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邪道多殊途,而曾经的选择,或仅为喜好,又或受某种利益驱动,但所产生出的结果,都只因天地在囫囵齐放众生。
梦碎时,以此滋衍的种种是非,最后对错各觭其理,当等到无法接受现实的悲痛时,若要怪,就怪神灵让万物相互牵制。
见天上没有一片云,全是深蓝的狡黠。
以致俩人边走边盼,处处都饱受惊吓。
“怎始终没有看到来警察,难道他们还找不到问题。”
丁惠珍:“其实我也在等着他们出现,但若不想死在这些山野就请快走,天不可能因你急而给你个希望。”
“可远处树林,竟有顶帐篷。”
丁惠珍:“但我没有见到,你说具体一点。”
汪龙:“这你得先站到我这里,从两棵松树的中间看。”
丁惠珍手拿起望远镜,说:“见到,那我们过去看看。”
汪龙:“绕道吧,别要再去惹火烧身。”
丁惠珍:“可我想趁机查查这里的情况。”
“好吧,那先听你的。”
当太阳越升越高时,慢慢地进入了森林,时而看见古木参天,沿途还有虫惊蛇吓,在提心吊胆中,走了一公里之后,前面就是目标。
丁惠珍不停地拿着望远镜来回四周看,心情渐渐紧张,原因是与世隔离的荒野,脚下竟有暗衢条条,路无处不是,仿似草木皆兵。
“而你在这里,还是一起过去。”
汪龙:“这问题太复杂,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最好是别管。”
丁惠珍:“不竟都已经到,那一起过去,免得突然走散。”
“请小心陷阱,前面有声音。”
只是丁惠珍并不作理会,轻手轻脚的,已到了帐篷旁边,可进去一看,什么也没有见到,正在惊疑中,突然,不远处又传来了说话声,原来左边还有一间木屋。
人渐到门口,见木屋不大,仅有十来平方米,但年长日久,被藤林密草重重环绕着,十分隐蔽,若不是特别的特别注意,就算靠近也难以发现,远就更不用说。
“早知是这鬼地方,再多的钱也不会来。”
乙:“就怪你,把我哄骗到这里任人宰。”
甲:“他们不给粮食,难道要把我们饿死在这里。”
乙:“还用说的,你看看在下面那个埋尸穴,肯定就是挖给我们的。”
甲:“可我们只是妓女,他们杀我们做什么……。”
“也许是因为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
这些话,貌似合情合理,可惜却逻辑混乱,门明明是锁着的,却居然还用‘你看看’两个字眼,一想到这里,汪龙正准备阻止,但突然前面的丁惠珍已破门而入,叫他猝不及防。
他站在外面往里面瞧过不停,感到臭气熏鼻,但有些生活用品,锅炉也算齐全,而两个女人,年纪约二十几岁,且五观非常相似,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是姐妹,只是眼不老实。
“你是谁。”
“别叫,我是来救你们的。”
“那你快帮我们打开铁链。”
“已知道。”……
虽然铁链并不粗,但钢质非常好,丁惠珍砸碎了几块石头,才将其打开,之后四人快步离开木屋,可仅走十来米,就发觉了更加不对劲,既然木屋是隐蔽的,为何会有顶帐篷在旁边引人注目,他本想靠近丁惠珍发出危险警告,可话还没有说,背后已传出吓人的子弹上膛声,突然转身,没想到黒洞洞的枪口,已对着了他。
丁惠珍暗叫不好,可刹那间,也被乙的枪口狠狠对着,现在才明白,原来这不过是个诱人陷阱,可她自己的武器,刚才用石砸铁链时已放回了背包,现在只恨有眼无珠,才会轻易上当,但地势正处下坡,而敌人又两个都在上方,何止是死到临头,现在离刚刚挖好的埋尸穴,就近在咫尺,而时间肯定是上午才为他们准备。
