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贵族住的地方,真正的贵族居住的地方。
不愧是贵族居住的地方
很多规矩。
按照城堡里众多规矩,我换了一套衣服。
贵族的衣服。
我在穿上这套衣服前还是觉得很麻烦的。
穿上这套衣服前。
照着房间里面等身长度的镶在雕着雏菊花纹的漆金框的镜子,我有些合不拢嘴。张了几次嘴,但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并不是得意。应该是“激动”和“兴奋”混杂在一起的感情。
我的脸上就差写上这两个词了。
我合不拢嘴,看着镜子里的我。
并不是我因为这一套新衣而变得潇洒了。我只是单纯的喜欢这套衣服,喜欢穿着这套衣服的感觉。
这是一套黑色的礼服。礼服的胸口有一个刚好足够放入怀表的口袋,在两腰的位置也是两个我刚好能讲手完全塞进去的口袋。礼服的袖子是做成了反折的样式,反折的袖口和袖管是订在一起的。每个袖子上都订着三个扣子,扣子上是这个城堡的刻印。
配礼服的是银灰色的衬衫,衬衫的胸口没有口袋。应该不是全棉的衬衫。因为在灯光下,隐约能看见这件衬衫布料上的每一根线在闪光,就好像星光被编织在了这件衣服内。我从来没听说过哪种棉花是能发光的。
长裤是黑色的,这倒是没什么特点。
我站在镜子前看了自己一会儿,又拉了一张椅子坐在镜子前看了一两分钟。
“呵呵。”
房间里另一个人的笑声带着戏谑。
我沉迷于这件衣服,居然忘记了房间里还有送衣服来的人。
“Asmoday,我……我真是不好意思。有点得意忘形了。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我只能很尴尬地和这位为我送衣服来的魔神解释着自己的心情。
“我明白。您这样小主人会很高兴的。您也没什么不用不好意思的,衣服都在我面前脱了。”这个使魔笑着,故意提起我拿到衣服后忘乎所以地就开始换衣服的样子。“很合身呢,就是气质和举止还差了一点。嗯准确的说是行为不太像贵族,气质的话,嗯,气质你还是有那么一点的。”
“请饶了我吧。”我苦笑着对她说道,双手作揖,对她稍稍弯了几次腰。这还不是一般的丢脸了。“我可只是一般人。”
要是白华知道了,那他可就有一阵子能开我的玩笑了
“呵呵。放心吧。那么作为保密的代价,焦糖布丁我就拿走了。”她笑着,用我还没用过的勺子,开始一点一点地挖着我的那份焦糖布丁往嘴里送。“呀,真是甜呢。就像是恋人一样呢。”她一边吃着一边发出了奇怪的感叹。她的眼睛笑得眯了起来。
“你喜欢就好。”我对着这个使魔苦笑着,脱下了我爱不释手的外套和衬衫,换上了我自己的红白格子衬衫。将这套衣服挂进了空荡荡的衣柜中,有我国内的单人床一半宽的沙发闭目养神。
“红酒牛排和黄油土豆是我去帮您热一下,还是再要一份?”
