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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回 相补互助

第9回 相补互助

当丁惠珍偷偷地从手机上,看到这些新闻内容后,她即时悲痛欲绝,甚至几乎要昏厥,曾经的懊恨,现在已由泪定格。

而目不择路,碰碰撞撞的,山满荆刺,泣声之哭,再也忍不住,泪濑濑滑落,走起路来摇摇摆摆的,随时有可能倒地。

她回想幼时刿伤,终有揞药之心,无奈恶势力叱咤当道,其志虽绷,可惜却换来噩耗,慠慠的惭恻中,凄悲一泻即虣。

过去总怨母亲自私不好,但等痛醒时,发现自己也并非完美,只因未尽孝而满是内疚,最后却连说抱歉的机会也不再。

“发生了什么事?”

一路所到之处,坎坷起伏,身已受尽疲惫,何况上有蚊,下有蛇,深山野岭,阴深恐怖,所以往前的灾难,早就令神经完全麻木。

汪龙从离开医院至今,他已经过前夜,昨天,昨夜,整整两夜一天多的徒步与惊吓,现在又饿又渴,在迷迷糊糊中,他止步回头。

“我妈已被害。”

汪龙心中顿感内疚,说:“昨天若不是因为我,你肯定会保护你妈,都怪我真的很抱歉﹗”

丁惠珍抬头瞥了一眼,哭着说:“现在不是说抱歉的时候,但有件事我要先瞒着你。”

汪龙点点头,说:“也许那件事,而我已知道。”

“这怎有可能,你又不是神。”

虽然头摇过不停,但汪龙却没有回答,现在他已明白,他吃下的是中西结合的**,因为喝下的汤和酒已吸收入体内补充血液,之后再没喝水将药力排出体外,所以非常难受,犹如万蚁张口,其痒遍及筋骨,何况毁容蜂的毒,早已令他全身红肿,疙瘩叠加着疙瘩,在双毒夹攻的情况下,比死还要痛苦千万倍。

“你又是怎会知道,可不可以告诉我。”

汪龙:“因为好难受,在木屋我吃的饭菜酒都有**,并且很可怕。”

丁惠珍:“有这种事难怪你一吃饱,既能走也能跑,原来全是激素的作用。”

“应该是。”

回答的只有三个字,之后汪龙很久都没有再开口,也不敢再用眼看丁惠珍,抬脚前走再前走,约两个小时过去,而人不知不觉中已经进入了砍伐后的地带,再没有树林可藏身。

“慢。”

汪龙:“什么事,你说吧。”

丁惠珍;“现在我们快想办法找到些藤子,把青草和绿叶捆在身上,青头邦是有先进小型无人机的。”

“好的,知道。”

只因绝境所逼,他们从头上到脚下,全部一一捆上了青草和绿叶,好好的两个人,就这样,变成了两个乔装改扮的草人,又在艰难地往前行走。

“请记住,要坚持。”

“知道的,尽量吧。”

可是,往前越走,山势就越高,为了止渴,只好没途啃食野草,但在旱魃疯狂肆虐的日子里,草的含水量也非常之低。

等身影合一,时交正午时,已深陷垲地,在进退两难中,双脚软软的,手扶着拐杖,每踏多一步,都得靠意志来支撑。

远处突然,竟真传来嗡嗡响,声音虽小,却非常恐怖,在高科技时代,袤袤山野,亦会变成掌般晶透,人再无处可藏。

神经开始收紧,当危机来到时,比预感更为僭傲,令那些提心吊胆的问题如履春冰,除了双毒夹击,魔鬼也虎视眈眈。

“快蹲下。”

“你快蹲下。”……

虽一连低声叫了几次,但前面的汪龙,神经早已经麻木,竟连一点反应也没有,丁惠珍暗叫不好,忙靠近,拍拍他的肩,然后用手指了指。

“有架小摇控飞机,正在头上空贞察。”

汪龙全身一震,这一惊非同小可,说:“真的来了,那就麻烦。”

