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描写恋爱中少年的心思不得已找了我吃bg的闺蜜讨要恋爱甜文心理描写小短篇……
她看我的眼神……
啧,心里苦。
————————————————————————
金醒的时候格瑞已经起来了。
男人正在洗漱,刷牙漱口洗脸倒水,穿衣服扣皮带扣的声音尤为清晰。
房子不大,两室一厅一厨一卫,金和格瑞分住两个房间,九十多平米的大小别说关着门了,对角线拉到顶也能清楚的听到另一方的动静,更何况这该死的粗制滥造豆腐渣小破房压根儿就没想到除了承重以外还要附加隔音这一功能。
他拢了拢被子,将缩成一团的身体舒展开。年前这段日子说冷不冷,但是金总是睡不暖和,自己加了双层的褥子也没用,早上醒过来基本上都是个抱壳小鸡的姿势,除了身子垫着的地方还有点热度,稍微伸下脚都是一片冰凉。
他没跟格瑞说,事实上从高一开始他就没再要求过格瑞什么。
还能说什么呢?格瑞明明比他大不了几岁,一边顾着自己的学业还平白无故多了个拖油瓶,供他吃喝读书已经是仁至义尽,再去讨要些什么只能说是没脸没皮了。
金没那么没有自知之明。
皮肤接触到冷空气时还是条件反射地哆嗦了一下,肯定是冒了鸡皮疙瘩,金哆哆嗦嗦地硬是顶着身体的条件反射将自己摆成了舒适的沉睡姿势,微侧着身,一只手搭在小腹,呼吸平缓。
下一秒他听到了格瑞走近的声音。
男人的步伐已经尽力放轻了,只是这足足有十二年工作历史的木质地板早已没了年轻时的结实和沉稳,细微的嘎吱嘎吱声响个不停,金耳朵不错,听的清清楚楚。
格瑞特意给门锁涂了油,锈迹斑斑的镀银不锈钢还是顽强地挺住了自己最后的骄傲,咬合衔接几乎无声。
男人看了大约有三秒钟,将一个东西放在床尾的椅子上,然后轻手轻脚地关上门。金知道那是他设了闹铃的手机,每天格瑞准备出门而金还没起的时候格瑞就会用这个提醒金,以免他睡过了头。
格瑞刚关上门金就迫不及待地缩起了身子,热量所剩无几,好在还留了那么点火种,聚一起凑凑也算有些温度。
格瑞已经拿好公文包在穿鞋子了。金凭着声音猜测他今天穿的应该是前几天自己花了半年攒下来的零花钱给他买的加绒短靴。
格瑞总是在给金买东西,衣服,玩具,零食,不管这个他眼中的小孩子已经长成了一个青春期的少年,早已过了喜欢塑料模型的阶段。
但是他对自己却严苛的可怕。
金记得格瑞一件大衣几乎穿了整个冬天,换洗衣物也是两套轮流,硬生生把常服穿成了高中校服制服。
格瑞其实长的挺帅,也年轻,当下正流行冰山帅哥,好好打点是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的那种。
金班上就有不知道多少小姑娘,成天叹息格瑞老师的不修边幅,还三五一群嘀咕着什么要是再穿帅气一点她们就好下手了之类的。
喂喂,你们还是未成年吧想太多了!