“什么意思,我明明已搜过你们的身,那来的枪。”
乙:“没什么,只是有人买他的命,而枪,是我们早已藏在路边为你准备。”
丁惠珍:“你们是什么人,可否能告诉我。”
甲:“要杀你两个的人,其体情况请到地狱再查,十、九、八……。”
“雊,雊雊雊……。”……
一难危逼在眉睫,另一祸又杀到,何况见丁惠珍手中无枪,而现在,又传来了双针杀的声音,之所以此刻的汪龙觉得,这一次肯定必死无疑,也就不打算开口争辨,慢慢地,竟把眼睛闭了起来,准备接受命运。
“雊,雊雊雊……。”……
乙:“姐,那怎么办,是双针杀。”
甲:“先干掉这两个拿一百万再说。”
汪龙这才知道,敌人和上次一样,并不同伙的,忙抢着说:“如果你放我走,我给你两百万。”
乙:“竟开狮口给两百万,你以为你是大富豪。”
汪龙:“若我汪家还称不上富豪,不知在云雕有谁是富豪。”
甲:“什么什么什么,你是汪家的人。”
汪龙:“请知道我名叫汪龙,是汪豪庸的儿子,所以那是当然的事。”
甲:“但现在邦规很严,为了活命,只好说对不起,七、六、五……”
“雊,雊雊雊……。”可这时候,双针杀又叫了起来,除了比之前更加恐怖,就是不停地叫,但声量却越来越小,只是越小越阴深:“雊,雊雊雊……。”
“四、三……。”
汪龙:“慢,你屁股上有个黒疤疤,我救过你,你姓潘。”他再次抢着说。
甲一惊,忙问:“难道你是把我俩姐妹从岑山水库救起来,而又差点丢命,后来还把衣服都让给我们穿的那个人。”
汪龙:“的确是,那天和同学去那里玩,巧合看见你们裸赤着地被人抛下水库,因为水深十多米,当我把你们的绳索解开时,我已无力上浮,没想到你上去后,又会下来救我,但已经是小时候的事。”
甲:“刚才没想到我们要杀的竟是首富的儿子,当初更发梦也没想到,救我们两姐妹的也是首富的儿子,那你们快走,已有人出五百万买你的命。”
丁惠珍:“可是不知该怎么走,我们对这里不熟悉。”
甲:“现在他们兵分两路,一路在下面拦截,一路右边追来,而左边则早已设了很多陷阱,之所以,你们只能先往上爬再说。”
乙:“姐,他们来了,现在违反邦规,他们肯定会杀我们。”
甲:“好,我们快往左边跑。”
丁惠珍忙问:“双针杀呢,怎么突然就不叫。”
甲:“这我也不知道,但这几天只听到她的声音,没有见过她的人。首先、绰号是这样来的,嘴里有一根夺命毒针,另外右手也有一根夺命毒针,而她的眼则特别爱流泪,嘴却露出非常痛苦那种傻笑,令人一看就会产生同情心,外表像小孩,年纪却二十八,我两姐妹曾跟她合作过;其次、她和其它杀手结伴,专从事绑架勾当,趁别人想帮她擦泪的时候,插伤别人的手,如果当她说出她是双针杀还反抗的话,就会从口中喷出一根非常细小的毒针;另外、她走路手脚并用,在山野中不但像狗一样跑,并且比狗跑得还要快,绝对是个恐怖角色;最后、她虽不是青头邦的,但比青头邦狠毒得多,并且诡计多端,所以你们要小心,其它就看你们的造化,因为凡是可以跟她合作的人,都绝对称得上杀手。”
汪龙:“那我会很惨。”
丁惠珍:“什么情况,脸这么怕。”
汪龙:“首先,令我回国的那封电子邮件上,也是两根毒针的图标,而她的绰号,也是双针杀,为什么对付我的时候,却是三针,所以看样子她们若不把我绑架成功,绝不会轻易罢休。”
甲:“确实,她跟我说过,她除了双针,还有更利害的东西,也许就是第三根针,但余更才他们很快就会追到,你们快往上爬再说吧。”
丁惠珍:“可汪龙早已无力,我们肯定跑不掉。”
甲:“既然这样,那我们先送他上去,不竟我们的命是他救回来的,我两姐妹虽黑,但并不绝。”
“都走吧,我既不想跟青头邦为敌,更不想跟警察为敌,把姓汪的留下我双针杀就饶你们不死,否则后果自负。”