丁惠珍:“可能是我上午打开手机时,被青头邦跟踪到了信号。”

汪龙:“但上午到现在,我们已走了很远的路程。”

丁惠珍:“这话说的又是,也许小摇控飞机,很快就会飞走。”

“希望如此。”

只可惜,小摇控飞机,却像个冤鬼一般,死死地缠着,以半径六七十米左右,在上空转过不停,反反复复的,犹如非将他们两个人吃掉不可。

“怎么办,没变化。”

汪龙没回答,只是暗暗地数:“又一圏,又二圈,又三圈,又四圈,又五圈,又六圈……”疲惫不堪的他,终于也抬起头,继续一圏接一圏地数着,可疑心越来越大,他突然作出推断,说:“快把手机给我,里面有跟踪器。”

“好。”

汪龙把手机一拿到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即时打开就拨119想报警,可卡已被停掉,白开心一场,忍不住问:“什么意思,见死不救。”

丁惠珍:“昨晚因怕被偷听就一直没有打开,今天早上我看了两三分钟新闻,然后发了一条信息到上海,正想联系国程伟,可卡已没有用,也许这卡是余更才用别人的身份证号码买的,他已报失要求作废,而我手机连卡都掉了下河,这早已跟你说过。”

“看来不但匪徒要追杀,到现在,连天也不肯再放过我。”

电池剖析后,果然,里面有跟踪器,好在及时发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因为事态发展得太突然,又太特殊,现在俩人我看你,你看我,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眼望眼的,迅速刺激了汪龙的神经,令他此时此刻,感到更加难受,犹如万支针,在身体乱窜过不停,让他思维慢慢开始滑向混乱,却又不敢在言辞中表露。

“难道我们,已经暴露。”

“先让我考虑一下。”汪龙用手挡着脸,不敢再多看丁惠珍,苦思了好一会,突然挥手指着小摇控飞机,果断地说:“快,快想办法把它干掉,别让它把我们的坐标带回去。”

丁惠珍即时一惊,她有点不敢她相信自己的耳朵,忙问:“开枪,你要我开枪……。”

“是,开枪;快,开枪……。”

虽然犹豫不决,但深知对方的智商远胜于自己,丁惠珍最后还是,慢慢转动瞄准仪,呯的一声,当枪响过之后,小摇控飞机马上就失控,在空中连连翻转,很快就重重的坠落于地。

“好枪法。”

丁惠珍:“难得你夸张一次我。”

汪龙:“这是山势高地之处,枪声传不了多远的,如果十分钟还没有动静,就证明我们还没有暴露,而现在则需要马上,把小摇控飞机的内置跟踪器毁掉。”

丁惠珍:“这我不懂。”

汪龙:“那由我去吧……”他本想借此机会离开丁惠珍远一点的,可怎么爬也无法再爬起,而全身的酸痛,和再次被刺激的神经,何止越来越难忍,事实已滑向崩溃的边缘。

丁惠珍再一次暗叫不好,忙说:“让我去把小摇控飞机拿过来给你找。”

“好吧。”

没有任何的工具,要找出内置跟踪器,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忙了二三十分钟,汪龙才从电池中将其毁掉,可精神一放松,马上就感到头晕眼花,并且几乎连坐都已坐不稳。

“现在你怎么啦,脸色越来越差。”

汪龙:“我已不行了,你快点走吧……”

丁惠珍:“是不是我们已暴露了位置。”

汪龙:“按理说,你妈手机里的跟踪器,最多是几百米有效,应还没。”

“那你为什么,要放弃生存。”

汪龙:“第一、我的血输了三分之一给潇清数,而这里附近又没有水;第二、我从来没有这样奔波过,可现在却徒步了整整两夜一天半;第三、我至少已有五天不睡了,现在连看自己的手指,都再看不清,实在不成了,你快走吧﹗”

“明明还有第四,你为什么不说。”

汪龙:“不知这话什么意思。”

丁惠珍:“因你觉得你已害了我妈,所以不想再把我也害死。”

这是明摆的事实,汪龙并不想多作否认,只用沉默来表达。

“是不是,告诉我。”