其实哪里是格瑞不修边幅,明明是他把所有的精力化成一个饼,切吧切吧剁成了两半,一半在工作,一半在金,至于他自己,恐怕连个饼屑渣渣都没有。
所以金才会想到给格瑞买双靴子。
金他们这个破学校升学率高是高,除此之外一律低于世界评论标准,校服丑食堂烂,夏天人工扇扇冬天抖动取暖,学生们玩儿得一手的黑科技,什么暖宝宝气球热水袋,上课捂肚子上不知道多暖和,但是老师不行。
格瑞只有一双运动鞋,再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帆布鞋,都挺旧的,布料敲还不怎么保暖,人民教师这个职业坐办公室的时间不算短,金自己在教室都觉得双脚冰凉冻的有些受不了,格瑞只怕比他好不到哪儿去。
门锁咔哒一声。
格瑞出门了。
金慢慢吞吞地起身,先是把手机闹铃给关了,然后开始穿衣服。
格瑞头天晚上都会把校服羽绒服套在一起放好,金早上起来伸伸手伸伸脚就能一次性到位。
走出房门第一眼就是洗手台上面已经放好洗脸水的脸盆,金试了试水温,还是热的。
用毛巾胡乱抹了把脸后总算温度传导了些许热气,起码四肢不再跟裹了冰块一样,连弯曲都要担心是不是下一秒它就散架成一块块的碎冰,拼都拼不起来。
金的凝视着水面里的自己,少年蓬乱的金发和苍白的脸色都是高三党的标配,一双蔚蓝的眸子暗淡的不行,别说了笑了,面无表情都算是赞美词。
水是凝固而死气沉沉的,人是颓废而没精打采的。
还真是绝配。
他把那盆水泼进卫生间,惯性运动总算是让他觉得有了那么些活力。
牛顿第二定律怎么说来着?
对于物体施以外力便能改变它的运动状态。
金现在迫切的需要某些东西来推自己一把。
是向后倒退也好还是三百六十度圆周运动还好,他需要改变,改变千篇一律的人生,让他焦躁不安的心能够稍许挣脱开命运的桎梏自由呼吸。
他真的快窒息了。
路上人不多,清晨六点,出门的只有环卫工人和芊芊学子,每个人都是睡眼朦胧的样子,走着走着突然撞上都不足为奇。
刚到教室放好包坐下嘉德罗斯就在他背后死命戳他脊椎骨。
金心领神会地把自己的地理作业推过去,少年扔给他一颗水果糖,运笔如飞抄的头也不抬。
第一节课上课之前作业要收齐,负责收作业的课代表叫安迷修,平时跟谁说话都是个春光满面的笑容,你说什么都是好好好行行行,典型的老好人一个,唯独收作业的时候管你好话说尽也不退让半分,交不出来就记名字给班主任,好在人家还算通情达理,在他送过去之前交过来,抄的做的也不管,别找他抄作业就行。
嘉德罗斯交完差后很是松了一口气,继续戳金。
金本来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半张脸贴着桌面昏昏欲睡,硬是被他给戳了起来。
“你干嘛啊……”声音弱的不行。
“啧,”嘉德罗斯皱眉,“第一节课就是数学课你还敢睡?”
“我困……”金是真的睁不开眼,头天晚上又是一夜没睡,不忙,也不紧张,更不是什么考试综合征,他就是睡不着。
不困,一点也不困,夜深人静里想着过去五年里的点点滴滴,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被翻出来翻来覆去的咀嚼,嚼成了一团烂草还当成宝贝一样舍不得吐。
格瑞。
格瑞格瑞格瑞。
格瑞格瑞格瑞格瑞格瑞格瑞。
全是他。
还没到春天呢怎么就跟个**的猫一样这么狂躁?
代价就是白天里金困的不知道东西南北上左下右,抬头低头一片模糊,给张椅子坐下就能睡个昏天黑地,眼睛一闭一睁,半节课就过去了,再闭再睁,得嘞一个上午就过去了,洗把脸吃午饭去吧。
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知道这不对劲,可连续快一个月下来这种状态就像个诅咒一样缠着他久经不散,金甚至能感受到它的恶意几乎凝成实质,已经戳到自己脸上来了,而他毫无反抗能力,只能像个玩偶抱枕一样任由它摆弄自己。
嘉德罗斯还在说着什么,无非是嘲笑他渣渣之类的,金懒得理也不想理,他真的累的不行。
好在上课铃及时打响,嘉德罗斯瞬间坐好,规规矩矩地双手交叠挺好腰背。
不怪他这么紧张,上周的数学小考全班至少一半人学的东西还给了老师,最后两道明明是上课讲过的例题还栽了一大片,指不定这次要被老师怎么怼。
嘉德罗斯最惨,堂堂数学课代表,常年分数稳定140以上,这次硬生生跌到了及格线,总分一路高歌猛退,维持了两个学年的第一生生落到了第四。嘉德罗斯在班级群里嚎了三个晚上,痛定思过以后数学考试前一天一定要认真复习,只求发成绩的时候老师手下留情。
金没想那么多。
他是纯正的文科生,语文英语不说是魁首也算个拔尖,唯独数学从初中开始满分120稳定88,总分150稳定88,他也不是个迷信的人啊你总是发发发发的有个屁用,又不能真的来钱。
明明卷子做的也不少,分数就是上不去,金自己也愁的不行。
最终雷狮给他找个了好借口。
水逆。
谁家水逆只盯着数学成绩啊?!!
