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得救。
这样的说法在整篇《帝国人书》里面比比皆是,比如“义人必定因为信得生”“人称义是因为信,而不在乎遵循礼法”,“神只有一位,他就要因信称虔诚之人为义”……
也就说,能不能得到圣光的恩赐,跟属于属于公理教会完全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毕竟当时连公理教会这个组织都压根没有出现呢。
而等到公理教会建立之后,为了修复这个bug,他们在讲解这一条的时候,往往会加上自己的注解,比如教宗大人是神在人间的代理人,不同等级的神职人员拥有不同等次的神恩,凡人想要得到救赎就必须要通过他们和他们掌握的圣礼。
而且,最绝的一点,那就是为了防止大部分人知道这个秘密,教会的一切文件都是古老的垂死的神圣语写作的。
所以,一般人不经过刻苦系统的学习,想看懂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而在如今连饭都吃不饱的情况下,绝大部分人没有这条件做到这一点。当年旧世界的马丁路德在改革之前好歹也是喝红酒的副主教级别了。
说实话,本世界这年头要是没有中高层猛然醒悟的叛变,底下的人基本是不知道圣典真实内容的。这无疑阻断了大部分人了解圣典的路,甚至连大部分底层的神职人员在布道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讲的是什么,连蒙带猜的糊弄。
简单来说,开局洒圣光,剩下全靠吹。
知道了这一点,就能清楚为什么旧时空中马丁路德影响巨大了,因为他首次将圣经翻译成了大家看得懂的话——同时也因此创造出了德语的雏形。
而同样的,也就能够理解为啥泽拉涂台上慷慨激昂的时候,台下的人会如此沉浸了。
不夸张的说,这真的是他们首次感受到了“神”的光和爱。而就像是旧时空马丁路德被民众推崇类似的,他们对于台上之人的敬仰之情也愈发高涨起来。
“神是心怀慈悲,是惩恶扬善的,神的使者从来不会恐吓本来应该接受帮助的贫困民众下地狱去,他们从来不会为暴君撑腰。”
“很久之前,圣典中最后一位先知大吉斯降临人间的时候,也是为了反抗不公救赎众生而最终选择牺牲了自我,被古帝国的暴君钉死十字架上。”
跟旧时空类似,现在的神在群众眼中的形象是令人惧畏的审判官,想起来就会脸色发白,听到下地狱之类的都会害怕的发抖,是执法官和罪犯的关系——马丁路德幼年的时候就是这样害怕上帝的,后来也是因为恐惧才加入的教会。
而经过泽拉涂这么一解说,现在神的形象要和蔼可亲多了。
神并不是令人生畏的审判官,只会跟那些牧师们过去恐吓的那样,让无法宽恕罪人下地狱或者被恶魔吃掉,而应该是充满爱与正义的救主,而且最重要的是,神并不会抛弃交不起各种奇葩的苛捐杂税的穷人,而只要他们内心的信仰虔诚,就不会下地狱,就会得救上天堂。
这是一种随着历史发展一定会出现的,而且事实上已经在某些大城市地下出现了的改变,那就是属于穷人的廉价的教会,一种更多人道得多的教会。
泽拉涂很清楚自己只不过就是借着这股涌动着的大潮而已。
就算泽拉涂不说,也一定会有本世界的马丁路德、马丁牛德或者路丁马德从民众中跳出来,高喊着赎罪卷混蛋的口号,将广大的群众牢牢的团结起来。就像是过去发生自旧时空中的那样,这是一种浩浩荡荡的历史之美。
其实,泽拉涂来本世界的初期也想过到底要不要借助所谓“神”的力量,毕竟他在原先世界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可最终还是在实事求是分析了如今的局势的基础上,在能够团结如今大多数的知识分子——也就是那些乡村内的牧师教士们——的原因上,选择了恰当的妥协。
也就是汇总成一句话——
“神从未抛弃乌里,也从未抛弃过任何可救之人!”
泽拉涂高呼着,台下也随之发出了一阵欢呼声,
“兄弟姐妹们,我将带你们重新打开原先被公理教会封死的,通往天国的门!愿神灵救赎世人!”
在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人群的情绪爆发了。
欢呼,发自内心的,雷鸣般的欢呼声!
部分原本哭丧着脸害怕下地狱的乌里人此时欣喜的痛哭流涕,因为他们发现自己可以得救了,而更多人——尤其是外地客人——则发疯似的朝着泽拉涂的身边挤过去,竭尽全力想要伸手触碰他。
随后等到他离开的时候,民众们自发给他让开一条路。
这样的狂热在这个时代并不少见,其实哪个时代都是一样的,旧世界古斯塔夫·勒庞写成的《乌合之众》中就挑明了群体意识的情绪化、无异议和低智商表现,像随波逐流的浪潮。
而泽拉涂要做的,就是引领他们。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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