是七七的人偶,自然而然的想起了白华,如同我的老师一般的人物。

“还剩一口气在。能撑到看到你的崛起的那一刻。”她不知道为何还是脸上有那样一副发自内心的笑容。我完全搞不明白她这样一个人。

“那就喝一杯吧。”虽然说是一杯,但是肯定不会一杯就结束的。对了,虽然现在白华没有办法帮我,但是她还是能帮到我的。至少对付“风”的办法就是她给我的启发。

她不会调酒。我也不会,所以我们喝的还是威士忌。不过不是一般的威士忌。威士忌是在加过薄荷后和刚从冰箱内取出的冰块在一起摇过的。虽然口味被稍微融化了一些的冰水冲淡了一点点,但是冰块带来的凉意和薄荷简直就是绝配。清爽,冰凉,感觉全身的毛孔都要通了。

“我说,”我再犹豫了片刻后还是问道:“你知道将整个世界的都容纳的魔法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吗?”

“这种事情谁知道呢。”她将自己叠就被和我的碰了一下,毫不犹豫地给了我这样的回答。

虽然这样的回答几乎就是敷衍了事了,但是也确实,我这个要使用这类魔法的人都不知道,她又从何处得知呢。

“再说,嗝,”她说着,被一个嗝打断了话。

我们对视着笑了一笑,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希望她继续说下去。

“如果有具体的样子的话,那怎么还能算是整个世界的魔法吗?那样的魔法不就是‘就是这样的感觉’之类的东西吗?”她补充道。

“就是这样的感觉啊”,确实是相当的恰到好处的描述。

“哦,马上就到明天了。”她指了指墙上的挂钟。“我去热点黄酒,结束了回来我们继续喝吧。”

“是吗?已经是这个时间了啊。”现在是晚上23:40。还有差不多一刻钟就是明天了。

“那么我出门了。”我放下酒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衫,换上一件黑色的短风。“那么,片刻再会了。”

我推开门,

出门的一瞬间,右眼的余光看到从那个白华的书房的方向,延伸出一个影子。

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吧。我点了点头,肯定着自己的想法,松开了门。

那个人,马先生会在什么地方等着我呢?

我慢慢走在街道上。没有路灯能拉长我的影子,和我相伴在这街道上的只有废墟和天上的上弦月。

我看了一下怀表上的时间,还有五分钟就是第二天了。

整个世界的魔法。

整个世界本身又何尝不是一个巨大的自己在运转的魔法呢?那么如果这样思考的话,我其实根本什么都不用做?大那时如果真的什么都不做的话,真的是放不下心啊。

这魔法还真是最简单也最复杂。究竟该怎么办呢?

“你……我本以为你会逃避的。”

伴随着暖风而来的,除了一股相当好闻的气味而来的,除了这句话,还有他。我的目标,马先生。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想告诉你,”我看着他的眼睛,继续说道:“尽管在这件事上我是扭曲的,但是除了我自己以外,没有别人受到伤害。”

“还有一分钟。”他说着,手伸进上衣口袋掏了一下什么。

“在找这个吗?”我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他的烟盒。“还想要来一根马吗?”

“算了,留给你吧。”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低着头,轻声说着:“虽然你这样的令人讨厌的老好人很久没有遇见过了,但是要开始了。”

“嗯。”我叹了口气,戴上了我的那副手套。

“那爪子很有型。”他笑着说道,高举起了手。言罢,手落。

我立刻往左扑过去。

“嘭”的一声,无形的风在我刚在站着的地方划过了一条笔直的线条,地上留下了看不清深浅的轨迹。如果我没有提前逃开,现在应该已经变成一片一片的了吧。

“反映还行,不过接下来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他话音刚落我就跑了起来,向着我来的方向,学校的方向逃去。

他有节奏的挥动着双手,就像是一个交响乐团的指挥一样。不过他指挥的不是什么动听的乐章,而是致命的舞曲。我的逃命则是他这首舞曲中的节拍设计出的舞蹈。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办到的,还是说他完全是在逗着我玩耍,他的风虽然又刮破我的衣服,但是却一直没有伤到我。不仅仅如此,我还在几次快要滑倒的情况下作出了前滚翻来衔接我的逃跑。

对了,我为什么在逃?

我逃到学校大门的水泥柱后才想起来这个问题。我不是已经想出了怎么应对风的办法了吗?为什么我还实在逃呢?

“咚”的声音响起。我看见的是落在一边成为碎块的半根水泥柱。

果然风的魔法还是很难把那。更加上现在天还是很黑的,就算风夹带着什么也看不清峰的轨道。像躲避也有困难。

对了,还有它,我还有那个魔神可以使用。但是要召唤他一定要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还要画出魔法圆、念咒语才行。

所以结论还是——继续逃跑。

“刚才不还是在说大话的吗?来啊小子!”