听着双针杀如此可怕的话,汪龙即时预感到了什么,忙说:“你们要么快走,要么快跳进前面这个埋尸穴,刚才双针杀说的绝不是废话。”
“那先进去,再作考虑。”
转眼四个人,都已进穴,潘姓姐妹没想到这个亲自挖的埋尸穴,现在竟先下了去,而深有一米五,三支枪,平均分布了方向。
她们觉得这是不祥之兆,所以心情更加害怕,本以为今天会发大财,只是现在的感觉却是棺材,甚至担心死后连棺材也没有。
“这是办法吗,任人来包围。”
汪龙压低音量,小声回答丁惠珍,说:“只能算个没有办法的办法,现在双针杀,连她自己共有三个人,听声音,另外两个是我在云特见过的怪男怪女,既然已见过面,当然有所了解,先爬低,别抬头,然后你们要准备好按我手所指的方向开枪。”
“知道,但是。”
汪龙:“先别但是另外一件事更严肃,所以你们这次必须听我指挥。”
丁惠珍越听越不服,苦笑着问:“为什么,没想过。”
汪龙:“因为你们现在听到的声音,是从播放器发出的,而真正的人,并不在声音所在位置,我在家父的葬礼上见过这种高清音箱,绝不会假,只希望你们相信,另外双针杀,也离开了原来的位置,静,三分钟内都不要再说话。”
一等就是五分钟。
丁惠珍看了下表,用轻视的口气问:“现在,还要不要再相信你的话……。”
汪龙把话抢着说:“你快抓住块石头,上面有毒蛇爬下来,快快快快快快。”
“嚓嚓嚓嚓嚓……。”
不管信不信,但从声音能听出,马上就要到,可穴内根本没有石头,等反应过来时,丁惠珍已见毒蛇到了眼前,不过以她的身手,空掌也足已应付,转眼,十多条毒蛇就被打死扔了出去,好在都有惊无险。
“那现在该怎么办,看来你脑有两下子。”
汪龙没有理会丁惠珍,转头小声地对潘姓姐妹说:“毒蛇肯定是被喂了大量的盐,才会见到人就想咬人止渴,而莫名其妙的由上而下,那肯定是双针杀在下面用什么气味引诱所产生的结果,你们对草林开枪密密乱射,就可以除掉她。”
甲:“好……。”
“好什么的好,已死到临头。”
汪龙大惊,说:“都这么小的声音,双针杀怎会听到。”
甲:“这埋尸穴旁肯定有她的偷听器,并且埋尸穴的味道也不对,应该刚才被她做了手脚,你说的怪男怪女,从声音可以听出,其实是青头邦的拍板夫妇,也就是说青头邦所有的买卖,最后都是要经过拍板夫妇同意并亲自签字,但不知拍板夫妇怎会变成双针杀的人。”
乙:“也许拍板夫妇,只不过是双针杀安插在青头邦的奸细。”
甲:“那拍板夫妇肯定会杀我们灭口。”
汪龙再次大惊,可正想表述担心的时候,却又瞬即改口,说:“看,你们看,好多的大毒蜂向我们飞来。”
甲:“是双针杀用毒药养的毁容蜂,快爬低,否则蜇到脸会一辈子被毁容。”
“……快……”
女人爱美,三个都即时把脸贴在地上,既没有武器,也不懂用武器的汪龙,忙将上衣脱下包着整个脖子和头部,可动作还没有停止,就痛得他呱呱大叫。
“现在你们都等死了吧,那我就再不客气的啦。”
汪龙把话抢着说:“双针杀你别伤害她们三个,如果明白我的话就请回答。”
双针杀:“除非你答应做我老公,否则到现在我也不干。”
汪龙:“可你这么的矮小,我怎么做你老公。”
双针杀:“也许不会很幸福,但与我结婚出名却是肯定,你先说句对不对。”
汪龙:“这我现在答应你就是,但你不能伤害她们三个。”
双针杀:“那你下来,我在你下面十五米处,有点寂寞。”
“知道,给我两分钟找个做新郎的思想准备。”汪龙跟着用更小的声音对丁惠珍和潘姓姐妹小声交待一番,他一爬起,就迅速往埋尸穴拨坭,很快就用坭把三个人盖着,然后往下走,开始时仅有数十只毒蜂,可现在随着嗡嗡的叫声,身上转眼就黑压压的一片,不是不痛,而是已痛麻,可神智反而比刚才清晰,说:“现在我身上,至少有一千只毁容蜂在蜇我,你还不给我解药。”