我听见她放下勺子的声音。
难道她又惦记上了我的这两道菜。
“唉,你看着办吧。”
我叹了口气,不打算多做要求,我毕竟“亏欠”了她,无法去要求要她做什么。
“小主人亲手做的食物我可不敢要呢。”她笑着在我房里起舞,转着圈。
亲手做的?这还真是厉害呢。
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女孩。
“阿斯莫戴,主人要看一下他换好衣服的样子。”
一位健壮得几乎和门一般宽的蓄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性在敲了三下我的门后,推门进入了暂时属于我的这间房间。看见他的一瞬间,我就联想到了狮子。他的头发是棕色的就像是狮子的鬃毛。一张略方的长脸上不带一丝笑容。让人看着就觉得他是在生气。
“徐先生,如果你不吃午饭的话,我就拿去喂狗了。”
他的话让我听着怎么都觉得不舒服。但是他那副威严的模样,我也不敢去对他有什么意见。
“嗯,我马上就吃了过去。还请阿斯莫戴带路。”我迎着他的如同狮子盯着鹿的目光,硬着头皮回答道。
“那么我先告退了。”
壮汉点了点头,似乎是满意了,倒退着离开了我的房间,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那是Marbus。”
阿斯莫戴报出了刚在过来的那位“人”的名号。
地狱的总裁军,Mabus吗?果然是狮子啊。
我走到放着餐的桌子边,用左手食指和大拇指拈起那一整块红酒牛排狠狠地就直接咬了下去。
“您这位大人还真是。”阿斯莫戴在一边“咯咯咯咯”地笑着。
虽然我我是背对着她,但是我能猜到见惯了那些贵族的她应该是笑得花枝乱颤吧。
很快我就将那快巴掌大的牛排吃完了。我说不出什么门道,但是却是做得味道不错。
“真是个有意思的大小姐。”
我在餐巾上将手上的汁水勉强擦干净了。但是指甲缝间还是有一点,手指碰在一起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点粘。
“唔。”
阿斯莫戴忽然捉起我的手,把我的食指和拇指塞进了她的嘴里。
“喂喂喂!”
我被她的举动着实吓了一跳。这也太大胆了吧?
不对,这……
我一下没想明白该怎么反应,都忘记了抽手。
“什么嘛,你不是挺喜欢的吗?”她将我的手指从嘴里吐出。
“你……唉,我倒忘了,你是欲望的魔神。”
我将手指在餐巾的另一面又擦了两下,但是总觉得心有余悸。
刚才真的是惊悚。
魔神真的是无法以“常理”来衡量。
不,想用“常理”来衡量她的我实在是愚蠢了。
“下次……嗯,我宁愿让Marbus照顾我的起居也绝对不感让你来做了。”我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对这个使魔说着。
“真是冷淡的家伙。”她似乎并没有在意我刻意的恶言。
“给我的印象完全不一样呢。和在白华那里见到你的那一次相比。”
我不禁想起了第一次遇见她和那位年轻的王的情景。两个人看起来那么像姐妹,但是现在眼前的这位,同样是那时的人,却是一副完全不一样的嘴脸。
“打扮好了吧?和我走吧。”她倚靠着门站着,等着我出房门。
我最后一次拉了一下衣领后,对她点了点头,跟着她去谒见那位少女。
从我的房里走出四十米后,转过一个回廊,又爬了一个可能四五十级台阶的螺旋楼梯,再经过一条画廊后左转,来到了目的地。
我的面前是一扇铜制的大门。门上雕刻着琳琳总总的怪物。我并没有去数,但是想来应该是有一共七十二个。《所罗门的小钥匙》一书中揭露的魔神就是七十二个。既然她和她的家族使用的是这种魔法,这门上镌刻的应该就是那七十二个“魔神”吧。
阿斯莫戴抓着门上的扣环,在门上重重地扣了三下。
真是经典的桥段。
我在心里默默念叨着。
“一会儿说话小心一点。”
阿斯莫戴的语气忽然变了,不是那种轻浮带有调都以为的语气了。虽然这种转变让我觉得很有意思,但我完全笑不出来。
没错,不仅仅是笑不出来,感觉面部肌肉紧张得嘴角都动不了,就像是带着一张人皮面具。
门开了。