汪龙:“的确,在我还是小孩的时候,算命先生就说过,我是个不吉祥的人,后来,我长大的事,相信你也早已有所了解,那些凡是碰上了我的人,都会像碰到魔鬼或阎王一样,不管他们之前生活得多么幸福,但最后都会噩耗连连。”

丁惠珍:“这段话又让我想起潘姓俩姐妹,她们碰上你不到一个小时就去而复返回头帮你挡子弹,所以不止的确应该是的而且确。”

汪龙:“也就说你现在应该走。”

“现在,这么快。”

“对的,是现在。”

没有马上回答,丁惠珍慢慢站起来,拿出望远镜对四周彻底的观察了一遍之后,发现没有新情况,才又坐回原处。

“可现在,我要先告诉你一件事。”

“请说。”

丁惠珍:“灵开,石齐,还有士多店的老板国耀萨,现在他们已经全部被人害死,但你所说的轰隆声却是国耀萨老婆在国家庄的煤气店发出,而他就死在现场,也就是说你走后他已开么托车回了国家庄。这是我昨天一拿到我妈手机就看到的新闻。另外石齐是从医院回家的路中被害;而灵开则是想去缤岗寺接李来下山,但还没有进入上青镇地盘,就已被人杀死在路边的车上,他们两个是云雕最有名的打手,竟然在光天白日也无法自保,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想起我妈的话为了你安全,我才没有马上报警……。”

“灵开﹗石齐﹗”一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汪龙在轻念声中,即时泪流满面,但语气一变,却犹如发号施令,说:“所以,你更应该马上就走。”

“但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

“说。”

丁惠珍:“那个叫国耀萨的店老板,虽然不是市长国程伟的父亲国达萨,但却是国达萨的亲哥哥,他在回国家庄的路上见煤气店门没有锁,就打电话问他老婆是不是还有人拿煤气,当他老婆说不是的时候,他老婆听到的只有爆炸声,由此可见,你的敌人真不是一般的敌人,既能灭口又能同时毁灭罪证,这还不算,并且相当擅长嫁祸于人,另外就是转移警方的跟踪目标,谁都认为这不过是对市长国程伟发出的一道无形警告。”

汪龙:“所以说你更应该,更应该现在就走。”

丁惠珍:“不,我还要再告诉你一件事。”

“说。”

丁惠珍:“应该你估不到你上过且留下血迹和无数手指印的那辆面包车,现在已到了我家的车库前,地址就在与上青镇相邻的上华镇丁家村,不但我妈死在车上,而你除了凶手并且你还是变态强关犯,现在云雕全城正在通辑你,原因是丁家村的闭路电视证实开车的就是你,其中包括衣服、耳朵、发型的证据,另外就是警方指控你在丘敏研的家背后放火,至少有几十个警察被烧成重伤,石齐也是因为被烧成重伤才入院的,而最大的麻烦是在指控你杀死十个人质,包括司机十一个人,那是你全部见过。”

“什么什么,什么什么?”在这一刻,汪龙即使不被吓傻,也会被气晕:“有这样的事,有这样的事?”

到了此时此刻,丁惠珍只好把在手机看到的新闻,从头到尾细说了一遍。

“‘相反方向’,又是相反方向。”

丁惠珍:“因为云雕的警察现在已经全部去了上青镇和上华镇,方向刚好与我们相反,距离至少有一百公里,所以我们不可能再有警察来救,现在只能靠自己,并且就算来,但现在对你来说,早已经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灾难,别忘了我妈劝你的那句话,小心背后子弹,烧伤几十个再加十五条人命,会引发什么后果你一想就知有多可怕。”

汪龙:“为什么他们要用‘相反方向’这个毒招来对付我。”

“只能说想用‘相反方向’ 毒招来害你的人很可怕。”

汪龙听过后,突然伸出手,紧抓着身旁的小树,猛然借力,这次竟站了起来,说:“连‘相反方向’ 这样的毒招他们也想得出来,我要活下去讨回公道。”他言辞坚定,并且很愤怒。