双针杀:“等与我成了亲之后,自然就会给你解药。”
汪龙的头因为是被包着的,所以只能靠声音辨别方向,说:“那我现在该怎么做,包着眼我看不见你。”
双针杀:“反正都要成亲了,我就在你眼前一米处,那你把我抱着走。”
“知道,这是我应该的。”
在说话中的汪龙,仿佛早已忘掉了那见血封喉的毒针,竟真的弯下腰,而本藏放在裤袋的双手在往前伸的时候,两把干细的盐夹沙直往双针杀的眼里撤,跟着在叫声中急急冲过十来米后就地打滚,以此尽量的压死千只毒蜂,不死的转眼就飞光,本来藏在暗处的拍板夫妇,当然会认为这是机会,因为这时候又传来了汪龙的叫声。
“……啊……”
这是汪龙的信号,双针杀当然懂,只是怕暴露位置而她却不敢告诉拍板夫妇这是陷阱,她本来以为眨几下,眼里的东西就会出来,可眨下揉下等盐被泪溶解后,从不吃盐的她对盐十分敏感,竟因此而什么都再看不见,但声音还能听得出,这才知道汪龙已不在原处,在即时大叫声中却忘了她自己的险。
“小心骗子,那是陷阱……”
听到位置,潘姓姐妹已往下扣动板机,双针杀即时就惨叫,与此同时走动中的拍板夫妇,被丁惠珍依据汪龙交待,也很快就将其送入地狱,事后的转眼间,早已上下光着身的汪龙,被冲来的丁惠珍撞过正着。
痛得半昏半醒的汪龙,这才忙将刚才已脱下做假人的上衣和裤子穿回身,可胜利还没庆祝,气也没有回过来,就听到山脚下传来了狗叫声,危机刚刚化解,新的恶梦就已逼近,四人匆匆说别,两路分道扬镳。
“保重﹗”
“保重﹗”
只是刚走几步,汪龙就停下,用目光看着潘姓姐妹前走,可他自己再不急着抬脚,竟莫名其妙的静静地站着,甚至连丁惠珍拖,也再拖不动,而闻到突别声的甲也因此而突然转过头。
“还有事吗,他们就到。”
汪龙:“刚才我说过的话,欠你那两百万该怎么支付,留个银行卡号吧。”
甲挥手指着不远处已在动的草,急急地说:“快走快走快走快走快走,以后有需要我会去找你。”
“好,知道。”
那敢再停留,汪龙跟着丁惠珍拼命往上爬,但没过多久,大约就走了那么的几十米,枪战却激烈地在木屋响起,后来还传出了乙的惨叫声,虽然枪声还在继续,但胜负的结果,当然一想就能明白,就算俩人借此机会,终于拉开一段路程,只是心酸已因此而难免,泪慢慢流落在脸上,再次添加一道新的伤悲。
“请别去想太多,人死不能复生。”
汪龙:“这种事都不知能怎么释怀,而我又要背多两条人命债。”
丁惠珍:“先把心里包袱放下,已到该坚强的时候。”
汪龙:“明白,越来越觉得设计‘相反方向’的阴谋者真的好恐怖。”
丁惠珍:“那是因为你始终想等警察来救你。”她突然停脚,先把四周的地形观察了一遍,再用严肃的语气说:“这里好像是匪徒的经常落脚的地方,假如话真的不估错,那在地理上我们已经吃了大亏。”
汪龙:“的确是这样。”
丁惠珍以阳光辨方向,又抓起汪龙的手,边走边问:“但退已不再是办法,我有两把枪,你能不能试着使用。”
汪龙:“很抱歉,我不想碰那些家伙。”
丁惠珍:“但现在就快追到的匪徒,随时都有可能要你的命。”
汪龙苦笑了一下,说:“天命自有安排。”
丁惠珍:“看你像个十足十的书呆子,估不到居然也信鬼和信命。”
汪龙:“不,我是无神论者,只不过自认对刀枪没有长处,觉得拿了那些家伙,人身反而会添增危险,仅此如已。”
丁惠珍:“哦那再看见,会不会害怕。”
“这应该不会,刚才都看过你们三个人在我身边抓着枪,已有例在先。”
虽然话已如感觉回答,可却不知对方为何会莫名其妙地这样问,想着想着,一分心,突然被藤一扣,他竟坐了下来,再不肯站起。