啊??!!!
金差点没当场喊出来。
一群看戏不嫌事大的。
格瑞抱着一摞卷子进教室的时候一片倒吸凉气声,仿佛全班集体性牙疼,始作俑者依旧是面无表情,一双紫罗兰色的眸子里波澜不惊。
金努力挺了挺身,未果,一头栽倒在数学书上,秒睡。
本来还想看看格瑞是不是穿的他买的靴子的。
醒来的时候金也是一脸懵,大概是课间,雷狮坐在他课桌一角和嘉德罗斯撕逼撕的飞起,金推了推雷狮让他让开,抬头看钟吓了一跳。好家伙这一觉睡了足足三个小时,上午五节课过了一半多。
雷狮一脸慈爱的笑容:“来哥哥告诉你个更懵逼的事情,下午三节地理课默写世界地图,晚上历史晚自习写1927到1945苏联中国世界史,晚晚自习数学没及格的自觉去数学办公室接受格瑞老师爱的辅导。”
说着历史课代表一尺子就扔到安迷修桌子上了:“喂!地理课代表!你跟凯佬说一声!要图没有,要命一条!”
安迷修正在整理历史笔记,闻言抬头笑的温柔:“你自己说去,晚上别找我要时间轴。”
雷狮当场就冲过去要跟他决一死战。
金默默地把脸埋在臂弯里不想看他们明撕暗秀,身上的校服有洗衣粉的味道,是格瑞常用的那种。
接下来的一天金都过的如同活在梦里。
地理地图画的像幼儿园涂鸦,历史思维导图一团乱麻,基本上都只是随便动了两笔就胡乱糊弄过去了,好在各位老师貌似知道这次班上考的如同世界末日,破天荒的集体没布置作业。
直到晚晚自习金被嘉德罗斯拖着一起去办公室找格瑞。
金真的磨蹭了许久了,久到嘉德罗斯耗完了为数不多的耐心,硬生生一手拽着他的衣服一手拎着两个人的包以时速十五米的速度把他往办公室拖,金差点觉得自己脚底下能冒出火来。
嘉德罗斯本来是及格了的,奈何课代表要以身作则,退步这么大不负荆请罪只怕没法好好过年,迫不得已他只能拉上金。
谁都知道金是格瑞表弟,当然,是两人对外宣称。
他们过去的时候学生基本都走的七七八八,还有留下来的那就是真的错了不少一时半会写不完。
格瑞叫他们来也不是要说他们,就是要当着面把所有不会做的题全部再做一遍直到弄懂为止。
老师们也没几个在的,这些个大冬天还即将过年,谁不愿意和家人多待会儿?