看着里面的景象,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电视剧里看过很多次各种各样的殿堂,或者说国王的主殿,但是真正站在主殿门口看和隔着一个屏幕看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天顶上的十个水晶大吊灯,颜色不同,分别是红橙黄绿青蓝紫黑白灰。看起来它们并不是用的电,但是却实实在在的吧殿堂照得十足亮。
殿堂很高,粗略看上去至少是有十五米。
我深呼吸着。
这一切比我看到城堡更加的让我感动。
没错是感动。
正对着我的,在这殿堂的最内,是一个有是个台阶的平台,平台上是王位。
不知道怎样称呼准确,暂且这样称呼吧。
属于西方的王,御柱的继承人,那位小小的公主的王位。
从王位下的十个台阶下,一条镶着黄麦穗边的红毯一直铺到距离门又十五步左右的地方。
地毯两侧有全身的雕像,几乎是每五步的距离就有一座雕像。
在左侧的雕像之间,是一副副站立着的盔甲。不知道盔甲里面是否有人。
在右侧的雕像之间,是一个个活生生的怪物。
说它们是活生生,因为它们真的在动。
它们也不是一般地怪物,不是教堂顶上的石像鬼之类的东西,也不是哥特式建筑上的怪兽。
它们是真正的怪物。
它们是魔神。
在这个大厅里,除了阿斯莫戴以外的怪物还有七个。
右侧最靠近门的雕像中间的怪物是一条蛇。这条蛇的半径目测是有十厘米左右,通体墨绿,像是上了一层绿釉。一颗蓝色的宝珠镶嵌在它头顶。它盘在一把插在地上的深红的剑刃上,吐着信条。
第二个怪物是一条怪鱼。它的闭着六只眼,表皮有着金属的光泽,大小如同小牛。安静地趴在石像之间。能看见火焰在它呼吸的时候从它的鼻孔喷出。
第三个怪物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一个巨大的轮子。很难准确的描述其外形。像极了自行车的钢圈去掉钢圈内所有的铁丝后再在其中扎出一个五芒星的样子。只是大小略有惊人,至少有一层楼那么高。
第四个怪物是我做梦都想见一见的生物。不知该物和描述那东西,究竟称它为“火焰形态的鸟”还是“鸟形态的火焰”。但是就是那么一个东西,它看起来有一米八的样子,比我还要高出一大截。
第五个怪物是一个带着面具的怪物。它的头上长着盘曲的犄角,身上的皮肤看上去就让我觉得那是角质的。它的身体结构很像人类的男性,只是没有生殖器,应该是长出双手的手腕上长出的是两把红色的利刃,本应长出脚的地方则是长着野兽的利爪。非常典型的恶魔的形象。
第六个是一头半兽人。它的上半身虽然并不是很像正常人,除了正常人从肩部具有的胳膊外,在正常人倒数第四根肋骨的位置又长出了两条手臂。它有着金色的头发,金色的胡须和头发连成一片,宛如狮子。我明白了,这就是我见到的那个人形都看起来很像狮子的使魔。它的下半身确实是狮子。它从肩膀生出的双臂拄着剑身上有红色斑迹的十字剑。那些红色的斑迹不知道究竟是铁锈还是血液凝固留下的痕迹。
第七个怪物,最靠近少女的王位的怪物最为接近人。但是它确实是怪物。因为我已经猜到了它的名字。它全身皮肤枯黄有如快枯死的老树皮。尽管它的皮肤看起来如同垂幕的老人,但是它健壮如同圣彼得大教堂里的那尊抱着“十诫”石板的摩西。它头顶王冠,王冠几乎要和它整个头差不多大小,如果是正常人早就被王冠压断脖子了。而且它并不是站着的,也不是趴着的,更不是蹲着的。它坐在金色的王座上,那是属于它的王座。它的王座甚至比少女的王座更加的闪耀。
我厌了口唾沫,一股混杂着牛肉和红酒的味道的气味充从胃部涌上了食道,充溢在离鼻腔里。
我紧张得耸起了肩。背部紧绷着,上半身紧绷着,腿脚都不灵活了。
不看这些魔神了,我看了看左右两侧的墙来转移注意力。
在我左手边的墙的中央是一个绣着巨大的盾牌纹章的旗帜,右手边的墙的中央则是一绣着个巨大的金壶的纹章的旗帜。
“高兴吧,为了你方便交流,我决定用中文。”少女昂了一下头,笑了。这笑容看起来相当的傲慢。
但是她有傲慢的资本。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为了“王”。
我,什么都不是。佃户都比我强上许多。
“吾王。”我虔诚地对她行起了跪礼。
“你不是我的子民,不必跪我。再说你只能跪你自己的‘王’。That butterfly girl (那个蝴蝶女孩).”