“好,那让我扶着你走。”

**是可怕的**,何况还有毁容蜂的强毒在夹击,现在的汪龙比死还要难受,可在这个关节点,拒绝的话还没有开口,而丁惠珍已抓起了他的手,他当即感到全身一震,但心却犹如波涛汹涌澎湃,只是却又不知是从那里来的意志力,当即边做做动作边说。

“可我要解手了,你先回避一下。”

丁惠珍听后,不知怎的连她竟也因此而感到害羞,羞答答地说:“既然这样我在前面那棵松树下等你。”只因不愿让汪龙发现她的脸已发热,她点了点头后,就转过身,双脚开始移步,慢慢地离开。

“好,我三分钟后就到。”

当头上的太阳,狠狠蒸发着地面本已稀缺的水份,一条条无序交错的裂痕,就像老天爷给凡间制造的伤口,横七竖八的敞开着,痛因此再无处可避。

现在四周的草,还有树木,都无可奈何的,承认现实过于残忍,当然白色,依旧代表着纯洁与崇高,可在幻觉与空虚的背后,却是诱人失望的载体。

白色,是白得那么的出奇,仿佛现在正释放着神圣与使命,也许白色之所以成为白色,完全是出自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姿态之中,让人无法琢透。

其复杂令神灵护法遭挫,导致魔鬼暗袭万律,妖怪却趁机将伤悲加剧,让本属于明亮的眼被蒙蔽,以致无尽善良的这颗心,因此而再感觉不到希望。

“丁姑娘:人没有不死,我就此别去,请您记住保重﹗”

在地上写完十九个字后,汪龙慢慢借树用力,再次站起来,对着云城方向,合手躬腰,说:“真主在上,汪龙真诚祈祷云雕从此平安,再没有争斗,再没有仇恨……。”他话一说完,就开始转过身,静静望着地上那块,既硬又尖的白石头。

“什么意思,真搞不懂。”

虽然不完全,但丁惠珍相隔只有十来米,当听过之后,所以大意能猜出七八分,即时就不安,而警惕则成倍剧增。

“……白……石……头……”

本来丁惠珍是在松树下站着的,可按习惯,三分钟已过,焦急中,突然犹如电光石火,当即想起了那块令人恐惧的白石头。

而汪龙弯下腰,将头对准白石的最尖最尖处,已经运力再运力,突然猛烈地撞了下去,生死关头,已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

“………不………要………”

在无尽焦急的呼叫声中,丁惠珍连跳带跃,等距离两三米左右,她用尽所有力气,整个身体猛然凌空飞扑,就在人头与白石之间,仅剩下两三寸的瞬间,手终于触及,并且迅速产生强大的推力。

犹如恶梦,汪龙的重力方向,突然在空中完全被改变,在这生死的关键时刻,最后他只是一次惊吓,但皮肉却没有任何受损,只是求死不成的他,在感觉上来说,这行动无疑已变成一种尴尬。

现在很静,且静得很。

但内心的感觉,慢慢由忐忑滑向发怕,甚至不敢往复杂处多想,因为丁惠珍的上衣往心胸皱缩,小肚全部露了出来,而人,却一动也不动爬在地上,一、二、三、四、五、六、七……。

当汪龙暗数到八时,即时改叫不好,他忙爬过去,用力将软软的身体翻转,竟发现丁惠珍已没有了呼吸,并且连动脉也停掉,虽然大出意外,但已没有时间给他作太多的猜想与考虑。

“救命才要紧。”

对着丁惠珍的嘴,不停地进行人工呼吸,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二次嘴接触女人的嘴,但第一次,李平的嘴唇是贴着画的,因此第一次,他亲的是画,而不是女人的嘴,所以当把事情贯以严格标准,现在他才是第一次亲女人的嘴。

动脉好不容易才重新复跳,但两乳的浅沟中间,却有很多血,现在血不但已把丁惠珍腰侧的衣服染红,并且还不停地往下流,那里再有心情多作考虑,当衣钮一颗接一颗地解开,他这才发现,丁惠珍除了人美,部胸却更诱惑。