金自己寻了个靠里的角落一个人蹲着,解题的笔漫不经心地划来划去,发了半个小时的呆纸上什么都没写,大脑空空洞洞的,从左耳朵吹一口气能从右耳朵出来那种,好似一股穿堂风。
嘉德罗斯什么时候走的他也不知道,只记得格瑞都坐到自己身边了才回过神。
格瑞也累,讲了一晚上的题,额头发鬓有星星点点晶莹的汗珠。
他没穿大衣,内里意见羊毛衫套在衬衣外面,衬衣领口解着,喉结的移动清晰可见。
“不会做?”他接了杯水一口气喝完,摸了摸金的手指,冰凉,于是又给金倒了一杯。
金捧着一次性纸杯,滚烫的热水源源不断地将温度从手心传至四肢百骸,可是胸膛里那个跳动的雏鸟羽毛状的器官依旧冰冷似铁。
他没说话,也许是小声应了句,格瑞没听清。
男人叹了口气,拉过试卷扫了眼,排除计算错误和类似的题型,开始给金解题。
他讲的很过细,每一个步骤得到每一个字母每一个符号都写的整整齐齐清清楚楚,一张白纸很快就写满了,他又去拿了一摞过来。
金盯着公式,紧紧地抿着嘴。
格瑞会在每一道题的中间和结尾轻声问他是否听懂了,看向金的目光里是溢满的细致和关怀,而金只是沉默地点头。
你对所有人都是这样的温柔吗?
是不是除了我,还有人能得到你这样温柔的注视?
金不知道。
他的注意力从来都不在格瑞所讲的题上。
他略微向后仰了仰身子,看到格瑞脚上穿的确实是他买的靴子,然后放心地又缩了回去。
为何会这么在意这双靴子金自己也想不明白,只觉得只要格瑞穿上了就是一种胜利。
至于是什么的胜利谁管他,反正就是赢了。
少年幼稚的虚荣心在不经意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为了书写方便,格瑞将衬衣袖口挽到了肘后,金能清楚的看见他握笔的手指骨节分明,那上面还带了些薄茧,触摸时有点痒痒的粗糙。
顺着手腕,淡蓝色的经络隐逸在蜜色的皮肤下,格瑞喜欢打球,经常会穿着球衣跟高三的学生一起,金见过,阳光下男人的银发是如此耀眼,那张冷峻的面容会少有的露出一丝浅笑,若是用班上女生花痴的表达那就是“仿佛深海里的寒冰王子送出了他心里的火种”。
金没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和比喻,他就是想看格瑞笑。格瑞在他面前很少笑,他不命令自己,但也不怎么和他说话。
他们居住在同一个家,彼此间的距离却犹如万丈深渊。
“听懂了吗?”格瑞敲了敲桌面,金如梦初醒。
神游的思绪突然回归,周身的一切都恍惚的有些不真实。
不过他还是听到了格瑞的话,于是拼命点头。
“既然听懂了的话,我们来谈谈另一个问题。”格瑞显然是渴极了,金的水一直没喝,后来被他放在桌子上,凉了个通透,格瑞拿起来就喝。
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动作移向了格瑞。
喉结的律动极有规律,一上一下,那处的皮肤在手臂的衬托下显得极其白皙,青筋若隐若现。
有些许水珠仍残余在唇角,格瑞舔了舔,他的唇极薄,沾染了水光后显得尤为性感。
都说薄唇的男人薄情。金莫名这么想。
若是格瑞是个薄情的人,为何要对自己这么好?
好到让他无法狠下心彻底割舍两人之间脆弱的联系。
“说说看。”格瑞放下杯子,视线冷淡,“最近你是怎么回事?”
“上课睡觉,作业马虎,凯莉跟我说了你的画图一塌糊涂,还问我你是不是生病了。”
“以前你的成绩一直不错,最近掉的有些过分了。”
“金,你到底怎么了?”
少年咬着下唇不说话。
你要什么解释?
要我说出来我不再如同过去一样仰慕你而是想上你?
不,不是,是我想被你上?!
他倔强地直视男人的双眼,看着那谭贝加尔湖似的深邃的眸子里莫名的情绪,只觉得大脑发热几乎失控。
五年了。
你从未变过。
殊不知我已不再是从前的我。
瑞金短篇合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斗破同人系列之百合也能后宫》、《综漫之万人迷》、《来到斗罗的我竟成了银龙王的女儿》、《海贼世界里我吃了崩坏果实》、《斗罗大陆之麒麟》、《漫威同人之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