由于我行礼时低下了头,无法看见她的表情,但是从她的声音能听出,她对那个“蝴蝶女孩”不单单是厌恶,还有明显的不满的情绪。
“王”之间的“矛盾”吗?不像。
我抓住了那种感觉,也猜到了那种可能性。但是我不敢往下继续想了。
那不是我可以去想的事情。
我在心里琢磨着,但是这是不能说出口的。
“叫你站起来你听见了没有!”
少女的娇斥瞬间充斥了整个殿堂。
直到阿斯莫戴扶了我一下,我才反应过来,站了起来,看着王位上的少女。
“走过来让我看看。”少女对我发号施令着。
我感觉自己像是要被挑选的奴隶。
我感觉被她这么支使稍有尴尬,不自觉的前进的脚步慢了一点。
“真是的,拖拖拉拉!”
少女看着我走得慢了一点,似乎是来了火气,一拍扶手,就从王位上蹦下了台阶,然后小跑到了我的面前。
她的举动让我感觉有点奇怪。
她围着我走了三圈,上上下下地看着我,就像是在看着一件工艺品。
“果然衣服这种事情要靠你呢,阿斯莫戴,做得不错。”
她笑了,笑容和拿到了新的布娃娃的小女孩没有区别。
虽然是“王”但终归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子啊。
我这么想着,不由自主地吐了口气。
“但是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我的主人。”
那个长相几乎和人一模一样的怪物,使魔,魔神,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另外的七个使魔,包括阿斯莫戴在内都相当配合地“嗯”了起来。
“巴尔,你说的,嗯,倒是也没错。”
少女皱起了眉,踮起脚尖,身子前探,从我的正前方仔细地又打量起了我。
她这会儿倒不像是在“看”工艺品,反倒像是在辨别工艺品的真伪了。
“唉。”
对于她的举动,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就是这个!”
她像是抓住了老鼠的小猫,高兴得都快蹦起来了。
“额?”我有些纳闷。她究竟是看出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呢?
“完全不像是贵族嘛,他!”少女揪着我的衣领试图晃动我的身子,可是没能办到。在如同发泄一般地晃动了一阵后,才松开了。
被她那样用力的拉扯扯着,我倒是担心衣领和胸花会被她拉坏。要是损坏了衣服,那可不知道要赔上多少钱了。一两年被留在这里当苦工驱使也是可能的。
她说什么?
“不像贵族”?
不像贵族?
我本来就不是贵族。我只是连蓝领工人都算不上的无业游民。如果非要用一个名词来描述的话是花格子领。
我为什么要像贵族?另一个问题从我的脑海里浮出。
奇怪的小女孩的奇怪的小想法。不过向他们这个年纪,有一些小想法也是无可厚非的。更何况她小小年纪肩上就已经多了那么多担子。
“得找人教你礼仪。”少女说出了更加让我觉得着急的事情。
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要去和别人学礼仪?且不谈丢人的问题,这么二十多年来的习惯都要在一天内改掉,对我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谁能教你呢?”少女说着,从在殿堂里的她的使魔们身上一个个扫了过去。
说来也很奇怪,这些使魔,除了那条怪鱼和那个轮子一般的怪物外,每一个都展现出自己最高雅的一面在了少女的面前。每一个似乎都在毛遂自荐。少女居然看着它们的举动气得直跺脚,脸也涨得通红,
红到了耳根。
“我教行了吧!我教!你!你!你!你!你!你!你!你!解散。”
少女气呼呼的模样活像一只香蕉被抢了的小猴子,如果一棵小树,她绝对会是一副上蹿下跳、摔石头砸东西的模样。
真是可爱的小女孩。
“下次一定罚你们去擦擦地板。嗯,没错,让你们吧整个城的地都擦上一遍。居然敢这样戏弄我。”
少女撅着嘴,跺着脚,抱怨着,就像是受了惊吓的小猫,就差发生“头发都竖起来”这一现象了。
八个怪物,包括阿斯莫戴在内,都化作了一股轻烟消失了。
“王?”