这时候,见丁惠珍从背包中,又拿出了一盒子弹,咔嚓的一声就已换上,且迅速将子弹推上膛,连本望向远处的目光也突然调转。
“有那么的一件事,到现在我也不明。”
汪龙:“请说。”
丁惠珍:“想问在你昨晚之前,与我是陌生人对吧。”
汪龙:“这问题没有错,昨晚之前,彼此并不认识。”
丁惠珍:“你也知道已有人,出高价买你的命。”
汪龙:“对的昨晚和刚才,我已亲自听见过。”
丁惠珍:“而现在你怎么不问,我是不是坏人,会不会打破你的头。”
汪龙:“不想回答这问题。”
丁惠珍:“但我却想听到你的回答,请说,只因心正感到急不可待。”
汪龙一看,枪口,是阴深深的枪口,突然感到寒气逼人,只好说:“不管是被你打死,又或是被你害死,但我也无怨,因为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仅此如已。”
丁惠珍:“也就是说,从木屋走到这里,尤其是当你知道我也居然有枪的时候,事实上,你并不是对我没有疑心,只不过是死也无怨而已,对不对。”
“的确如此。”
丁惠珍:“难怪,难怪,真的难怪……。”
“若有话,请直说。”
“难怪刚才那潘姓俩姐妹,去而复返,折回木屋帮你挡子弹,否则我们早已被追上。”丁惠珍继续说:“难怪,难怪,真的难怪丘家老少三十七口,没有一个愿把你哄出而求活命;老少三十七口,宁愿死,也不愿把你藏身的地方说出来;老少三十七口,个个都宁愿被毒刑折磨而死,也不愿把你藏身的地方说出来……。”
这是汪龙每时每刻沥血之痛,虽听在耳朵里嘴却无言以对。
丁惠珍望向远方,说:“其实我不是刻意的找话来挖苦你,只是我怕我也会像丘家老少三十七口那样,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把你藏身地方……。”
话到这里时突然间,不但又传来狗叫声并且已相距不远,俩人因此同时站起。
汪龙睁大眼,仔细地看着,说:“那帮匪徒现在相距已不到三百米,你往前面跑,而我则走左,他们虽狠,但一条狗只能跟踪一个目标和一个方向,咱们来赌一把吧,看看谁的运气会更好些。”
丁惠珍看着已像柳条那样,软得有气无力的汪龙,忍不住想苦笑,但突然话题一转,说:“我有件事要马上对你说,如果你答应听就不可再反悔,所以你要先想好,听还是不听?”稍停后,她又补充说:“记住,如果听,我就说,但不准你再反悔。”
汪龙并没有因此,而去多作考虑,问:“我听,请说。”
丁惠珍贴近汪龙的耳朵,跟着示意转身,说:“现在你有没有看见,远处那棵枯黄古杉。”
汪龙:“你话所说的,我已注意到。”
丁惠珍:“那你就先把方向定位好,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去。”
汪龙一惊,忙问:“而你呢,怎么办。”
丁惠珍:“现在我没有办法,必须先把那可恶的狗杀死,否则是逃不掉的。”
汪龙又转回身,透过林隙,一眼就发现,追来的匪徒已清析可见,说:“而你一个女的用短枪如何对付他们,他们五男一女可男的手中都是自动机关枪。”
丁惠珍又对着汪龙的耳朵,轻而励声说:“现在的事,不是课室里的辩论题;现在的事,是事关两个人的生死。请你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目的地,别在这里再让我分心。”
这简直就是命令,也许本身就是命令。
汪龙只好点头:“好﹗”说完就跑。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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