他就像是各种电视剧、动画中的反派一样叫嚣着。虽然一般这样的反派在那些影视作

品中很快就**掉了,但是我这里可不是开玩笑的。我逃到了教学楼下的篮球场。仍然是躲在一根柱子后面。

我来到这里是有原因。这好似他绝对不会轻易进来的地方。这个篮球场是靠二十根水泥柱支撑起来的教学楼下面的一片区域。如果他进来了,他的魔法切断了不该切断的柱子,整个教学楼就会倒下来,会活埋了我们。但是如果他站在外面对这里面用魔法,只会活埋我一个人,所以这里应该是唯一一个不会被他打断的地方。我用手套上的锐刺划破手掌,开始画起魔法圆。

“这里就是你选择的坟墓吗?我就满足你吧。”他笑着说道。

我无暇去管他,只能加紧画魔法圆。。

灰尘飞扬,砖石破碎落地。整个楼摇摇欲坠。

我画完了,开始念咒文。

“再见了,年轻的老好人。”

“来吧我的朋友,欧里亚斯,掌握三十个军团的地域侯爵!”

赶上了!

“挚友啊,保护好我。”

眼前完全变得漆黑,耳边响起的是各种东西砸在一起的声音。

楼看来是完全的塌了,不知道上面还剩下基层。天台在另外一个教学楼的顶端,而不是这栋综合楼。

“难得召唤我一次又是苦力啊。”

虽然看不见眼前的东西,虽然周围是一片漆黑,但是它的声音我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带我出去,战斗还没有能结束。”我说到。

“对于风魔法我可没什么办法。风的盔甲我可无法刺穿。”

“风的盔甲是以他为中心环绕的风吧。那我就有办法。”不知道为何忽然想到了办法,脑筋变得异常的活跃起来。

“还真是一个不得了的人。”于我心灵相通的它已经明白了我的想法。“我确实跟了一个了不起的人呢。比起小姐,你确实只强不弱。”

“废话少说了。我不喜欢做这种事。”

“你是所罗门的魔神!怪不得,怪不得他要选择那种坟墓一般的地方。世界上果然有这种有才能的人啊。”那是马先生的声音。

黑暗消失了,或者说是包裹着我、保护着我的东西褪去了。我看明白了,是欧里亚斯的两条巨蛇。它让巨蛇形成了屏障包裹住了我、保护了我。

“辛苦了。”我拍了拍欧里亚斯的肩膀,看着这位在片刻前还相当得意的中年人。现在的情形倒是有一点点像那些影视作品了。

“你去死吧。”他没有了之前音乐家那样的优雅,

手如同疯子一般地挥舞了起来。

欧里亚斯举起盾牌挡在了我的身前。

“现在怎么办?”它问道。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我现在才明白了本多小姐说的话的真正的意思。原来什么顺风、逆风的理解,完全就是我自己的臆想。根本不是那个原因。

“战斗已经结束了。风的流动已经变得异常了。他输了。”

这才是“不能对付风”真正的原因。风的关键在于流动,这种流动是有节奏的。如果是他一开始的那种风魔法,是不会有问题的。但是现在风的节奏已经完全不对了。过度流动起来的风,会扰乱自己的节奏。也就是乱流。

“盾牌可以放下来了,他已经死了。被自己杀死了。”我扶了一下欧里亚斯的手臂,慢慢向马先生走去。虽然他的手臂仍然在挥动,但是直到我站到了它的面前我才能感受到那一丝流动的风。

马先生的脸色很难看,瞳孔明显的扩大散光了。

他双手终于垂下,歇下了。

这场战斗,就这样结束了。

我看了一眼怀表,前前后后不过接近40分钟。

“啪啪啪啪”的鼓掌声响起。

从某个阴暗处浮出的人是衣先生。

“很厉害的手段。我从没有见过更加高明的战斗。不废一点力气就取得了胜利。”他还在鼓着掌,但是我却觉得她话里有话。

“那么能和我走一趟吗?触犯了禁忌的魔法师徐汐武先生。”

“可以退下了,欧里亚斯。”我用余光看见我召唤出来的使魔的神色并不好,立刻决定解除了召唤以免造成更加夺得麻烦。“那么请问衣监察有什么依据这么说呢?我只使用了召唤魔法而已。而且只是以保护我自己为目的而已。为什么说我触犯了禁忌呢?”

“一般一个人被误解后,他首先会做得是争论。而你,”他说着,笑着用食指指着我,解释道:“你却在和我理论。理论和争论是不一样的。争论是没有逻辑的,当然,我说的是作为吵架意义上的争论,不是辩论。理论是有很轻的逻辑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才叫做真正的争论,或许你喜欢称之为辩论。这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概念。”

“你的理性和冷静出卖了你。”他最后补充道。

“但是你也说过,我的理性和冷静完全已经超出了应该被接受的范围。你都称呼我为怪物。那么我理性和冷静有什么问题呢?”我反问道。我确实很冷静。冷静得让我自己都觉得慌张。

“说得也是。我会提交一份报告给协会。不过你不要企图依靠这个来拖延时间。因为我的回报对象是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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