“……呼……呼……”

于阵阵风声中,就在看得出神的瞬间,但丁惠珍的眼,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睁得大大的,他还没有来得及适应,即时被吓晕,在双毒夹击下完全失去知觉。

温度虽不高,但时值初夏的大旱天,又地处山野高处,在下午三四点前后,别说水,就连空气也被太阳重新烤烘了一遍,可生命必须依靠液体才能够延续。

“尿。”

也正因为尿,让他感觉重新出现,他在反反复复的昏迷中,依依稀稀的糊糊涂涂中,感觉到丁惠珍不止一次地,向他的嘴里滴尿。

眼能睁开的时间虽短暂,但每次发现丁惠珍不是大量的吃野草,就是吃力地抱着他往前走,想挣扎,却无力,但又实在过意不去。

“丁……,姑……,娘……,快……,快……,跑……”

“丘敏妍、丘俊明俩姐弟,还等着你去救他们,你不能就这样死。”

日牵夜挂的两个名字,如今在昏迷中被人重新提起,令汪龙再次睁开了眼睛,虽然依旧短暂,但是反射的白光,已映入了他昏迷的大脑。

“远……,远……,处……”

“远处做什么,我还不明白。”……

虽一连问几次,但丁惠珍都听不到有回答声,她忙将人放下,拔出枪准备博杀,二三十分钟过去,却感不到任何动静,才知道已经把话领会错。

又站在汪龙刚才说话的地方,反复观察好一会,同样什么情况也没有发现,等想把问题弄出个究竟,只是不管怎么推,汪龙还是没有半点的反应。

眼见汪龙脸色灰暗,已气若游丝,没办法,只好再次脱裤,让木棍将嘴撬开,用力渗出一点点尿,一滴一滴地流落汪龙的嘴,希望能有奇迹出现。

因水是洐生万物之源,当肌体正需要它时,所以作用肯定不少,由其是已处在生死的临界点,功效更为显著,在心与神的作用下,终于相得益彰。

“……水……”

终于听到了说话的声音,可丁惠珍一想起脚胯的是个男人,吓得她直跳而起,因用力过大,竟无法再站稳,摇摆了几下,连她自己也倒地接近昏迷。

时间虽短暂,只是等她爬过去的时候,汪龙那双本已睁开的眼睛,可又闭了起来,拿出望远镜,来来回回地看,别说是水,就连水的影子也没见到。

“你说你,看见水。”

“对。”

“在那里,找不到。”

但现在汪龙,双眼紧紧闭着,别说回答问题,就连动脉也几乎要停止,躺在地上,与死人根本就不再有任何区别。

急到丁惠珍不知如何是好,她想吐出一点点的口水,但冒火的喉咙,根本就没有,并且她自己也感到很渴的很渴。

双脚无意中被石头扣了一下,即时感到头晕眼花,摇摆几下之后,也无可奈何地倒在汪龙的身旁,进入昏迷状态。

而部胸伤口的血腥味,却因此惹来不少大蚂蚁,咬得她酸痛难忍,终于醒了过来,可全身无力,精神也滑向崩溃。

“难道我们,就要这样渴死在这里,太过残忍。”

等她睁开眼时,发现汪龙的双手,八根手指折成了两个拳形,但左右手的中指,既不折,也不直,而是弯曲的,并且弯得很自然。

弯,代表着什么,她在糊糊涂涂中想了很久,慢慢地,她又发现了另一问题,本来昂躺的汪龙,可脚,左右也竟然是弯出了个形状。

她努力爬起,再次拿着望远镜,在汪龙最初说话的地方,弯下腰,透过林隙,可依然什么也没有发现,再无力支撑,只好坐着继续。

突然微风吹过,树叶摆动时,终于发现在百米以外,有白光闪动,忙走过去,见在一块大石头中间,有个大窝,里面的水多到狂喜。

“现在怎么样的感觉。”

“已好多了,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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