我看着她生气的模样,觉得好笑却也不能笑出来,便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站直了!挺胸!收腹!屁股上的肉给我提起来!双肩往后背!头平视!”
她忽然就将矛头对准了我。又是在我的脚上踩,又是踢我的屁股,又是在拳打我的肩膀,又是拍我的腹部。
被这么一个小女孩,这样拳打脚踢地纠正站姿,我还真是觉得有一点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
对了,这小丫头是不是在觉得不好意思才表现得这么凶?
我稍稍把目光下移,看见了她左顾右盼的两只小眼睛。她似乎像是在提防着什么。我光是这样看着,就觉得她的紧张程度远胜于于我。
“站一个小时。”
她这么命令了我,然后径自走回了自己的王座,坐下,手撑着头,看我这么坐着。
不过她没能够在那个位置上忍上一个小时。准确的说,连5分钟应该都没有。
她又走下了自己的王位,
围着我转起了圈。
“光是练站也不够啊。你在走几步给我看看。平常的那种。”
我便非常随意地走了几步。
“啊啊啊啊!不行不行不行。”
我看见她十分苦恼的模样便和她建议道:“为什么不去让白华来教我呢?如果你不好意思的话。”
她听见我的话,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猫,顿时一惊。
“你这个笨蛋,有主意为什么不早一点说。”
少女一脚踢在我的胫骨,然后跑出了大殿。
“小姐还真是喜欢你呢。”
嗯?
少女前脚刚离开片刻,我身后便传来了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
“是巴尔殿下吗?”
我转过身,看着这个干瘦的就像是刚从饥荒地带过来的魔神,对它点了点头。
“这样可不行。你应该行礼才对。见到地位比自己搞得一定要行礼。”巴尔说着给我做了示范。“不过对小姐的话,只要不是吻手礼她都应该会很乐意接受的,就算没有‘礼’都会比吻手礼好。”它说这笑了起来。笑得很小声,笑的很虚假,笑得很刻意。和我习惯用的笑声很像。每一声都像是硬憋出来的。
“用自己的主人开玩笑,这个习惯可不怎么样。”我摇着头和它说着,一只手不经意地**了裤袋里。
“手可不能这样放。”巴尔说着,用它自己纤细的手腕将我的手从裤袋里拔了出来。“礼仪。”
它又强调着。
“为什么呢?”我盯着它的眼睛,微笑着“哼”了一声问道。
“是关于几天后的葬礼。细节我不能说,到时候你就明白了。只是现在你可得用心。”
我注意到它皱眉了,可能是它发现有什么吧。可能是少女把白华叫来了。
“祝你武运昌隆。”巴尔对我行了礼,然后消失了,散作一阵白烟,就像从未存在过。
“嗯,巴尔那家伙又对你说了什么?一进来就能闻到它的一身味道。”
少女一踏进殿堂,就呵斥起了那位已经不在这里的使魔。
“看来你还不能很好地驾驭高位的魔神啊。”
白华非常不合时宜地做着评价。
“哼。”少女不和他斗嘴,也不知是不敢还是不屑,径直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这还真是不得了呢,你们。”白华走到我身边,在我耳边说这,用手肘捅着我,眉毛还扬了一下两下。
“别作怪了。”我用肩膀顶开了他,问了没来得及问少女的问题。“为什么忽然要我学礼仪?”
“两天后的葬礼可是很隆重的。到时候,你可别把眼睛瞪出来了。”白华说着,开始摆弄起我摘的姿势。
他压着我的背,让我挺直胸膛。压了一下我的双肩,让我双肩沉齐,抓着我的手腕,做着一个托东西的姿势后,把一个来路不明的银壶放在了我的手中。
“就这么托着,至少一个小时。我现在开始计时。”
这么做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这个动作的意义?
我想到了一个,但是我没敢问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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